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小蛇般的舌与之共舞!
纠缠的深吻,直到顾惜朝喘不过气来,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一脸的酡红,媚目如丝。戚少商一把抱起他就要往床上倒,顾惜朝急着制止了他,手指着书桌边上的酒瓶。
“大当家的,这么久不见,先和惜朝喝一杯如何?”顾惜朝提起青花瓶邀请,眉目间已恢复了清冷,看到顾惜朝露出这副表情,戚少商那会不从!两人既是相知相爱,又岂会只为鱼水之欢?!顾惜朝虽是婉转承欢,却是为了二人的相爱结合,戚少商心中又怎会有半分轻佻之心?两人欢爱,虽说有时强硬,但都以顾惜朝的欢娱为前提,这是两人之间的平等与尊重。
顾惜朝看戚少商强忍欲念,一脸义无反顾的坐到了桌前陪他喝酒,心中不无感动!戚少商能如此敬他爱他,总算也不枉他顾惜朝爱他一场!只是,爱归爱,开弓没有回头箭,要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谢谢大当家的赏脸,只是这酒得温热了才好喝——”看得戚少商脸色一白,顾惜朝轻笑,“不过,也可以这样喝~~”顾惜朝一仰头,喝下半口酒,扯过戚少商的衣领,就着嘴一口酒哺了进去。
这边戚少商一惊一诈的,直到温热的酒滑下喉中才惊醒般的看着眼前的人。那人靠在桌边,像往常一样得意的笑着,泛着酒光的红唇轻蔑的划出一个弧度。下一刻,天旋地转,两人已经滚到了床上。
戚少商粗暴的扯开身下人的衣襟,在突出的锁骨上狠狠的啃咬着,手下不停的游走全身,那粘腻的皮肤像要把人的手紧紧吸住。
“妖精!顾惜朝,你这只妖精!”看着顾惜朝仍是笑得一脸淡定,清冽中别有一股媚惑,戚少商又爱又恨,这个谪仙一般的人儿啊,叫人怎么舍得放手!
正是气行血涌,便将翻云覆雨之时,戚少商突然感到后脊一凉,整个身体像掉进棉花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身下的顾惜朝却非常迅速的让到了一旁,戚少商整个人扑倒在软软的丝被上,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了。
“惜朝,这是……”还好嘴巴还能动,至少还能问问究竟是哪里犯了错误,根据这么多年的被害经验,这次下手的不是别人,正是身旁的顾大公子!
顾惜朝哼哼两声,自顾自的穿好衣衫,然后把戚少商往丝被里一抖盖好,然后才好整以暇的靠坐在床沿,撑起下巴,像看包子一样看着戚少商。
戚少商苦笑不已,按照他的脑子是无论如何都猜不到顾公子心里在想什么的。不过,他自信多少都百毒不侵的了,看来顾惜朝是发明了新药,找他试药?但是感觉又不像中毒。
顾惜朝看着戚少商的包子脸皱成一团,终于高兴的笑开了嘴。
“看你还敢不敢逞力气大!”
戚少商瞪大了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还装!哼,什么天生的克星,你想想以前我们哪次打架你不是靠力气赢我的?!靠力气赢的算什么,我就要让你尝尝有力使不出的滋味,哼哼,证明才智是可以战胜力气的!知识就是力量!!!”
戚少商无言的把眼睛瞪到无限大!他以前真的低估了顾惜朝的孩子气和书生傻气!什么“知识就是力量”?这是在恶搞吗?!!
“这叫‘十香软筋散’,窗口风铃的甘松香、桌上的经御龙麝香茶、漏刻的篆香、衣服上的樟脑香、浴桶里的皂荚香油、芸香的纸、苏合香油烟的墨、我头发上的青檀香、书桌上的金猊玉兔香,最后是苏合香酒,十种香每种都是常用的香,用不同的方式使用,不露痕迹的糅合在一起,才能达到麻痹及阻隔内息的作用!”
“为了拖延时间做这个,你还特地把那个贼放跑了让我去追回来?”戚少商苦笑。
“你也不是太笨!”顾惜朝鼻子翘了翘,可惜发现得太晚了!
