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话,只要你跟我师父磕头认输,她就会收回成命。”
乌圣赶步出去看,不想又是刚才邂逅的黄衣女子。飞剑崖上面寒风吹过,眼睛睁不大,乌圣半眯着眼走过去一看,怔住了。只见眼前此女子柳叶眉、瓜子脸,杏眼之中,透漏着天真烂漫,微微一笑,露出了酒窝,细细看来,在其眉毛和眼睛之间,有一颗小痣,应该是个有福之人。
她就是寒梅傲雪的小徒弟,古幽!
古幽见乌圣肩上扛着两个牛头般大锤,在水火桥对面喊道:“喂,你是谁呀?你的锤子有多重啊?”
乌圣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盯着古幽看,连忙回过神来,笑道:“姑娘,你是?”
“古幽,我叫古幽,你呢?你的锤子有多重?还没有回答我呢。”
“在下乌圣,乃是剑飞大侠新收的徒弟,你问我霹雳锤有多重,说来惭愧,原来左右都是五百斤重,可是曾经贪玩,左手骨折,现在左边只有三百斤了。”
古幽大吃一惊,傻傻地在一旁道:“没有想到世上还真有天生神力之人,你和池霰不一样,过来吧,我请你喝梅花、鹿茸、虎骨、千年人参所酿造的梅花药酒。”
乌圣听到酒这个字,难免心动,可是剑飞吩咐过,不能越雷池一步,只好跟古幽道:“姑娘,这梅花酒留到下次吧,这儿风大,你回去吧,我师父睡着了,等他休息好了,我再跟他转达令师的话,不知令师是不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绝顶高手寒梅傲雪?”
古幽得意地笑道:“想不到你不仅力气大,知道的还挺多的,我师父就是武林中公认的绝顶高手。按理来说,力气大必然是个粗人,没有想到你说话还‘在下’‘姑娘’‘令师’如此有礼,真是奇怪……”
乌圣道:“不瞒姑娘,在下正是幻实幻虚、东侠诸葛明的徒弟乌圣,家师常年授礼仪之道,惭愧之极,乌圣毕竟乃是江湖粗人,若有言语唐突之处,还请海涵。”
古幽非常惊讶,想起诸葛明,似乎并没有惊讶之情,反而却有几分不快,心想:“江湖传言,诸葛明乃是一个及其迂腐之人,身在江湖,却不知通便,曾三番阻拦师父成为绝顶高手,现在他的徒弟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乌圣发现了古幽表情的变化,连忙道:“古幽姑娘,是不是在下说错话了,如果是的话,乌圣自当向你道歉。”
古幽笑了笑,扶着铁链子,从已经腐坏不堪的朽木上走了过来,途中,故作踩空之势,扶倒在铁链之上,乌圣一着急,扛着霹雳锤就走过去了,不想木板已经严重腐朽,再加上本身千斤之力,一下子踩空,将整条水火桥踩翻了了。
古幽被乌圣这么一闹,不想真的掉了下去,乌圣大惊,顺势将自己的霹雳锤抛上了飞剑崖,借着反冲之力,跳上前去扯住古幽的衣衫,左手抓到了铁链之上,不想却被铁链上的铁钉深深刺入,连忙放开铁链,和古幽一同掉了下去。
剑飞和韩梅傲雪被刚才古幽的喊叫声吵醒,纷纷跑出来查看,却发现水火桥上面的木板全部被掀,飞剑崖上面只留下乌圣的霹雳锤,而乌圣和古幽掉入了崖底激流之中。
剑飞连忙跑到崖边查看,急流之中,已没有了乌圣和古幽的踪影。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8章:梅林飘香
第38章梅林飘香话说乌圣和古幽掉进了飞剑崖和梅花崖下面的急流之中,剑飞在崖上查看,可是却没有了乌圣和古幽的踪影。
此时,寒梅傲雪非常着急,在梅花崖骂道:“热剑客,你这个混蛋,要是幽儿有什么事情,我就跟你没完。”
剑飞连忙在飞剑崖道歉:“冷丫头,你别着急啊,我现在就用结焰神爪爬下去看看,要是幽儿有什么事情,我也不会放过那头蛮牛。”
剑飞聚气凝神,渐渐地,在手上结了厚厚的冰层,飞身跳下去,一爪抓住了崖壁,和崖壁冻结在一块儿,又迅速收起真气,翻身跳下,稳稳地落在了急流中的大石块之上。
却说乌圣和古幽掉进了急流之中,等乌圣醒来,却发现自己被冲到了河边的一块岩石上,四下寻古幽,可是却不见古幽的身影,连忙运气,先将腹中的水逼出体外,顾不得划伤的右臂,直接纵身而去,四下寻找古幽的下落。
乌圣沿着河水一直往下找,可是怎么都没有找到古幽的踪迹,心想:“若不是古幽姑娘被冲跑了,就是她没有从上游冲下来?”
