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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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神-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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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走到离分隔内外城的那堵高高的围墙还有一丈远近时,一阵衣袂飘风声响起,不知从哪儿掠来了两个戴银色面具的佩剑白衣人,并肩落在江山的面前。

左边一名冷冷地道:“尊驾请止步,内城是禁地。”

江山停了步,含笑道:“我知道,我要见贵城城主。”

两个白衣人都为之一怔:左边的那个道:“尊驾要见敝城城主,很抱歉,“百花城”的城主是从不见外客的。”

江山翻腕托出一物递了过去,道:“贵城城主会见我的,二位要是不信,请把这个递进去试试看!”

那是块银白色的东西,三寸见方,月光太暗,看不清楚是什么。

两个白衣人一看却直了眼,左边那名白衣人接了过去,道:“尊驾何来敝城的信符?”

江山笑着道:“这个二位就不用问了,反正不是偷来的就是,二位是不是可以帮我把这个递进去?”

左边的白衣人道:“尊驾请等等。”他腾身掠去,另一名白衣人却留在原处没动江山淡淡笑道:“阁下不用监视我,我既有贵城的信符是不会溜进去的,不然也不会跑到这儿亮那块信符的,我早就到贵城的禁地里去了,阁下信不信?”

白衣人两眼寒芒一闪,道:“我信不信现在言之过早,尊驾虽然身怀敝城信符,但是不是能蒙城主接见,还不知道,等到城主传出话来不见尊驾的时候,尊驾可以往里溜溜试试。”

江山点头,道:“好极了,阁下真是个快人,咱们就这么一言为定。”

这句话刚说完,白衣人背后,江山对面墙上那扇门突然开了。

适才那名白衣人站在门里道:“城主有令,来人晋见。”

江山眼前这名白衣人侧身往旁一让,道:“尊驾福气不小,运气也不错。”

江山没说话,笑笑,洒脱迈步。那名白衣人紧跟他身后而行。

江山进入内城,那房门又关上了,抬眼看,内城之大不下于外城,但却空荡寂静,什么也看不见。

只有左右两边远处黑忽忽一片,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是什么。

眼前一条石板路以大理石铺成,宽窄约可容两辆马车并行,笔直通往里去,路边每隔一丈便有根碗口般蟠龙石柱,每根石柱顶端都高挂一盏大灯,灯光四射,千丈内本就纤细毕现,再经由光亮的大理石反射,更显得光亮,这条路简直就跟条琉璃路似的。

路的尽头,城墙高超,赫然又是一座城,城头上刻着两个擘窠大字:“禁城”江山看得一怔,不由脱口道:“这简直是到了北京城了嘛!”

身前那名白衣人道:“不错,“百花城”就是依照北京城的规格建的,只不过没有北京城那么大罢了,尊驾请跟我来吧:”他踏着那条石板路当先行去。

江山迈步跟了上去,道:“京城大内百纵连云,万瓦鳞次,九重禁地,千百楼台,金殿辇路无不玉砌雕栏,难不成贵城这禁城之内也……”

前面那白衣人道:“眼前就要进入内城了,尊驾何不等着自己看。”

江山点点头,道:“百闻不如一见,还是等着自己开眼界吧!”

第 三 章 禁城玄虚

这条路不算短,可是三个人脚下都够快的,没多大工夫使到了尽头来到禁城之前,那两扇巨大铁门在闷雷般隆隆声中缓缓打开。

江山一眼便看见远处有一座正对着城门的宏伟宫殿,飞檐流瓦,狼牙高琢,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进入城门再看,禁城比内城小了不少,同样的石板路直通大殿,一路两旁十女以外却都是一重重的殿宇,气象虽不及帝都大内,但确也称得上百纵云连、万瓦鳞次,倒也楼台千百、雕栏玉砌。