“没办法,那个贼实在太了解我的弱点了,这世上怕是除了你没有别人。”继续苦笑。
“……”
“……”
“惜朝~~我认输了还不行,你到底想怎样?”
“没什么,我就是想和你盖被子,纯聊天的度过这个晚上!”顾惜朝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窜进温暖的被窝里,缩在戚少商胸前蹭啊蹭啊的,开始聊些天南地北的~~
于是,戚少商就这样度过了他三十年人生中最残酷的一个夜晚。
此后百年,武林中出现奇药“十香软筋散”,可化人内息于无形;只是后世使用改良版的人却永远不会知道真正的“十香软筋散”是一样如何甜蜜而又无比残酷的、华丽丽的、药物中的圣品!
亲妈志(1)冬至——BY:雪橇
汴京城内,
天寒地冻,
六扇门里,
暖意融融。
诸葛小花很高兴,六扇门大祸没有小事不断平安地过了一年,
无情很高兴,园子里的梅花开得更甚去年,
追命很高兴,前天和春满楼的老板打赌赢了一坛陈年女儿红,
冷血很高兴,水芙蓉终于放弃了给他说媒的念头,
戚少商也很高兴,今天顾惜朝提出要给大伙儿包饺子过冬至。虽说他们天天腻在一块,但顾惜朝肯主动下厨的次数不多,每回都是他办案负伤等等之后才有得口福……
本想给顾惜朝打下手,可不由他开口就给赶出了厨房,说是他在添乱,耸耸肩膀,戚少商乐得不动手,去了前厅陪无情下棋,顺便看能不能诱追命把那坛子酒拿出来分享。
几人正说话间外头热闹起来了,出去一看,原来是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洒洒,不多时就把前庭盖了个满,戚少商正想去后面拉了顾惜朝一起来看,却见到远远驶来了辆马车——息红泪来了,还有她的新婚夫婿,郝连小妖。
小妖苦追江湖第一美人多年,终成正果,心里想是开了花,连娇妻提出去和老情人一起过年都不计较,两人轻车简骑便上了京城。
息红泪披了件大红的披风,站在那雪中,映得园中的梅花都没了颜色,轻扶着小妖的手走近,淡淡一笑:“少商。”
戚少商看着这一对璧人站在面前,不由感叹,微微点了点头:“红泪,郝连,你们成婚我未能到贺,实在是抽不出身,趁着今天这个机会给你们道喜,先进来吧。”让了二人进屋,无情追命他们都与郝连夫妇相熟,大家围了桌子喝茶说着些近况,戚少商则去了厨房。
到了后头却见顾惜朝一人站在那后庭中发愣,赶紧过去把外衣给他披上,有些责怪道:“怎么站在这外头也不加件衣裳?”
顾惜朝嘴角抽了抽,还是把衣服给裹紧:“我又不似你那样怕冷,怎么,在前头没乐子了?”
再次伸手帮他把领口给拢了拢,戚少商清了清嗓子:“红泪和小妖来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正愁饺子做多了吃不完呢,这下解决了。”听了这消息顾惜朝反倒眉开眼笑起来,弄得戚少商心里发虚,又不好再说什么。顿了顿,顾惜朝凉凉地开口:“你心虚什么?莫非你不相信我的手艺?”
“怎么可能……”我只是担心你在里面加料……这句话戚少商没敢说出口,转了个话题:“那现在能吃饭了么?今年这天冷得,没干什么就犯饿。”
“我去看看,应该好了,你去前头摆下桌子。”顾惜朝怎么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不以为意地笑笑,转身进了厨房。
前头这群人说得是火热朝天,追命一高兴,把那天赢的那份彩头都拿出来了,正逐个地给倒酒,见了戚少商,更是兴奋,拉了他过来,倒了一大碗,就要敬他。戚少商微抿了一口:“今天正菜还没上呢,都过来吃饭吧。”
一大群人围坐在桌边,等着顾惜朝把冬至的主菜——饺子个端上来。可真等顾惜朝端了上来,一大群人又白了脸——这么大一锅,他们吃得完么。可今天大厨高兴得很,不仅亲自端了饺子上来,还一个人一个人地盛到碗中,看着每人面前一碗满满的饺子,大家也不好拂了好意,再说顾惜朝的手艺也是一等一的,众人便放开肚子吃起来。
“啊,这是韭菜馅的!”
