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溥道:“你们这些人,在下根本不屑杀你们。想活命就不要拦路,小心脑袋不保。”这些士卒见几名千夫长都死了,也急急散开。王溥则大摇大摆准备离去。
来护儿犹恐难以胜过王溥,急命仅余几名军士返回,停止追击。这些残兵败将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唐壁的府邸。
其实唐壁对朝廷颁布的貌阅一事也极其不满。一则,山东多有武林人物可趁此机会与唐壁争夺山东地盘;二则,百姓仇恨均在唐壁身上,日久必然生乱。唐壁要朝廷派尚师徒协助自己貌阅,实则是将貌阅的事全推给尚师徒做。可唐壁的部下来护儿却将这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目的自然是为了邀功而能得到朝廷重用。正当唐壁心里正怨恨来护儿之时,来护儿让人通禀唐壁。唐壁一听来护儿求见,忙没好气对下人道:“本官不舒服,不想见客,去叫来大人回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来护儿其实已经由下人放入府中,在房外就听到唐壁让下人准备对自己下逐客令,一时恼怒,竟然径直闯入。
唐壁看到来护儿瞪起双眼,知道其来者不善,大吼一声:“你好大胆,竟然直接闯入本官房中,还有一点规矩没有?”同时向房内两名下人使个眼色。这两名下人都是唐壁的贴身武仆,见主人已用眼神下了命令,忙从腰间抽出长剑并挥剑朝来护儿刺来。来护儿提掌劈往两仆手腕。两武仆各踢出一脚直向来护儿左右两腹袭来。来护儿飞身,同时双脚急出,左右而踢,抵住对方双脚。两仆又同时出剑刺向来护儿左右胸口。来护儿双掌齐出,再一次劈开两人手腕。来护儿出力过猛,将两武仆手骨几近震断。两仆手中剑被震脱而出,一时惊愕之下,不防来护儿又猛旋双腿。两武仆胸口中招,狂喷鲜血,屹立不动。唐壁上前摸摸两仆人中,感到两人气息全无。
来护儿道:“唐大人,您对貌阅一事很不关心呀!下官竭尽全力协助大人,大人却不支持下官。若下官上奏朝廷,这济南邢台的位置就非下官不可了。”
唐壁道:“来护儿,本官一心栽培你,你居然忘恩负义谋夺本官官位。请问你有多少士卒,除了本官给你的两千名士卒,你还能煽动多少人造反?”
唐壁话音刚落,从唐壁书房内冲出数十名士卒,卧房内又冲出数十名士卒,连府衙大院内业冲出数百名士卒将来护儿围在核心。
唐壁笑道:“来护儿,今日就看本官怎么收拾你!”
来护儿此时手已握紧了剑,飞身直往唐壁面前冲来。唐壁眼疾,看到来护儿两指疾伸正往自己的肩胛要穴击来,一掌击出正撞上来护儿胸口,又一手急出两指夹住来护儿袭来的双指。来护儿胸口被袭中,来不及挥剑,就被击得向后踉跄。几十杆枪早已抵住来护儿胸口。
唐壁道:“带下去,就地正法。”说完,拂袖而去。
来护儿被士卒带出府门外,就于大街之上准备接受极刑。监斩官即是来护儿手下的心腹小校。来护儿望着这个昔日的部下,骂道:“你们这些人曾受来某恩惠,不思回报,而准备亲手杀死故主,真是一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监斩官道:“来大人不是也要背叛自己的主人唐大人吗?我们不过与来大人彼此而已。”话音刚落,尚师徒飞身冲来,并对这些士卒道:“来大人执行朝廷貌阅,并不曾有过错。本官现在命令马上放人。”
这些士卒并未注意到尚师徒眼中露出的杀机,都冷冷道:“尚大人不过来这里担任副职,本来带走犯人也无可厚非,但这位来大人由唐大人亲**代马上正法。尚大人只怕于此时没有办法再带犯人离开了。”
尚师徒狞笑一声,剑已出鞘。押着来护儿的几名士卒突然身体僵直。尚师徒挥袖,又是一阵气劲风出,士卒们早已倒在地上一声不吭。监斩的十夫长抖剑向尚师徒刺去,尚师徒旋剑与十夫长对拆几招。十夫长与尚师徒最后剑剑相拼。十夫长一脚踢向尚师徒小腹。尚师徒顶起膝盖,硬生生抵住十夫长这一脚。趁十夫长还没有进行下一轮攻击之时,长剑早日捅穿十夫长胸口。
尚师徒将长剑抽出,并将十夫长尸身推dao,然后望着来护儿道:“和本官一起干吧!以后参倒唐壁就要靠来大人啦!”
