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凰真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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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凰真凤-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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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他把我当成什么,竟只开了一个狗洞大小的门让我走。”黑骛的口中直嘀咕,十分不文雅地走进这“狗眼看人低”的人家,心中的不满剧增。

  别墅的门在他走到的前一秒被缓缓的打开,入眼的是一个长得令他十分反感的中年人──势利眼、三角鼻、刻薄的嘴、脸上布着坑坑洞洞,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他的第一个感觉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狗,想必那个叫东条祭将的家伙也长得一张王二麻子脸吧!只要想到得和这种人在一起一个星期,他就想吐,一星期,唉!也许还要更久。

  甩也不甩那个狗眼看人低的王八蛋,他不请自入地踏入客厅。

  “等一下。”刺耳难听,如乌鸦嗄叫般的声音传来,“请脱鞋,换上室内拖鞋。”

  听到这种命令式又不客气的音调,黑鸷更火大了。但为了钱,他只得忍气吞声地将球鞋脱下,换穿鞋柜上的拖鞋;然后不理会那狗眼凌厉不屑的注视,将自己投进那黑色的沙发上。

  看了看表,正好两点整,他抬头看了看关上门走了过来的狗眼主人。

  “你主人呢?两点了,别告诉我他只准自己迟到,而不准别人比他晚到。”他越看越讨厌这个王八狗眼的主人,有种恨不得自己是瞎子的感觉。

  他的话声刚歇,便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身着白色丝质衬衫、黑色长裤的男人从楼梯走了下来。这男人不但不是长得王二麻子般的脸,反而十分俊俏迷人。三十岁左右,帅气迷人的剑眉、尖挺高耸的鼻梁、完美的唇型、古铜色黝亮的皮肤、朗朗星目,完全是令他嫉妒的容貌,再加上颀长的身形,更是令他捶胸顿足不已。

  这张令他既羡慕又嫉妒的脸孔的主人,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眉头已不悦的皱了起来。

  看到这个戴着运动帽、墨镜,身穿白色上衣、宽松深蓝色吊带裤的女人时,东条祭将感到十分的不满。那混帐沈浦竟敢骗他说西门全能馆的服务品质好得没话说,如果真的好,怎会派这邋遢模样的女人来完成他委托的工作。

  虽不满,东条祭将还是十分有风度的走到“她”的对面。

  “喂!你们有没有待客之道,有客人来,至少也要有杯开水喝吧!”黑鸷抢先在东条祭将开口前说话。

  “老王。”东条祭将更加怀疑眼前之人是否有能力完成他所委托之事,一边示意老王去准备茶水。

  那狗眼主人原来叫老王,真是名副其实的老王八蛋。黑鸷在心中暗暗骂道。

  “你是西门全能馆派来接这案子的人?”东条祭将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其实,日本人大男人主义的祸害的确深,东条祭将也同一个德行。在他的心目中,女人就是要温柔、端庄、娴淑、有气质,身高矮一点好,最好是一百六十公分左右。但眼前的女人连一个他所希望的标准也没有。

  听到那带着瞧不起人的口吻,黑鸷对这个叫东条祭将的家伙更没好感。

  “没错,东条先生。”他咬牙切齿地回道。

  闻言,东条将祭更加的不满意这个西门全能馆派来的女人。

  “你认为你的条件适合我的要求?”

  看着那王八蛋毫不客气的将茶水放在他眼前,而将一杯泡着香浓咖啡的杯子端给东条祭将,黑鸷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骂,还真的只是白开水,那东条祭将居然也亳不客气的喝着咖啡,真是日本沙文猪。

  他佯装不在意的端起杯子,一口气咕噜噜的就喝完杯内的水。

  “当然,西门全能馆总不可能砸掉自己的招牌。”他决定给这只日本沙文猪一点下马威。“我的工作尚未开始,你又怎知我不能符合你的要求?”

  东条祭将以凌厉的目光凝视着她。这女人与他以前所碰到的完全不同,从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莫不是胆战心惊、必恭必敬,而且百依百顺,从没人敢跟他对辩。“脱掉帽子和墨镜,让我审核你是否符合我的要求。”

  黑鸷恶狠狠的迎上他锐利的目光,冷哼一声。从未有人敢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他说话,这男人是第一个,令他气得想狠狠打断他的牙齿。

  “我再说一次,脱掉帽子和墨镜。”东条祭将的口气更加生硬无情。“除非你要放弃你的一百万。”

  一百万?!这男人居然拿一百万来威胁他。

  他十分不甘心的拿掉帽子及墨镜,一头长发随着帽子的脱去披泻而下。

  她的确是一个有着黛眉、朱唇、明眸皓齿的绝色美人,而那双深邃皎亮的眸子更是令人心动,及腰的长发则显得乌黑亮丽、柔顺飘逸。

  “少爷,这女人一点气质也没有,光是长得漂亮没用,不如叫她走人吧!”

