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赴会,一夜风流,才惹出了今日的大祸。这时也说不上后悔不后悔的,只是丹田中热流翻滚,欲望一波波地涌上来,不得解脱的痛楚已快将他折磨到近于崩溃。
“说呀——”陆五原的指尖沿脊梁拂上他尾闾。林俊南身子猛地一弓,发出一声沙哑的嘶鸣,难以抑制的剧颤中,一个念头突然闯进脑中:陆五原为何要苦苦追问这个,难道他不忍对夏青下手,夏青根本就没死?
这几下捣腾,陆五原也被撩拨得火起,勉力忍住,逼问:“你说不说!”
林俊南却知今日这事儿绝善终不了。他本来还存了个等谢晓风来救命的想头,哪料两日过去了没一点动静,眼下的情形,分明就是熬不过去了。夏青的人他已动了,现在就算把什么都推到夏青身上也无济于事,转念又想,陆五原的话里似是对夏青还存着想头,要是夏青没有死,仗着陆五原对她的宠爱,或许还能救她一命。既然自己非死不可,何苦再拖拽上一个人……下体胀得厉害,那一种痛简直要把他逼疯,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嘶声呜咽:“你……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陆五原盯着他,忽然微微一笑:“你还想维护她,好啊,好啊……”勾了勾食指,两名大汉低头出去,片刻功夫,提了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回来,扔到陆五原脚下。林俊南看得分明,瀑布般的青丝下,那一张娇怯的面孔正是夏青,只是当日千娇百媚的绝代佳人,如今落到了这么境地。当时衣冠楚楚相见,目送秋波,言语温存,如今再相见,自己却是这么个光景,林俊南那么厚的脸皮也不禁觉得尴尬到了极点。
小蝶只道夏青已经死了,却不料竟能再见她。此时打量过去,她素脸朝天,不施脂粉,一双黑珍珠般的眼中垂着盈盈泪珠,神情凄楚哀怜,竟别有种梨花带雨的娇俏,心头一动,已知她的心思,肚子里不由暗骂了一声不要脸。
夏青却似根本没看见林俊南这个人,软软跪下去,一把抱住陆五原的腿,抽抽噎噎地道:“公子——你要替我作主啊……”
第 8 章
陆五原看也不看她,淡淡道:“那也要我做得了你的主才成。你说是他对你用强,今儿我把他给带了来,咱们面对面说一说。若当真如你所说,我或许也就饶了你,若是你拿言语诳我,我的手段你想必也是知道的。”眼光一闪,落到林俊南身上,“你那日怎么跟我说的,如今也在他面前说一遍。”
几乎要将人磨疯的欲望一层层地逼上来,要紧咬牙关才能咽下几乎破唇而出的呻吟,林俊南满头都是冷汗,死死扣着陆五原的裤腿,就听夏青清泠泠的声音字字清晰地说:“不管到了哪儿,我都是一句话,我对公子忠心无二,日月可鉴,要是有一句不实,死了叫我入拔舌地狱,挖眼割耳,永世不得超生!”
林俊南听得直打冷颤,凝聚起全身的力气望过去,却见夏青悄悄送过一个哀怜卑微的眼神来。他素来怜香惜玉,心肠本是极软的,又有那一夜颠鸾倒凤的情意,倒也恨不起来,只是觉得可怜她,心下不由微微一叹。
陆五原勾起他下巴,似笑非笑道:“你怎么说?”
林俊南微微仰脸,被欲望折磨得赤红的眼里突然掠起一抹薄冰似的笑意,凝视着他莞尔一笑,唇齿微张,似是吐出了一句话。陆五原平生见过美人无数,论到容貌没一个能和林俊南相比,又是这样淫秽魅惑的场景,此时他这一笑,仿佛是烈火原上开出了一朵清凉花儿,一抹凉意直抿到陆五原心里去,不由得追问:“你说什么?”林俊南又说了一遍,声音嘶哑细微,陆五原仍是没听清,蹲下身子,附耳过去问:“什么?”
