瞧见浅离,小虎子也有几分意外,偷偷的挤了挤眼睛,算是打过了招呼,就站在人堆里,目不斜视,安静等待上司布置任务。
接下来的场面,已经不适宜浅离观看。
沙迦半强迫的让咏春和藏冬先把她扶进去休息,再简单交代几句注意事项后,也跟着离开。
他完全相信禁军有能力挖出些让人感兴趣的东西。
。。。。。。。。
天擦黑时,帝后在勤政殿内用过了晚膳。
安福和一班侍卫回转复命。
来世,允许我爱你(一)
拔出萝卜带出泥,动用大刑之后,得到的结果可真是精彩。
精彩到了安福进了勤政殿后,见着沙迦就不由自主的哆嗦。
他真是要被这群该死的小太监们给害死了。
供词,只捡着皇帝感兴趣的东西,送来了一小半。
另外,去彻查其他宫殿的另一只人马也归来了,结果在不少娘娘的寝宫里,也发现了这种可以让男人产生巨大情欲冲动的熏香,经过浅离确认,就和御书房焚燃的一模一样。
沙迦这次对任何人都不容情分,一个正妃,十数个侧妃,全都被关押起来,以待进一步排查。
就算是此事与她们无关,这也将是被牵涉到的宫妃在北国皇宫内度过的最后一个夏天。
后宫内,再无她们容身之处,即使勉强留下,不被送走,她们也已经在沙迦心中被除去了姓名。
过往恩宠,一场云烟。
北皇只当那是在药力操控下,不真实的情欲冲动。
现在拆穿了一切,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留下来。
熏香这种东西,在宫里的监管不严,除了一些特别订制的气味之外,包括御书房内使用的都是同一种上好的御贡香料,它香味最为弥久,闻多了也不招人烦,反而还有醒脑的特殊功用,所以就一直被延续的使用下来。
正因为它普通,所以平时并不特别注意,跟香烛之类经常使用的物件放在一起,各宫来领,只需要签个名就好,不需要特别请示。
应用的范围太广,现在查起来也分外的难。
来世,允许我爱你(二)
不过,既然事情存在,就总会有些痕迹留下来,查起来困难,可还是难不倒禁军的侍卫们。
瞧瞧暗部询问出的这些精彩供述,沙迦心里有了底。
侍卫退出去,老太监杵在一旁,还在犹豫该怎样去请罪。
这回他手底下的人出了大纰漏,就算皇上暂时还没来得及收拾他,安福心里也没侥幸的以为这事儿就能蒙混过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了解北皇的。
与其等着他挨个收拾,还不如来个干脆的。
所以,安福来领罚了。
浅离从寝宫内走出来,“皇上,有眉目了吗?”
“没有,熏香这种东西太常见,内务府监管不严,几乎每个月,都要当月例分送到各宫去,有的提早用完了,也会派奴才去取,签个名字就能领走一大包。”沙迦合上供词,不让浅离瞧见上边斑驳的血痕。
那些事,也不是浅离擅长的东西,她也就随意的问一句,并不准备刨根问底的的明白来龙去脉。
一扭头,就瞧见老太监顶着便秘的表情,佝偻着腰,站在殿门口。
她还是第一次瞧见淡定的他如此惊慌,禁不住好笑道,“安总管身体不适吗?”
