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帝,估计气死了吧,不过就算气死了,又与他何干?
倘若按照原来的速度,赫连勃早已经能追上白无殇了,只是,行程不是那么的顺利。
“你是惹上谁了?”收起了剑.红莲擦擦额头的香汗,对着赫连勃娇斥道,“一路上怎么那么多黑衣人,简直是两步一个,这路还怎么走!”
女子气的不轻,她就不明白怎么就有许多莫名其妙的黑衣人会冒出来一路阻挡,她的身份与行踪别人是定不知道的,那么明显就是冲着旁边这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男人了。
相比女子的怒气,赫连勃却是抑制不住的高兴,不是他天生杀人狂,而是这一切正说明了前方的人正是他苦苦寻找着的人。
但是是谁在阻挡他找元白棣,又是谁和白棣在一起,白棣……还好吗?
倘若上次那人便是元白棣,那白棣应该是好着的,如此想着,赫连勃也稍微放心了些。
叹了口气,赫连勃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竹筒,筒里飞出一只小小的虫子来扑腾着翅膀,在原地绕来绕去后却还是飞进了竹筒里。
“咦?这不是闻香虫吗?看来你情人非富则贵啊,能用起那奇香。”这虫子红莲看的多了,宫里不知道养了多少,就不知道为什么那皇帝怎么就爱养这虫子,宫里没有一个妃子允许用奇香,养些闻香虫做什么?
“奇香……”赫连勃眼神一黯,元白棣身上本来是没有冷香的,到底是怎么来的,赫连勃不由联想起在帐篷内看到男人胸膛上的纹身,那样的东西被刻在身上,那个高傲的男人会有多么的痛苦……重新盖起了竹筒,赫连勃继续向前走,闻香虫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是男人并不在附近,但也有另外一个可能,有人在刻意掩盖元白棣身上的冷香。
到底是谁……另一厢的红莲还在暗暗骂着这一路的麻烦.她低声叨念着:“等小春子他们来了,我可就不管这些了!简直麻烦死了!”说罢,在旁边的树上用剑砍下一个记号后又赶快朝着赫连勃的方向追上去:“念白,等等我啊你!”
六十…相遇不相识
“白爷,你在做什么呢?”阿雪蹲在旁边不明所以的看着男人在地上用树枝涂涂画画。
“想着怎么把你家主人打趴下。”张肆风不是说他是因为在战场上打战时跌下马来受了伤,脑袋弄坏了,结果失忆了,那至少说明他以前功夫不错,不然也不能独自上战场。
虽然醒来后在张肆风的帮助下身手渐渐恢复敏捷,但那姓张的家伙肯定是有所隐藏,不然也不会每次自己都打不赢他。
白无殇可不服气,姓张的不教他,他就自己想,把平日比划的招式记下来,再画在地上想着怎么折招。
白无殇在做什么,张肆风怎么会不知道,但是由于这个原因白无殇几乎日日都去找张肆风比划比划,张肆风自然是欣喜的,他是不会吃亏的人,说了:比划可以,可是有代价的……呸呸!这姓张的不去做奸商简直是浪费了!
这“仇”白无殇记下了,等他能把张肆风打趴下时,一定要连本带利的找回来!虽然目前进展十分的缓慢。
“阿雪!来和我对招!”树枝一丢,白无殇站起来说道,可突然发记………旁边的阿雪已经没了踪影,咦,人呢?
再往远处看,一个奔跑的白影正发出惶恐的声音:“我……我有急事!哇……白爷你就饶了我吧!”
阿雪,跑了。
某人,气急!所有人都不和他对招,要么就是第一招就输掉,不用说都知道是谁的主意了,这该死的可恨的张肆风!
拿起树枝,白无殇开始发火似的和不能动弹无法躲避的可怜树——对打。
一棵梅树后,白衣姑娘躲在后面急促的喘气,时而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追来。
“呼……还好跑的快,不然又要和白爷对打了,白爷越来越厉害了,被打到好痛噢。”一边嘟囔着,阿雪开始转动脑筋,“怎么办,这样一直下去也不行啊,其他人又不敢和白爷打,难道要去找一个人?可是去哪里找和白爷武艺差不多的人呢?”
“念白!快来帮忙,我快招架不住啦!”远处似乎传来阵阵女子的喊声,偶尔夹杂着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刺耳声。
“咦?前边怎么了?”出于好奇,阿雪开始往传来打斗声的地方跑过去。
就在距离梅林不远的地方,赫连勃和红莲又迎来了一批新的黑衣人,而且数量比之以前简直了增了不知多少倍,眨眼望去,黑压压一片把两个人包围在了中间。
就算手里有不少暗器,红莲也快招架不住了,身上不少地方都有所挂彩,这么庞大的架势简直是可怕,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偏偏看上了他们两个。
红莲招架不住,赫连勃也有些吃力,一样黑衣人明显是训练有素,开始只是单纯的阻挡,后来又时而引诱他们离开原路,还好没上当一直往这边走,好不容易终于看到了梅林的影子,就突然冲出一大批黑衣人把他们团团围住。
如此下去,就算此刻没事,他们两个也撑不住多久,只怕这次这群黑衣人是来取他们性命的,而不是向前几次那样带着恐吓的意味。
“哎呀!你们怎么以多欺少!”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娇斥声,只见白影一闪,一身雪衣的娇憨女子长剑嗖嗖加入了战圈。
“太好了,终于来救兵了!”看到有人帮忙的红莲是感动的要哭,感动之余也不忘继续拼杀。
黑衣人见有人闯入互相看了看,攻势有所减缓,似乎在等待着命令,赫连勃也趁着这个机会看清了加入战圈的女子。
猛然想起,竟是那天与元白棣在一起的白衣女子,心中一下子狂喜万分,只恨旁边的黑衣人拦着自己,越发拼命的挥起剑来。
黑衣人的停顿只在片刻,似乎是接到了来自上级的命令,攻势变得更加凶猛,不止连赫连勃与红莲都要赶尽杀绝,此刻更是对阿雪开始下狠手。
一开始还游刃有余的阿雪开始变得慌乱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及时替她挡住了来自后背的攻击,阿雪喜道:“多谢!”
