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之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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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之空城-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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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假的!”我打断她,“你说过的,他在乎的是我的身份,而不是我的人。”

“娘娘,不管怎样,在这件事情上,不管奴婢多么心疼您,多么理解魔尊,也不会站到你们这一边的,就让你们之间这朦朦胧胧的情愫,还未明了的时候就断了吧,对谁都好。”

我总是说不过她,丧气地把头靠在了椅背上,用手指沿着上面的花纹一圈一圈地描着,满是失落。

“晚上您没怎么吃东西,奴婢熬了莲子粥应该好了,奴婢这就盛来。”她看出我真的不高兴,简单地说完就出了门。

我立刻坐起身来,偷偷往门外瞥了一眼,她走远了,我连忙从怀里摸出了传音石,什么都不管了,我要唤魔尊来。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10

 我握着传音石,把它贴在胸口上,近些天来我已经摸索出使用它的诀窍,那就是静心凝神。

渐渐的,我听到了平缓的呼吸声……是他的。

我的手紧了一下,嘴唇张翕几次,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我想见他,想听他的声音吗?那样,心思太过表露,何况……我本不善用语言表达情感,怎么说得出口?

“纤纤?”这时传音石里响起他的声音,低沉的略带磁性,不确定地轻唤着。

我怔了一下,把唇靠近石片,回应道:“是我。”

他停滞了片刻,我听到他的呼吸有些不稳,似乎在斟酌着什么,最后,他淡淡道:“夜深了,你休息吧,我不会再用这个唤你了。”

我的心一沉,急道:“为什么?”

“你明日可以去芙蓉花会,不用再顾忌。本尊,明早就回逍遥城。”

“不……”我低呼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误会了,“我病了,我又生病了。你说过的,如果我不好,你就会来看我。”

这进我听到宫门外响起了瑶儿的脚步声,咬了咬嘴唇,急急对着传音石说了句:“一定是误会了,我病了。”然后,慌忙躺好了,装作打盹儿的样子,把头靠在了椅背上。

“娘娘,来喝点粥吧。”瑶儿坐到了我旁边直接道,并没有问我有没有睡着,我有些不安,她是不是听到我刚才用传音石与魔尊对话了?

我坐了起来,看了看那莹白的粥,端起来大口大口地吃。心里却在忐忑着,魔尊会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吗?会来看我吗?不管怎样我都要等他,我要快点把粥喝完,把瑶儿打发走,我要见他。

我喝完了粥,把青瓷碗递给瑶儿,可她没有走,而是把碗放在了一边,把凳子往前拉了拉,和声道:“娘娘,天色晚了,要不,奴婢扶您到床上歇息吧。”

“我不睡,瑶儿,你想睡就睡去吧,不用陪着我,我想自己呆一会儿。”我别扭道。

她笑了笑,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微挣了一下,觉得她此刻与平时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

“娘娘,不如跟奴婢讲讲您跟魔尊的事情吧。”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事情。”一想到她白天说的她站在倾华那一边,我就放聪明了。

“没有?那您怎么那么在意他?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魔?到底有哪一点好的?”她说到最后,语气竟变得有些鄙夷。

“谁说他冷血无情?”我不高兴了,“他跟我们一样,也是血肉之躯。”

瑶儿笑了笑,讨好似地道:“是是。”

我呶了呶嘴,用手绕着衣带慢慢道:“刚开始我也是觉得他是彻彻底底的冷血无情。”

“哦?娘娘说来听听。”

我抿了抿唇,回忆起与魔尊的每一个会面、每一句话、甚至每一次不经意的肢体相触,嘴角不禁浸出一丝笑意,眨了眨眼睛道:“第一次真正的知道他你也在场的,就在朱雀桥上,当时他的装束与神色都与众仙不一样,还站的远远的,明显的不合群,我在就想这人是谁啊?看着不像神仙,眉眼间隐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让人无法亲近,然后我就听到东华帝君喊他的名字,原来他就是那个叱咤六界的魔尊。”

瑶儿抿了抿唇道:“就这样?”

我略带笑意瞪了她一眼,“当然不是,反正,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有些东西,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哦?那您想过他的凶狠吗?您见过他杀生吗?”瑶儿这话似在挑衅。

我抬了抬眼睛道:“当然!他当时的样子简直可比凶狠残忍的秃鹰。你应该没有去过逍遥城吧?以前我只听说魔界讲自在由我,本以为逍遥城是个极乐世界,只是真正的进去才发现,它根本名不副实——青色的石板路,黑色的殿宇,古铜色的雕花门窗,到处都是暗色调,而且冷寂萧瑟,压抑不已。进了逍遥殿,就是一重重的门,你能想象一个人长年住在那样的深殿之内吗?无所事事,惟一的乐趣就是和一个永远打不过他的对手比武?我完全不能认同也不理解魔尊的这种生存方式,我感觉一个有思想的生灵稍微正常一点都不会那样。可悲的是他根本什么都不懂,你知道吗?他开始连笑都不会笑。你之前见过他的每一次他都是敛着眉抿着唇的吧,不管是生气还是高兴都是那种表情,我当时就觉得他跟行尸走肉差不了多少……”

一想到魔尊,我便沉浸在那一种回忆里,但是瑶儿忽地转头往外看,我便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她,也循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是窗户,外面空空荡荡,我的目光瞥出去的一瞬间仿佛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瑶儿,外面有谁来吗?”我晃了晃瑶儿的胳膊。

瑶儿转回头笑了笑道:“没有,奴婢是突然想起盛完粥好像忘了把膳房的门关上了。”

我又往外看了看,是什么都没有,可刚才明明有一个黑影闪过,我的心不安起来。是他来了吗?'。电子书:。电子书'

“娘娘,接着说啊。”瑶儿催促道。

我怔了怔,突然感觉没了力气,懒懒地躺在椅背上,慢慢道:“就是刚才我对你描述的,是我不了解他时对他的感觉。那样的一个人,如果你看到他笑,他对你表现出关心,为你焦虑时,你会怎样?”

