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hereby木原音赖(精英攻大叔受 大叔不把攻当回事 攻自己陷下去了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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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w hereby木原音赖(精英攻大叔受 大叔不把攻当回事 攻自己陷下去了he)-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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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事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仁贺奈用沙哑的声音怒吼。 
  “为什么一定要由你说出来!我是已经什么都无法做了,但是这为什么要由你来提醒我?” 
  “你啊……” 
  福山指着仁贺奈。 
  “你是不是觉得没有肉体关系只有思念的感觉就是干净又纯粹的?” 
  福山嘲笑语塞的男人。 
  “你这不是在自我陶醉吗?要让我说的话你简直就是自我陶醉至极了,真烦人。” 
  仁贺奈两手紧紧握着拳,剧烈颤抖。脸上的红晕绝对不是因为发烧。 
  “要让我说的话,烦人的应该是你!” 
  通红的双眼直直盯着福山。 
  “我已经说过不喜欢你,你却把自己的爱强加在我身上,跟你说过会给我添麻烦你也不听。你这个人一直、一直都只考虑你自己!” 
  胸口被沉重的疼痛扎入,双手汗湿了。 
  “究竟要我说多少次讨厌你才会明白?我不喜欢完全不为他人设想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也不喜欢那种不正常的性!你问我一个人不会寂寞吗,但我并没有感到寂寞,因为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寂寞的其实是你自己吧?” 
  已经无限接近要害。仁贺奈轻轻叹气。 
  “我已经后悔过不知多少次,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后悔过。要是那一天没觉得向我表白得你可怜就好了!” 
  仁贺奈小小的双手掩住了脸。 
  “跟像你这样的人,我一辈子都不想扯上关系。” 
  从掩住脸的纤细手指指缝中,水珠淅沥沥地掉落。声音也开始哭泣的男人,小幅度弓着背,嘴里泄漏出呜咽声。 
  想靠近,却不能靠近。想触碰却无法触碰。他觉得仁贺奈的全身简直宛如被细小的针覆盖了一般。 
  “请回。” 
  声音颤抖的仁贺奈诉说。 
  “那个啊……” 
  “滚!” 
  第一次听到了仁贺奈的怒吼。福山像被声音震慑了一样后退,出了公寓。应该是走过商店街坐上电车的,但却完全记不起自己是怎样回到家。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房间里面,坐在沙发上。 
  逐渐地,连用愤怒和悲伤都不足以形容的情绪汹涌而上。但是那已经无处可逃,集中在泪腺里逼出了眼泪。 
  说出真话有哪里不对了,说那像亡灵一样的爱情恶心有哪里不对了!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一边把自己的所谓正当化,另一方面,对伤害了仁贺奈最珍惜的东西也有了自觉。可是真的很生气,对他态度的差别,也对他的轻视生气。 
  要是忘记那种大叔就好了。但还是不接受教训一再出手,明明都已经那么努力了为什么他还是不喜欢自己?明明是个勃不起的大叔,床上功夫又差,又只会讲鸟的话题……还是喜欢。 
  就连呼吸,心里都觉得痛。累了,已经太累了。不想再期待,也不想再努力。但还是想要,想要那个男人。 
  帮帮这样的我……低声说着,却没有能救他的声音。 

  烦恼到无法入睡,早晨还是会来。福山整晚没睡就去了上班。昨天感冒请假了的市之濑回来上班了。比起刚病愈的市之濑,福山的气色更差,要是不说出来福山还更像大病初愈。 
  对工作也没有干劲了。刚到休息时间,就到了吸烟室。吸着烟也还是感到不变的空虚,血流凝滞的感觉让思考也多少变得迟钝了。 
  市之濑一走进来便把口罩拉到下巴,咳嗽着叼起香烟。那是典型的即使身体怎么差,刚病好还是抗拒不了香烟的尼古丁中毒者。 
  “你啊,这个时候就节制点吧。” 
  用看不下去的语气说。市之濑苦笑:“戒不掉。” 
  “随便你吧。” 
  福山吐出些许白烟。 
  “现在这个天气,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好像很多人都垮了。会计部好像也终于有人住进医院了。” 
  有了不好的预感,问道:“是我认识的人?” 
