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真蓝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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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真蓝啊(穿)-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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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苏……草……草。”嘴歪了歪,我的忍功又进一步。 
院子里,挖猪圈的工具已备好,一把锄头,一把锹。 
我看着地上的东西问道:“草草,你用哪个?” 
“哪个……也……也不用。” 
“你用剑挖猪圈?”唐朝的剑还有这用处? 
他眼含秋水,灿烂一笑:“小雄儿,这……猪圈……你一个人挖。” 
什么叫怒从心头起,什么叫恶向胆边生,什么叫我他妈的不想忍了。 
咱是有风度的人,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一脸笑容的走向他,轻唤一声“草草”,然后,在那脸上
留个珍珠手链我的满口牙印。 
“这天真蓝啊。”我挺着肚子,扛着锄头,拖着锹,朝屋后走去,不就是挖个猪圈吗。 
屋后那片地的土质比想像的松软,憋着一口气我挖了一上午,身上只剩下被汗湿透的裤头,我开始怀
疑本人这趟穿越,是专程过来劳动改造的。 
“我是老百姓,我是老百姓,我在哪都是个老百姓。”我边唱边挖,偶尔抬起头看一眼坐在旁边抱着
剑、喝着凉水、摸着牙印的苏芙蓉,顺便给他一个咬牙切齿的笑。 
我挖,我挖,挖到下午。 
“草草,我的手破了,不行了,不行了,我见血,晕。”我做翻白眼状,跌坐在自己挖的坑里,手上
的泡还真他娘娘的疼。 
苏芙蓉很没同情心的冰冷说道:“小雄儿,无人……帮得了……你。” 
我算见识了他的地主面目。 
挖猪圈,真乃减肥之上佳方式。 
挖,挖,挖了一天。 
晚上,我慢动作般的一点点儿爬上床,手着火样的疼,半睡半醒时,感觉有东西涂在掌心,清清凉凉

唐,开元三年,八月初一,是个没风没雨也没云的好天儿。当阳光殷勤的赶走清晨最后一丝凉爽时,
老子来唐朝后,建的第一桩大型工程“北山秀景豪圈”竣工猪圈挖成并搭了棚围了栏。 
这两头猪挺好命,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的北山,比我原来住的某山某景某公寓的公共绿地上,矗
立的海拔两千毫米的某山,都高出了几个一点点。 
“小雄儿,这……这三日……辛苦。”苏芙蓉手里端着装凉水的碗,站在猪圈边,一只脚轻踏围圈的
矮木栏,笑的两眼水欲滴,那一身补丁,看的我眼乱。 
“何谈辛苦,正可减肥,正可减肥,草草,多谢成全。”我站在他旁边,两手来回揉着肚皮,双眼眯
起欣赏自已流血、流汗、流口水弄出的“杰作”,很有种自诩天才的得意模样,“这天真蓝啊,真啊真蓝
啊,哈……哈……,苏草草,轻点,轻点,看清了,在下这是脸。” 
“小雄儿,心情……颇……好?”他手不离我脸。 
“还好。” 
谁说的,劳动人民永远是最快乐的。 
人一旦投入到一件事情中,就容易产生热情,引发冲动。这几日,我起早贪黑的挖来挖去,竟也投入
进去,大有以挖猪圈为业的心思,就不知这大唐的养猪业发达否,老子就业的前景光明否。
撇嘴晃脑的赏够“北山秀景”,将“白虎”“黑豹”请到豪圈,我伸伸腰,“从今儿起,我,英浩就
在这儿把猪养了。” 
随遇而安,乐天知命,做到之,福也。 
两天前,我根据猪屁股的颜色为两位猪老弟起了名,今后,大家也算是邻居兼干亲,有个名,显亲近
。再说,以后如遇个不开眼之人想写本《开元百姓记》之《英浩传》,单听这“白虎”和“黑豹”就让爷
们我的经历平白添了几分传奇色彩,后世只道英浩是养着白虎、黑豹的旷世奇人,孰不知,英浩其人就是
唐朝一养猪胖子,连专业户都没混上。 
“这苏芙蓉要是个女的,说不定我还会和他成一对神猪侠侣。”我摸着掌心瞧着肥猪自语道。“不知
道这里冬天下雪否,那样的话就是雪山飞猪了,嘿嘿……。”我笑的老年痴呆样。 
有人拍了一下我乐的发抖的肩,回身,抬头,是苏芙蓉,手里拿一个碗,碗里装的不是凉水。 
“草草?” 
