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父王,我真没有想到打江山对你那么重要?你现在逼死了我娘,还刚才把我推给聂威贤,我恨死你了。”
耶律德光背对着众人坐在马上,没有人看到他到底在干什么,现在更是什么也听不到,纵马向前,缓缓而去。
弯刀王挡住天和道:“公主,你就让你父王静一会儿吧,他现在比谁都痛苦。”
聂瑛从王仁的怀中跑出,猛然间跑上前去,赶到耶律德光的良驹后面道:“耶律德光,是你逼死我娘的,从今以后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我要让你契丹大军全军覆没,全部埋骨他乡。”
耶律德光什么也没有说,依然缓缓前行,不过弯刀王却在一旁道:“聂瑛,你能把今天围困顿丘的契丹大军击退再说吧,兵不厌诈,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今天就要攻下顿丘。”
众人大惊,连忙将席嫣草草埋了起来,去解顿丘之急。
原来此次真是耶律德光的调虎离山之计。自从上次,由耶律德光亲自指挥,猛烈攻城之后,顿丘城中的箭矢所剩不多,好在有聂瑛的水火连环计才连败契丹。然而,聂瑛怀孕了,为了替自己的骨肉积福,将城楼之上的油锅全部撤走了,而现在遇上契丹强烈的进攻,四门快要被破了,好在有龙百石的疑阵抵挡,才暂时困住了东门由白眉天师亲率的契丹大军。
聂瑛和王仁二人先到了北门外,不想镔铁七鹰率领大军围在北门下面,攻的正急。王仁自知身受重伤,不是镔铁七鹰的对手,不敢贸然上前。
聂瑛仔细地观看了一下敌兵的阵势,原来是三拨人马相继而攻,跟替乌圣镇守北门的古幽打车轮战,古幽根本不懂如何打仗,被镔铁七鹰打得手忙脚乱,不知应对之策。
眼看着双方死伤无数,还是没有把顿丘的北门攻下来。聂瑛机上心来,在王仁在耳边悄悄说了说。王仁大喜,在本门之外用内功传音道:“耶律德光已经被我所杀,尔等不想死的话,迅速放下兵器投降,否则让你们全部葬身于此。”
契丹兵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即生懈怠之心,诚惶诚恐,不敢上前;相反,听到耶律德光已死的消息,晋军士气大涨,更加奋勇作战。
镔铁七鹰见契丹兵有所怠懈,杀鸡儆猴,连杀数十人,才阻止了士兵的骚乱,可是晋军却趁此良机,奋勇杀敌,杀出城门,进行强力反攻。渐渐地,契丹兵支持不知了,被北门的晋国勇士杀退。
镔铁七鹰听到是王仁刚才的喊叫声,不过用内功喊出的声音,遍布各地,根本没有听清王仁身在何处,也不管安置契丹残军,就四下开始寻找王仁的下落。
古幽打开城门,让王仁、聂瑛以及出城杀敌的将士入城,然而此时,镔铁七鹰却发现了骑在玄武流星之上的王仁。
仇人见面,甚是眼红,镔铁七鹰看到王仁之后,飞马杀了过来想要在王仁入城之前截住他,声称要为死于王仁之手的镔铁五鹰报仇。为了让其他人安全入城,王仁跳离玄武流星,一夫当关,让其他人先行入城。
镔铁七鹰来势汹汹,还没有到城前,就各自用功,使出狠招魔心煞手。至阴至寒的邪派武功魔心煞手的招式本来就可怕,现在七人又为了替镔铁五鹰报仇而来,面目狰狞,一副枯骨实在是吓人。
本来要破镔铁七鹰最简单的方法是使出悲天悯世咒,可是他猛然想到:“镔铁七鹰,个个武功高强,内功深厚,等我使出可以把他们七人制伏的悲天悯世咒之时,城楼之上的晋国将士早就被震得七窍流血而亡了。”
无奈之下,他使出浑身之力,聚气凝神,打出一招坤元盖顶,顺势跳上前去,又出一招坤元滚滚,虽然两招和在一块儿,上下夹击,好像一张山洪倾泻,大地晃动,可是很显然,出招的速度和力量并不像以前一样有不挡之势。
即便是如此,镔铁七鹰也不敢正面相迎,这要是接了上去,必定难以全身而退,连忙绕走梅花步,躲开了此招,又像恶狗扑屎,灵狐飞跃,向王仁攻了过去。
王仁刚欲闪躲,可是回过头来一看,城门未闭,晋国将士还没有全部入城,若是自己躲开,必定让镔铁七鹰有机可趁,因而挡在原地,继续阻击镔铁七鹰。
一时情急,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招数破敌,猛然想起了游护曾经的话:“临阵出招,只为破敌之势,变化莫测,实为不知敌几,五行虽妙,却是无形更甚,此之谓随意而动。记住‘灵’‘变’二字”。他闭上了眼睛,左边的苗青使出一招十叉手覆云手,右手好似灵蛇猎鼠,左手好似弯藤绊虎,上下出招,招式迅猛而精妙。不料,王仁虽然闭着眼睛,却轻甩手臂,抽中了苗青的脸颊。
苗青落在地上,可是左边的杨山和方骑又扑过来了,王仁还是站在原地,伸出双臂,向上一勾,抓住二人的下巴,又向前掀过去,将二人震翻在地。
就在此时,城楼之上的古幽已经城门关好了,跟王仁喊道:“城门我已关好,赶快上来!”
