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祥为难的道:
“姑娘这又何苦……”
冷青萍朝他甜甜一笑道:
“我高兴。”接着催道:
“你要不要解药?快来拿呀!”。
卓玉祥道:“姑娘这……”
冷青萍低笑道:
“我要气气毕倩倩,你只管来拿,我不会怪你的。”
卓玉祥无可奈何,只好把右手伸了过去,正待伸入她怀中,忽然玉面骤红,停下了手。
冷青萍道:
“你怎么啦,只管伸进来,然后解开我两颗对襟钮扣,解药就在兜肚的口袋里。”
她口中虽然说着,但粉脸也不禁有些绯红。总究她说的地方,是女孩儿的极为秘密之处,本来不该说的,她居然毫不隐瞒的告诉了一个男人。
卓玉祥道:“姑娘,这解药在下不能拿,还是要毕姑娘来取吧!”
冷青萍冷冷一笑道:
“你为什么不能拿?你是不是认为男女授受不亲?我偏要你在我怀里掏掏摸摸,气气毕倩倩,你听到了没有,快些伸手过来。”
卓玉祥抬目看看毕倩倩,她站在那里,连看也没看自己一眼。
冷青萍又催道:
“你这人怎么一点勇气也没有?”
卓玉祥轻轻吸了口气,鼓足勇气,把手伸入她怀中,但手是伸进去了,心头一紧张,竟然起了轻轻的颤抖,口中说道:
“在下……在下……”
冷青萍红着脸,低低的道:
“卓玉祥,我不是低贱的人,我只是……只是为了一口气,我知道她心里爱着你,我要你这样做,是要气她。”
卓玉祥也低声道:
“在下知道,姑娘心地其实不坏。”
冷青萍感动的道: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两人说话之际,卓玉祥小心翼翼的探索着,解开了冷青萍对襟内衣的钮扣。
只因两人站得很近,彼此几乎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心在跳!
卓玉祥伸进去的手,摸到兜肚,手指自然也会碰到她隆起的胸脯。
肚兜的口袋,正在双峰之间,卓玉祥一颗心几乎要从口腔里直跳出来,但在肚兜内总算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玉瓶。他再也没有勇气替冷青萍扣好钮子,就很快的退出她衣襟。
冷青萍毕竟还是一个少女,被卓玉祥一双手在怀中掏摸,自然也又羞已慌,双颊发赤,紧闭着双目,娇躯也在发颤!直等卓玉祥的手退出怀中,她才倏地睁开眼来,一双水汪的眼睛,望着卓玉祥,娇柔的道:
“你拿到解药了。”
卓玉祥红着玉面,说道:
“多谢姑娘。”
冷青萍道:“我现在告诉你解药的用法。”
卓玉祥问道:
“解药如何用法。”
冷青萍道:“你附过耳朵。”
卓玉祥依言附耳过去。
冷青萍低低的道:
“你亲我一亲。”
她说的虽低,但故意把声音朝毕倩倩送去,好让她听见,一面却把脸颊轻轻靠着卓玉祥的脸颊。
卓玉祥被她耳环厮磨,芳泽微闻,心头不禁一荡,赶忙让了开去。
毕倩倩虽然昂首而立,没有去看他们,但冷青萍每一句话,她都听见,心头又气又怒,哼了一声,问道:
“冷青萍,你戏做完了么?”
冷青萍冷冷一笑道:
“你急什么,我正要告诉他解药的用法呢!”
说到这里,娇声道:
“你还不快靠过来,人家心里醋劲发作了呢!”
