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歌声清脆动听、绕梁三日,可惜唱歌的人人品实在不怎样。
曲罢,胡傲天很配合的大声叫好。
冷亦寒笑了笑,对翠衣少年道:“翠墨,还不过来拜见胡堡主。”
翠墨上前盈盈一拜道:“翠墨拜见胡堡主。”说罢抬头对胡傲天嫣然一笑。
翠墨这家伙论身材、样貌都不及我,但他深得夫人的媚功之真传,给人一种绝代佳人的感觉。哪怕只是浅浅一笑已能达到颠倒众生的效果,当然,这也与他“悦人无数”有关,毕竟他是冷宫的媚坞之主。
这家伙与我是手帕交,他表面上好如处子,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想当初,傅青书捡回来的几十个孤儿里就只剩下我和他了。我好歹上一世活到成年,催吉避的本事还是有的,而他却完全是靠本能活下来。
还有,本来考虑到先天条件,夫人和冷亦寒都是打算让我做媚坞之主而让翠墨统领杀部,傻子都知道服侍男人比杀人好,于是这小子就给我下套,用苦肉计骗我主动去当杀部之主,成功踢走我这个劲敌,当上了媚坞老板。
所以我对这个青梅竹马完全只有厌恶,现在见他又狗改不了吃屎亲自出马勾引胡傲天,心中不一阵好笑。
“原来是宫主的枕边人,怪不得如此能歌善舞。”胡傲天打着哈哈道。
“翠墨,胡堡主这样称赞你还不菌堡主一杯。”
“是”翠墨乖巧地倒了一杯酒先饮为敬,然后又倒了一杯递给胡傲天:“请胡堡主赏脸。”
胡傲天也不言语,将酒一饮而尽。
“胡堡主竟然这样喜欢翠墨,不如今晚就叫翠墨侍寝吧?”冷亦寒果然这样提议。
翠墨马上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看得我想吐。
“君子岂能夺人所好。翠墨既然是宫主枕边人,胡某自然要以礼待之。”
“胡堡主果然是真英雄,在下敬你一杯。”说完冷亦寒自饮一杯,然后正式道,“这次在下请胡堡主来,是为商议胡婚事。”
“哦,莫非宫主想向在下提亲?”
冷亦寒不是不喜欢人吗?他不会是想娶胡容容吧?如果属实,那真是太搞笑了!
提亲
冷亦寒笑了笑:“是提亲,但不是替我,而是替当今太子提亲。”
太子?冷承德?
我脑海中浮现出那张苍白、阴冷的脸,想想这么多年来冷宫每次送去陪太子睡觉的男男,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如果要嫁给这个变态,还不如嫁给冷亦寒呢!
胡傲天当然也知道冷承德不是什鸟,所以应付道,“太子厚爱。只是容容她被我宠惯了,任妄为并非入主东宫之良配。”
“胡堡主过谦。”冷亦寒似乎早就猜到胡傲天不会答应,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对胡十分爱慕,已经准备向陛下请旨赐婚。”
“呵呵,”胡傲天笑了笑,“其实就在在下来见宫主之前,瑞亲王已派如画公子向在下提亲了。”
瑞亲王冷至超?我脑海里浮现出蒙面人的形象。虽然与他接触不多,但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胡容容虽,但也不至于有如此大的魅力。看来冷至超对皇位也是虎视耽耽的,为了争取胡家的势力,冷承德、冷至超两兄弟要上演“双龙夺珠”的好戏了。
冷亦寒听了胡傲天这番话,脸上虽然还是在笑,但那笑容似乎有点挂不住了。
“不知胡堡主是怎样答复谢公子的?”
“天下尚武,历代均是以武立国,我们胡家也是武林中人,容容作为胡家的一份子,她要择得佳婿当然要比武招亲。”胡傲天傲然道。
“比武招亲?”冷亦寒略一沉吟,“不知胡堡主想如何比武招亲法?太子以及瑞亲王身份高贵,即使对胡心存爱慕也不好亲自上台与江湖人生武刀弄剑啊。”
“如画公子已表示瑞亲王会亲自上场了,若太子想娶我家容容,请于下月十五到胡家堡参加比武招亲吧。”
胡傲天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强,跟在冷亦寒身边那么久了,我还未见过有人能象他那样当面把冷亦寒顶回去的,哪怕是冷亦寒的顶头上司、那个太子冷承德对冷亦寒也是客客气气的。以我对冷亦寒的了解,此人最是记仇,完全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次胡傲天这样不给他面子,恐怕胡傲天与他这梁子是结下了。不过,胡傲天这人看来也不是池中物,恐怕假以时日,就算冷亦寒不惹他,他也会去惹冷亦寒吧?
只是当下冷亦寒不动声,微微一笑道:“在下定将胡堡主这番说话转告太子殿下。”
“那胡某在此谢过宫主。”说完,胡傲天敬了冷亦寒一杯,又道,“天不早了,胡某明天还要赶回胡家堡准备招亲之事,就此别过宫主。”
我跟着胡傲天走出大厅,心里突然想起一事:不知傅青书晚上会不会跑上胡傲天的侍寝呢?
