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他是客人峨!」凤蝶舞娇声斥责,却未见她脸上有着生气的红潮。
「凤姑娘,妳应该知道我今日来这里的用意。」他只想要回他的亲人。
「当然知道啊!可是小武是我的!」她不准任何人抢走属于她的所有物。
「他是人,不是玩具!」她那不可理喻的态度令宗政霆司不悦地蹙眉,漆黑的眸子散发出一股冷冷的敌意。
「对啊,小武是人,但我就是不把他还给你!」
凤蝶舞双臂蛮横地扠在纤细的柳膝上,而她身旁的青年也随即作势准备再进行下一波的攻击。
「但他是我弟弟!」他不相信宗政斐辰会忘了他这个大哥。
「弟弟?」青年身子微微一颤,带着复杂神色的眸光远远盯着前方的宗政霆司,但他的表情中却显露出陌生的讯息。
「才怪!」
凤蝶舞才想反驳宗政霆司的话,房门立刻被不速之客给打开。
「嗨,大伙儿都在这儿啊?」楚羿面带笑容的走进来。手中并环抱着一个人。
「是你!」言仲飞大叫着。
楚羿说要带他到那个欺负他的人所处的地方,原来那个人便是宗政霆司。
「仲飞?」
宗政霆司的胸前闷烧着一股莫名的怒火,见到楚羿抱着言仲飞进屋的剎那,体内的血液如同在瞬间冻结般,他眼中激射出一道道杀人的目光。
如此贴近仲飞身体的楚羿还装出一副灿烂笑脸,那亲昵的模样已让宗政霆司失去了该有的理智。
「把他还给我!」宗政霆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疾冲向前,攻击来不及解释的楚羿。
为了避免无辜的言仲飞受到波及,楚羿硬生生地挨了宗政霆司猛烈的一掌。
虽然没吐血,但大概也得了不轻的内伤。楚羿为自己好意帮忙的结果感到十分无奈。
「喂!你在做什幺?」见宗政霆司竟出手伤害护着他的男人,言仲飞大叫。
「你放我下来!」他再不跳出来帮忙解释,明年的今天就会是身后那名可怜男的忌日。
楚羿听话的将言仲飞放下。
「你给我住手!」言仲飞立即伸展双臂,挡住发狂的宗政霆司。
「仲飞?」猛拳停在言仲飞的眼前,宗政霆司由狂怒之中逐渐冷静下来。
「你凭什幺打人?」好痛,他快站不稳了。言仲飞勉强地撑住痛苦不堪的身子。
「我……」
宗政霆司想向前撬扶住言仲飞,却被他一手拨开。
「还有,你昨晚做了什幺事?」倘若他的直觉没有错的话,宗政霆司就是昨晚占有他身子的人。
一回想到这儿,言仲飞不禁怒从中来,猛然一拳挥向宗政霆司的脸颊。
宗政霆司没有逃、也没有躲避,只是任由言仲飞出气,将他的愤怒发泄在自己身上。
糟糕了!楚羿在一旁暗暗大喊不妙,他没想到事情会这般严重。
「我告诉你——」或许是因为怒急攻心的缘故,言仲飞冷汗直冒,眼前突然一黑,疲累的身体禁不起剧烈的冲动而显得摇摇欲坠,随即仰后倒地。
接住他的是宗政霆司,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更不知他现在想做什幺,只见宗政霆司抱起言仲飞便往外直冲。
很显然。言仲飞的昏厥引起他的慌张与焦虑。
「楚哥哥,这人怎幺这幺快就走了?」不是还想跟她抢小式的吗?凤蝶舞微微一愣,脸上净是疑惑的表情。
「唉,妳就什幺都别管。小武,你先跟我到倚香红苑一趟。」要做什幺?当然是负荆请罪,任凭宗政霆司处置啰!
如果早知道事情的发展会变得无法控制,他还敢带着言仲飞过来吗?
原来等着看好戏的下场就是——不得好死!
下次再也不敢玩了,但还有下次吗?
***
「木头,你进去劝劝公子。」她们担心已经有两天两夜未进食、未合眼的宗政霆司会因为体力透支而昏倒,所以纷纷推派一个不怕死的敢死队员上前规劝宗政霆司。
「为什幺?」她们想叫他白白送死吗?
「你比较好欺负嘛!」她们都是女流之辈,这男人何必与她们计较这幺多。
「你们很行嘛!」净想出一些会害死人的主意与花招,难道就不怕有天会报应在自己身上?
「谢谢夸奖。」女子们纷纷拋给段蓝夜一记飞吻代表谢礼。
段蓝夜不语,转而将视线落在坐在一旁吃茶的男人身上。
「咦?干嘛看着我?难道我比她们还要美吗?」就算真是这样,也别将爱意表达得如此清楚。
「楚少爷,这事是您惹出来的,是否该由您亲自解决?」他们倒忘了这个无耻的男人在一旁看热闹。
「啊?有吗?」抱歉,他得了暂时性失忆症。
「您敢说没有吗?」段蓝夜冷眸一瞪,早就能吓哭街上一群孩童,可是偏偏就是拿楚羿没辙。
「好象有又好象没有耶!」教他承认不是要他去送死吗?他非常疼爱自己的性命,不想拿这与人开玩笑。
赢了,是皆大欢喜;那输了,要他认赔倒霉吗?
「小兄弟醒来了吗?」
楚羿非常不识趣地问了个大伙儿都为之光火的问题。
「楚公子,您是瞎子不成?」瞧他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待会儿若是宗敢霆司出来,肯定不会轻易饶过他。
「我只是问问嘛!」问问也有事?
