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闹了!痛快一点!”酥痒难耐的感觉异常的折磨着男人的感官,空虚的种子在身体里深深种植出苍大的树木,身体主动摩擦着张肆风的腰,白无殇已经快被折磨的不行了。
“无殇,说你爱我……”难受的,不只白无殇一人。
有几个人能面对如此诱惑而不心痒难耐?只是,张肆风必须等,等着白无殇那句话。
“你这该死的疯子!我……啊……我爱你——啊!”
话刚说完,张肆风一个挺身狠狠进入了男人的身休。
六十五…梅落人离
浅浅的呼吸声预示着情爱的结束已有一段时间,但弥散于林间的浓郁冷香依旧挥之不去,紧紧缠绕着林间的人。
“我下了迷香,他暂时不会醒过来。”伸手替渐渐沉睡的男人盖上衣服,张肆风低头爱怜的理着白无殇有些凌乱的发丝,似乎刚才的激|情太过于剧烈,男人的疲乏加上迷香的作用便是香沉的睡。
男人睡了,张肆风这句话自然是说给另外一个人听的,一个目睹全程的男子。
有多少次,赫连勃真想冲出去把张肆风砍成两半,再抱着男人远走高飞……可是,真的行吗?
刚才一切的发生,让他心痛的流血,却也如此的清晰看到男人与张肆风欢爱是自愿的,甚至是带着欢喜的。
张肆风说的对,现在的白无殇是一个重生的人,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幸福,而他的出现会给男人带来什么,赫连勃并不十分清楚。
他的目的单纯而简单,想看到那个男人,狠狠爱他……曾经他向天发誓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便是刀山火海也挡不住他对男人的爱,可是此时此刻,他忽然犹豫了。
现在的白无殇无忧无虑,没了以前总是蹙起的眉头,也没了压人的责任与包袱,他爱他,不再像从前一般只想着霸道的掠夺男人的爱。
一切……只要他幸福就可以了。
足够了,他赫连勃也别无所求了。
“如果你敢伤他丝毫,我赫连勃定将你碎尸万段!”
“考虑好了,要放弃了?”张肆风望过去的眼触及到赫连勃紧握的双拳,上面,正一滴一滴的流着血。
“放弃?”赫连勃嘲讽似的的一笑,“我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放弃,张肆风,我恨你的手段毒辣、行为狡猾,但如果你将这些用来保护他,我无话可说。”男子的眼,落在沉睡男人的柔和面庞上。
似乎只要看着这样的白无殇,赫连勃也觉得自己心情好了起来,幸福的不行了。
“我会的。”张肆风弯下身抱起了男人,看了眼想过来而又不敢过来的赫连勃,“他没死的事情,谁也不能告诉。”
“等等!”喊住抱着男人就要走的张肆风,赫连勃大步走了过去,“让我……再看看他。”
放纵与缠绵之后的苏醒,已是第二日早晨,身旁睡着的,是紧楼自己腰的妖冶男子,白无殇轻手轻脚的从被子里爬出来换上了衣服。
打开窗户,这天怎的有些阴沉,厚厚的乌云就要压到人身上似的,不知正午的时候会不会放睛,还是会下雨。
男人看着黑压压的云有些担忧。
“无殇。”身后传来的,是男子有几分慵懒而温柔的呼唤。
“我吵着你了?”回过身去,张肆风已坐在了床沿上。
“没,我早醒了几次了,看你睡的跟猪似的香甜,也就不忍心起来了。”随意披着衣服,男子上前拥住了白无殇,结结实实的搂在怀里,在从前是梦幻,在现在就是眼前的幸福。
张肆风突然之间有些感慨。
赫连勃一直都是爱着白无殇的,只是在国与人之间受到些束缚最终没有得到男人;元渊呢,那些年总是恨着白无殇,说是恨,不如说是白无殇对元渊的轻视让元渊难受,想要获得男人的重视,却没有选对方法,但元渊现在肯定已经了解了。
他自己其实也一样,以前总是那么愚笨。
三个男子现在都醒悟过来了,可能够抱着男人的却只有他。
“在想什么?”男人点了点神思恍惚的张肆风,淡淡的笑容流入了男子的心田,想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幸福他不打算放走。
“想你。”
“油嘴滑舌…”
今日的天气虽然不好,但白无殇的心情却已经放晴已久,似乎从醒来的时刻开始,他就一副好心情,时而看着外面的天气喃喃自语,时而又陷入沉思。
等待着昨日的约会时间,可真难熬。
好不容易到了正午,白无殇已经早早的站在了昨日相约的梅林,手里拿着一枝梅花在地上写写画画,时而是他自己的名字,时而是张肆风的,时而……又是赫连勃的假名“念白”。
“念白、念白,念的可是我?”怎的突然冒出这么个奇怪的想法,白无殇摇摇头用树枝划去了地上的涂画。
正午,应该过了吧,为什么那个人还没来?
他不会失约的,不是吗?或许是起晚了,也或者是路上有事情耽搁着了吧。
再等等。
坐在一棵梅树下,白无殇开始想着赫连勃姗姗来迟时要说的话,要提的惩罚,要怎么去破解昨日的招式。
这一等,就不知道过了多长。
“啪”,梅花树枝最后被男人当作笔写字时断了,天空一阵闷雷炸响。
哗啦啦……春雨绵绵,打在了嫩绿的枝叶上,绽放破碎的身影,有着丝丝冰寒。
那个人还是没有来。
站在雨里,白无殇抬头望着苍茫的天脑子里一片空白,任由冰冷的雨水洒落他的脸庞、发丝和身体。
雨打梅花,一朵朵的凋残而下,落在浑浊的泥土里失了颜色,掩盖了身躯,彻底断绝了这最后盛开的梅花。
雨水迷蒙了男人的眼,他的热情与期待最终被雨水冻的冰凉,心里是说不出的惆怅与空荡,明明只是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有什么值得等待的?
