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真蓝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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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真蓝啊(穿)-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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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继续往上爬,我折回山脚,找了一棵双手合抱粗的槐树坐下,这里的树以槐树居多。 
头顶的天空湛蓝,我闭着眼睛自语:“天真蓝啊。” 
晚夏的风吹过,困意袭来,在梦里,梦到了妈妈、梦到了传、梦到了苏芙蓉。 
一枕槐安醒时休,此时,我是否也在别人的梦中。
回去时已过了响午,卓鹿土在院中的石墩上直挺坐着,卓新在他身前身后转着圈的跑,李白停在栅栏
上。 
“鹿土,何时来的。” 
他站起来,“来了约半个时辰。” 
小肉球蹭过来,抽抽鼻子“胖大哥。”嘴挺甜。我很有爱心的掐了一下他的脸。 
“小新,你的脸怎么伤了?”我发现这小东西的胖脸上一边三个抓痕,很对称。 
“被猫抓的。”卓鹿土替他答道,一丝笑飞快闪过,一定是我眼花了。

“不是。”卓新的回答很不给他哥面子。 
我抬起他的小下巴“小新,怎么回事儿,说,当哥哥的为你报仇,一面挠他六个道。”这唐朝的花朵
就要毁在老子的手里了。 
小肉球听的两眼放光“真的?胖大哥是小玉抓的我。” 
“小玉,谁?” 
“张大叔的女儿。” 
“小玉多大了?”我吱牙问。 
“五岁。” 
“五岁?” 
“是啊。”他很可爱的点点头。 
“小新你是男人吗?”我按住他的头问 
“我娘说我是。” 
“那你是不是。” 
“我娘说是就是了。”他到听他娘的话。 
“那好,是男人就挠回去。”我握拳鼓励他,小东西听的直喘粗气。 
“英大哥,你为何不问,他何故被小玉所伤。”卓鹿土适时在一旁说道。 
“小玉为何伤你?” 
“她说她是小妹妹,我说她是小弟弟,然后我就……。” 
“你就如何……。”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就脱了我的衣服,又脱她的衣服,她就哭,就抓我的脸。”他说的很委屈。 
“小新你是男人吗?” 
“是。” 
“那好,是男人以后就不要乱脱女人的衣服!”我大吼,这小子太给男人丢脸了。 
“……好。”他眼睛一通眨,慢吞吞地回答。 
“鹿土,他是你亲弟。”这个问题死活我得问明白了。 
“同父同母。” 
我摸摸卓新的头,无语,多么可爱的孩子。 
“英大哥,我娘遣我送些粥过来,我已放在屋中了。”卓鹿土说明来意。 
我客气道:“鹿土回去,代英浩转达对大叔、大婶的谢意。” 
“英大哥,不必。” 
“兄弟,男子二十才可取字,不知兄弟的字又是自何而来。”一日听苏芙蓉说,唐代男子弱冠之年时
方取字。 
“鹿土虽未行冠礼,但自认已成年,字是我拜程先生所取。” 
“程先生?”有些耳熟。 
“村中的教书先生。” 
“哦” 
“不知英大哥的字是何?”卓鹿土看向我。 
“我?” 