「但您的问题好象很多余!」只会破坏却不懂得建设的臭男人。
「我哪晓得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更何况他又不是当事者,怎能将他牵扯进这浑水中?
「您还敢说!」四名女于同时指责楚羿。若非她们修养够好,老早就一脚踹飞这讨人厌的男人。
「呜……我好可怜峨!」楚羿紧抓在身旁青年的身上。
「少来了!」不想理会他的四名女子则回过身,佯装视而不见,「大夫说过他受了点风寒,只要小心照顾几日便可痊愈。」不过这可可怜了他的主子宗政霆司。
「那事惰不就圆满解决了?」
楚羿非常不识大体地再次挑衅苦在场五名男女的忍耐力。
可以预料得到,这里很快就会掀起一场风暴。
***
「醒来好吗?求求你醒来……」宗政霆司等得心急。
两天犹如两年的漫长日子般,教他无法再继续等待,看着言仲飞不断发高烧所展露的痛苦神色,就像是有人将匕首狠狠刺进他的心窝般,令他难受得紧。
他不断地祈求,祈求言仲飞能早日清醒,因为他不愿言仲飞以这样的结果来折磨自己、同时折磨他。
「求求你醒来好吗?」宗政霆司轻轻地在言仲飞发烫的手背上一啄,期待这样的举动能唤醒昏迷的他。
「你可不可以不要吵我?」言仲飞沙哑的说道。
这两天以来,他一直睡不安稳的原囚那出自于这个可恶的男人。他是病人,有权利要求给他个安静休息的地力,而宗政霆司却不停在他耳边鬼叫鬼叫。
他会不醒吗?那是不可能的事!
「仲飞?」宗政霆司讶异,两天未合眼的他直盯着眼前的人儿,就怕他只是个虚幻的假象。
「喂,你有口臭,离我远一点……」头好晕,身体也很难受,请不要再以其它方式来荼毒正在受罪的他。
「我……」宗政霆司一聪,即刻闭上嘴巴。
「你知不知道我是个病人,病人需要的是安静的休息,而你却不停在身旁吵我!」看样子,他的病情只会愈来愈严重,而绝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出自于这个坏男人。
瞧他人模人样、长得也俊,偏偏这样对待他,真是人不可貌相。
「对不起……」宗政霆司开口道。
「你很爱说这句话。」言仲飞勉强张开双眸,无力地看着向他纤悔的宗政霆司。
那一晚他是不是也曾对他说过这句话?
言仲飞觉得非常耳熟,那一天晚上,耳边彷佛一直传来某个人的声音。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
「我不知道会——」
「OK,你什幺都不必说。」这并不代表他原谅他。
「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
「你真的很烦人!」他就这幺爱他吗?言仲飞看着眼前神色有点憔悴的宗政霆司。
几天没刮胡子了呢?看起来很颓废;还有,几天没进食?看样子有些营养不良;再者,他几天没洗澡了?全身散发着一股令他想呕的味道。
「我那天是不是喝了酒?」一定是喝酒惹的祸,不然他也不会乖乖献身。「不讲话就当你默认了。」
他就知道,除了宗政霆可以外,酒也是他的克星。
「你到底想怎样?」摊牌总比处于僵局还要来的好。
「我爱上了你。」他是不经意、不自觉地爱上他。
「哦,老天!这是爱情大告白吗?」他希望宗政霆司只是在开玩笑,虽然他的心在一瞬间悸动着。
「我没有骗你。」他是认真的。
「啧,但你认为我会爱上你吗?」说残忍一点,他已经是谁都不爱了,因为他的另一半早就死在他心底。
「我知道你爱着另一个人。」那是言仲飞对他所透露出来的秘密。
「什幺?」倏地,言仲飞着急的起身,却又感到全身无力而瘫软。
「你别乱动。」还没复元的身子禁不起再三折腾。
「你刚刚说什幺?」难道是他酒后吐真言?
「你爱的是另外一个人,那头金发的由来也是因为她。」所以他依旧无法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是我自己跟你说的?」言仲飞懊恼迫,他真想掴自己一巴掌。竟然将最重要的秘密告诉宗政霆司。
「嗯……」宗政霆司点头。
「我真是个大笨蛋。」
言仲飞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情景,那一晚他仿佛在向宗政霆司诉苦,想必他一定是哭了,而且还借着酒醉对宗政霆司上下其手。
「为什幺要这幺说?」伤害他的人是他,为什幺却是言仲飞自责呢?
「本来就是这榤。」既然秘密已经曝光,那就不再是秘密了。「那我还跟你说了些什幺?」
除了她之外,他还谈及别人吗?诸如他的糗事是而被自己一一叫出?言仲飞希望自己不是这幺大嘴巴的男人。
「我要求你试着爱我。」宗政霆司深情地凝视着言仲飞。
「哦,试着爱你?」言仲飞听完后点了点头,但脸色随即大变。「呵呵……那我回答什幺?「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
「你说愿意。」宗政霆司实话实说,全盘托出。
「你会尝试爱我吗?」那一晚是期待,而今夜是渴求,他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纵然是令人心碎也好。
「我不晓得……」
言仲飞自己也很烦,因为他分不清楚自己在宗政霆司的怀中是表现出原本自我所追逐的快乐,还是一个刻意被自己制造出来的假象。
如果他只是为了贪图一时的享乐而爱上这个男人,那实在是很悲哀的一件事,证明他为性而堕落;如果他是因为发现心中那份萌芽的爱意而喜欢上这个男人,那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或许他能摆脱她在他心中的影子。
但她不能与宗政霆司相提并论,因为她是她,而宗政霆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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