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苦笑,眸间难以抑止的相思,低哑着声音道:“谁过得很好?想你都快要想疯了,可又怕讨你的嫌……今天再也忍不住了。”
云紫洛听得他这么说,心中立刻好受多了。
没办法,她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真的不理他,只是,想求一个安慰而已。
心里舒坦了,却也不能让他这么得意。
“我这两天有很多事情,没空理会你,赫连懿,到太后生辰那天我们再见面吧!”
云紫洛说着奋力推开他。
摄政王心中抽疼起来,没空理他?不能见面?
这些日子,天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好不容易看见心心念念的女人,他哪里舍得放手?
“洛儿,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一想到晚上能搂着洛儿柔软幽香的身体入眠,浑身的神经都崩紧了。
“做梦!”
可惜,云紫洛打破了他的念想。
第160章 关你什么事
(前头太后的生辰是四十五岁,不是五十岁,改一下。)
摄政王见她一脸决绝之色,知道多说无益,只得耷拉着耳朵跟在她后面,直看着她进云府,才硬生生撤住想要跟进去的脚步。
心里长长叹了口气,万分不舍地离开了。
一夜无话。
很快就到了五月三十日太后生辰宴憔。
太后四十五岁寿辰,而祁夏逢五也是重办,何况这次寿宴是自新皇登基以来首个重量级宴会,早早的,祁夏京城便热腾起来。
各处臣子家眷都早早准备好了寿礼,到这天郑重地捧出来送进宫。
皇宫九门外豪华马车洛泽不绝,四处欢声笑语一片炼。
“从左门进去,小心一点,便在路上遗漏了东西。”
云建树坐在钢制轮椅之上,吩咐着下人推着礼车进入内宫。
他并没有拿出折叠的手柄(经过钰莜亲的提醒,改作手柄了),这一路都任由身后的云紫洛推动,缓缓前行,很是惬意。
云建树回头问跟在另一边的云浩,“浩儿,今年可准备了什么好文章?”
云浩咧嘴一笑,很是不好意思,“爹爹,不过是助助兴罢了,我又得不到头筹。”
“爹说的是每年太后宴上的文才考教吗?”
云紫洛出声问。
“是啊,每年太后生辰时都会让十五岁以下的名门子弟现场作文章,今年是四十五华诞,想必更加隆重。”云建树解释道。
“也不指望你做得多好,只要别丢了太后和我的脸就行。”
云浩吐了吐舌,反正每年他的文章都不是最好的。
三人说着话已经到了皇宫西向的九凤台,凤台建得宽阔,寿辰大宴便在这里举行。
“洛儿!”姚玲玲远远看到她推云建树上阶梯,欢快地奔了过来,“云伯伯。”
“嗯,去玩吧。”云建树很是疼爱地对云紫洛说了声,指使云浩推他先去和几个老朋友会面。
不多时,九凤台上人是越来越多,楚寒霖、云轻屏、楚子渊、十王爷、长乐公主等等全都过来了。
长乐公主眼尖地看到云紫洛,挑衅似地走过来问:“云紫洛,你准备了什么寿礼啊?”
云紫洛嘴角微勾,笑得很是冰冷,“我准备的寿礼是给太后的,不是给公主的,公主这么急切的想知道干嘛?知道了也不会是你的。”
长乐公主被呛得满脸通红,气愤道:“本宫不过是想看看你这个乡巴佬能准备出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云紫洛勾唇一笑,“再拿得出手,公主你也别肖想,还是省省心吧,打太后生辰礼物的主意可没有好结果。”
长乐公主被她一堵,鼻子都气歪了。
“云紫洛,你敢污蔑本宫!”她愤然指向云紫洛。
“公主!”楚子渊的声音传来,他穿着一身华贵的紫服,几步走到长乐公主身边,“东西已经运来了。”
说着,他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云紫洛。
“好。”长乐公主一甩长袖,“哼,乡巴佬,等会儿让你见见识本宫的手笔!”