“姑娘!你家主人呢?!他在哪里?!”见阿雪有困难,赫连勃忙赶了过来,就怕失去了这个线索,就再也找不到那人了。
阿雪一愣,顿悟似的喜道:“哎呀!我怎么忘了!白爷!白爷!快来救阿雪啊!”
几个黑衣人眼中忽然露出惊恐的神色来,个个拼命似的向阿雪砍过去,还好赫连勃在旁边看着,否则这样的攻势下只怕阿雪已经死了不下十次了,可阿雪还是受了伤,手臂赫然一务血色的伤痕。
“白爷!您怎么还不来啊!阿雪快被人打死啦,以后就没人陪你练剑啦!”阿雪开始慌乱的喊道,却不知道她越喊,那些黑衣人越会去打她。
“傻姑娘,让你陪我练剑你就跑!”梅林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一道白影像风一样卷入了战圈,飘然落地,“打打杀杀,真是好生煞了一片美景。”
白无殇这一加入到战圈里,战局立刻起了巨大的变化,男人打到哪儿,那黑衣人就退到哪儿,像是不敢跟他对打一般,偶尔有人出剑出的狠了,竟还会被旁边的同伴给撞开。好在场面混乱,在其中的人也没有注意到这奇特的一幕。
“念白!你倒是打啊,站着发什么呆呢!”打斗中的红莲偶然看到赫连勃傻傻站在战圈中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真是气急,不帮她也就罢了,竟发起呆来了!再看赫连勃望着的方向,刚好是那白衣女子的方向,心道:那姑娘大概就是男人的小情人了。
赫连勃的确是望向阿雪的方向,但眼神却是落在阿雪旁边的白无殇旁边。
如果说上次的相见白无殇是易过容,那此时此刻,呈现在赫连勃眼前的就是真实的白无殇,他心中永远无法忘却的元白棣……那举手投足,那一招一式,无一不和记忆中的男人融为一体,眼前真实的景象反而让赫连勃觉得有些不现实了,洪水般的相思在此时终于一触即发,万般感受只能化为连身体抑制不住的颤动。
上阵杀故,统领千军,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紧张与亢奋……“噔——!”冷剑相撞的声音终于拉回了赫连勃的神思,一抹白影已经移到了他身边,替他挡下敌人的攻击。
“不要发呆!”
六十一…难言
白无殇的一句话恍若大棒一下子敲醒了赫连勃,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发呆?倘若再让男人受到半点伤害,那他便是入了十八层地狱也没有办法赎罪!
谁若敢伤害男人分毫,他赫连勃势必将此人碎尸万段不可!
于是让白无殇很无言很讶异的一个场面出现了,前一刻还呆若木鸡的赫连勃此刻摇身一变成了人见人怕的杀神,挥动着的冷剑凌厉的向四周刺出,那样子简直是要拼命了,有些地方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使出杀招来。
这人是疯了还是不要命了?
或许更疯更不要命的是那群黑衣人,个个也好像发狂似的向赫连勃砍去,而白无殇四周的黑衣人就好像是死缠烂打一样不出杀招也不让男人冲出战圈o如此下去,那疯子早晚会被杀死。眼见赫连勃陷入了困境之中,白无殇是越打越心烦,这黑衣人就是缠着他不放,一咬牙,男人竟以身犯险以身受故人的一剑而趁机一跃到了赫连勃身旁替赫连勃分担压力。
眼看男人手臂上渗出刺眼的红来,心疼的不只赫连勃一人。
“我杀了你们!”眼睛猩红若血,赫连勃被男人手臂上的血痕刺激的发狂,连砍数人,也不知道是赫连勃的攻击有了效果还是白无殇加入战圈还受了伤的原因,那群黑衣人竟一下子如潮水般全退了下去,瞬间消失在了梅林之间,快得让人不敢相信。
“哈哈!好久没有打得这么畅快了!”白无殇长剑一收,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就好似被人关进黑屋子许久后重见光明一样。
相比男人的兴奋,其他人可是各有不同的神情。
“念白,你受伤了!”这是红莲说的话。
“你——你受伤了!”这是赫连勃结结巴巴的话。
“我的伤不要紧,倒是你,打个架好像不要命似的,让你的情人担心成这样。”白无殇完全把红莲当作了赫连勃的情人,更全然不知自己这一番话就好像一块大石头砸在赫连勃胸口上。
“我……我才不是他的情人!”红莲面上一红,指着旁边的阿雪道,“这位姑娘才是他苦苦追寻的情人。”
“阿雪,你何时在外面有了男人,竟不和我说?”白无殇故意取笑道,却也多看了旁边的赫连勃几眼。
“啊?阿雪没有!阿雪不是他的情人!”阿雪连连摇头,“阿雪是白爷的侍女,白爷不要赶阿雪走啊!”
“傻姑娘,谁要赶你走了。”白无殇不由笑道,这时忽然感到手臂被人拿着,偏头一看,却是赫连勃正用从自己衣服上撕下的布务给他包扎伤口。
“好了,没流血了。”赫连勃往向男人,后者略有惊讶后只是淡淡的答道:“多谢。”
“白棣……”赫连勃有干万句话想要说出来,他想问男人: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你不理我?为何你眼中没了曾经看我的那般眼神?有太多太多的话,却一下子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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