江山不禁点头叹道:“我真是不虚此行,开了眼界了,福气也比外头那些人大多了,现在我相信“百花城”不是龙潭虎穴,而是人间仙境,以往到“百花城”来的人不是回不去,而是不愿回去。”

只听前行白衣人道:“大殿已在眼前,尊驾请肃静。”

江山淡然一笑,没再说话。

转眼工夫已行近大殿,只见大殿内辉煌灯光外射,石阶高有百级,人在阶下无法看见大殿内的情景。

前行的白衣人回过身夹道:“尊驾请稍候。”

话落,回过身去飞步登阶,很快地登上阶顶不见。

须臾之后,那白衣人出现在高高的石阶顶,扬声发话说道:“城主传谕,来人进殿朝见。”

只听身后的白衣人道:“尊驾请上去吧!”

江山迈步登了上去。走完百级石阶,眼前光亮夺目,这当儿可以看见大殿里的构景了;只见殿外两旁各站着十名佩剑的白衣人,个个手抚剑柄,笔直肃立。

殿内最里另外有十几级石阶,阶下两旁又是有十名佩剑的白衣人,阶上两旁呈雁翅般排列着十几二十名头戴银冠的白衣人,个个白袍玉带,手捧牙笏,最上头一张蟠龙巨椅,椅上坐着一部身材颀长、头戴金冠的白衣人,白袍上绣着五爪翔龙,腰间也系着一条玉带,巨椅两旁是两名巨灵般白衣人,各捧一尊闪闪发亮的铜人,巨椅后则是四名手持巨大雪白鹅毛扇的白衣女子。

殿里的人不下四、五十个,但却个个静肃,鸦雀无声,四、五十个人连同蟠龙椅上那金冠白衣人在内,脸上都戴着银色面具,只留两眼在外,个个目光锐利,眼神十足,分明都是内外双修的一流好手。

尤其鼾金冠白衣人,一双目光更像两道冷电,几令人不敢仰视。

江山却视若无睹,泰然安详,洒脱异常地行了进去,而且是直逼玉阶之下,微一欠身,朗声说道:“末学……”

他这里刚两字“末学”出口,玉阶上忽然传下一个苍劲话声,沉声喝道:“凡朝见我“百花城”城主者,均须行三跪九叩之礼,还不快快下跪!”

江山抬眼上圣,淡然一笑道:“适才哪位说话?”

只听右边外一名银冠白衣人道:“老夫。”

江山道:“阁下在“百花城”位居何职?”

银冠白衣人道:“老夫乃城主驾前“十将军”之一。”

江山“哦”地一声,道:“原来是位将军,失敬,老将军可知道,我是来参加“赛刀会”的贵宾?”

银冠白衣人伶冷她笑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见着我“百花城”城士就得行跪拜之礼。”

江山道:“抱歉,我只跪天地君亲师,别的……”

银冠白衣人厉声暴喝:“大胆,老夫今天非让你跪下不可。”

银冠白衣人暴喝声中,阶下八名白衣人长剑出鞘,成半弧形状围到江山身江山一动没动,微微笑道:“将军,我年岁虽不大,经过的大风大浪可不少,老将军勿以这种阵仗吓我。”

银冠白衣人倾头怒目道:“好,好,好,好一个大胆的后生,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硬,刺他双腿。”.

他的话声方落,八名白衣人振腕便要出剑,江山身躯忽然飞旋一匝。

骤雨般一阵铮然连响,八把长剑齍柄而断,八根森寒的剑身掉在了地上,八名白衣人大惊暴退!

江山含笑卓立,像根本没有动过,只是他右手里比刚才多了一把刀,他那把小玉刀。

这一刀惊住了全殿,大殿里有着一刹那的死寂,但一刹那间之后又有人动了,是那两个手捧铜人的巨灵般白衣人!