想到这儿,乌圣又逆流而上,往上寻去,忽然间,发现在飞剑崖和梅花崖下面有一个小树林,里面秋叶乱舞,黄叶斑斑,时不时冷风袭过,阵阵夹杂着松香的梅林清香袭来,真是沁人心脾,然而乌圣却无心搭理,只是在苦苦寻找古幽的下落。
渐渐地,夜幕降临,古幽还是下落不明,乌圣更加着急了,深入林中去找。乌圣非常着急,一拳打过去,将一株梅花树打断了,不想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混蛋,你居然敢毁我梅花树。”
乌圣转过身去,不想剑飞就在身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剑飞早已一拳打中他的鼻梁。乌圣非常生气,瞪大眼睛看着剑飞,不想剑飞不肯依饶,又动手朝他打来。
乌圣不再退让,跟剑飞大打出手。此时的乌圣不但经过诸葛明亲自指点,武功进步神速,而且就连剑飞的结焰神爪和飞剑也学到了三四成了,武功已非昔日可比,毫不退让,跟剑飞较量起来。
乌圣在暗夜中使用谍影诀,剑飞武功虽然高强,可是竟然毫无可趁之机。剑飞武功不弱,跟乌圣较量之下,这才发现乌圣的武功在天生神力的帮助下,竟然是如虎添翼,威力倍增,不由越打越兴奋,不过乌圣却只是使用谍影诀、化磁掌、六截柔拳、点水爪跟他较量,让他着实非常生气。
剑飞不由骂道:“你个混蛋,我一路上教了你那么多,你都学到什么地方去了?赶快用结焰神爪跟我对打,要是你还能坚持三十招,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乌圣根据剑飞所教他的的结焰神爪一些法门跟剑飞对打,不过尚未学习招数,未及领会到其中精华,于是利用谍影诀的步伐、乌颠的点水爪的招式、结焰神爪的心法跟剑飞对打,不想威力不容小觑,就连剑飞也暗暗称奇道:“你这是什么爪法?居然用的是擒拿手和六截柔拳的路数。”
乌圣迈过头去冷冷地道:“我答应你学完你的武功后再离开飞剑崖,你太过无情,我也不想再呆下去了,还是赶快将你的武功传给我吧,我要尽快离开这个毫无人情的地方。”
剑飞连忙怒斥乌圣道:“再没有帮我打败冷丫头之前,你敢离开,我就打断你的腿,礼尚往来,我帮过你,你要是不帮我,那我现在就杀了你。你刚才毁了我一棵梅花树,我罚你去修剪梅林,三天不要吃饭,不然我这千辛万苦所种的梅林都被你给毁了。”
剑飞纵身而去,乌圣非常生气,呆呆地坐在一棵大松树下,对着南方的土星,暗自伤神。
“哎……也不知道三弟的伤势怎么样了?小五哥的棋艺练到什么程度了,会不会在‘博弈’中一鸣惊人?另外,三位哥哥在三绝岛上的情况……哎,烦忧之事还真是多!想我乌圣一世英雄,居然要沦落到这种地步,处处受人脸色。”
忽然间,乌圣想起了古幽还没有找到:“糟了,古幽呢?她失踪了,我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不想此时,从松树后面传来一熟悉的女子之声:“想不到你心地还挺好的,自己都这样了,还记得我。”
乌圣识出这是古幽的声音,连忙绕到松树后面查看,果然是古幽。
“你……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古幽转过头去道:“你啊,还真是我的克星,我从水火桥走了十几年了,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怎么你一来,我就掉下去了,早知道你被冲到那块岩石上时,我就应该给你补一刀,也省得你在这儿发牢骚了,更不会受师伯的气了。”
乌圣惭愧地笑了笑,这剑飞和韩梅傲雪必然有个秘密,于是跟古幽问道:“古幽妹妹,我师父和寒梅傲雪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这又跟他的徒弟有什么关系呢?”
