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司被他看得全身起疙瘩,难受极了。又不敢开口赶他走,只好自己低头收拾盘子和酒杯。
洛迪克期待地笑着——应该是时候发作了。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默司的脸色开始发红了,身体的温度也不寻常地上升。他疑惑地抚着自己的额头。
洛迪克无声无色地靠近。
“默司……你不舒服吗?”
默司迷糊地看着他,此刻他的声音听起来魅惑又遥远……
怎么搞的……身体好热,胸口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一般,双脚开始失去力气了,变得软绵绵的……
看到他快站不稳了,洛迪克一手捞住他的腰。
“大人……请放开……”默司想叫他放手,可软弱无力的声音听起来倒像在撒娇诱惑别人。
他的呼吸急速起来,小手下意识地揪着对方的衣襟,他的意识变得不清醒了。
“乖……我送你回去……”他的大手肆无忌惮地摸上他粉嫩的脸蛋。
冰凉的掌心覆盖上发烫的脸颊,使得默司舒服地闭上眼。
洛迪克看着他,好像老鹰发现小兔子一样,双眼闪闪发光。他横抱起他,向其余的侍从道:
“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是的,大人。”
洛迪克抱着今晚的“大餐”,兴奋不已地走回自己的房间,不知道自己将大难临头的“小白兔”,还毫无抵抗地依偎在他怀里。
安修洱推开房门,走到床边把张念祖放下,对方一接触到床铺就醒来了。
“安修洱……”他低喊着。
安修洱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虽然他现在最想吻的是他可口的小嘴。
“睡吧……”他压下欲火道,准备去洗个冷水澡。
张念祖摇头,搂着他的后背。
“念祖?”安修洱一时不明白他的意图。
张念祖拉他上床,压着他。
“念……嗯……”
张念祖趴在他胸前,主动送上红唇。
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
安修洱被狂喜冲得头昏脑涨,忘了回应他,任着他蹂躏吮咬自己的唇。
“我想做了……”张念祖抬头这么说,开始褪下彼此的衣物。
“啊……啊……好棒……啊……”
张念祖跨在安修洱身上,扭摆着小臀,承受他由下往上的撞击。
安修洱喘息着,抽动巨棒奋力冲刺,每一下都顶向他最敏感最舒服的地方。他的双手扣着他的腰,让他跟着自己的动作尽情摇晃。
“啊……啊……”张念祖往后撑着他的大腿,毫不扭捏地张开双腿,中间不停晃动的小硬棒跟底下的小球兄弟一览无遗,他不时伸出一只手到前面套弄着。
安修洱一边冲刺,一边欣赏着他意乱情迷的表情。
啊……好美……我的念祖好美……
“要……射了……”安修洱在一轮加速抽插之后,皱着眉头,把热流注入宝贝火热紧窒的体内。
张念祖也在同一时间泻在对方的肚子上。
“呼……呼……呼……”张念祖筋疲力尽地倒在安修洱宽阔的胸膛上。
他们还结合着,安修洱舍不得把男根抽出,刚刚射进张念祖后庭里的蜜液开始回流,沿着他巨大的根部溢出来。
休息了片刻,安修洱的欲望又开始骚动了。但他在行动之前,不忘征求宝贝的同意。
“念祖……再来一次……好不好?”他柔声地问。
张念祖捧起他的脸亲一下,调皮地问:
“这次什么姿势?”
安修洱低笑,此话不就等于同意了吗?
他翻过身,把他压在下面,举起他的长腿架在自己肩膀上。
“这个可以吗……”
“还不错。”张念祖抚着他的腰回答。
安修洱深呼一口气,卯足劲再次开始刺插。
“啊……嗯……嗯……”
两人再度沉入欲望的海洋……
枝头上,小鸟吱吱喳喳唱着歌儿,暖和的阳光撒遍大地,预示着早晨的来临。
一夜无梦地醒来,发现自己依然安躺在恋人的怀抱里,虽然这是每天早上的惯例,但是那种安心与感动的心情没有减少过。
“睡得好吗?”安修洱用下巴摩挲着他光洁的额头。昨晚欲望的尽情释放,使得他此刻看起来相当神清气爽。
张念祖吐一下舌头,像个孩子一样玩弄着他下巴上刺手的胡渣。
安修洱拉开他的手,一边在那白皙的手掌印上零碎的吻,一边道:
“今天下午我们出城玩,好吗?”