王仁大喜,睁开眼睛,不想被其他的四鹰打中前胸,后腿三丈,不过四鹰也被元坤神功的护体真气震到一丈之外落地。
古幽连忙让人放下绳索。王仁像猿猴攀枝一样,轻轻起跳,踩着食所授的行云腿步法,抓住绳索,朝城上跑了上去。
苗青被王仁罗汉十巧手中的“抽”打中,脸上出现了三道血痕,炽热无比,燥热难安,心有不甘,伙同十一鹰方骑飞身跳起,追了上去,双拳打中其后背。
古幽连忙让人放箭,将二人射伤,顺势将王仁拉了上来。
重伤的王仁又被魔心煞手打中,伤上加伤,连忙席地而坐,运气疗伤。
晋军正在为打退契丹的猛攻而庆喜之时,梁被镇守的西门、窦援镇守的南门连连告急,快要坚持不住了。
情急之下,王仁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和聂瑛上马,先朝窦援镇守的南门赶去。
王仁赶到之后,大吃一惊,因为契丹正在用三架秃泉沼的万箭穿心攻城,不由惊叫道:“真是岂有此理,契丹人为何会用秃泉沼的万箭穿心来攻城?”
万箭穿心本来是做防守之用,可是被契丹作为攻城之器,也是威力不凡,晋国将士,已经被射杀无数,从城墙之上翻滚下去。不过,这全要靠城下赵延寿的指挥有序。
王仁甚是悔恨,自言自语道:“要是我和叔叔当初把迎心刀留在身边,那么天柱山不会倒,大哥、大嫂不会死,阿旺也不会孤苦无依,龙千江也不会造了那么多的孽,今天也不会惧怕什么万箭穿心了。”
聂瑛连忙向窦援询问道:“窦将军,难道说你们打仗没有什么比较厉害的武器吗?”
窦援惭愧地道:“不瞒两位,要对付万箭穿心,我们现在只有乱石飞舞,不过年久未休,现在只能打出三五斤的石块,要是再重一点,必定会瘫痪的。现在城中已无大小适中的石块可发,而且石块打在万箭穿心上,对其损害很小。”
聂瑛笑了笑,计上心来,连忙让窦援把乱石飞舞推上了城楼,又跟他道:“我记得上次我和王仁哥哥到过此地,这附近好像有一家酒楼,还请窦将军把他们的酒全部搬来,如果不够,继续向附近客栈征集。”
王仁似乎知道了聂瑛之计,在一旁笑道:“哈哈,瑛儿,难道你又想用火攻之法?”