条件
我一路想着如何将傅青书弄上胡傲天的,一路跟着胡傲天回到房间,帮他将外衣脱下,见胡傲天准备上睡觉了,就走到他跟前道:“主公,有一件事属下要向你禀告。”
“什么事?”胡傲天身上只穿着内衣,薄如蝉翼的衣服透出里面坚实的肌肉,还挺感的。
“傅青书向属下打听主公今晚是否需要人侍寝。”
“哦,”胡傲天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那你怎么回答他?”
“属下没有回答。不过傅青书又问属下,主公喜欢什么样的人侍寝。”
“你又没有回答?”胡傲天似乎对我的答案很感兴趣。
“属下想,如果属下答不出这个问题,那岂不是让傅青书怀疑我的身份?所以属下就指了指傅青书本人。”
胡傲天眼神一凛:“你指了傅青书本人?”
“是的,”我看了胡傲天一眼,见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没有显出不高兴的样子就接着道,“所以属下想,傅青书可能今晚会来找主公你。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扫雪,”胡傲天一脸认真的道,“不如傅青书来了我让他陪你?”
“啊?”这个回答太出乎意料了,我顿时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胡傲天大笑道,“扫雪,你还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我眨眨眼,见胡傲天渐渐收了笑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哀伤。
“仰天他小时候也很喜欢捉弄人,而且非常聪明。我记得有一次他还故意作了把假断了的金刀,害我以为自己把金刀弄断了。后来爹的宠下毒想毒杀我们两个,我因为中毒的量少,没什么事,但仰天中毒甚深,虽然救回来了,但言行举止总是与常人不同。仰天他对你还是与其他人有些不同的,尽管我不觉得你有多好,但既然仰天喜欢,你以后就呆在胡家堡吧。只要你老老实实,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我见今天再不解释,以后胡傲天肯定会把我和胡仰天弄作堆的,以前我就知道胡仰天脑子有点问题,如今更证实他是个精神病,我就更要和他划清界线了!
于是我也一本正经的说道:“主公,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和二爷他只认识了一天,谈不上感情深厚、更不可能一见钟情。二爷他只是对我一时迷恋,过段日子他恐怕就不记得我了。小人福薄缘浅,不敢高攀二爷,只望能做主公的小厮,找口饭吃,望主公成全!〃”
胡傲天足足盯了我一刻钟,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抗不住时,他终于冷笑一声:“好一个不敢高攀,只怕是你觉得仰天配不上你吧?”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杀气,慌忙跪在地上:“小人不敢。”
“扫雪,你很聪明,希望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胡傲天的语气冷得能冻死人,“你想当小厮颈吧,只是一天没有我的许可,你就不准婚嫁、更不准与人苟且,若被我知道杀无赦!”
“属下知道。”我呼了口气,虽然条件苛刻,但总算不用和胡仰天拉郎配了。
第三类人
我小心翼翼的从胡傲天的房间里退出去,没走多远就看见傅青书笑吟吟地走过来。
“小兄弟,”傅青书望着我笑容可掬,“胡堡主就寝了吗?”
“傅总管好。”我先向他躬身行礼,心中暗笑:你还真的来了,看我不整死你!
“主公他现在房间里面等您呢。我这就带您过去。”这个机会真是千载难逢,一定得跟着过去看热闹呀!
“那有劳小兄弟了。”傅青书笑容不改,跟在我后面。
我带着他来到胡傲天房间面前,桥道:“主公,傅主管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胡傲天冷着脸站在我面前,我低着头心想:胡大,这到嘴的肥肉你不可能不要吧?傅青书虽然在我心目中是一个外星人,但在外人看来,傅青书眉清目秀、肌肤白腻、身材苗条,还是个人中的人的。
果然,胡傲天虽然皱着眉,但还是侧过身子道:“傅总管请。”
“谢胡堡主。”傅青书笑着轻轻盈盈地走了进房间,我正想跟着进去,被胡傲天冷冷的一句:“你在外面侍侯”给挡在外面,
然后“砰”的一声,门就被胡傲天关上。
“嗤——小气鬼!”
不过,不让我看真人表演,我听现场直播还不行?
于是我竖起耳朵,仔细一听。
只听见里面传历傲天冷冰冰的声音:“时间不早了,就寝吧。”
“好。”
傅青书轻轻道:“是。”
然后是嘶嘶吁吁脱衣服的声音,接着是……
没有声音???
我再仔细听了又听,真的完全冷场,怎么回事?
终于听见胡傲天说了一个“你……”字,
然后傅青书笑道:“胡堡主是否要继续?”
“我、有点不适,今天你先回吧。”
“是。”然后又是嘶嘶吁吁穿衣服的声音,接着门打开了,穿得整整齐齐的傅青书微笑着走出来。
我听得一头雾水,胡傲天不会年纪轻轻就阳痿吧?到手的鸭子都飞了。
“小兄弟,辛苦你了。”
“傅总管客气了,请慢走。”
傅青书笑了笑又轻轻盈盈的走了。
我走进房间,见胡傲天衣衫不整地坐在上,神情十分古怪,我不解道,“堡主就这么让傅总管走了?”
胡傲天看了我一眼,神情更是尴尬:“傅青书他……他……”
“他怎么了?”我也顾不上自己身份,直接问道。
“他是个太监。”
……
我感觉自己好像生吞了个臭鸡蛋,估计我现在脸上的表情比胡傲天更要古怪十倍、尴尬十倍。
傅青书是个太监!他是个太监!太监!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如此古怪。
作为古代韧最扭曲的产物,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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