“真自大!”姚玲玲在一旁啐了一口,接着问道:“洛儿,你到底准备的是什么?”
云紫洛眼眸中划过一抹冷意,“准备?我没有准备。”
为那个每天算计她跟父亲的老妖婆准备礼物?她脑子进水了差不多。
若不是看在云建树的面上,她可能将云建树送进宫的那一箱古玩都给砸了。
送礼给太后还真不如砸了!
姚玲玲愕然,“洛儿,你没准备?你胆子好大!”
正说着,小太监的高呼声传来,“皇上驾到!太后驾到!摄政王驾到!”
四周围迅速安静了下来,台下的风从四面灌起,发出阵阵呜咽之声。
今日的太后穿了件万寿字七彩服,化了淡妆,整个人显得十分年轻,跟在后头的皇上依旧一脸沉郁样,而摄政王今日则是穿了一身浅白色的长袍。
白色袍角纷飞,玉色衬得男人肤色愈加莹润,五官愈加细致,浓眉入鬓,薄唇紧抿,负手而行。
云紫洛的心扑通跳开了。
他今天穿着的,竟是她给他做的那件白袍……
众人都无不惊艳。
“皇上万岁!太后千岁!摄政王千岁!”
纷纷跪下三声高呼。
云紫洛拉着姚玲玲跪在最前头,眼看着皇上的御辇到了自己前头,她忍不住抬了下眼。
御辇上的皇上也向她望来,挡住了身后太后的眼光,皇上朝她露出个肆意的笑来。
云紫洛嘴角轻抽,又是肖桐……
太后凤辇过去后,摄政王缓缓行来,乌黑的登云靴在她眼前停留了一会儿,才匆匆离去。
云紫洛长长吐出一口气,在小太监喊起立的声音中站了起来,与姚玲玲坐到了第二排女眷的座位之中。
宴会前照例在九凤台祭天焚香,一切弄好后,便是皇上向太后敬茶,但因皇上身体不适,由未来国母代替。
何纤儿走出队阵,在铜盆里洗净双手,走到太后面前跪下。
有宫女捧着茶托跪到她面前,奉上香茶。
何纤儿伸手接过来,平端上臂,做出一个献茶的姿势。
然而,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听得“咣当”一声,何纤儿手里的茶盅跌落至地摔得粉碎。
滚热的茶水四处飞溅,太后没有任何幸免地溅了一脸滚热水珠,惊叫起来。
宫女太监立刻冲了上去,忙成一团。
四周围的人都傻眼了,奉给太后的第一杯茶,还是由未来国母奉上的茶,居然就这么摔了,不吉利啊!
十分不吉利的一个兆头!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了,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
何纤儿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无色,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手指一碰到那滚热的茶杯就像放进了油锅里一样,本能地就扔了开去!
到现在手指还火辣辣生疼呢!
“来人!”太后一脸惊怒交加,指着跪在地上的何纤儿斥道,“皇后敬茶失手,完全是在诅咒哀家与祁夏!拖下去斩了!”
“太后饶命啊!”
何纤儿再也顾不得其他,放声大哭起来,“太后,臣妾冤枉啊!”
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内心的恐惧。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一个失手,便要赔上一条命!
姚玲玲吓得抓着云紫洛的衣襟浑身直打颤,她从没想到,皇宫里的生杀予夺居然是如此轻易!太可怕了!
云紫洛蹙眉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地掩住了自己的嘴,不禁朝摄政王的方向看去。
摄政王正端着一杯茶放在嘴边轻抿,眸光淡淡,似乎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可他却在云紫洛望来的瞬间回望了过去,显然一直在注意这边。
薄唇轻启,朝云紫洛轻轻说了几个口型。
云紫洛才明白,原来,那天摄政王给何纤儿的药膏,竟然是这样的用场!
算好何纤儿要在这样的场合敬茶,事先做好安排,他的用心,也不能说不深沉啊!
“拖下去!听到没有!如此大不吉之事,简直是放肆!”