可是,这不停揪痛的心又是怎么回事?
白无殇从醒来至今,从未如此的心伤,如此的悲伤。
脸上落下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为何他会有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了的想法,为何会心痛如斯。
一把油纸伞从后面替男人遮去了雨,白无殇猛的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白衣的张肆风,不是……那个人。
“怎么在淋雨,病了怎么办,回去吧。”张肆风看清了白无殇眼里瞬间的失落,握着伞的手不由微微收紧。
“嗯。”轻声一应,男人回头深深看了眼已是残破不堪的梅林,惆怅的风吹过,散落了一地的残梅。
同在这梅林里淋雨的,不只有白无殇一人。
那始终藏在梅树后的男子直到男人与张肆风走后,才缓缓走了出来,啪一下跪在了泥地里,十指深深插入泥土中握成了拳。
第二日天便放晴了,梅花也都悉数凋残,张肆风带着白无殇离开了只刺下残破的梅林,离去的人带走了惆怅,赶来的人只看到满地的落梅。
“白棣……”深深吸了口气,是残留在空气中的冷香,一旁扑腾着翅膀的闻香虫绕在林间飞舞。
六十六…机缘巧合
匈奴…皇宫
“想通了?”代理了大单于之位好几个月的赫连圣兰望着刚刚回来的兄长,没了出去时的落魄与绝望,眼里清明了许多,可是……总萦绕着说不出的惆怅。
“嗯。”一个字,姑且算是回答吧。
“你要是真为他好,就照顾好元华。”
“元华最近还好吗?”自从冬天的事情发生后,赫连勃甚至不敢去看白无殇的孩子,只要看到那张有几分相似的脸,便有痛彻入骨的相思。
“那小子天天练武,”赫连圣兰叹着气笑道,“说是要赶快长大,好让……好让白棣能看到。”男子在提到那个敏感名字的时候特意看了眼赫连勃,却没见后者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如若是以前,“元白棣”三字便是个禁忌,但现在似乎已经不再是。
也不知是赫连勃当真想通了,还是出去的几个月里遇到了什么事……什么人。
“嗯,不错。”赫连勃点点头,又问道,“最近可有什么大事?”
“哼,还不是西夏那群蠢材,看我们现在休整觉得有漏洞可钻,整日在边境徘徊不定。”赫连圣兰有些怒的说道,平日里那些西夏人哪里敢公然挑衅,也是冬天一战粮草被元白棣给烧了个十之七八,还有就是听说西夏来了个大人物,也就是从天朝叛逃的张肆风坐镇。
提起张肆风,赫连圣兰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在宁王府闹新婚的场景他可还记得,说来那姓张的也是对元白棣有所意图!
想到这里,赫连圣兰不由苦笑,倘若那人还活着,也就是这世间唯一能把当世几个大人物制住的能人了。
“西夏么……”赫连勃突然春风满面的笑了起来,喃喃道,“这次由我来坐镇。”
“一个小西夏,你也要亲自坐镇?”赫连圣兰有些讶异。
“我自有我的目的,这一次,我将要以我匈奴大单于赫连勃的名义出去。”而不是白念,或者其他……张肆风想让他放弃,何其难?
他赫连勃是想通了,不会再提起从前的事情,可是这并不能阻止他重新认识那个男人,重新——获得那个男人。
要说失忆后的白无殇有什么特点,那就是在无家国责任无情仇爱恨的情况下将本性无限放大化。
白无殇依旧很狂很傲,我行我素,在不知第几次搬家之后很快把梅林的惆怅丢在了九霄云外,他不是悲来苦去的如水女子,而是似风如火的男人,纵使心中为没有如约而至的赫连勃而有所神伤,但回来后更多的是琢磨着以后如果再看到那个不守约的男人,要如何把赫连勃狂揍一顿。
于是乎,在张肆风的带领下,白无殇一行人又转移到了新的地方,这一次是西夏与匈奴的边境地,既是让男人欣赏不同的风土人情,也是为了方便张肆风自己指挥前线。
毫无疑问,张肆风显然太过于信任赫连勃,认为后者真的退出了对白无殇的争夺战,可要当上那大单于的位子,除了要力量要头脑,还要有足够大的欲望。
这欲望,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掉的。
然而显而易见,张肆风已经完全沉醉在了温柔乡之中,脑子一糊涂,真以为对手都死光了,就算赫连勃暂时不会出现搅乱了这锅汤,也别轻易低估了另外一位已经成长为大男子的天朝皇帝。
而张肆风明显会为他的疏忽大意而悔恨一辈子。
大街上车水马龙,两国的人民混居在一起彼此相安无事,迥异的风土民情吸引了外来者的注意。
“白爷!白爷!阿雪的这根发簪好看吗?”伤才刚好没几天,傻丫头又和平常一样跟着男人蹦了出来。
“嗯,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前身为“元白棣”日日不是在军中就是在朝中日理万机,这失忆后的男人简直是关不住的野马,让他老老实实待在府里,那完全是在变相虐待府里的人,张肆风都奈何不了他,其他人又怎么制的了他?
这会儿不又大摇大摆的拎着傻丫头阿雪出来四处转悠了。
男人的心思此刻不在这琳琅满目的满街商铺上,不是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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