林俊南气息短促,拂在他耳上痒痒的,心里也不禁痒起来,心猿意马间却听林俊南一字字道:“老子说——老子就喜欢干你的女人叫你当王八!”仿佛是被人劈手打了一个耳光,陆五原脸上便是一僵。就在这时,林俊南突然一仰脸,张嘴向他胯下咬去。陆五原万料不到他会出这么一记损招,只觉脑中轰的一下,忙不迭得往后跳去,下体已被生生咬住,一撕一扯间只觉剧痛之下似是有一截要被生生咬下来。
陆五原惊得魂飞魄散,一巴掌狠狠拍过去,林俊南被拍了个半死,口里却死活不放。侍立一旁的大汉连忙上来捏住他下颌迫他松了口。陆五原痛得险些昏过去,低头看时,胯下已殷殷得渗出血来,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给我打!”陆五原浑身打着冷颤,咬牙道。
“合欢散”药效极为霸道,这时的林俊南已是生不如死,只求早点解脱,眼见得拳脚雨点般砸下来,痛得身子蜷成了虾米,反倒嘶哑着声音放声大笑起来。
陆五原本是个爆烈古怪脾气,最受不得别人的嘲弄,惊怒愤恨之下,刚才对林俊南的那一番心思全抛到了九宵云外,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人生生撕成碎片,见他笑得如颠似狂,咬了牙道:“好……好,你好!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
自入冬以来雪就没停过,几天功夫已堆了两尺来深,陆府向来的先例,只扫出一条宽阔的甬道,院中两尺来深的雪都留着,等天晴了好赏雪饮酒。从花厅里出来,只见白雪皑皑,一片晶亮耀眼。
陆五原盯着林俊南狞笑:“你热成这样,我就给你凉快凉快!——来呀,把雪给我堆起来。”
仆役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敢问,一哄上前七手八脚地堆起来,片刻功夫,堆出了一座一人多高的雪堆。
“把他给我填进去!”陆五原断喝一声,朝押着林俊南的四名大汉一呶嘴。
四人抬起林俊南,头下脚上往雪堆里插了下去。林俊南虽知今日大劫难逃,却万万想不到是这么个死法,惊怖欲绝,死命地挣扎起来来。那四个大汉都是从小练武的,手上的劲道怕不有几百来斤,如何挣得动,只觉口鼻一闷,整个身子被奇寒包裹住了。先是气闷胸疼,渐渐全身的血都倒流向脑门而来,血管似要爆裂开,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发闷,开始还觉得难受,后来意识渐渐飘忽起来,隐隐知道这一回小命是真要玩完了。
就在沉入无边黑暗的刹那,身子突然一轻,逼到脑门的血又流了回去,冷得呛人的空气涌入肺里,他刚畅快地吸了几口气,身子已被一股力道揪着腾空而起。耳中咚咚作响,仿佛有几面小鼓在那儿七上八下地敲,隐隐听到有人断喝着“什么人!”“拦住他!”等语,渐渐地也就远了,终于再也听不见。
他精疲力竭地睁开眼,只见脚下的房屋树木飞一般地向身后退,挣扎着仰脸瞧去,淡淡的暮色里,那张英俊的少年面孔仍是岩石一般冷峻,他却觉得心头一暖,一时间五味杂陈,已分不出是悲是喜是酸是疼。这一番死里逃生,心下略安,原先提着的一口气也就散了,眩晕一阵紧似一阵,昏沉了片刻,渐渐竟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 9 章
林俊南昏昏沉沉醒来时,只觉身上一阵激寒一阵灼热,下体也跟着一阵阵痉挛着疼。天已完全黑了,一星火光落入眼中,忽远忽近地闪烁着。恍惚间,一只瘦而硬的手搁到了他的额上。他颤粟了一下,猛地抓住那只手,喘息着叫道:“救我!”