毕倩倩重重的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卓玉祥有着被戏弄之感,心头有些恼火,但想到解药虽已取到,但并不知道用法,叶道长正等着解药解救,只好按捺着气愤,附耳过去。
冷青萍两片樱唇凑着卓玉祥的耳朵,轻轻说道:
“你只要把解药纳入他口中,慢慢随津化去,有一盏热茶工夫,就会醒过来了。”
卓玉祥闻到她吹气如兰的气息,不敢转过脸去,只是问道:
“要用几颗解药。”
冷青萍低声道:
“玉瓶之中!共有十二颗解药,但只要用一颗就够了,其余的就送给你吧,预先含一颗在口中,可防酒醉,和各种迷香、迷药。”
这几句话,说得很轻,大概只有卓玉祥一个人可以听到。
卓玉祥道:“多谢姑娘。”
冷青萍唉了一声,轻轻叹息着道:
“不用谢我,我先前只是想气气毕倩倩,但现在真的有些喜欢你了。”
卓玉祥脸色微沉,说道:
“姑娘最好自重一些,不用再拿卓某开玩笑了。”
冷青萍道:“我说的是真话。”
毕倩倩道:“卓相公,你只管把解药送进去,这里有我招呼。”
卓玉祥答应一声,转身往石门中走去。
冷青萍道:“毕倩倩,你现在可以杀我了。”
毕倩倩原有杀她之心,但她是个生性倔强之人,此时,心事被冷青萍道破了,就不好下手,冷笑一声,用剑尖指着冷青萍说道:
“青儿,我当龙君的时候,你不过是龙宫中的一名侍女,你敢对我这般说话,就是犯上,我可以把你五马分尸!”
冷青萍道:
“你错了,你在当龙君的时候,我已奉命指定为继承龙君的人,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毕倩倩怒道:“就算我不知道,在名义上我总是龙宫之主,你总是一名侍女,你犯上作乱,难道我杀你不得……”
话声未落,突听身后响起一阵破空锐风,急袭而来!
毕倩倩一身武功,岂是等闲之辈,听风辨位,身形一晃,向左斜移开去,挥手发剑,把袭向身后的三颗银丸,一齐劈落。
但对方这一把银丸,一共发了五颗,另有两颗,因毕倩倩身子移开,就落了空,嘶嘶两声,擦身而过,朝前直射出去。
毕倩倩一剑劈落三颗银丸,发觉此人手法并不高明,但她还是倏地转过身去,沉喝道:
“什么人,胆敢向我偷袭,还不给我出来。”
喝声出口,突觉一股掌风,从身后袭向右肩,急切之间,立即沉肩横跃,急忙转过身去,那袭击自己右肩之人,赫然竟是冷青萍!
冷青萍在她转身之际,快若飘风,一下从毕倩倩身边擦身而过,朝甬道甬上飞一般掠去!
原来那五颗银丸,打向毕倩倩的三颗乃是虚招,目的是让毕倩倩听风辨位,让开身子。其余的两颗,直射冷青萍,才替她解开了受制的穴道,冷青萍才能一跃而起,乘隙逸去。
毕倩情心知上当,一时那里肯舍?口中娇叱一声:“贱婢那里走?”正待纵身追去!
只听上官相的声音在身后沉喝道:
“倩儿止步!”
毕倩倩只得刹住身子,回身道:
“乾爹,你干么阻拦我?”
上官相道:
“咱们身处危境,吉凶莫测,穷寇不宜紧追,昆仑叶道长一身修为,何等精湛,尚且为他们所乘,一切自以小心为宜。”
毕倩倩道:“难道就是让她这样逃走了不成?”
上官相一手捋须,笑道:
“凡事谋定而动,总不会错,叶道长已经服下解药,就可醒转,先听他说说经过!再作计较不迟。”
毕倩倩心知乾爹一向持重,只好跟着他身后,回入石门。
这时叶法全服下解药,已经有了一会,大家都站着等他醒来。
西煞毕元轻轻叹了口气道:
“真想不到咱们这趟龙宫之行,会有这许多波折,兄弟真弄不懂龙头到底安着什么心呢?这些事情,明明是他一手造成的。”
北煞卜元庆道:“依我看,龙头可能真的死了,郝总管不甘大权旁落,才另外培植了一个龙君,想取代毕姑娘。”
东煞上官相微微摇头,沉吟道:
“这当然也有可能,但事实只怕并不如此单纯……”
卜元庆道:“依上官兄之见呢?”
