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洛母疑惑了,她实在不知道,眼前这一位“展夫人”到底是诚王的什么人。
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不管她是何身分,肯定很受诚王的**爱。
因为她听儿子说过,“展雨”是为了救夫人所以脚才会受伤,再有她也听说了前几日那一场大火,“展雨”可是不顾生死的冲进火场理救人。
能让诚王这个天潢贵胄拼着自个儿受伤也要保护的人,肯定是对方心尖尖上的人,所以洛母才会收起往日的态度,改为专心的讨好对方。
顾歆自然不知道,洛母心里复杂的心思。
她只是小心的绕开了洛母的谈话,尽量不让对方发现她和霍展祈的身分,因此她越绕,洛母越是疑惑。
听这展夫人口里所描述的,莫不是对方真是出身商贾之家罢?如果真是如此,看来这展夫人便是诚王的爱妾了。
顾歆哪里知道洛母把她误会成霍展祈的爱妾了,她只是照实的将顾府里的生活适当的透露一点,以表示“展雨”真的是商人。
因此这一个美丽的误会,就在顾歆不知情的情况下产生了。……
……
京城里。
贺谨轩将太子的尸首带回宫里,然后向陛下禀报了当日的情形。
但是贺谨轩为着私心,把杀害太子的人给说成了是苏侍卫,左右苏侍卫已经摔死了,陛下也无从查起。
至于苏侍卫伙同太子绑架诚王妃的事儿,贺谨轩没有隐瞒,就连诚王跟着王妃一块儿摔下断崖的事,他也是一五一十的禀报了。
陛下听罢后,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小四的尸首找到了么?”
“回陛下的话,并无。”贺谨轩恭敬答道。
“王妃呢?”陛下又问。
“回陛下的话,也无。”贺谨轩低垂着头,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多怕听见属下传回找着尸首的消息,不管是王爷或王妃,他都不希望对方就此丧命。
“贺爱卿,你觉得他俩生还的机会有多少?”陛下手指轻敲着案面,淡淡的问道。
“回陛下的话,微臣不知,但是既然在崖底下没找着尸首,那么微臣想,王爷和王妃肯定是大难不死。”贺谨轩恭敬答道。
谁知陛下听了,却是语气怪异的说道:“大难不死……是呀,还真是大难不死,摔下断崖都不会死。”
贺谨轩心里一跳,连忙又说道:“陛下容禀,从这样高的断崖摔下去,就算大难不死,恐怕也……”
“继续说下去。”陛下眼神一闪,催促着他。
“恐怕也会落个残疾罢。”贺谨轩在心里想着,他可不是诅咒王爷,只是陛下方才明显怀疑了王爷,他为了打消陛下的疑心,只好先将王爷安上个残疾的名声才好。
况叫他来说,现在京里局势诡异,王爷若果真回来了,还不如先装成残疾的样子才好,毕竟得保住了命才好谈其他。
果然,陛下一听诚王可能会残疾,脸色顿时好多了。
他原本怀疑太子的死,是诚王一手布置的局,就连对方和王妃双双坠崖,怕也是做给外人看的假象。
不过贺谨轩是他的心腹,应当不会骗他才是,再有对方说的也对,从断崖上摔下去,肯定是非死即伤,小四若身有残疾,那么就与皇位无缘了。
因此陛下想着,他就等着看诚王再次出现时,到底有没有残疾。
只要对方完好如初,那么坠崖肯定是假的,也就能证明诚王居心叵测、窥伺皇位,届时他定要治了对方的罪,让对方给太子偿命!
贺谨轩虽然暂时消除了陛下的怀疑,可他知道除非王爷真的残疾了,否则陛下不会善罢甘休的。
同时,他还得想办法找出来,当初那封密告诚王妃杀了太子的奏章,到底是从谁手上流出来的。
叫贺谨轩说,苏侍卫的身分很可疑,虽然对方是东宫的侍卫,但是他总觉得对方背后的主子,不会是太子。
因此他让锦衣卫仔细搜查山中的别院,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可以放过。
他有预感,苏侍卫背后的人,才是主导这一切的主谋者。……
……
就在贺谨轩忙得晕头转向时,顾歆和霍展祈在村子里过得挺快活的。
那一日也不知道霍展祈和燕书说了什么,之后燕书就改口了,说他没有放火,而且霍展祈还帮他找出了证人,证明屋子着火时,他人在村子的另一边。
这下子大伙又炸开了锅,凶手不是燕书,那么是谁呢?
而洛曲心则是惊惶失措,她不晓得燕书为什么要改口,当初燕书站出来承认时,她确实很意外,可是心里也有着庆幸。
同时还有一股虚荣感。
她想着,看哪,燕书多么的喜欢她,竟是甘愿替她顶罪,要说燕书长得也是仪表堂堂,只可惜跛了一只脚,又没有什么家产,不然她早看上燕书了。
但是有人如此喜欢她,连为她去死都可以,就叫她心里生出了优越感,觉得自己把展夫人给比下去了,她才是那个配得上雨哥哥的人。
可现在,燕书竟然改口了!
洛曲心顿时便慌了,燕书怎么可以改口呢?他不是爱自己爱得要死么?他不知道他改口之后,会害了自己么?
洛曲心越想越慌,不行,她得去找燕书谈一谈,最好是能够说动对方,让对方再次替自己顶罪。
大不了,她帮着求情几句,让燕书不要被处死,只是被赶出村子就是了。
想来燕书若是知道自己为了他着想,心里应该会很高兴罢?
