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 第4节

“好棒啊，国华哥哥，教教我好吗。”女孩高兴地踏起阵阵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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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清彻的声音啊，虎跳山另一面靠海的一个小洞外，一个衣物已经划的一条一条的中年男子躺在洞口的一块礁石上面，艰难的发出感概，全身布满一道道的划痕，清楚可以看到他胸口上数条比其他地方深得多的划痕组成一个三角形，他面目已经被日光灼烧得无法辨认，嘴唇已经干裂成数块。

一名背着一把巨剑的青年男子，抱着一名红衣的绝色少女，呼啸从山林中奔驰到一个无比清澈的山间小潭边，“嘻嘻…”在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中，青年拿从腰间举起葫芦，无比甘醇的女儿红从葫芦口，一条线般倾入青年口中，“好酒”，无比豪迈的声音中，青年一声呼啸，抱着红衣少女跃入潭水当中。

艰难地摇了摇头，中年男子驱散脑海中的画面。渤海派掌门南宫无垠名不虚传，“银月三式”果然精妙，终究还是挡不住。没想到还能活下来，能在海上飘了七天，竟然飘到这里，天亡我也。中年男子苦笑一下，“黑月洞天”果然不是应该属于自己的，艰难地拿起葫芦盖，看着里面的布条，中年男子不无感慨。罢了，看看哪个有缘人能拿到。

艰难地咬开手指，在一片衣服碎布上写道，“称霸天下，黑月洞天，缘者得之”，这几个字几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将碎布装入葫芦，盖好葫芦盖，中年男子已经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

葫芦从他手中滑落到旁边的海水当中，随着波浪一起一落地慢慢向海中飘去。中年人闭上眼睛，思绪不断地进入他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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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国华照例坐在一块离帐篷数十步远的礁石上，这是出游的第五个夜晚。国华是在第一个夜晚找到这块礁石的，当国华爬上这块礁石的时候，他就立刻喜欢上了它。礁石上有块平滑的的地方，国华盘膝坐在这里，感受着海风不断轻抚着他的胸膛，手臂和面颊。初秋的南方，一点都不冷，略带潮湿的海风让国华感到无比的清爽。

国华又忆起，白天渔船消失在海面深处的情景，在无边的大海面前，多数人都会感到渺小，国华也不例外。每个人和这庞大的大海比较起来，都是渺小的。不单是大海，就算是在数万人的梧桐分会中，我也是渺小的一个；对比起数十万人的岭南派，更是渺小；在更加广阔的天龙大陆中，自己不过如这海边的细沙一样，渺小，无足轻重。

我以后要做什么呢？自己现在是预备门人，过几年应该可以成为内门弟子，应该再不会没饭吃，没衣穿。我以后到底要做什么呢？

看着广阔的大海，望着天空高高悬挂的月亮，轻轻地拨起海风吹在清秀的脸上稍微卷曲的头发，国华思绪着。

“嘭”，一声细响，与平常海浪拍打在礁石的声音不同，好像有东西撞在了礁石上。国华停止了思绪，朝着声音方向走去，国华跳下礁石，捡起了一个葫芦，跟着国华打开了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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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国华走进了帐篷。

“啊，葫芦，好有趣的葫芦啊。”国平发现了国华手中拿着的葫芦，高兴地从国华手中抢过来。

“啊，在礁石那发现的，看到有趣就捡了回来。”国华带着招牌式的微笑平静的说道。

“我也看看。”国民也凑了过来。

“啊，什么都没有啊。”

……

第四章　孙德明

　时光匆匆而过，很快三年的预备班生活已经结束，国华理所当然地以头名的成绩进入了中级班，而国平和国莹也同样位列于100人的升级名单中进入中级班，成为内门弟子学员。国民则成为了一名治安处的外门学徒。

100人都分成10个班，有10名德字辈弟子负责教导。国华也离开了居住了三年的预备班山腰，搬到了到后山中级班宿舍，住宿环境也得到了改善，住到两人一间的小房间，也有了自己单独的床。

“啊，这就是葫芦吗，好有趣。”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拿起挂在墙上上葫芦把玩起来。

他叫上官国虎，与国华住在同一间宿舍内，和国华一样，他也是被赐姓上官。他家原本在冀州，为躲避仇家移居到了西江边上的泗水城。三年前，据说是被潜入岭南派的一群渤海派高手屠尽全家，幸被经过梧桐分会宗师所救，带到了梧桐山。国虎家中原本习武，颇有根基，入会后又刻苦努力，因此在预备班中也是排名前列。

“上次虎跳滩上看有趣，捡回来的。”国华照例带着招牌式的微笑。

“明天师父就过来啦，我听别人说我们师父是暗部的一个组长。听别人说，暗部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暗部的分管长老叫石轩雅，听国平说是八大长老里面的唯一女长老，为人非常神秘，国平在白云堡的三叔曾经见过她一次，据说还带着面罩。暗部主要负责情报、暗杀方面的工作。

当晚夜深，国华躺在床上，脑海里面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葫芦里面的那块布，那是一幅地图。

“泰山…”

第二天一早，一名十六七岁的青袍少年将国华他们带到了后山小溪旁的一间大房子内。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名30多岁的中年人，此人一身白袍，身体微胖，腰间别一把紫色剑柄的，约1米的长剑。浓眉大眼，鼻大唇厚，下巴圆润，此刻正微微笑着，仿佛家里人畜无害，忠厚慈爱的大伯一样。