“我这个是白菜的……”
“还有冬菇的……”
“对了顾大哥,这饺子里你有放铜钱么?”吃得正欢的水芙蓉从碗里抬头问。
“放了,看你们谁有那个运气能吃到……”顾惜朝坐在戚少商旁边,低垂的眼里却闪着一丝笑意。
这话一出口,众人不顾自己碗里还有多少,拼命地再添饺子,谁吃到那包铜钱的饺子,明年一年都好运呢,怎能不抢。
息红泪静静地坐在那里吃着,不时把郝连夹来的饺子再放回他碗里去,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走到一起,戚少商为了他还不惜受三刀九剑之刑才换来这堪堪相守,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无所谓了,只有身边的这个,才是自己要关心的人。
一干人吃到肚子撑破都没见到铜钱的影子,纷纷怀疑顾惜朝没放进去,可他头一摇:“笑话,我亲手包的,吃不到,只能说你们没福,要不就是有人吃得太快,整个给吞了……”
……
一时席间安静下来,不会吧……整个铜钱吞进去,不是开玩笑的……
“这饺子我也煮了,酒也喝了,该回去了,大家若觉得肚子撑得难受的,可喝些萝卜汁消食。”顾惜朝掸了掸袖子,拉起从刚才就一直皱着脸的戚少商大摇大摆地出了六扇门。
一路无语。
到了家,顾惜朝到了两杯茶放在桌子上,又进了厨房不知道鼓捣什么,戚少商攥着茶杯坐着发愁,刚才他吃得太快,整吞了好几个,不会那里面就有铜板吧……
片刻顾惜朝端了个小碗出来,戚少商一看,玉色的碗里躺着两个精致的饺子,泛着淡淡的油光。
“这是什么?”
拿了筷子递给他:“自己尝尝。”
戚少商咬了一口,哎了一声:“我的牙……惜朝你还真放的铜板……”
“刚才那大锅我也是放了的啊,不过,放的是枣泥做的仿铜板罢了,这福气,自然是要留给自己的……”顾惜朝夹起另一个饺子放入口中,然后把铜板吐在手中晃晃,笑得开心……
亲妈志(1) 逆飞——BY:南宫邪
逆飞
前序*
“惜朝爹爹,我们要回去了哦。”
“好吧……走路要注意些,桌上有点心拿去家吃。”
“是,我们走喽。惜朝爹爹再见。”
孩子们跑跳着出去了,却一头撞上门口正要进院子的人——
“——戚叔叔”
“乖。”蹲下来摸了摸他们的头。“要回去了么?”
“嗯。太阳落山了,再晚娘要骂人的。”
“那快去吧,路上不要贪玩。”
“知道了!”
一群猴崽子打打闹闹的离开,余晖撒在突然寂静了下来的小院里,平添几分萧凉。
将逆水寒换过手,推开闭着的门扇。一眼便望见那人伏在桌案,早酣沉得紧。
“顾惜朝……”戚少商走过去轻摇他,“……醒醒。不要在这里,去床上睡。”
“唔……”微卷的发丝动了动,头抬起来的是一张乌七八糟的脸。
“……”
断章*
戚少商打了水,用布巾将那团团墨迹拭去:“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让孩子们在你脸上乱画么。”
“可爹爹都应该有胡子的……”顾惜朝端端正正坐着,脸被他细细轻擦,不敢乱动。
“但那是青竹他们自己的爹爹啊……”戚少商起身倒去水,又换了盆干净的来:“把手也洗洗。”
“我知道……”低低嘟嚷了一句,顾惜朝不再说话,默默将手放进去,十根长指相互搓洗,直到回复原来的白洁被戚少商拎出。
“戚少商……”他盯着他包住自己的手擦干,突然唤了一声。
“什么。”
“……没什么。”
戚少商放好水盆和巾子。再次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