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妄想侮辱我,这是平常得令人打磕睡的平凡事,冲突一过就算了。换了我,我看到心爱的女人,同样会充好汉,哪怕会被打破头,也要拍胸膛以护花使者救人,以博取女人的欢心。所以,我一点也没有把那次的小冲突放在心上。所以,我慷慨的让你们自由离去。但如果你胆敢妄想杀害我的人,我会毫不留情地屠光你们的人作为回报,决不容情,我说的够明白吗?”
“你大言了……”
“是吗?”
“姓禹的,你不要猖狂。”虹剑无法容忍禹秋田吨础逼人的态度,更受不了禹秋田对她的情人无礼:“我向你挑战,你敢不敢和我正式生死相博?”
“我明明白白警告你,小女人。”禹秋田从不在女人面前赔小心:“我敢来天长堡讨债,就已经把天长堡所有的人,合计算在敌人之列了,当然包括鹰扬会和你虹剑电梭。我已经答应你们一条活路走,我做事不会做的太绝。如果你不领情,我会毫不迟疑杀死你。现在,你们走;想生死相搏,拔剑上!八表狂生,你可以和这不识相的女人联手上!”
树林内阻出幻剑飞虹李姑娘,右手有剑,左手亮出飞虹回风刀。
“禹兄,算我一份。”李姑娘风目中冷电森森:“电梭对飞虹刀,看谁的暗器称尊。”
“李姑娘,请勿干预。”禹秋田断然拒绝:“我允许他们联手,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让他们明白,在江湖称雄道霸,凭一两门所谓绝技并不足恃,早晚会把自己的命玩送掉。我在江湖玩了几年命,自信武功与经验已经不错,但也不敢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做任何事都不敢鲁莽疏忽。凭他们两个,还奈何不了我姓禹的。”
“我八炭狂生也算是武林超绝人物,不想占你便宜二打一。”八表狂生拔剑,挥手示意要虹剑电梭退后:“你狂够了,在下要……”
“你要的只是一副棺材。”禹秋田冷笑举剑:“你幸好保持风度单挑,不然的话,我一定让你的女人,用电梭射入你的肚子开花。单挑,小仇小怨,我是不会杀人的,你的命保住了,上!阁下。”
豪情骏发,强烈的慑人气势,似乎在这刹那间,从他身上蓬勃迸发,一旁的北人屠是名震天下的杀星,是属于具有天生杀气,不动刀也杀气慑人的屠夫,看到禹秋田的唯我独尊勇猛慑人强大气势,也感到暗暗惊心。
他伸出的剑,在阳光下寒气森森,反射的光芒闪烁如电,虎目中神光湛湛,嘴角噙着冷酷的冷笑线条。
八表狂生打一冷战,往昔的狂态一扫而空。
在柏亭阜,受到禹秋田的戏弄,认为是一时大意上当,与武功的高下无关,目下手中有剑,一定可以把禹秋田打入地狱,却忘了自已有剑在手时,被禹秋田用木棒惨揍的事,
禹秋田神情一变,突然进发的慑人气势,把八表狂生的信心减掉了一半,这才是真正强者的面目。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时要打主意退缩已来不及了,日后还用在江湖上叫字号?
桥对面的城楼上,已站满了向外警戒的人,这时找藉口退缩,脸往哪儿放?