打定主意的洛曲心就这样来到了燕书的家门口。
燕书自己一个人住在村子的西边,周围没有什么人家,因此洛曲心也就不怕她和燕书的对话会被人听见。
她伸出手拍了拍门,不一会儿后,门扉就打开了,燕书略显憔悴的面孔出现在门后,当他看见来人是洛曲心时,顿时愣了愣。
洛曲心却是一把推开了门扉,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燕书皱了皱眉,站在门边看着走进院子的洛曲心,神情淡淡的,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对方的到来而欣喜。
洛曲心见着了对方脸上冷淡的表情,也是微微的一愣,不过随后她便以为这是因着对方太害羞了,毕竟往日对方也是低调木讷的很,都是独来独往的。
想必这都是因着对方不善与人交际才是。
思及此,她便不在乎对方的冷淡了。
她想了想,开门见山的说道:“燕书,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你改口的事。”
燕书闻言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过他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的注视着对方,洛曲心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可想起这事儿关系到自己的生死,便又硬气了起来。
叫她说,燕书既然喜欢她,为她牺牲一下又如何呢?不是说为了“真爱”,什么都肯做的么?
因此她高昂着头颅,用一种颐指气使的口吻说道:“你快去跟村长爷爷说,你就是那个放火的人。”
燕书自然没理她,第一次他肯定对方背黑锅,是为着燕家欠了洛家一条命的缘故,也是因着小时候洛曲心无意中救过他一次。
这两个恩情加起来,才会使得燕书冲动的承认了莫须有的罪名。
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当年燕家之所以落到那个地步,洛家竟也是掺了一脚,可笑他还以为燕家欠了洛家,时刻记着不敢忘。
幸而他遇见了诚王,否则他这一条命就白死了,待到他下到九泉之下,哪里有脸面对燕家的列祖列宗呢?
如今再看着耀武扬威的洛曲心,他的心里真是膈应得很,小时候那一点点美好的回忆,也随着对方丑恶的嘴脸消失了。
他想,记忆里那个一脸纯真,笑得开怀的小姑娘,已经彻底不存在了罢。……
洛曲心见他沉默不语,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她语气尖锐的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愿意去找村长爷爷?”
“我没有放火,为何要承认?”燕书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
“你之前不是都承认了么?为何要改口?”洛曲心气冲冲的问道。
“我之前是一时傻了,现在我清醒了,自然不会再做傻事。”燕书淡淡瞥了她一眼,语带深意的说道。
这话听在洛曲心的耳里,自然是刺耳的很,她认为对方说的是喜欢上自己这件事,因此气得脸色发青。
燕书像是没看见她的脸色似的,继续说道:“我劝你还是快去找村长自首罢,你放心,展老爷和展夫人不会和你计较的。”
燕书没说的是,他已经是先替洛曲心求过诚王了,让诚王至少饶过洛曲心一命,如此,便当还了对方小时候的恩情。
可洛曲心哪里会知道燕书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只知道燕书变心了,以前还喜欢着自己,所以甘愿为自己去死,现在对方“清醒”了,就不管自己了。
“你不用找借口了,变心了就是变心了,算我看错了你!”洛曲心恨恨的说道,顿了顿,语带恶意的继续说道:“还有什么展夫人是好人,不会和我计较,我呸,你不会是看上对方了罢?”
“请你不要污辱我和展夫人。”燕书闻言沉下脸来,冷冷的说道。
洛曲心被对方的怒气吓了一跳,愣愣的住了嘴,随后又觉得不甘心,梗着脖子说道:“如果不是看上了她,你会替她说好话?”
“我之前替你顶罪,也不是因为看上了你,请你离开。”燕书冷声说道,然后一摆手,做出请的姿势。
“不可能,如果你没有看上我,为何要替我顶罪?”洛曲心一脸不相信的问道。
“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我再说一次,请你离开。”燕书的脸色渐渐浮上一层不耐,若是可以,他真想直接把对方丢出去。
正当洛曲心还在执拗的想问出答案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嗓音,“各位听见了么?洛曲心承认燕书是替她顶罪。”
洛曲心一愣,转头望去,就见方才还半掩着的院门,被人推了开来,门外站了许多人,每个人都一脸震惊的望着她。
洛曲心顿时就懵了。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家指责的眼神就像利刃,狠狠的刺向了她,刺得她狼狈不堪,也刺得她心里发虚。 恶毒女配的悠然生活:。。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雨哥哥也站在外面。
对方眼中的厌恶和指责刺痛了她的心,她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顾歆走上前来,淡淡的说道:“村长,既然找到了真凶,那么便将她带到祠堂罢。”
洛曲心猛然转向顾歆,咬牙切?的说道:“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我设计你什么了?你没放火么?燕书没有替你顶罪么?”顾歆闻言,好笑的问道。
洛曲心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恨恨的瞪着她。
这时,村长开口了,“将她带走。”随后便有几个村里的妇人上前来,一左一右的架住了洛曲心,将她带到了祠堂关起来。
☆、第103章 惊天的大秘密
洛曲心被带走之后,她的父母找到了村长面前,跪在地上恳求他能够放洛曲心一马。
村长有些为难,开口说道:“大伙儿的意思你们应该明白。心丫头犯下的这事儿太大了,况且前些时候燕书出来顶罪时,你们不也支持严惩么?”
洛曲心的父母被问得哑口无言,这让他们怎么说呢?那时候以为凶手是燕书,和他们没关系,自然支持严惩啊。巨欢华技。
可现在凶手换成了自个儿的女儿,做父母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