  “是仁贺奈部长。好像从昨天开始就请病假了,晚上还紧急入院了。听说是肺炎。都上年纪了,又那么瘦弱,看上去就像没什么体力。” 
  不自觉地探出身子。 
  “那么严重?”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小鲶说下班后会计部几个人一起去医院探望。” 
  市之濑置身事外地呼出烟。 
  回到办公室后,比之前更没心情工作。昨天硬闯了进他家让他说了那么多是不是不太好?本人不想那样做却把他的心意传达给了那个女人这样是不是也打击到他了?一直反复想着这些。 
  累极了躺在床上,只想象了一下痛苦的仁贺奈就变得坐立不安,理性压制住了飞奔到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医院的冲动。 
  “跟像你这样的人,我一辈子都不想扯上关系”,昨天这句话已经是下了最严重的最后通牒了。就算去了医院探望仁贺奈也肯定不会高兴。那个男人心里等待期望着的只有那个女人。想见面、想看到他的脸的只有自己。 
  都已经明白了还是觉得必须得做点什么,跑到了附近的书店里,买了一本野鸟随笔集。回到公司直接到会计部把鲶川叫出来,把刚买的书交了给她。 
  “可以别告诉仁贺奈部长这是我买的吗?他一定不希望我这么费心的。” 
  鲶川问了两次:“名字不说也行”,他也确认了两次:“行了。” 
  只让别人带进去果然还是忍不住,问到了医院的名字,下班时特地去看了。到了玄关还是在外面徘徊而没有进去,结果还是回去了。 
  福山联系上一个旧相好,回去的路上去了旅馆。反正就这样回去也是睡不着。做的时候脑里面还是想着仁贺奈,说不上失败但是也很快软了下来,终于还是半途而废。 
  “没什么精神呢。” 
  男人横卧着抽烟。虽然只是双方有欲望时才做的关系,但现在为止这样低落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心里有点事,抱歉。” 
  “算啦。啊,对了,‘仁贺奈’是谁?” 
  没有焦距地呆望墙上挂着的画的福山,被忽然说出的名字吓了一跳。 
  “怎么忽然这样问?” 
  “快射的时候,你说了几次‘仁贺奈’啊。我是M,所以这种场景也蛮喜欢的。” 
  ……差劲透了。即使只是想身体爽快一点,心底却反而积聚了朦胧的残像。福山道歉道:“抱歉。”,然后背向旁边的男人拉上被子盖住了头。 

  第二天,下午两点过后,福山在医院前。跟客人约了在外面见面,回去途中顺路到了这里。在路过的花店里,买了紫色小颗粒和白色的花搭配浅茶色的叶子,素雅的小小花束。店里也有很多玫瑰、百合这种看起来华丽的花,香味也很强烈,但是总觉得仁贺奈还是会喜欢这种像野花的。 
  即使已经来到了,还是没有进医院里面。明知道一定会被讨厌还是前去,的确是需要勇气。徘徊了约莫十五分钟,心想还是回去吧,正想回头走的时候听到了招呼声:“哎呀,是你。”抬头一看,站在眼前的是社长的老婆利子。 
  “在仁贺奈学长的家里见过一次的……是福山先生吧?你也是来看望仁贺奈学长的吗?” 
  穿着质感柔软的连衣裙,整齐的化妆,与年龄相应的美丽。看到那华丽的笑脸,感觉到当中有作为被爱之人的从容,不禁觉得苦闷。 
  “我,那个……来是来了,但没时间进去了。” 
  “是吗?真遗憾。” 
  女人一眼看到了福山手上的花。 
  “请问,如果方便的话能帮我交给仁贺奈先生吗?” 