但是熟悉岭南派的人都绝对不会忽视他，因为他穿的是白袍。岭南派的服装有青（蓝）、灰、白、黑、黄五种，“国”字辈弟子包括预备门人和已经出师的弟子，一般的外门弟子都是穿着青袍；一般的“德”字辈弟子和特别出色的已经出师的“国”字辈弟子，高级的外门弟子会穿着灰袍；“轩”字辈弟子和特别出色的“德”字辈弟子；分会各部门的负责人和研究院高级院士穿着黑袍；黄袍只属于掌门和长老会成员。整个梧桐分会“德”字辈的白袍只有4个人，林德宗也是其中的一个。

“我叫孙德明，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师父了。因为派中的事情多，我不会经常在梧桐山，希望你们自觉努力。当然，我会抽查你们的进度，谁要是达不到要求，哼…哼…”

孙德明说着，忽然嘴角一歪，冷笑了一声。

“他叫刘国元，是你们的传功大师兄，我不在时候，由他教授你们武学，你们有什么不明白，也可以问他。”

孙德明指了一下旁边的青袍少年，少年国字口脸，嘴唇上微微长了胡须。孙德明环视了一下国华他们，然后继续说，

“你们谁出来和我演练一下？”

“是的，师父。”

话音刚落，国华已经迈前一步。

“好，你把双手涂黑，然后到外面的空地上来，你们大家都出来。”

孙德明指了一下一旁桌子上的砚台，然后指了指外面的空地。国华将双手伸到砚台里面抹了抹，然后就到了外门空地。

孙德明双手抱元，运了运气，然后对国华沉声道，

“你现在全力攻击我。”

“是的，师父。”

国华摆开架势，在众人的目光当中，跨步迅速孙德明面前，斜身一招“跨月击虎”，右拳七成力向孙德明胸前击去。孙德明丝毫不动，就在拳头到了胸口约两寸的地方，国华感觉有一股力量将他的拳头挡在外面，就好像孙德明胸前有个档板，让国华的拳头挡在外面。国华挺身跳起，“顶虎掏心”，膝顶拳击掌打，孙德明依然不到，同样在距离他身体两寸的地方，无法深入。

“你就这点力量吗？”

国华落地后，迅速转身到孙德明身后，右脚回旋十成力量踢向孙德明后腰，“旋日踢虎”，待到脚掌到了后腰两寸处，国华感觉到脚好像前进了一下，但始终无法碰到孙德明。跟着，国华右脚踏地，“降龙伏虎”，双拳上下向孙德明臀部和腰部击出，还是跟刚才一样，始终无法打到孙德明。

孙德明嘴角稍稍得向上翘了翘。

“好，停，打得不错。你有什么感觉。”

“是的，师父。师父武功高深莫测，弟子在攻击师父的时候，感觉师父身上好像有股力量覆盖在师父身外两寸的地方，弟子每次攻击都被那股力量说挡住，无法攻击到师父。”

“好，你再来打我看看。”

“是的，师父。”

国华抱拳，斜跨步一掌斜向上，“苍松迎虎”拍向孙德明胸口，孙德明照例是一动也不动，待到国华的手掌到孙德明胸口两寸处，却发现没有了阻碍。国华不禁奇怪，但手却没有停，眼看手掌就要拍到孙德明胸口，却觉得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拍到，孙德明的胸口依然在离手掌两寸的地方。

国华连忙变招，“顶虎掏心”，却发现还是和刚才一样，出拳明明是可以打到他的，打出去以后，却发现拳头总是距离孙德明有两三公分。国华不由地加快速度，“旋日踢虎”，待到踢出时，国华大惊，孙德明已经不在前方了，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的侧面。国华连忙肘击、掌拍、拳打、膝顶、脚踢，一连将“伏虎拳”里面所有招式都使了一遍，却是连孙德明的衣边都沾不上，每次总是招式刚使出，就发现孙德明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国华终于停了下来，此时孙德明身上，一点墨汁的痕迹都没有。

“你叫什么？”孙德明问国华。

“是的，师父，弟子上官国华。”

孙德明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众人，继续说道，

“我刚才用两种方法化解了国华的攻击。第一次，我用内功外发在体外形成了护体罩，像你们这样的武学初学者无论拳脚，还是刀剑的攻击的都是无法攻破的。你们现在的攻击只有肉体的力量，没有内功的辅助，是攻不破我的防护罩的。内功是我们“岭南派”武学的根本，没有内功，你的招式无论多么精妙，在内功高手面前都是没有用的，因为你连碰都碰不到他。只有学习了内功，你们才真正踏进了武学的门槛。”

“七大派各有不同的内功心法，内功的特点也各不相同。我派内功“落日神功”由上官祖师所创，对比其他门派，我派的内功运功更快速，更灵活。“落日神功”目前共有九层，上官祖师也只修炼到第九层。修炼到第四层，你们就可以将内功外放，形成保护罩了。我派林长老已经将“落日神功”修炼到第八层，保护罩可以外放到身体外面1米多的地方，不是绝顶高手，根本无法近身。”

“你们已经学过‘内吸功’了，内吸功是我派基础，“落日神功”的修炼方式与内吸功是一样的，我已经将“落日神功”一到三层的功法，给到了你们大师兄，晚点他会将功夫给到你们。你们须得勤加练习，内功练得多高，你在武学上就能走到多远。”

孙德明顿了顿，满意地从众弟子脸上看到向往的神情。

“第二次，我用步法化解国华的进攻。你们再看看…”

话音刚落，众人只觉得一阵眼花，孙德明已经在数丈之外，又一阵眼花，孙德明已经站在了三米高的屋顶上，然后在众人兴奋的目光中，如一片落叶似的慢慢飘下。

“我用的步法叫“踏水无痕”，是开派十天王“潇湘夜雨”叶京枫所创，顾名思义，此步法配合内功到了巅峰，在水面上踏行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