聂瑛道:“真是什么事情也瞒不过王仁哥哥,自然天象,威力无穷,倘若善加利用,将战必胜攻必克,而火则是最容易的一种,待会儿不把他们烧退,也要让他们阵势大乱,则晋军可乘胜追击,大破契丹。”
果然,窦援让手下亲自去附近酒家征集酒坛,各酒家老板听闻可以破契丹攻势,纷纷拿出家底,让酒家伙计亲自推着酒车,往城楼送来。
果然,窦援把酒坛装在乱石飞舞之上,酒坛打到了契丹大军的阵型之中,也有诸多打在了万箭穿心的器身之上,砸碎了。酒全部撒了出来,契丹大军闻到熟悉的酒香,又猜到了火攻之法,士兵之间,自相猜疑道:“上次讲烧滚的酒水泼下来,差点被烧死,现在又是酒坛子,难道说又要放火?”
顿时,契丹大军中议论纷纷,又退后之势。聂瑛见酒坛子扔的差不多了,让窦援将火种扔了过去,顿时,火光冲天,南门城下成了一片汪洋火海,契丹大军早就领教过聂瑛的火攻之术,如此又是故技重施,吓得魂不附体,纷纷逃命,向后退去。
晋军大喜,顿时喊声震开,士气大振。窦援连忙下令出城退敌,打得契丹大军措手不及,要不是赵延寿逃的快,差点儿被窦援砍于马下。
就在窦援镇守的南门大退敌兵之时,梁被的西门又连连告急,窦援立即分兵相救。
梁被的大军见到窦援的救兵打了,士气大振,更加奋勇御敌。忽然间,丐帮弟子又从契丹的右翼杀出,打了契丹兵一个措手不及。窦援主攻契丹左翼,丐帮的高手在契丹阵中横冲乱撞,大肆破坏,而梁被又亲率弓弩手和马步手杀出,将契丹军圈起来围打。契丹大军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原来百石在城下连布五个天晕地眩大阵,布阵之法不尽相同,左边的两个大阵是调乱了无形之中的阴阳二气的衔接之法;右边乃是将南火之势和西金之位对调,扰乱无形之常;最中间的天晕地眩阵是利用顺生逆可,阳极不阴,阴极不阳的五行逆术来布的阵法,以破坏五行正常之位,让人腑脏不常,从而眩晕,产生呕吐感,晕厥在地。
龙百石用天晕地眩阵困住了白眉天师的大军将近一个时辰,不想白眉天师竟凭一人之力,连破四阵,勇不可挡。
百石见阵法很有可能全部被白眉天师给破了,连忙率领丐帮人马出城掩杀,丐帮之中,高手如云,现在面对为阵所困的契丹军,斗志昂扬,势如破竹,不一会儿就把白眉天师杀退了。百石骑在红日驹之上,一路追赶,杀到南门之时,南门的契丹军已经撤退了,又继续向前掩杀,不想却遇到了西门之困,连忙率领丐帮人马偷袭其右肋。
三路大军出城在城外相接,合兵一处。席嫣为了让耶律德光退兵,不惜以死相谏,聂瑛有意为其报仇,将契丹大军杀退,如此大获全胜之时,又跟窦援道:“如今契丹大军仓皇逃遁,而我军士气如虹,应该乘胜追击,将契丹兵赶出中原。”
窦援、梁被连忙谏道:“正所谓‘穷寇莫追’,万一耶律德光在半路设伏,那么我们将会损失惨重啊。”
聂瑛又道:“二位将军戎马半生,怎么还有如此迂腐之见呢?对待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战术,对耶律德光就不能松开口,要狠狠地咬下去,连他的骨头都要咬断,不然你们也看到了,即使他们损失非常惨重,还是有办法卷土重来的。”
梁被、窦援见聂瑛用兵百战百胜,听从聂瑛的话,连忙追击敌寇。
就在二人刚刚带兵离开之时,一旁身体旁边站着的一批枣红色骏马引起了王仁的注意。该马高大威猛,腿长而身健,浑身匀称,无半根杂毛,鬃马冗长。忽然间,它仰起头嘶鸣一声,这才发现它的脖子也是要比一般的马长许多。
王仁慢慢地朝它走过去,发现它居然在舔地上尸首上的鲜血,不由大吃一惊。
聂瑛猜到王仁喜欢此马,从后走过来道:“王仁哥哥,我看这匹马好像是赵延寿骑的那匹红马,如此高大威猛,真乃马中极品,可以和二哥的漆麟驹、咱们的玄武流星、龙长老的红日驹相提并论了。”
王仁道:“二哥和我都有坐骑,我早就想给大哥弄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