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的事情流传很快,尤其是名人的事情,於是很快,无影被一名男子追击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中原。
能够联络上无影,唯一有效的办法便是在无名寺许愿井中投下委托信,也曾经有人这麽想,如若要找无影,终日守在无名寺的许愿井前,等到无影前来取信时,不就能知道他是谁了吗?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许愿井里的信从来没有人取上来过,更没有被动过,但是无影依然在委托人投下信的三天之内,出现在委托人面前。
无影,到底是用什麽办法做到这一点的?
这是一个谜,很多人都想知道的谜。
有一个男人也想知道并解开这个谜,但他没有等在许愿井前,而是面容森冷地冲入无名寺里。
男人面色不善的闯入,引起寺内正在扫地的小沙弥的注意,他们纷纷迎上来,对面目冷漠却依然俊逸的男子道:“施主,这里是寺庙重地,外人不得擅自进入,您请出去。”
冷目一扫他们几个,男子不发一言地继续走进寺中。
“施主,您要是再继续进入,就休怪小僧们无礼了!”
五个小沙弥站在男子的面前,眉眼倒竖,认真而严肃地警告他。
男子冷哼:“我要见你们方丈,你们全都给我让开!”
“我们方丈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年少气盛的小沙弥们一听他不屑妄大的声音,气得挥舞手中扫帚向男子冲去。
本来男子手中无一器物,但在小沙弥们向他而来的时刻,只见他在腰间一摸,顿时抽出一把十寸来长的软剑,一凝气再旋身,向他冲来的小沙弥一个个被打飞,他们手中的扫帚全都断成两半掉在一边。
这才惊觉男子武功不俗的小沙弥们翻身而起,面面相觑後,一个年纪最小的沙弥立刻冲进寺庙的深处,想来是去叫人来帮忙了。
把软剑负於身後,男子冷眼看他们四个:“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说过,我找你们方丈。”
12
男子方才不俗的武功让小沙弥们的气焰收敛许多,但仍然尽职地守在他面前,不让他闯入。
“就算你想见我们方丈,也不得如此擅闯!”年纪较大的沙弥站在中间,指责男子的无礼行径。
“我有要事,必须马上见他,哪还顾得遵循礼法。”男子冷目凝视,步步逼近。
自知合力也打不过他,小沙弥们脸色紧张,步步後退。
眼见就要被逼近禁地,小沙弥也顾不上太多,各自相视一眼,再次向男子冲上去。
男子一声冷哼,执起手中软剑正欲把他们击退,突闻一声停手。
小沙弥们一闻此声,神色一整,立刻收势退回。
见状,心想一定是大人物出现的男子收起手中剑,抬头看到一长须老和尚带领几名握著齐眉棍的年轻和尚向他走来,而老和尚的身边,正是那边跑进去叫人的小沙弥。
一见男子,该名小沙弥立刻指著他对老和尚道:“方丈,就是这个人欲图闯入寺中。”
听闻此话,男子才知老和尚就是他要找的人,不由多看他几眼。
上下仔细端详男子,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过不久才稳声道:“施主,为何要闯本寺?”
“因为我有事要问你。”男子看他的双目绽露寒光。
“施主有何事要问老衲?”
“你认不认识无影?”
老和尚不禁笑道:“无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问的是──”男子目光更冷,并举手伸他,“你与无影的关系!”
“没有关系。”
“你胡说!”
“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为什麽那麽多寺庙不选,无影偏偏选中你寺中的许愿井作为他与委托人联络的地方?”
低头阿弥陀佛一声,老和尚才看他道:“老衲与无影没有关系,自是不知道他的想法。”
顿了片刻,老和尚接著说道:“老衲也曾经猜测,会不会是因为无名寺的无名。”
“无名寺的无名?”男子疑惑。
“只要是存在於世间的东西都会有影子,无影就是没有,没有自是无名。因此无名是无影,无影也是无名。”
“无影就是无名。”男子喃喃自语,脸色迷惘,“因此是无名寺,所以才是无名寺──”
“施主,老衲知道的就这麽多,其余的真的什麽都不清楚了。”
看了一眼老和尚,男子转身离开。
看他离开,原来拦他进来的小沙弥围到老和尚身边,不甘地问:“方丈,就这样让他离开?”
望著男子离开,老和尚低语道:“这位施主不是坏人,只是心中迷惘罢了。我们不必计较太多,懂吗?”
“是的,方丈。”
小沙弥们乖乖应著,然後目送他们的方丈与师兄离开,并没有把今天这件事多放在心中。
就如同地上的枯叶,落下就会被扫走一般。
“啊,你看你,眼泪都流出来了,有这麽舒服吗?”