谢晓风奇道:“原来还活着。”腕子一翻挣开他的手,指尖在他脉门上轻轻一弹。林俊南只觉骨头都要被那一弹敲断了,惨叫一声收了手,眼泪顿时就下来了。谢晓风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被打了一下竟然就会哭,微有些惊奇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怪胎。
林俊南蜷得虾米似的,隔了片刻,终究敌不过酷刑般的情欲,可怜巴巴地仰望着谢晓风的脸哀告:“疼……我要疼死了……”谢晓风眼光微有些古怪,在他涨大得可怕的性器上扫了一眼,似被芒刺扎到,眼皮一垂,转脸避了开。林俊南喘息着,试探地偎过去,谢晓风身子微微一战,起身就要走。林俊南拼着挨打,一把抱住他的腿,喘息道:“别走,别走……你走了我可就活不成了……”谢晓风也不言语,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他小腹上。林俊南只觉五脏六腑都翻转了,身子已被踹得飞起来,双手却死攥着他裤腿不放。
谢晓风微微皱眉,“你放不放手?”
林俊南身子刚一落回地上,立刻张开手臂一把圈住他的腿,手掌钻入他衣襟沿着脊背一路直上,喘息道:“好人,你救救我吧……叫我抱抱你……”一句话未说完,一顿拳头劈头盖脸落了下来。林俊南被揍得七荤八素,然而情欲如潮、如浪、如涛,岂是一顿拳头就能打散的?他索性一赖到底,挣扎着一头扑上去。谢晓风不防他还有这个力气,脚下一个不稳竟被他扑倒在地。
天是冷的,篝火是远的,林俊南的身子恰是这雪夜唯一的火热。他滚烫的手掌沿着谢晓风精瘦的身躯碾转摩挲,奇异的热力穿透皮肤直烧到骨髓里去。谢晓风颤粟了一下,刚要挣扎,林俊南突然一头埋进他胯间,没头没脑地咬啮起来。奇异的快感火刃般直插脑际,谢晓风只觉一阵眩晕,脑子里的意识瞬间全部灰飞烟灭。
趁着谢晓风失神的一瞬,林俊南扒下他裤子,张嘴含住他微微抬头的性器。谢晓风身子剧颤了一下,一把攥住他的头发狠命往外扯。林俊南觉得自己的一张头皮几乎要被他扯落了去,却知这时万万不能松口,微微仰首,凝视着谢晓风震惊恐慌的脸绽出一抹献祭似的媚笑。
他那样浓丽的眉眼,就是不笑时也是风情万种,更何况是这般有意的魅惑?谢晓风只觉整个心魂都要被那一弯眼波收了去,勉强凝聚起一丝神智,喝道:“放手……”嗓音却绵软无力,缥缈得不像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林俊南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浓丽的眉眼中浮起一抹妖娆笑意,牙齿挑逗般在他性器上微微一咬,谢晓风低吼一声,整个身子都痉挛得弯了下去,就在这时,林俊南却突然将舌尖一转,把他整个性器都含入口腔吞吐起来。谢晓风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化了熔浆,在血管里呼啸、奔流、嘶吼,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那一种光亮,似要把整个世界都灼烧起来。
其实林俊南也是生手。向来只有别人这般伺候他,自己去伺候别人还是第一次,技术实在称不上好,谢晓风的身子却是惊人的敏感,片刻功夫,林俊南觉他身了一震,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连忙撇脸避开喷出的Jing液。他深知打铁趁热的道理,一只手扳过谢晓风的脸,探首吻了上去,另一只手沾了谢晓风的Jing液向他后庭摸索过去。这一转眼,却见他面色红赤,鼻孔微微翕张着,原本冷静清明的眼里笼了一层薄薄的水汽,透出种无助的空茫。林俊南心中微微动了一下,勉力压住翻滚的情欲,碾转地吻了他片刻才哆嗦着将手指伸入他后庭。
前戏做得也算足了,察觉有异物顶入,谢晓风却猛地一震,眼中露出警觉之色。林俊南心里一颤,暗叫一声不好,一把将他翻过去,俯身压住,心急火燎地把硬如铁灼如火的性器往他股间顶去。眼看就要得手,却觉身子一轻已直直地飞了出去。
林俊南几乎要哭出声来,嚷道:“哎哎,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咚的一声,一头撞在墙上,险些被撞晕过去,挣扎着要爬起来,肩岬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醒过神时,身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