“是” 
我一笑而答“英浩,英苏捡。”苏捡,今日我为自已取的字。 
坐在院子里和卓鹿土闲聊了一下午,卓新是上窜下跳,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泥猪”。 
“天色不早,英大哥告辞了。” 
“鹿土,那改日再述。” 
卓鹿土牵着小肉球大步走着,小肉球跟在旁边连跑带颠,他们的背影渐从我的视野中消失。 
天暗了下来,坐在桌子前吃着鹿土送来的粥,粥里藏着两个蛋,我想起那个雨天,想起那个少年。 
第 13 章
忽然惊醒,已是参横斗转三更时,伸一伸压的失去知觉的胳膊,“怎么趴在桌上睡着了?”我自语着
站起来,出屋,穿过院子,来到古槐旁,“啊……啊……。”用尽全力的喊声在幽寂的群山间回荡,头顶
的树叶抖了几抖。 
喊的差不多了,我坐到树下,双手放在脑后靠着树,“这天真蓝啊,哈哈。” 
“我上山打老虎,我下海捉王八,我上山打老虎、我下海捉王八,我上山捉八王,我下海打老虎,我
……。”我一直唱到嘴巴抽筋,嗓子发干,语无伦次,夜去昼来。 
扶着树,慢慢站起来,上岁数,腿脚不行了,这里又没个某某钙补一补的,命苦啊。我正自哀自叹时
,晨曦中出现了一个由远而近的身影。 
走近,再近,更近,近到眼前,是苏芙蓉,是后面背着个大包袱,一只手提着个蓝子,一只手牵着两
头花猪的苏芙蓉。 
“草草,回来的很早嘛,收获颇丰啊。嘿嘿”我一边说一边急忙接过他手里拴猪的绳子。 
苏芙蓉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小雄儿,起……起的……颇早啊。”出去一趟这话也未见说顺溜了。 
“那里,那里,减肥所需,所需。”我满脸开花的让苏芙蓉走在前面,然后把猪拴在院里石墩上,两
头猪左一哼右一哼的,看的我口水直往上涌。 
“芙蓉,赶了一夜的路?”进了屋,我半靠在床上问。 
他解下包袱,把蓝子放在桌上,答道:“不,昨夜……借……借住在……卓大叔家。” 
“哦” 
“草草,那两头小肥猪,你打算如何处置,是烤、煮、酱、红烧,还是……。”我绞尽脑汁想着各种
对付猪的方法,口水一个劲儿的在嘴里打转。 
苏芙蓉笑着走过来,掐住我的脸:“小雄儿,听好……了,那猪是……养的,不是……吃的。” 
“什么?”我的眼珠子没掉下来,多亏有肥肉接着。 
“草草,谁养?” 
“你。” 
“我?”我的嘴巴半天合不上。不是吧?我穿越到了唐朝是来养猪的? 
“为什么?”我哀怨的问。 
“小雄儿,有……经验。”苏芙蓉一副想当然的表情。 
长的像猪,就一定会养猪吗? 
他转身去拿那个蓝子“我……还买了……几……几只鸡雏,小雄儿,也一并……养了。” 
“你……你说什么?”我一个箭步冲到桌前,动作出乎意料的敏捷。 
蓝子里有五个鸡崽儿,不停吱吱咕咕的叫,我的心思都在那两头猪身上,没注意这蓝中的玄机。 
眼前的苏芙蓉笑的如七月艳阳,我咬咬牙,握握拳,丹田火压下了,“难得,草草看出在下是个养猪
喂鸡的人才。”我一只手按住他的肩,按的手指关节发白。 
他反拍一下我的手“我知……小雄儿……定会答应。”那笑里藏着刀。 
“小雄儿,天……天快凉了,我为你……准备了几件……厚衣。”说着他从包袱里拿出几件衣服。 
看着衣服,我的气更大了。 
“草草,你这些衣服从何而来?”这几件衣服无一不是补丁摞着补丁,我不管穿哪一件出去,铁定会
被认为是丐帮的一百八十个袋长老,这苏花难不成是打劫了要饭的老巢?抢了他们压箱底儿的工作服? 
“不好?” 
“很好,补丁多,穿着暖和。”我口不对心的说,总不能辜负了他的“好意”。 
苏芙蓉放下衣服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这个……给……你”说着递到我手里。 
纸包一层层打开,是个烤鹅腿。 
“哪来的?” 
“我……吃剩的。”他眼睛不眨的回答。 
我看看他又看看鹅腿。 
“芙蓉。” 
“嗯?快……快吃吧。” 
我咬了一口,“味道不错,苏草草,你不讲义气,就剩个腿回来,不过,这次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
了。”边说边把纸又一层层包好,放在桌子上。 
“为何……不吃了?”他眉头皱了一下。 
“我现在想睡觉,等醒了再好好品尝,草草,减肥很累人的。”我捶着胳膊朝床走过去。 
躺在床上,对他露了一个自认最帅的笑容,一会儿便同周老头一起喝茶去了。 
梦里见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像小狗。
床上人不多时沉沉睡去“小雄儿,小雄儿。”少年轻唤几声,那人毫无反应。 
天上的云向北飘去,风带走白云,吹动满山的碧绿,窗旁的少年自怀中拿出一张叠了几叠的纸,展开
,是一幅画,纸上墨色深深浅浅勾勒出一个男人的半身像,那画中男子竟与床上酣眠之人酷似一人。仔细
端详画中人“你是他吗?他是你吗?”少年抬头看向床上男人轻声低问。 
深思片刻,少年点燃桌上的蜡烛,手中一纸画像瞬间成了灰。 
风,吹进,灰,飞灭。
一觉睡到天有暮色。 
“真是好睡,舒服。”我来回扭着身子爬起来。 
苏芙蓉的脑袋从窗户探进来“小雄儿,醒……了。” 
“是啊。” 
我踱出屋子,苏芙蓉正在窗下把尺余长手指粗的树枝一根挨着一根扎起来。 
“草草,这是何用?” 