“小雄儿,何事……如……如此好笑。”他在我旁边席地坐下。 
“哈哈,瞅着白虎和黑豹高兴。”能吃更高兴。 
他笑着把碗递过来,“哦,小雄儿,这……猪圈……挖完,药……也该喝了。” 
“药?” 
他点头 
“何药?” 
苏芙蓉说出四个字,“减……肥……之药。” 
一声惊雷平地起,老天爷爷,饶了我吧,我才挖完猪圈,身体弱啊。 
“还喝?草草,我已决定只治标,不治本了,这药就免了。”我不想他的余生是在对我的愧疚中度过
。 
他瞧我一会儿,举起碗喝了一大口,然后歪头看着我。眼神专注得让人怀疑他和我的关系“一言难尽
”。 
“我喝,我喝。”让脚底的草、眼前的猪误会不好。 
喝前看一看,闻一闻,喝时品一品,颜色、味道大大的改进。 
…… 
…… 
一个时辰后,我知道,这一次我没吃错药。 
苏芙蓉大概是请教了高人。
下午,卓鹿土的娘于烟晚来了。 
“卓大婶,多日未见,可好。”我于喂鸡的百忙之中和穿着“彩虹”的女人打招呼。 
“英浩见外。”她笑着说,眼角现出细纹。 
于烟晚,多诗意的名字,人如其名,温柔娴淑。 
苏芙蓉从屋里出来“大婶,何事……劳烦……你亲自跑来。” 
“也无大事,前几日,芙蓉回家时走的匆忙,未在大婶家多耽搁会儿,临走,连你大叔烙的饼也忘了
拿,今日,新烙了些送来。”她挎着蓝子,边说边进屋。我和苏芙蓉跟在后面。 
放下蓝子坐定后,她接着说:“原打算让鹿土送来,可程先生远游未归,鹿土受托照看村里的那几个
孩子。他爹,这些时日要帮张大哥家修葺老屋,一时走不开,只有我这个妇人清闲。”她说话的声音软软
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婉的笑。 
“多谢……大叔、大婶掂念。”苏芙蓉谢道。 
“多谢。”我也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谢道。 
又闲唠了一会儿家常,鹿土娘起身告辞,她的背影,腰枝轻摆,黑发微扬,鹿土他爹何其幸也。 
“卓大婶,好啊。”我由衷感慨。 
古代的女人真是“女人”啊。 
“那晚你没借住在卓鹿土家?”从鹿土娘的话里我听出点意思。 
“咳……咳,小雄儿,你喂……猪了吗?”这小子答非所问。
喂完了猪,喂完了鸡,喂完了自己后,我坐在院里石墩上,打了几个饱嗝,踢了几下腿,如此的日子,幸福。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天已亮,太阳仍藏在东山后,清晨山谷空气怡人,眼里的山是深碧色。 
我慢悠悠的走到鸡栏边,“这养鸡也是个技术活啊,不是你想养就能养得活的。”弯身,拎起栏子里
的死鸡,对着屋里喊“草草,鸡又死了一只,这次是它自已死的,我什么也没做,不关我的事,我料想它
是伤心死的。”两天,死了三只兄弟,不伤心才怪。 
屋里的人没吭声,我接着说:“草草,一会儿,我去遛猪了。” 
屋里的人还没吭声。 
瞧一眼栏里那只孤单的鸡:“你一定很伤心,一定很没胃口,一定很不想吃东西,不说话我就当你默
认。”说完,我拎着早逝的鸡很没人性的朝猪圈走过去。 
把鸡埋在圈边,“唉,母鸡多薄命啊。是黑色的?草草似乎说过你是公的。唉,这公鸡也多薄命啊。
”不禁唏嘘一番。 
安葬完鸡,我牵着白虎、黑豹出了圈,一路朝西边的树林走过去。 
现在,每日早上的遛猪取代了爬山,运动强度下调了点儿,好在有苏芙蓉的“减肥药”可以治本。不
过,喝了十来天好像没什么疗效,许是我“基数”过大,效果不明显。
悬崖不远处,稀疏的树林边,一个身穿百家衣背着板凳的胖子,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牵着两头小