上官相道:
“兄弟一时也说不上来,但戚兄居然会昔年南海神龙的‘风雷剑法’,白骨门的人会假扮毕兄,以及峨嵋,昆仑二派,也遭波及等等看来,牵连极广,又岂是龙宫一名总管,一人之力,所能左右?”
他刚说到这里,只听叶法全长长吁了口气,倏地睁开眼来!
上官相忙道:“道兄醒过来了。”
叶法全面露讶容,唉道:
“贫道怎么了?”
上官相道:
“道兄中了贼党的‘三日醉’,刚才眼下解药,才清醒过来。”
叶法全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口中“唔”了一声,点头道:
“不错,贫道想起来了,方才是追假戚建公去的,在甬道转弯处,有人洒出一蓬粉末,贫道隐隐闻到一阵酒香,但觉脚下一沉,似是踏在一块翻板之上,那时贫道已经提不住气,记得一个人往下直落,以后就不知道了,贫道是否失陷在翻板之下,诸位道兄如何把贫道救起来的?”
昆仑派素以轻功见长,“云龙身法”可谓独步武林,别说转角处,没有翻板,就是整条甬道,都是翻板,也一样可以飞得过去(昆仑派的“云龙三折”可以在空中转折飞翔,为武林独一无二的秘技),昆仑掌门人,居然会在一块翻板中失陷下去,此事传出江湖,当真没有一人会相信。
上官相颔首道:
“他们在转角处施放‘三日醉’,任何人都防不胜防。”
叶法全打了个稽首道:
“道兄不用替贫道顾全面子,江湖上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一派掌门人,未必就是天下无敌的高手,贫道失陷,那也算不了什么?道兄只管直言见告就是了。”
上官相看他这么说了,也就不好隐瞒,当下把和冷青萍交换人质之事,扼要说了一遍。
叶法全惊讶的道:
“原来贫道还落在他们手中,唉,贫道直到今天,才听说‘三日醉’这个名称。”
毕元笑道:
“道兄是名门正派中人,自然没听说过‘三日醉’的名称,其实它的全名该叫‘神仙三日醉’,就是神仙,闻上一点,也管教他三日不醒。”
叶法全一眼看到被制住穴道的假叶法全,和假毕元二人,躺在一起,不觉问道:
“这两人诸位如何发落?”
毕元狼嗥般一声敞笑,说道:
“假冒兄弟的这位朋友,因为他是白骨门的人,兄弟要亲自把他送上铁棺峡去,免得白骨门误会兄弟和他们过不去,至于假冒道兄之人,大家自然要等道兄醒来,再行处置了。”
叶法全道:“道兄好说,只是咱们直到目前为止,依然不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目的何在?还有些什么阴谋,因此这两人倒不失是一条线索。”
卜元庆道:“道兄说的极是,咱们还是先问问他们口供。”
叶法全举步走到假叶法全的身前,说道:
“贫道倒要瞧瞧这假冒贫道之人,究竟是谁?”
口中说着,伸手朝假叶法全脸上抓去。
要知一般人如果戴了人皮面具,不论制作如何精巧,耳下、颈后等处,必有粘贴的痕迹,只要找到痕迹,轻轻一撕,立可把面具揭下。
这会叶法全伸出去的手,拔转假叶法全的头颈,竟然找不出一点人皮面具粘贴的痕迹,口中不觉“唉”了一声。
卜元庆的道:
“道兄发现了什么?”
叶法全微微摇头道:
“没什么,只是此人脸上不似戴了人皮面具。”
卜元庆道:
“不是人皮面具,那是易的容了。”
西煞毕元道:“让兄弟来瞧瞧。”
随着话声,跨上一步,到了假叶法全面前,举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说道:
“他戴的分明是人皮面具,似非易容。”
叶法全道:“但他颈上、耳后等处,怎会找不到粘贴人皮面具的痕迹呢?”
毕元道:“贼党处心积虑,假冒道兄,自然不能露出半点破绽,那就是说,他们戴的人皮面具,都是经过特别制作,在颈上、耳后等处,自是不易找出痕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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