瑶儿想了想道:“很意外。”

“是的,意外和无法形容的欣喜。你没见过他笑的样子,我敢说这个世上再没有比他更迷人的男子了,他也会很温和地对我说话,就如春风扑面,纵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都比任何情人间的呢喃让人心动。我是不知不觉的想要跟他亲近。短短的几日,我从他身上获得了两年间想要从倾华身上得到却又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我们之间是那么自然,我就那样对他任性,要求他怎样怎样,甚至还指挥起他的属下。他总是迁就我,但不会虚夸海口,这是他的可贵之处。所以,纵使他对我……”说到这里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述,纵使那天在船舫之上,他那样情不自禁地抱了我,甚至吻了我,可是他都没向我表明心迹,他不知道什么叫爱吧?

其实,我是多么渴望有一个男人说爱我、在乎我、心疼我。对我许下承诺,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纵使不可以兑现,我也想要。

这是人世间的男子惯用的哄弄女子心思的方法。

而魔尊还没有沾染上人间烟火,他不会。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11

 瑶儿站起身来,面上隐隐带些得逞之色,对我福身道:“好了,奴婢看娘娘乏了,接下来的故事明日再讲,您先休息吧。”

她终于要走了,我求之不得,忙答应了,听话地由她扶着躺回了床上。坐了那么久,全身都凉了,乍一躺到暖融融的被窝里,竟有些不真实之感,它暖的有些异常,仿佛一个人的温度。

瑶儿吹灭了烛火,关好了门窗,退下了。广陵宫里刹时寂静无比,我摸出传音石,等候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动静。

忽听得窗棂处有响动,我慌地赤脚下床,跑过去,满心期待打开了窗户。

但那不过是风……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无力地抓着窗扇滑倒在墙边。都这么晚了,他是不会来了。是没有明白我话里的暗示还是根本不想来?此刻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又一下犯下了两年前在倾华身上所犯的错误。

与魔尊相识开始,相处的时日虽短,可每一件事都是他主导的,我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他从开始的对我温和、对我笑,渐渐变为隐隐的宠溺,他带我去人间,陪我做我想做的事情,直至他的情不自禁,再到他理智的回复,他要求我们坦然……我只是随着他的改变欢喜或者悲痛着。

*茫然地看着某一个方向,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后院的桂花树下荡秋千的情景,当时的小女孩儿天真无邪,那么快乐,任性地要求侍女荡的高一点再高一点。当时我已经知道在某一个与曾家大院差不多大的院子里有一个男孩儿,他将来要与我结为夫妻,十指相扣,白发暮年。

十指相扣,白发暮年……

当时根本不懂这是什么,只是从书上看来,觉得这是一件极美好的事情,也就偷偷地期待起来,想象了无数种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的情形。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会是现在这种样子——身心俱束,爱,爱不来;恨,恨不到。我所认定的在我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男子,不是尺咫,就是天涯,而这两种,我都抓不住。

这些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竟令我害怕。魔尊,我在心里竟然不知不觉间把他提升到与锦臣哥哥相同的角度

曾纤纤,你真是太过天真!不许想他,再也不许想!

我在心里不住地告诫自己,在寒夜里瑟缩着身体,渐渐睡去……

早晨瑶儿发现我蜷卧在窗台下,大叫着把我拖到了床上,我的头昏昏沉沉,吵嚷着阳光太刺眼,风太凛冽。她不停地嚷着什么,把我安顿好了,然后就叫来了倾华和天师。

接着我被倾华训斥了一顿,他说我太不会爱护自己了,也骂了瑶儿,说她没照顾好我。

瑶儿很是委屈,不时地忿忿用袖子擦擦额头。

我看着瑶儿的样子,有些过意不去,就安静下来,一动不动了。

然后倾华就走了,瑶儿服侍我喝了药,我便昏昏睡去。

我病了五天,从瑶儿的叙述中我得知,刚开始的两天我的情况挺糟糕,总是胡言乱语,嚷着要回家。

瑶儿一边为了盖好被子一边不解道:“娘娘说的哪儿的家啊?现在天庭不就是您的家吗?”

我朝她笑了笑,我从未把天庭当作自己的家,淡淡道:“是做梦了,梦到我犯了错,几个陌生人把我抓走了,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黑暗无边,我害怕,就吵着要回家。”

我是做梦了,但真正的梦不能对瑶儿讲。我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有个不知名的神仙把我从人间骗到了天庭,告诉我天庭很美,我会很快乐。可真正来到后,我才发现,天庭并不是我想象的样子。我就哭了,吵着要回到尘世中去,天神们开始劝我,后来就愤怒了,要惩罚我,就把我从诛仙台上推了下去。我落到了逍遥城里,看到魔尊把我抱了起来,我在他怀里高兴的直哭。

“现在头还痛吗?”瑶儿关切地抚了抚我的额头,“头不痛了就不会做梦了,您现在法力不高,总做梦不不好,容易魔怔。”

我点了点头,“不痛了。瑶儿,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

瑶儿笑了笑道:“能照顾您是奴婢的荣幸。”

这时倾华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瑶儿忙行了礼,我想起身,他见状快走几步将我轻按了下去,面色异常的柔和,对我笑了,将那小瓶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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