花猪,悠闲的沿着树林散步,微风拂过,胖子半闭起眼睛,脸上是怡然自得的表情,给人以在海边遛狗的
错觉。
遛完猪回来,苏芙蓉正在院里晒被。 
“回……来了。” 
“草草,今天天儿不错,还有太阳,晒被?”我没话找话。 
“是。” 
“这好像不是我们平日盖的被。” 
“是。” 
“我记得当日你说家中只有一床被。” 
“我说的……是只有一床……夏被。”狡辩,百分之百的狡辩。 
“草草,太好了,以后,我俩终于不用每人盖半截被了。”我声音雀跃,得便宜的是我,自是该高兴
。 
我正和苏芙蓉说的口沫横飞时,几个身影自南而来。 
在第四只鸡不幸夭折的那天,我终于见到了令我羡慕不已的卓鹿土他爹卓城。
小肉球被她娘领着走在前面,后面是卓鹿土和一个四十五六岁、身材魁梧、下巴长着钢丝样络腮胡的
男人,遗传的力量真是伟大,终明白卓孟为何那般黑,真是黑出于黑而非常黑。 
我随着苏芙蓉迎出去。 
“大叔、大婶,小侄……不知你们……来,有失远迎。”苏芙蓉笑着客气的说。 
“英浩也失礼了。”我拱手跟着客气。 
“芙蓉,不必如此,这位就是英浩吧,久仰,在下卓城,哈哈。”豪爽的声音响起,接着我的肩膀被
狠狠的拍了几下。 
“原来是卓大叔,小侄对大叔是仰慕已久,今日得见,真幸也,哈哈。”我忍疼,抱拳施礼。仔细瞧
其人,五官和鹿土很像,不过脸上有几块不明显的青紫痕迹,一只眼睛微肿着,嘴角带着快好的伤。 
“哈哈,英大侄子,在下是个粗人,以后,这些个俗礼就免了。”卓城边说边拍我肩拍,他恐怕是练
沙包练习惯了,再说下去老子就要内伤了。 
“城哥,和芙蓉他们进院叙吧。”于烟晚轻柔的说,对我不啻是救星。 
“好,好,进院说。”他看着身边的女人,声音放低、放柔了很多。 
我和鹿土打过招呼,几个人一同进了院。
进到院中,小肉球挣开他娘的手,颠颠的滚到苏芙蓉的身边,拉住他衣袖,仰头:“苏姐姐,我好多
天没看到你了。姐姐,上次的鹅腿很好吃。”卓新玻璃球一样圆的眼睛笑成一条直线。 
“姐姐?”我和苏芙蓉同睡过,同洗过,我咋不知道自己原来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这个肉蛋上回被女人挠过,得了后遗症?开始男女不分? 
苏芙蓉疼爱的轻捏卓新的脸,笑着没说话。 
他不说,我说:“小新,他是苏哥哥。” 
“不是。”他认死理的说。 
“为何不是。”我最近喜欢和小孩一般见识 
“娘说,长的白白的、高高的、瘦瘦的,呵……呵……,还有美美的就是姐姐。”他的嘴更圆、眼更
眯。小东西的理解力不同常人啊。 
“哈哈……。”我两手握了握,互相较下劲儿,打孩子也得看爹娘。 
“小新,乱说,让英浩见笑了。”他娘对我一笑,拉过他,搂住。 
在院里的石墩上坐下。 
我先开口:“卓大叔,我听芙蓉说,你老人家会武功?” 
他抬手摸着钢丝胡“哈哈,谈不上武功,防身罢了。” 
“大叔常与人交手?” 
“很少。” 
“但不知大叔脸上的伤何来?”我未经思索脱口而去。 
“这伤啊,这伤啊,是……。”他有些结巴。 
鹿土他娘,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沾下嘴角,浅笑接道:“那伤是几日前帮邻里修房时伤的。” 
“对,对……哈哈。”卓城笑的不自然。 
“不对。”小肉球脑袋转了一圈后大声说道。 
“小新,无礼。”他爹娘一起开口。 
“是娘打的。”一语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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