而他两个身躯刚动,金冠白衣人便抬起了手,他那只手白的像玉一样,似乎有点僵硬:

“冲着你这份胆气,我破例免你跪拜之礼。”

他的话声低沉,自然流露着一种慑人的威严,而且合着一股无形的力量,每一个字像一把无形的金锤,能震动人的心神。

江山潇洒欠身,小玉刀趁势入怀:“谢城主。”

金冠白衣人一双合着慑人威严冷电般目光,从江山脸上缓缓扫过,道:“你是来参加“赛刀会”的?”

江山道:“是的,城主!”

“你是哪门派的弟子?”

“我不属于任何门派。”

“看你刚才那一刀,颇似武当“万众剑法”中的一式“秋风扫落叶”,而且不带一点火气……”

江山道:“承蒙城主夸奖,末学不是武当弟子。”

城主道:“这个我知道,就是武当掌教在这招上的火候也不如你!”

江山道:“城主过奖了,朱学后进,怎么敢跟名重武林的武当掌教一身修为相互比拟!”

城主道:“你不要瞒的,你也瞒不了我,你不是天赋绝佳。成就超人的武当俗家弟子,便是你领悟过人、涉猎很广,我不问你的出身了,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江山道:“有劳城主下问,朱学姓江,单名一个山字。”

金冠白衣人沉默了一下,然后道:“近几十年的名家我都清楚…江山道:“朱学后进,不在名家之列。”

“你很谦虚,也很会说话,你怎么会有本城的信符?”

“那是一泣武林前辈送给末学的,那位前辈自桶﹃世间伤心人”!”

金冠白衣人两眼寒芒暴射,但一利那间又隐敛得无影无□。

只听他轻“哦”了一声,道:““世间伤心人”这名字取得满是辛酸,其实这“世间伤心人”又何止他一个?他是什么时候给你这面信符的?”

江山道:“五年前。”

金冠白衣人点点头道:“原来是五年前,那不是一个短日子,那么今天你拿着这面信符到“百花城”来见我……”

他住口不言,显然是等江山答话。

江山当即说道:“朱学特这面信符来见城主,是有两件事,一篇末学要见这位“世间伤心人”,一为请城主即刻取消“赛刀会”!”

金冠白衣人怔了怔,道:“你这是……你要见这位伤心人?”

江山道:“是这样的,末学跟这位前辈原不相识,而远在五年前末学在某处处理一件私事,适逢这位前辈在场,当时晚辈有一事不明曾就教于这位前辈,而这位前辈却说那时不是末学应该明白那件事的时候,当时给了末学一面信符,嘱末学五年后来“百花城”找他,到时候自会为末学释疑……”

金冠白衣人静听至此,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我虽然只懂得大概,可是既是你的私事,我也不便探问,那么你要我取消“赛刀会”,又是为了什么?”

江山说道:“末学为的是聚在外城宾馆里的那些江湖同道,也是为了城主的这座“百花城”。”

金冠白衣人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江山道:“末学虽不明白城主举办这次“赛刀会”的真正意图,但却敢说城主举办这次“赛刀会”的用意绝不像告示上所写的那么单纯,同样的,来参加这次“赛刀会”的各路人物也都另有目的,别具用心,今晚所闹出的人命只是例证之一,要是让这种情形发展下去,﹃百花城”这人间仙境势必成为罗刹屠场,不是他们全留在“百花城”里,便是这座“百花城”毁在他们手下,有鉴于此……”

金冠白衣人道:“这么说你是纯属一番好意?”

江山毅然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金冠白衣人道:“恐怕你误会了我这次举办“赛刀会”的心意。”

江山道:“但愿末学是误会了。”

金冠白衣人道:“事到如今我不妨告诉你,我举办这次“赛刀会”可以说完全失败了,也就因为它完全失败了,所以找可以把实情一点也不保留的告诉你。”

“我举办这次“赛刀会”只为找一个人,这个人跟我有血海深仇,他毁了我的家,夺去了我的爱妻,我找了他多年,都没找到他,原以为举办这次“赛刀会”,可以把他诱来,谁知道我白费心机,他竟然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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