“围个……鸡栏……养……养鸡。”他擦下汗接着说“小雄儿,明……明日在屋后……挖个猪圈。”

“好”猪都在院中了,多说无益。 
我垂头丧气的蹲下来帮他扎鸡栏。
将来有朝一日,我心血来潮写个回忆录该取何名呢?已有人取“射鸟英雄传”了,我是取“喂猪英雄
传”好呢,还是“养鸡英雄传”好呢,或是“又喂猪又养鸡英雄传”好呢,唉,伤脑筋。 
第 14 章
两个人吃饭,香,饭是饭味,菜是菜味。 
“草草,这两日,饼好吃,粥好喝。”我含糊的谢了谢。那份心意咱领了。 
他笑了笑未应声。 
我从鹅腿上撕下几块肉放到他碗里,“草草,其实我喜欢吃贴骨头的肉,有咬劲儿。” 
看着碗里的肉,苏芙蓉放下筷子,一只手按按眉心,灯下,他眼波微澜瞧向我,“林中芳草本多情,
清潭冷月愿相似。寒夜孤灯照玉金,碧虽染尘心自坚。”他说的慢而清晰。 
正与鹅腿奋战的我,没那个过耳不忘的天分,只记住最后一句,“碧虽染尘心自坚,好诗,好诗,草
草,你念的也好……顺,这鹅腿更好……吃。”不就是吃个鹅腿吗,也用念首诗抒发抒发?细想想,好不
容易记住的那句和这鹅腿不太搭意。 
我话说完,他的手捏上我的脸,眉弯眼笑道:“英浩,小雄儿,英浩,小雄儿。”我真没做什么太对
得起他的事儿,就是把几块他买的肉放到他的碗里,何至于他感动的又念诗又叫名字的? 
食物中毒了?
嘴有回味的吃完饭,我逼着苏芙蓉一同去离仕潭洗澡,这苏花身上都快成出产大粒丸的地方了。 
“草草,鹿土一家是何样的人?”我边给他擦后背边问。 
“卓……大叔、大婶,心地……宽厚,待人热心,我的……拳脚……之技和剑法……根基还是……学
……学自于卓大叔。” 
“卓家老爹会武功?” 
苏芙蓉转过头“小雄儿……想学……武?” 
“别乱动,还未擦完。”打下他的肩,我接着道“学武?饶了我吧。”我现在学相扑更适合。 
“呵……呵。”他轻笑几声。 
我原以为落在了架空的历史,一度妄想把苏芙蓉的那套“吹尘”剑法发扬光大,我也跟着借借光亮。
如今,是没指望了,人算不如天算。 
擦完了后背又洗头,少年上半身露出水面趴在潭边,眼睛轻闭,脸上泛着笑,身旁的人问一句,少年
答一句。 
今夜,月白风清。
身边的苏芙蓉已睡着。可能是在离仕潭那,话说多了,兴奋,此时我无半点睡意。“富贵”的家人一
直未寻来,遂了我的心愿。苏芙蓉这里,住一日是一日,脸皮厚也要有人给你厚的机会。也许有一天我习
惯了唐朝的生活,可是,于心我不会有归属感,于斯我终是孤魂一缕。
在潭边,苏芙蓉告诉我,鹿土的爹叫卓城,鹿土的娘叫于烟晚。
天刚亮。 
我躺着,鞘中剑从脑门点到脚趾尖;我起来,鞘中剑从脑顶捅到脚后跟。 
“草草,苏……草……草。”嘴歪了歪,我的忍功又进一步。 
院子里,挖猪圈的工具已备好,一把锄头,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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