有人搭茬,总比傻站着保持沉默好,老太监如释重负,立即挤出笑容接口,“皇后娘娘,老奴没啥不舒服,只是在这儿等着,皇上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顺便降罚下来。”
“罚?罚什么?安总管尽心尽力,忙前忙后,虽然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这么多年来,一直毫无懈怠的坚持着,本宫看来,当赏才是,您说呢,皇上?”浅离笑嘻嘻的扑进了沙迦怀里。
来世,允许我爱你(三)
沙迦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不愿意拂了浅离的面子,“既然皇后如此说,安福,你就自己去内务府领一份赏赐吧。”
老太监噗通一声跪倒,惶恐不安道,“老奴不敢,老奴没有管教好手下的人,当罚才是,请皇上降旨。”
咚咚咚,是脑门和地面相撞发出的声音,不一会,安福的眉心就挂了血印,他头晕目眩,可不敢停下来。
在浅离求情的目光中,沙迦终于冷冷道,“行了,起来吧。”
这一声天籁之音,比安福预想中出现的太早太早。
他踉跄的爬起来,老泪纵横。“老奴罪该万死,谢皇上不杀之恩。”
“朕把这北国的内务府交给了你,你就管成了这样?的确是罪该万死了。”
北皇的话,让心才稍微安定一点的老太监立即重新跪倒,“老奴失察,今后一定严加约束手下,誓不辜负皇上。”
沙迦这才眉宇微松,“今儿有皇后给你求情,朕也念及往日的情分,就绕你一次,以后该怎么做,朕既不说,也不管,你可明白。”
好个沙迦,好个北皇,把帝王心术玩的淋漓尽致,恩威并重。
浅离今天算是长了见识。
平素里沙迦在她跟前一团和气,已然很久没有摆过皇帝架子。
浅离甚至都忘记了,他过去也把她当成‘外人’对待时,是什么样。
安福又给浅离磕了几个头,就美滋滋的退出门去,就连头上的伤,也不觉得痛了。
殿门关上,就剩下帝后两个面面相觑,沙迦咬紧了压根,不爽的问,“你若不拦着,今天的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来世,允许我爱你(四)
浅离失笑出声。
自从沙迦知道他每天都闻着催情熏香度日后,脾气就特别的暴躁。
那架势,貌似是凡是与此事有关联的,都要一网打尽的感觉,就连安福这样在过去忠心耿耿的近身奴才,也不肯例外。
“皇上,您很担心吗?”她乖巧的到他身后,轻重适度的按着沙迦绷直的脊背,“有臣妾在,这些个鸡鸣狗盗的小把戏伤不到您,皇宫里是太久没有经历过风雨,被人钻了空子而已。”
皇帝吃的食物、使用的物品,都有专人检查,就连这种熏香,在入宫之前,也是严密仔细的排查过,才能放进宫来。
也许是有了前边两道严格的程序,到了使用缓解,反而疏忽大意。
被人悄悄加了些辅料进去,改变了熏香原本的功用,化为催情之毒。
沙迦苦笑,“朕不是怕,是觉得震惊,在这件事之前,即使有皇家血脉多次陨失的记录,朕也决计想不到,北国的后宫已然肮脏到此种地步。”
连他也敢下手,悄悄用下三滥的药物控制了他,让他不知不觉间就顺着别人的意思,流连在美色当中。
若非从小天生的自制力,大部分时间还能保持清醒,不至于沉迷。
不然今日,他会变成什么样子,真不敢想象。
“小东西,你真是朕的福星。”在没有揪出凶手之前,他也只能感叹老天的巧妙安排,把浅离送到了他身边,让这一系列的肮脏事,终结在了她的手中。
沙迦的夸奖,让浅离怪不好意思的,她傻傻的笑,不知该怎样作答。
来世,允许我爱你(五)
“朕忽然想到了要去布置一些事,你在寝宫里等着。”沙迦站起身,向前走了几句,又返回到浅离身边,“朕回来再与你解释。”
。。。。。。。。
宫中火红的灯笼,照亮了皇帝脚下的路。
沙迦快步疾行,一群宫人小跑着跟在身后,往御书房而去。
勤政殿到达金銮殿之间,最近的距离就是穿行御花园。
从这里绕过去,几乎缩短了一半的距离。
懒得讲排场,沙迦想都不想就绕上了这条近路。