古幽望着周围的梅林道:“师父跟我说有情人难成眷属,这是天意,无法改变的。”
乌圣道:“我就不相信,怎么会呢?我看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真爱还很难说。”
古幽冷冷一笑,露出了酒窝,乌圣又是心中一怔。古幽道:“在二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中,我师父、师伯,你师父、北地霸王、西域怪僧、南隐客、舍空大师、炎空大师、成守志、天地浪子田浪十人被公认为武林中的绝顶高手,在那次的武林大会上,师父和师伯相识,师伯对师父更是一见钟情,可是当时,我师父喜欢的人是北地霸王,然而北地霸王已经成亲了,心高气傲的她也只好认命。然而,师伯为了讨好我师父,特地从中原有个叫鄂州的地方弄来了一万株梅花,在梅花崖下种了一片梅花林,同时,也向武林中宣称自己来辽东飞剑崖练结焰神爪,不过这都是借口罢了,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我师父而来。皇天不负有心人,师伯博取了师父的芳心,然而师父和师伯都是心高气傲,互不相让。在二人谈婚论嫁之时,师父却始终以男子汉大丈夫自居,不准让我师父再练武功,我师父非常生气,就跟师伯吵了起来,不想师伯居然说师父的武功是浪得虚名,是因为她是个女子,武功又练得比较高,才成了绝顶高手,就算他教出的徒弟也能将我师父打败。师父当时非常生气,亲手将自己的嫁妆封了起来,跟师伯说他什么时候教出一个可以打败自己的徒弟,她就什么时候跟师伯成亲。师伯当时也非常后悔,苦苦恳求,向师父道歉,可是师父心高气傲,怎么能够容忍师伯这样跟她说话,因此一直没有收回,而是苦苦等着师伯所教出的徒弟将她打败。可是这些年来,师伯的弟子池霰武功平平,连我都打不过,更何况打败我师姐范仙华和我师父了。在那件事情以后,本来好好的一座连心桥更名为水火桥,意思就是跟师伯水火不容,师父为了跟师伯一较高下,连自己的绝技散形梅花手也更名为蒸焰梅花手,意思是更甚师伯一筹。”
这也难怪剑飞总是将自己的徒弟和妻子联想在一块儿,并且因为乌圣打倒了一株梅树,而对乌圣大打出手,毫不相让。
梅林之中,二人对月长谈,古幽跟乌圣说着剑飞、寒梅傲雪、范仙华以及自己的事情,乌圣也跟古幽讲述着自己在三绝岛上的事情,以及在来到中原后的所见所闻,闲聊之下,二人居然发现彼此是如此投机,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根据古幽的介绍,范仙华的武功已经快赶上寒梅傲雪了,不但深得寒梅傲雪真传,就连其外公的绝技大手印、剑飞的飞剑也都练到五六成了。其实乌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现在有多高,而古幽的武功又有多么强。
夜幕降临,古幽也是时候离开了,临走之前,跟乌圣道:“师伯生气的时候非常可怕,不过他最疼我了,我去跟他说说,保管你明天吃上饱饭,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要是他不答应,那明天我来帮你。”
不等乌圣回复,古幽纵身而起,攀爬着梅林柔枝而去。乌圣望着被古幽扰动的梅枝,忽然间萌生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非常不舍,不过奇怪的是和曾经在秃泉沼离开乌痴、乌魔、乌颠,在建州城外跟王仁和乌狂分别时却大有不同。即使他很明白,古幽就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