一声冷比,八表狂生已毫无选择,剑发狠招乱洒星罗抢制机先,发起猛烈的攻击,风雷乍起中,洒出虚虚实实难辨剑影的进射银星,速度太快,对面的人,决难分辨那一颗银星是致命的一击。
一声冷哼,禹秋田双脚纹丝不动,剑也吐出满天银星,在原地接招以攻还攻。
那不是星,是炫目的激光。
“铮铮铮!”三声狂震连续爆炸,一声比一声猛烈,火星飞溅,第三声更是震耳欲聋。
乍合的剑影人影倏然中分,一接触胜负立判。
八表狂生连人带剑震起,飞退,青衫的前襟,裂了一条斜缝。
暴退丈余,双脚刚站地,激光己如影随形衔尾追杀,锋尖已光临胸口。
“左倒!”禹秋田的沉喝声已随激光而至。
八表狂生非倒不可,仓促间拼命飞剑,以指天誓日斜封射来的激光,这是唯一的一线生机,非出指天誓日封架便无法自救。
铮一声狂震,八表狂生斜摔出丈外,向左侧倒地急滚两匝,全身沾满了尘土,跃起时脸色灰败,出了一身冷汗,算是死过一次了。
禹秋田的剑,指向情急冲上的虹剑电梭;冷冷一笑,虎目中冷电更炽。
虹剑电梭及时刹住脚步,心中一宽,看到八表狂生跃起,知道情人无患。
她心中雪亮,禹秋田如果存心要八表狂生的命,她即使速度加快三倍,也无法抢救。
“我等你发射电梭。”禹秋田冷笑:“你一点机会都没有,我见过比你歹毒的暗器。”
“哼!你……”
“你要是不信,可以回到大河南岸,到西安去问毒龙石君章,他日下是税监梁剥皮的头号刽子手,武林十一高手中,他排名第五。”
“问他干什么?”
“他的龙须针是天下暗器之王。”
“不错。”
“你问问他,四年前他押送上贡物到京师,在真定府途中作威作福,碰上一个姓禹的年轻人,共发射了三大三小六枚龙须针,结果如何,他应该记得的,而且一定记得一清二楚。”
“结果怎样?”
“六颗飞蝗石,勾销了他的六枚天下无故的龙须针。第七颗飞蝗石,打瞎了他的坐骑。”
“你……胜得了他?”
“在下不屑与这种浪得虚名的人交手,他是什么东西?哼!”禹秋田傲然地说,“他一个前辈,武林高手排名第五,浑身裹在锁子甲内,手上有护臂,双脚有护胫护膝,像乌龟一样躲在甲壳内,算什么狗屁前辈高手?”
“你……”
“你的电梭,比起龙须针差了十万八千里。这种比龙须针大一千倍的暗器,在我的眼中并不比一条牛小。而且……”
“而且什么?”
“算了,我不想吹牛透露太多。喂,你不准备发射唬人的电梭吗?”
“飞琼,我们走!”八表狂生扭头便走。
“姓禹的,你在吹牛,我一个字也不相信。”虹剑电梭咬着银牙说:“我警告你,今后离我们远一点,不然我一定用电按夺你的魂,我一定可以杀掉你。”
说完,跟着八表狂生匆匆走了。
北人屠用力柱地,不住摇头苦笑。
“主人,你不忍心杀她,在这里不杀她,你以后同样不会杀她,你麻烦大了。”
“胡说八道。”禹秋田收剑。
“是吗?你不忍杀她,她却恨你入骨,誓必杀你,你那有好日子过?”
“闭上你的嘴!”
“是的,主人。”北人居怪腔怪调应诺。
禹秋田的确不忍心辣手摧花,一年前在镇江酒楼,他替朋友出头,悄悄摘走了虹剑电梭的荷包,那是大姑娘的贴身的心爱饰物兼钱囊。在旁人眼中,这种行径近乎轻薄无行。从那时开始,他不忍心向虹剑电梭下毒手了。
他向树林退走,幻剑飞虹紧跟着他。
“我听说过四年前,有关毒龙在真定府大发雷霆的传闻,那是真的吗?”李姑娘低声问。
“你可以去问毒龙呀!”
“据说,那人叫禹四海。”
“呵呵!也叫禹九州。”
“官府的榜示缉拿公告,说禹四海是抢劫皇贡的江洋大盗。”
“我本来就是江洋大盗。你以为我来天长堡,是来为了报卅二条命的仇?要杀祝堡主父子,在路上杀岂不省事?”