唐壁迟迟不见监斩人等前来禀报,知道事情不妙,急急赶出府门外,却不见来护儿踪影,只余下数具士卒尸首。
再说罗士信与王君可两人在张须陀这里逐渐养好了伤。只是气门伤害严重,只要一运功,胸口就犯疼。张须陀看在眼中,终于在一日拿了一个锦盒送到罗士信表兄弟面前道:“本官珍藏这两枚千年灵芝多年,对两位恢复内力很有帮助。今日就将此宝赠予英雄。”
罗士信道:“多谢张大人如此慷慨。只是我们这些江湖中人实在不想欠你们这些朝廷命官人情。恕我与表兄不能接受。”
在一旁舒活筋骨的程咬金听了罗士信的话,突然冲到王君可与罗士信面前道:“多亏张大人我们才能死里逃生。这些日子也是多亏张大人与秦大哥的悉心照顾,我们才能康复到如此程度。再说这千年灵芝可是张大人早年犯险所得,岂能如此对待张大人的一片好意呢?”
罗士信与王君可想到这些日子确实受到张须陀极佳照顾,没有做声。
秦琼道:“张大人虽然暂时屈于宇文氏门下,但他却不似宇文父子一般奸诈狡黠。再说杨林一向与张大人政见不合,张大人与这皇亲国戚朝堂争斗就需要立柱。宇文氏不过就是充当这个立柱而已。待到时机成熟,张大人必然要深得皇上信任而执掌大权,为天下百姓谋取幸福。”说完,从张须陀手中接过锦盒再次放到王君可与罗士信面前。
罗士信拉拉王君可的衣角道:“表兄,作为兄弟的义气,士信决定留下!也请表兄收下张大人礼物就此与秦大哥一起做下这造福天下的大事。”
王君可听进了表弟的话,接过锦盒,并拱手道:“我们兄弟从此愿为张大人驱使。”
罗士信亦接过另一个锦盒,拱手向张须陀点了点头。
程咬金此时也不甘落后,向前迈了一大步,亦拱手道:“老程也愿归附张大人。”
自此,张须陀多了此三人,更加如虎添翼了。
王君可表兄弟服用了灵芝,气门与内力竞相恢复如初。而程咬金看到王君可与罗士信他们兄弟常在一起聊些心事,一时想念起瓦岗的兄弟们来。毕竟自己的老母亦在瓦岗为众兄弟奉养着。
张须陀看出程咬金的心思,将程咬金单独叫至一旁道:“咬金,正所谓有母在,不远行。你应该回去瓦岗建功立业,也好早晚侍奉令堂。本官并非不通人情之人。咬金回瓦岗后,张某必然还会当咬金为好兄弟的。”
程咬金向张须陀深作一揖道:“难怪秦二哥死心塌地地追随张大人。咬金保证在有生之年不与张大人为敌。”话音刚落,秦琼、罗士信、王君可、唐万仞、须陀之女都来到程咬金面前。相处这么一段时间,几个人都已经彼此不能分开了。但天下岂有不散之筵席。大家都望着程咬金跨马提斧向金堤而去。
程咬金终于回到金堤与单雄信等兄弟相见了。单雄信看到程咬金喜出望外道:“我们这些兄弟都以为比被杨林老匹夫杀了。你怎么不是从荥阳方向而来呀?”
程咬金道:“是二哥将咬金从杨林那里救走的。”
尤俊达道:“五哥,兄弟们要为你洗尘。”
程咬金眼睛环视一周,独不见徐世绩与李如圭,忙问道:“四哥与如圭呢?”