  “可以啊。” 
  女人接过花束微笑道:“好可爱。” 
  “那束花,可以不告诉他是我送的吗?” 
  “啊?为什么?” 
  “其实我们吵架了,见面也只会不愉快。” 
  “那样的话,说是你送的不是更好吗?” 
  “可我想他应该还在生气。” 
  “吵架了什么的,那个人竟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呢。” 
  女人把花凑向脸,轻声嘟哝。从她右手抱着的大袋子里,瞥到了像男人内衣裤的布料。难道…… 
  “每天都来看仁贺奈先生的吗?” 
  “是啊。他父母都过世了也没有兄弟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总要送点换洗衣服。” 
  心想,你就好了。被期待着来看望,照顾了又会受到发自内心的感谢,真好。就算什么也不做只是站着也会被仁贺奈思念…… 
  “他以前很照顾我。而且又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要是我什么都不说他也不会想要拜托我的。” 
  跟女人站着聊了五分钟左右就走了。在回公司的路上,心想仁贺奈会为那束花而高兴吧?心里觉得他要是不知道是自己送的,以为是那个女人拿去的话就应该会很高兴。他以为是那个女人送的,也许就枯萎了都舍不得丢弃。那是连残留着口红痕迹的茶杯都不让他洗的男人。 
  跟自己说,即使那不是真的,即使是一厢情愿,只要他能珍惜自己所送的东西,然后稍微变得平静一点,那送给他也有意义了。 
  想象着因为花束而开心,把高兴的脸靠近的仁贺奈。一想到可能连花束都比自己更被爱,更被珍惜,心里就苦闷起来。不至于傻得想变成花,但是真想被认真喜欢一次。 

  女人在固定的时间去看望仁贺奈。福山每天都会托她带点东西给仁贺奈。公司离医院很近,女人来的时间也刚好和公司的休息时间重叠,稍微离开一下也没有谁会注意到。自己无论如何也走不开的时候,就会托新人去帮忙送。 
  仁贺奈入院的第五天,把看望的礼物交给女人的时候,她莞尔一笑:“也差不多该见见他了吧。” 
  “呃……不用了。” 
  没有见面的勇气。女人耸耸肩。 
  “他也不是个那么固执的人了。” 
  “有机会的话我会亲自去道歉的。” 
  “他明天就要出院了哦。” 
  心里就像什么被抽走了一样空荡荡的。明明应该高兴,却又感到寂寞。要是他出院了,就不能再托女人给他带点什么。不知道是自己送的他就会高兴,会珍惜。这样改变了一下想法,就连挑礼物也变得高兴。连后天那份都已经准备好,但是已经送不出了。 
  “他好像蛮开心的,看不出有哪里不对的啊。” 
  “那就好。” 
  自己说出的话,听起来就像事不关己。一阵风吹过,福山打了个大喷嚏,背上感到一阵寒意。 
  “唉呀,还好吧?注意身体。” 
  沉默着轻轻鞠了一躬,回头走了。即使只是单方面的,跟仁贺奈之间连着的细细丝线也完全切断了。女人说仁贺奈不固执,但并不是。爱一个女人爱了几十年,他其实是个很执着的男人。 
  ……发呆握着车厢吊环摇晃,却被从脊梁透上的恶寒惊醒。觉得有点儿冷了。心想,该不会感冒了?又忍不住饥饿下车去了Janis吃晚饭。 
  “福山,今天脸有点红哦。” 
  里维也这么说了,但是吃了饭再喝点烧酒身上就能变暖一点了吧,随便敷衍道:“没事。”只在店里吃了饭,早早就回去了。但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就觉得身体变得异常。 
  额头很烫,知道应该是发烧了,可是这天的上午和下午都有预约了的客人,请病假就要变更很多预定而非常麻烦。福山路上到便利店买了营养饮料一口气喝下后就上班去,与工作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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