太后尖叫的声音都快要嘶哑了。
世人皆知太后迷信,这何家小姐怎么就撞到这枪口上来了……
“太后熄怒!”一个急切的男声从人群中奔了过来,但见一身将军服打扮的魏成匆匆跪出阵来。
姚玲玲一怔,眉尖不由浮起一丝冷笑,“我当是谁给她求情呢!”
太后还在火头上,魏成已恳切地看向摄政王。
“太后。”
摄政王徐徐开口,“我想何小姐也不是有意的,今日这个举动不过是说明她不适宜做皇后,依本王看,不如赏她二十鞭子,留下小命,削去皇后头衔。”
太后一呆,可摄政王的话她从来不会质疑,于是点了点头。
魏成满脸感激地看向摄政王,磕了三个头,眼睁睁看着哭哭啼啼的何纤儿被拖了下去。
气氛正僵持着,楚寒霖已经带着云轻屏跪倒在太后面前。
“儿臣(臣妾)为母后奉茶!”
两人异口同声,缓解了压抑的气场,也给了太后一个台阶下。
“好。”太后点头。
献完茶后,云轻屏笑道:“母后,今天是您的寿辰,臣妾特画了一幅百寿图赠给母后,祝母后福寿连绵,永享千年!”
楚寒霖已然叫人捧着一个画卷走了过来。
“打开看看,屏儿有心了。”太后不快不慢地说道。
云轻屏起身,伸手打开了托盘上的画卷,画卷足足有三尺长,扑面而来是一百个不同字体不同大小的“寿”字。
有正楷,有簪花小楷,有流云体,有斜体,各种各样,笔力或优美或劲健或刚毅,集百家之长。
而这些不同的寿字,从远处看,正组成了一个超大的“寿”字,寿中有寿,妙不可言。
众人都叫起好来。
太后平淡的脸上也不禁有了喜色,“屏儿,你有心了,赏!”
云轻屏连忙谢恩。
“小姐,那不是你的百寿图吗?!”桃儿溜到云紫洛身后,再也忍不住地惊呼。
有不少人不明所以地向她们看来。
姚玲玲震惊地问:“什么?这是洛儿的?那怎么成了云轻屏的贺礼了?”
云紫洛未答,杏眸微挑,讥讽一笑,转头望向坐在对面的云建树。
但见云建树脸色大变,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两手紧紧抓着轮椅的扶手,
低低叫了声,“胡闹!”
待太后赏过云轻屏后,他才唤道:“屏儿,你到爹这来!”
云轻屏看见云建树脸色阴郁,心内有些惊慌,却还是勉力走了过来。
“那百寿图是你绘制的?”
云建树沉声开口。
云轻屏脸色一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记得,洛儿在做这幅图时爹爹不在府里,除了云紫洛主仆,没有其他人知道这是云紫洛的作品,心中不由安定了些。
“是女儿的。”
“啪!”狠狠一个巴掌甩向了云轻屏的脸,直把她的面纱打飞,云建树的老脸气成了铁青。
云轻屏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咬牙不敢言。
倒是其他人的视现全给吸引了过来。
云建树压着嗓子,沉声道:“屏儿,你太令我失望了!一年前,洛儿曾将这幅百寿图寄给爹爹看过,后来爹爹回来后问她要,她说丢了。”
云轻屏脑中“轰”地一声,她怎么也没想到,云紫洛曾经将这幅百寿图托人带给云建树定过稿!
“爹爹,女儿错了,你不要告诉别人!”云轻屏已是惊恐不已。
云建树朝云紫洛这边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道:“回家再说!”
楚寒霖却已大步踏了过来,脸现怒容,“舅舅,屏儿她做错了何事?”
一侧头便看到云轻屏那张红肿了起来的脸颊,三条血痕累累,粉肉翻起,十分恐怖,他不禁一阵寒颤。
“没事寒霖,你别问了!”云轻屏满脸紧张。
这事要是让寒霖知道,那她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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