月下繁星闪耀,没有红烛碍事,竟将一条窄路,映的如梦似幻。
若是往常,沙迦必定停下,驻足观赏。可惜今日他心里还有别的事记挂,也顾不得许多。
御花园中心的小湖畔,栽种了无数七色睡莲,夜风吹拂,一张一合,交映组成奇异的美景,在那里有一小片空地,过去是沙迦与宠妃们嬉闹的最佳场所。
北皇已然许久没来这边。
更没料到,此处竟然还有人没有休息。
袅袅仙音,飘入耳畔。
一名身披薄纱,曲线玲珑的少女,正随着丝竹之音,飘飘起舞。或扭、或动、或踢、或跳,那柔韧的腰肢,毫不费力的做出复杂的动作,在薄雾的笼罩下,竟然有如仙子从九天上偷偷下凡,落在这北国的皇宫之内。
若想到达御书房,就必须穿过那片空地,与跳舞的少女来个面对面的亲密接触。
沙迦驻足观望片刻,便毫不迟疑的走过去。
他总是觉得,此女似乎有些熟悉,却又十足陌生,绝非是他能记得住的宫妃。
来世,允许我爱你(六)
走的近了,那女子偏偏背过身去,勾魂摄魄的背影,同样能够吸引人目不转睛的观望。
尤其是那一双均匀细长的腿,更是能秒杀掉天下男人的利器,让人不自觉的就陷入到她布下的迷魂阵中,即使沉沦到十八层地狱,也心满意足。
他忽然很好奇女子的相貌为何,要怎样的绝色之姿,才能配得上这幅好身段呢。
还有那莫名的熟稔,又是从何而来,若他见过她,绝不会认不出来。
音乐激荡,勾魂摄魄。
女子的舞步也更加的快,那摇摆的翘臀,轻而易举的锁住了沙迦的寒眸,久而未见的浓烈欲意,现于眼底。
浅离,还有他最宠爱的太子,不再占据他心里的最重要的位置。
伸出双手,他朝那律动的娇躯扑过去,恨不得立即剥光了她的薄衫,深深的埋入她体内,方能解掉咽喉中灼烧的渴望。
女子终于转过脸来,雪白的肌肤,衬上一张曾经停留于记忆中的绝色面庞。
她解开胸前的缎带,薄纱飘落在晚风之中。
宫人们瞧见此景,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不敢打扰,齐刷刷的转身,背对着北皇。
在宫中,皇帝便是绝对的主宰。
他想做什么,什么时候做,在什么地点做,都不容任何人来评判。
忽的,一声骇人的惊叫声,震荡在沙迦身后,“皇上,醒醒,你在做什么?”
一具小小的身子有力的冲撞过来,太监们不敢拦,立即让出条去路,让偷偷跟来的皇后娘娘顺利的抓住北皇的手臂。
沙迦剧烈的挣扎,他的瞳孔中完全没有浅离的身影。
来世,允许我爱你(七)
浅离的一生,动作都没有像此刻般迅速。
掏出药瓶,用嘴咬去瓶塞,随意倒了两颗在手心,剩下的全部丢弃到一旁,浅离使出吃奶的劲儿,与沙迦撕扯成一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北皇张口吼叫的刹那,将药丸塞了进去。
狂暴的沙迦一口狠狠的咬在浅离肩头。
她痛的立即皱紧了小脸,也不挣扎,强自忍耐着抱紧沙迦,在他耳边轻柔道,“没事了,过一会就没事了。”
沙迦像是听不见她说的话,兀自挣扎不休,死命咬住浅离的嘴,渗出了血红色,染湿了凤袍。
浅离回头,火辣辣的对上那个罪魁祸首,“毒龙舞姬,你好大的胆子,混入北国皇宫,对皇上下毒,究竟意欲何为?”
少女——也就是当日在凤凰城内,与沙迦和浅离有过几面之缘的苗疆女子,惊奇的瞪大了美丽的眸子,“是你们呀?他居然是皇帝,怪不得后来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们呢。”
“知道他是皇帝,还不快滚。”身边的太监,被这种变故都吓软了手脚,那些平素里远远近近,不离沙迦左右的侍卫们,今天不知道都跑去了哪里。
沙迦意识不清,在援兵未来前,浅离只好虚张声势,拖延时间。
“他本就是我中意的男人,是皇上就更好了呀,我刚好做他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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