“下午?”
“嗯,早上你就好好休息一下,等我把工作处理完了,我们就出发……”
“坐马车去吗?……还是骑马?”张念祖环着他的脖子问。
“你想骑马?”安修洱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想……可是我不会……”
安修洱笑着拥紧他,道:
“等我有空就教你,今天你先忍耐一下,跟我一起骑好了。”
“嗯,无所谓……对了,也叫上洛迪克他们去吗?”
“不了……我们单独去约会不是更好?”
“哦……那就这样……喂,你的手摸哪里?”
“念祖亲爱的……反正还有时间,再做一次好不好?”
“做你的头,你不是要工作吗?拿开啦!”
“来嘛……再来一次……”
“不行!你又不乖了!”
“来嘛……”
“不要!你……你还不放手我要踢你了!”
“念祖……啊……”
咚!
只听到一声巨物摔到地板上的声音,房间里又恢复安静。
唧唧
“腓里尼官人……”
门外有人轻声喊道。
“嗯?”张念祖揉着惺忪睡眼,低哑地问:“谁啊?”
“腓里尼官人,安修洱大人要小人叫您起床,过去饭厅一起用餐。”
“哦……”
张念祖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清醒过来。睡了一个回笼觉,终于使昨夜激烈欢爱造成的疲惫感消却一点了。
他穿上衣服,简单梳洗一下,开门出去了。
“午安,腓里尼官人。”
“咦?默司呢?”张念祖还以为自己的贴身侍从也在,想不到守侯在外面的只有一个生面孔的褐发小男孩。
“回官人,默司他今天身体不适,所以由小人暂时代替他的工作。”
“身体不适?他生病了?”张念祖紧张地问。
“官人请放心,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洛迪克大人已经找大夫给默司看过了。”小男孩有板有眼地回答着。
“洛迪克?”张念祖狐疑——默司身体不适关他什么事?
“是的,官人请跟小人来。大人已经在等您了。”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哦,好吧……”张念祖暂且放下默司的事,心里想着待会要去看看他才行。
16
吃过午饭,本来要去探望默司的,但安修洱说时间紧迫,拉了他回房间换衣服,马上就要出发,张念祖不得已将看默司的行程押后了。
张念祖在侍从的帮助下,换上一套帅气的短袖贵族服饰,走出更衣室,外面的安修洱也着装完毕了。
张念祖看着他今天一身与以往不同的打扮,不禁呆住了。
他平时那头随意披散的银发,现在被巧手的仆人编成一条长长的麻花辫,用绣金的绸缎束起。安修洱身上的穿着也跟往常的束腰长袍大相径亭,是一套带少数民族特色的轻便骑士装,将他俊逸不凡的脸孔衬托得即典雅又英气逼人。
“怎么了?”安修洱见他看得眼睛也不会转了,笑问。
张念祖撇嘴,心里再一次承认,这家伙确实是个“人间难得”的大帅哥,自己这个小毛头输得心服口服。
安修洱也同样以赞赏的眼光打量着他。
“念祖今天很帅哦。”他抱着他亲一下。
“哎……被你这样的人赞美,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张念祖嘀咕道。
“为什么?”安修洱可没有漏听了。
“没什么……走吧。”张念祖道,安修洱点点头,跟他手拉手出去了。
侍从早就在广场伺候着,他们牵来安修洱那匹高大的灰色坐骑,上好马鞍。等安修洱跟张念祖来到可以立刻出发。
安修洱扶着张念祖上马,自己再跨上去,护在他后面。
城门打开,安修洱拉稳缰绳,一夹马肚子,马儿嘶叫着跑出去,背后的侍从全都弯腰供送。
凉爽的清风迎面扑来,转眼间马儿已经奔驰在宽敞的黄泥大道上。
张念祖头一回坐奔跑中的马,难免紧张得身体僵硬,他手脚绷紧,不敢乱动。安修洱发现了,体贴地把速度放慢。
“不用怕的,放松一点。来,你也抓缰绳。”
安修洱鼓励着他,张念祖试着握住中间一段缰绳,不过身子还是硬邦邦的。
难得看到他这么畏缩的模样,安修洱不禁低笑,渐渐减慢马儿的步伐,从疾弛变为平稳地踱步。
张念祖这才轻松了一点,机灵的眼珠也开始四处飘移,欣赏着路边的景色。
离开城堡一段路,道路两旁稀疏的树木后面,可以看到一些平民的住宅,有的几间连在一起,形成一条条小村落。
来到一个分岔口。
安修洱拉着马头转向一边,用下巴指着前方道:
“再走两里就到繁华的市集了。”
张念祖满脸期盼,心情也亢奋起来,他似乎可以听到远方飘来市集里人们的喧哗声了。
“那快点呀!”他搭着安修洱的大手兴奋地催促。
“快点?你不怕了?”安修洱揶揄道。
“你管我,快!”