“……来,叫出来,你的声音真是浮荡,让人情不自禁啊……”
“风,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已经爱到,不知道应该怎麽办才好
了……”
“就这样接受我吧。现在的你是如此真实,真想一直就这样在你里面。”
身上,紧紧抱住他的有力的臂膀,紧贴住他的身体,还有於他体内冲刺的,让他生不如死的欲望。
那时候,他们亲密无间地交合在一起。
豆大的汗水被身体中难以控制的情欲逼了出来,同样几乎被汗水湿透的压在他身上的人,除了在他身体里贯穿,更用可耻的言语刺激他,让他含恨地,想狠狠地给他一拳──
然而,他稍稍退出再用力撞进他身体深入的动作,一瞬间就击溃了他好不容易凝聚的力量。
腰被高高地抬起,下半身悬空的姿势让他飘浮在水中一样,虚幻不安定,还有畏惧,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抓住什麽,却抓到他用力抱住他的双臂。
但他的身体被汗浸湿,湿滑地让他怎麽抓都抓不住,深深陷入他皮肤的手指在缓慢滑下来的同时,在他身上留下一条条红色的印痕。
“啊?!”98A76254FA我的剥:)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身体被他用力的插了进去,他收势不住地双手展开紧紧抱住他,发出沈重的抽气声的同时,把他烙铁一样坚硬火热的欲望含得更深──
倏然张开眼,一身冷汗的他看到陌生素白的帐顶,渐渐缓和过来後才明白刚刚自己过了一个噩梦。
梦中,他被那个人侵犯的事情一再的重复,让他惊悚又深恶欲绝的。
感到口渴,呼吸急促并且无力的他由床上慢慢坐起来,察觉到自己一身的汗渍,不由得伸手去拭,却接触到手腕上的一件硬物。
想起什麽,他移下发抖的手至眼前,看到手腕上那做工精致的手镯後,再也承受不住地翻身下床,在装饰简单的房间疯狂地找了一圈後,找到一个纸镇,然後右手放在桌子上发疯一样地敲著手腕上的镯子。
可是不管他怎麽敲打,把石制的纸镇都敲缺,手都被他敲肿了,可他手腕的镯子依然毫发不损。
不止一次而已,他想过无数种办法想摘下这只镯子,可都没用,就算找到手艺最精湛的工匠,他们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镯子後的下一个反应就是摇头。
乍看之下是银镯子,但比银甚至是金都要坚硬数倍,或许是某种矿石,又或是数种矿石冶炼而成,已经达到了坚不可摧的地步,所以才会让这麽多人束手无策。
看著可能一辈子都会戴在他手腕上的镯子,他像是突然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般无力地坐倒在地上。
一身是汗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作用的原因,隐隐约约间他嗅到一种让他全身僵硬的味道,那是属於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不,不会的,事情已经过了这麽久,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不……
但他越是这麽想,这种味道越是清晰,折磨他一样,让他快要发狂。
“啊──啊──滚,给我滚啊──”
就像那个男人突然出现,紧紧把他抱住,他不顾一切地把触手可及的东西推倒打翻,直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失去,倒在地上,才停下。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他的身上染上了其他人的味道,就像烙印一样烙在他身体里,再也挥之不去,让他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都会想起那个痛苦的场景──
他疯狂的,恨极的,那个占有他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可恶至极的男人!
他不会放过他的,不会!
13
在人前,应巧巧与风满楼已经成亲正式成为夫妻了。
他们原本租的那幢有小院的屋子已经被买了下来,买这幢屋子的不是他们两人,而是房翔,但是这件事情应巧巧没有告诉风满楼,因为房翔说要让她保密。
风满楼一直以为这幢屋子还是要每月交租的,因此他每月都给应巧巧一些钱,让她交租。应巧巧拿著这些钱,一直没动。应该说是没有机会动用。
应巧巧会不时拿她的刺绣到镇上去卖,她的绣工精湛,绣出的东西栩栩如生,十分的讨人喜爱,很是抢手,现在想得到她的刺绣都还要跟她预订。光是刺绣的钱,就足以够她与风满楼一个月的所有花销了,更何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她又被一户富商之家看中,重金聘请她教导其子学识。
换句话来说,其实应巧巧赚的钱比风满楼还多,风满楼现在什麽事都不做,只是偶尔靠替官府捉拿盗贼领些赏钱,不过倒也无所谓,他一直有些积蓄,就算什麽都不做也够让他花好一阵子了。
风满楼现在时常不在家,有时是三四天,有时是十几天,有时是一个月──最迟就是一个月了,因为他要回来看她过得怎样,然後给她生活费与交房租的钱,虽然她并不需要。
风满楼什麽都没说,但应巧巧知道,他是去找房翔。
她不知道房翔代她与他成亲的那一夜,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第二天天没亮,房翔就诀别一样的离开了,天亮以後,风满楼发疯一样的冲出屋子,叫嚣著要把他千刀万剐。
当她告诉他,房翔早已经离开时,风满楼气得一脸铁青,院子里的石桌子硬是被他用剑劈成好几块。
她只知道,那一夜他们一定发生了什麽。以至於房翔逃开,风满楼一夜之间恨他入骨。
不管发生什麽,现在的情形,并不是她乐於见到的,当初她会答应房翔让他代嫁,是想让他们有机会好好谈一谈,但没想到事後,会闹成现在这种局面,风满楼是真的抱著想要杀了房翔的心情去找他的。
──房翔啊房翔,你到底对风满楼做了什麽,让他会如此恨你?
满腹心思的应巧巧打开家门走进屋,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她才从聘请她教书的那个富商家里回来。
走进院子里,她正打算把门关上闩紧时,一只突然伸出的手按在门上,吃惊地把门拉开,应巧巧看到了面色憔悴的风满楼。
“风大哥?”马上把他迎进屋後,她才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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