单雄信道:“他们被翟寨主派往荥阳守城去了。”正在此时,翟让的侍卫总管宣永来了。
宣永向单雄信众兄弟行过礼后便传达翟让的旨意道:“翟大哥让你们这些幽州结义兄弟挑一个武功最厉害的,明日去瓦岗校场与翟大哥切磋一下。”
单雄信道:“知道了。宣兄弟,咬金刚回归瓦岗,我们兄弟正准备为咬金洗尘,既然来了就请和我们一起吧!”
宣永道:“那真是一件大喜事。只是宣某还有要事,不便久留,改日定与众兄弟欢聚。”说完,疾步而去。
单雄信对众兄弟道:“你们认为谁的武功最厉害?”
众兄弟道:“当然是单三哥了。”
单雄信道:“既然兄弟们都如此信任单某。单某就亲往瓦岗与翟寨主玩两招。”
程咬金道:“杀鸡焉用牛刀!让咬金去就行了。三哥等咬金的好消息吧!”
尤俊达道:“三哥,五哥都不能去。这次翟寨主让我们这些幽州结义兄弟与他过招,其中恐怕别有隐情。不如先让一位兄弟去荥阳找四哥商量一下。俊达总觉得那个李密好像对我们有极大戒心。恐怕此次是李密向翟寨主进了什么谗言。四哥素有远谋,一定能预计得到。”
单雄信道:“不知魏大哥知道吗?无论如何不能退缩。罗子相信翟寨主不会对我们兄弟不利的。大奈也是与我们结拜的兄弟,利用翟寨主心腹的身份,自然会帮助我们的。”说完,望了望在一旁的史大奈道:“大奈,罗子看你也是个好兄弟。罗子对于李密是很看不上眼的。但对你,罗子是有话直说。”
史大奈道:“三哥对大奈说出心里话来,大奈也绝不会告诉别人的。明日纵然拼死也要保护三哥、五哥周全。”
第二日,单雄信、程咬金两人同往瓦岗。魏征看到两兄弟来到瓦岗,喜出望外,拉住单雄信与程咬金道:“老三、老五,咱们兄弟有些日子没见了。”
单雄信在魏征耳下低语道:“大哥,你知道翟寨主让我们兄弟来瓦岗陪他过两招是什么意思吗?”
魏征小声道:“许败不许胜!”说完,朝单雄信、程咬金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宣永看到单雄信与程咬金,急忙上前道:“单三哥、程五哥,翟大哥已经在校场等候你们了。”
单雄信道:“宣兄弟,我们现在就到校场去。”说完,由宣永领着与程咬金前往校场去了。
校场上已齐集了瓦岗众英雄。从左至右分别为李密、魏征、吴季、陈志略、张干、邴元真、翟娇,翟让立于中间。单雄信、程咬金由宣永领至校场。翟让望了望单雄信与程咬金道:“单兄弟、程兄弟,你们都来了。赶快去活动、活动。”
单雄信望望程咬金道:“让罗子陪翟寨主玩玩。”
程咬金却道:“让老程试试。”说完,飞身跃至翟让面前。
翟让道:“咬金,手下留情。翟某这把老骨头到底不比年轻时候。”
程咬金道:“翟寨主,老程还要向您好好学几招。”
程咬金话音刚落,翟让一掌已经击向程咬金前胸。程咬金反推出一掌,护住了胸口,挡开翟让锐利的一掌。翟让的脚早已踢出。程咬金看准翟让这一脚往自己下盘踢来,并不躲闪,双膝硬与翟让的铁脚撞上一记。翟让倒翻跟头,一掌击往程咬金眉心。程咬金抬掌与翟让拼上。翟让另一掌同时击往程咬金胸口,却被程咬金另一掌接住。程咬金一直没有反抗。此时也耐不住性子了,一脚踢向翟让小腹。翟让凝聚几成内力于小腹,与程咬金踢来的这一脚硬撞上一记。翟让小腹反弹之力将程咬金重重弹出,自己也向后踉跄了数步,同时一扬食指,指中射出一道白气正冲向程咬金身体。程咬金扬掌对准白气,猛一抖掌,强行将翟让射来的白气纳入体内,并将一只脚往地上猛跺一记,同时张开嘴来,白气竟从嘴中窜出。翟让趁隙一脚往程咬金胸口猛踢而来,脚上已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