“哈哈……好的,遵命。”
安修洱用力一蹬,马儿迈开腿噔噔噔地跑起来……
来到市集,把马拴好。安修洱挽着张念祖溶入热闹的人群中。
张念祖在父母的影响下,一向喜欢旅游,来到陌生的地方就好奇心大发,兴致勃勃。
几乎什么都能引起他的兴趣,无论是小摊上的工艺品跟日用品,还是那些江湖卖艺者,甚至是街道上走动的人,在他眼里都是新奇不已的。
他拉着安修洱蹦蹦跳跳地,好不轻松快活。
安修洱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脸,自己也幸福地笑了。
张念祖忽然停下来,在一个卖银器的摊位前蹲了很久。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档主用皮革跟蜡油打磨着一个精致的银杯。
安修洱也蹲下去。
“你喜欢那只杯子吗?”他问。
张念祖撑着下颚,摇头。
“你喜欢什么尽管告诉我,我都可以买给你的。”安修洱宠溺地说。
张念祖还是摇头,轻声道:
“我最后一次跟老爸去旅游的时候,也看到一个跟这个很像的银杯。”
他说这话时眼光闪烁,仿佛当时的情景就在眼前……他那时跟老爸在别人的摊子前大吵大闹地,还要老妈来阻止,想起就丢脸啊。
他嘴边绽放出一朵苦涩的微笑。
安修洱见他回忆起自己世界的事情,连目光也变得飘渺起来,他的胸口忽然感到一股没有来由的窒息感,想被人狠狠抓住一样痛苦……
不行!要赶紧把他拉回来!
“念祖,我们走吧。”安修洱霍地站起来,拉着他的手臂。
“啊?可是我还想看一下……”
“先别看了,那边还有更有趣的东西呢。”他哄道。
“好吧。”张念祖乖乖跟他走。
两人又悠晃了几圈,这样子走下来,张念祖发现了不少奇异趣怪的玩意儿。安修洱想讨他欢心,主动要买给他,他都拒绝了。
到了晚饭时间,街道上的人开始减少了,太阳开始西斜,不过还是挺猛烈的。
“肚子饿了吗?”安修洱问。
“嗯……有点……”张念祖眼睛滴溜转,突然,他发现什么了——
“安修洱,那里是什么地方?”他指着一条小巷,尽头那边有一座三层高的建筑,它的外墙是粉蓝色的,形状有点像伊斯兰风格的宫殿,建筑外围挂着许多彩色灯笼,看上去相当华丽。
“那个啊……”安修洱不知怎的开始支吾起来。
张念祖踮高脚,看到那建筑的金色大门外,站着五六个年轻女子,她们面容姣好,衣着性感,身上只披了一些薄薄的纱布。
那些在门前经过的男人都驻足望了几下,女人们赶紧拉扯着他们。有几个推让几下,就被那些她们带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