  那狗眼的王八乌龟居然敢扯他后腿。

  “你闭嘴,干你啥事,本公……本小姐又不是要当你的女伴,你插什么嘴!”差点自个儿泄了底,黑鸷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要小心。“东条先生,这是我跟你的事,可否请那老王离开?”他几乎要叫出“老王八蛋”四字。

  冷冷看了她一眼,东条祭将才示意要老王离开。

  老王离开前,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才对嘛!主人说话,哪有狗仆人跟主人抢话说的余地。”黑鸷毫不客气的大声指责。

  “女人,闭嘴,你家没有人教过你女人该有的礼貌吗?”东条祭将实在无法想像这般花容月貌的女人竟会说出如此难以入耳的话。

  被称为女人,黑鸷心中实在不好过,但为了钱,他只好忍,但他可忍受不了这只沙文猪的口气。

  “东条先生,我客气的这样称呼你,是因为你是委托人,请你别太过份,我是来谈案子的,可不是来给你教训的。”东条祭将深呼吸一口气,以平缓高张的怒气。他虽不满这女人的霸气,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外貌的确比他预期中的要好上太多,也比他以往曾见过的女人都还要出色,而且胆子又大,在公开场合一定不会怯场。只是,她实在是一点气质也没有,而且似乎太高了些。

  “你多高?”简洁有力。东条祭将一向不喜多浪费唇舌,不只在言语上,就连工作上,他也强调速战速决,而且要求亳无差错。

  “一百七十六。”

  “女人长这么高太离谱了,台湾的女人很少有这么高的吧?”口气中充满了嘲讽。

  “没想到小日本鬼子也有像你这么高的。”黑鸷不甘示弱的反驳回去。

  东条祭将一听到自己被唤作小日本鬼子就满腔怒火,他是标准日本教育下长大的男人,怎禁得起这样的屈辱。

  “女人,嘴巴放干净点。”

  “这叫礼尚往来,你不懂吗?那你还敢在台湾立足。”黑鸷心中有着得意,反将了他一军。

  压下怒气,东条祭将的目光狠狠地瞪着她,他无法对女人下手,否则他铁定痛揍这个藐视日本男人的女人一顿。

  “对了,我告诉你,现在不管你是否反悔将案子委托给我们,付出的钱是不可能收回去的,钱只要进到我的口袋,就没有再掏出去的事情。”

  黑鸷撂下话,心中着实希望这日本沙文猪能放弃。

  看她这样,东条祭将是想退回委托案,无奈时间已迫在眉睫,不够他再去寻找另一个;看来他只得忍着怒气和这女人相处一个星期,天知道他从没被女人这样吃定过。

  “好,钱我不会追回。”

  一听到这句话,黑鸷仿佛吃下定心丸,立刻笑逐颜开,钱已安心的入了他的口袋。“真的,那是否表示你也愿意放弃要我们来接这案子?”他异想天开地问。

  看到打从一进门就臭着一张脸的女人居然露出笑容,东条祭将有点诧异。那笑容绽放在她完美无瑕的脸蛋上更显得娇艳动人,而看到这样的笑脸,他的气已消了大半,反而有种想逗她的感觉。

  “我只说不追回,可没说要收回委托。”

  听到他说话的语气居然放软了,黑鸷感到十分讶异,而且他居然还不放弃委托。

  “我不但不收回委托,而且工作从明天开始。明天早上穿着妖艳服装到我公司找我,每天都要,星期三晚上有宴会,要穿着礼服陪我出席;其余的工作内容,下次再讨论。”东条祭将突然很想立刻看她穿上礼服的样子。

  妖艳?礼服?黑鸷听得差点吐血,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要他打扮成那样。

  “怎么,有困难吗?”东条祭将看她痛苦的神情,不禁更想逗她。

  有,当然有。黑鸷皮笑肉不笑的瞪他一眼。好,如果不再狠狠敲他一笔,他绝不甘心!

  “有,有很大的困难。”他一一说着心中所想到的东西:“第一,我没有宴会的礼服;第二,别说宴会的礼服,我连妖艳的服装都没有;第三,我没有任何可搭配的饰物;第四,连夜市最便宜的口红、化妆品我都没有;第五,除了球鞋,我只有凉鞋及拖鞋;第六,我只有一双十元的袜子,没有丝袜;第七,我没有……”

  东条祭将忍不住打断她的话,他实在无法继续听下去。“那些东西你可以去买,不用一一说给我听。”

  “买!我当然知道要买,问题是出在钱。”他决定要狠狠地敲他竹杠。

  “钱不是早已付给你了?”东条祭将反问。

  “一百万是酬劳,可没有包含其他花费,如果你愿意,那我就穿现在的这种服饰陪你出席宴会。”他抓准了这只日本沙文猪的虚荣心,他绝不可能让他穿这样出席,这有损他的面子。

  东条祭将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也知道她说到做到,从她刚才的表现来看就可猜到,而他的确不愿找人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再说,他也不在乎那笔小钱。

  “好!衣服钱我出。”东条祭将其实想看看她穿起裙子、礼服打扮后的模样。“那就现在立刻去买吧,老王,把我的外套拿来,我们要出去。”

  黑鸷心中一惊,急道:“不用了!我自己去买就可以,你只要把钱给我就行。”这怎么可以?他一点准备也没有,这时候“胸无长物”还能掩饰是因为宽松吊带裤的关系,如果待会儿试穿不就穿帮了?

  “付了这么多钱,你至少该让我有权选一、二样东西吧!”东条祭将忍不住逗她,与她作对。

  “好吧!你先让我回家做一件事,然后我们立刻就去买。”他得赶紧回去做好天衣无缝的准备。

  “有什么事那么要紧?”东条祭将讷闷地问。

  “当然是重要的事,不过我没告诉你的必要。”黑鸷想到交通工具。“车借我,二个小时内立刻回来。”

  “你没开车来吗?那你是怎么上来的?”东条祭将有些不可思议,公车并没有直达这里,只到半山腰处,而且这里很难招到回程的计程车。

  “走路上来的,当然不可能坐计程车,贵死人了,不干。”黑鸷不屑的嗔道,他宁愿走路,也不愿坐车。

  “少爷,我们要去哪里?”老王拿了西装外套来到东条祭将的身边。

  “走路?你走了多久?”东条祭将没接过外套,反而更加讶异的看着她。

  “下了公车后大概走了一个半小时。喂!该不会这老头也跟去吧?那免谈。”他真的是打心底憎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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