“你……”
“我要来搬他的聚宝楼。”
“你坏,套用那女人的话,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你是人间大……”
“呵呵!等我开始搬聚宝楼的藏珍,你就会相信了。小女孩,千万不要把我看成大丈夫。我说过,天下间的大丈夫已经死光了,即使仅存三两个,在这种世代,一定活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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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幻夜叉紧挨着禹秋田坐下,坐的姿态独具女性典雅的优美风华,假使地上铺了锦褥,一定可以将她衬托成有教养的贵妇淑女,达时的她,才正式散发出美丽动人的成熟女性气质,与操剑扬威的女杀手判若云泥。
“你放了他们,日后一定会后悔。”她的神情有点不安:“那虹剑电梭是众所周知的女强人,八表狂生的鹰扬会更是横行霸道,实力庞大的强梁组合,日后你在江湖行走,我……我真替你担心。”
“我敢招惹他们,就不在乎他们的势力如何庞大,这种半明半暗的强梁组合,其实是容易对付的。”禹秋田的语气变得温和而诚恳:“不要为我担心,我会小心应付的。我大方的放过他们,是有理由的。”
“理由是……”
“制造天长堡与鹰扬会的裂痕,埋下他们反脸冲突的火种。我敢打赌,祝堡主不会放他们走,他们却急于离开是非场,结果几乎可以预见的。”
“如果他们反而坚强的结合……”
“可能吗?两个以利害结合的强梁,又将因利害冲突而分裂,那是必然的结果。”
“我知道鹰扬会是半明半暗的强梁组合。”
“不错,八表狂生就是在暗处的三位副会主之一。”
“在暗处的人,无所不用其极,暗杀行刺在背后用刀子捅人,阴谋暗算无所不为的。”
“那是一定的。”
“禹兄,愿意接受我易容术的技巧、心理、道具等等方法吗?”千幻夜叉柔声细语:“一个敢于自承不是大丈夫的人,日后或许用得着的。”
“我本来就不是人所尊敬的大丈夫……”
“那你是答应了?”千幻夜叉又兴奋的抢着娇叫:“禹兄,我好高兴!”
“咦!我答应什么?”
“你管应了的,可不能反悔哦!”
二堡主雷电飞枪祝天彪,出现在桥头,背上斜背着盛有六枝飞枪的皮袋,手中也握了一枝。枪长五尺,俗称标枪,浑铁打磨乌光闪亮,分量颇重。
“我要见禹秋田。”祝天彪沉声说。
堵住桥头的人换了大力神,双手斜举降魔杵,拉开马步准备接斗,像把关的天神。
“为何?”大力神厉声问。
“和他谈解决之道。”
“不是来决斗的?”
“决斗已经不时兴了。”
“那是你们这种人的看法,英雄好汉仍以决斗为荣。谈解决之道,我可以作主。禹爷需要歇息,必须养精蓄锐夜间入堡杀人。”
“在下一定要和他谈。”祝天彪坚决的说。
“他不会见你,你只配和我谈。”大力神语气更坚决,威风八面:“你们不断派人来来往往耍嘴皮子,想用阴谋耗损他的精力,可耻。”
“在下要……”
“你要先通过我大力神这一关。”
“大力神,天长堡并没有招惹阁下。”祝天彪来软的:“鹰扬会揭破你的身份,与本堡无关……”
“禹爷是殷某的主人,用其他事套交情,免谈。”大力神庄严地说:“你不谈,何不向后转?”
“好,就和你谈。敝堡不希望血肉相见,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希望化于戈为玉帛,请禹老兄开出价码来。”
“禹爷已经交代一清二楚。”大力神一字一吐:“他只要求贵堡主父子,在桥头公平决斗,简单明了,其他一切免谈。”
“这不算是价码……”
“这是最低的价码了,阁下。”大力神抢着说:“贵堡主父子决斗,有五成活的希望。而柏亭阜死的廿九个男女,永远没有复活的希望了。这种不公平的价码,换了你,你决不会提出的,你走吧!没有谈的必要了。”
“殷老兄……”
“你走不走?别让我骂你。”
雷电飞枪一咬牙,扭头便走,走至桥中段,脚下一慢。
“发枪呀!”身后传来大力神的叫声。
雷电飞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