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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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杀-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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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戚少商很有些惊喜:“我请你,就当上午比赛输给你的。”
“那我不客气了。”顾惜朝嘴角向下一弯,作出个俏皮的表情,连难得的孩子气都如此动人。
“喝点什么?威士忌?”戚少商伸手召唤侍应生。
顾惜朝望向几上的空酒杯,想了一下,露出一个清雅的微笑:“OK,就这个吧。”
他歪头笑着补充了一句:“这种烈酒,喝起来会不会觉得满头烟霞烈火?”
戚少商心中一动,猛地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恩?我是说,我平常不太常喝这种酒。”
顾惜朝似乎没注意到戚少商脸上变幻的神情,伸手端起了刚斟上的酒杯:“干杯。”
“你酒量怎么样?”戚少商和他碰了碰杯。
“可以喝一点。”
“嗳,你心跳好快,我好像能感觉得到。”
“有么?”顾惜朝抿了抿嘴唇:“倒是你自己看起来闷闷不乐。”
戚少商眸色黯了一黯:“我在想我的一些朋友,真的很想他们。你呢,在想什么?”
顾惜朝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轻轻道:“我在想,我们才刚认识不久,却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
“谁知道,也许我们上辈子就见过。”戚少商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顾惜朝眉峰不易察觉地一跳,又舒展开来:“喂,我说,如果我今天喝醉了,你得负责送我回去。”
“要是我醉了呢?”
“我大概会打报警电话call你的同事……”
“别把我扔到街边就好!”
“那你还是先把单埋了吧……”
……

戚少商摇摇晃晃地架着顾惜朝走出酒吧的时候,看了看腕表:01:17。
真是的,想不到他居然真的喝醉了——戚少商暗自嘀咕了一声,自己也觉得一阵阵的发晕,酒劲上来挡都挡不住,脚下也觉得虚浮起来。
肩头趴着的人,脸色苍白,柔长的睫羽微微地起伏着,迷醉含混的气息在自己颈间来回游弋,令自己全身起了一种莫名的电击般的痉挛。
怎么办,刚才不记得问他车停在哪里,家门钥匙又放在哪里,眼下这个样子,要开车各自回去是绝无可能的了,只好叫计程车。
戚少商把顾惜朝半抱半架地放进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心中迷迷糊糊地下了决定:先带他回自己家好了。

凌晨02:13。
戚少商趴在马桶上呕了个干净,冲了个热水澡,头却疼得更厉害了,扶着浴室墙壁摁了半天额角,再弯身沾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裹上浴巾走进了卧室。
那人正在床上平静地睡着。
从刚才把他放上去到现在,根本连姿势也没动过半点,醉得很深,睡得很沉。
戚少商拿着毛巾,怔了半晌。
柔和的壁灯下,那张漂亮的侧脸正好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完美的轮廓,如同孩子般纯净的睡颜,动人的高贵和圣洁。
喘息有些急促起来,戚少商拼命摇了摇脑袋:痴线咩,居然会为一个男人的样子失神!
他轻轻伸过湿毛巾为顾惜朝擦了擦脸,尽量小心,小心得算得上温柔,可手却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沉睡中的人有些难奈般微微一动,喉间隐约道:“热……”
戚少商呆了一呆,决定要给他解开衬衫——汗湿的衣裳贴身容易受凉,也一定很不舒服,还是脱掉盖上被子的好。
解纽扣的手很不听使唤,又或者这纽扣设计得特别难解,戚少商头晕脑胀间简直恨不得用撕的!可又不敢吵醒了他,倒把自己憋出了一头大汗。
指尖轻触到那光滑的皮肤、莹白的胸膛上,一阵电流般的刺激突然传递到了全身,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不该有的冲动。
我顶!——戚少商骂了自己一句——疯了不成,竟然对住一个男人产生这种感觉!
可是下身的灼热一再地提醒着他,这感觉是如此迫切和真实,不可抵挡,不可逃避。
顾惜朝在梦中轻轻呻吟了一声,像是迷迷糊糊说了句什么。
戚少商忙凑上前去细听,却又什么也听不到了。唯有那融着酒气的低低呼吸,在耳边厮磨纠缠,戚少商略一偏头,那细薄润泽带着水色的唇就几乎触到了他的鼻尖。
忍不住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戚少商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一切都要颠覆了。
这该死的酒精!
好困,头好晕,好难奈——下体的灼热几乎要烧焦他的意志和灵魂,这不合时宜、离经叛道的满涨的欲望,跳跃着要喷薄而出——好热,好渴望,好想要……
他闭上眼睛,不顾一切地,无法控制地攫住了那片嘴唇,唇与唇一旦粘连,就仿似无法分开——从不曾,也再不会分开……
酒香、发丝、迷醉……隐约中,他似乎听见了琴声,梦中才有的琴声……远在天边,又似近在耳边……
沉沉低吟,抵死缠绵,毁天灭地的爱与恨,情与欲,劫与缘……
是的,这是梦,一定是梦。
梦里,他属于他,他拥有他。他们融合在一起,要把彼此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溶进自己的血液里,刻在自己的骨头里……
没有人能令他们彼此这样的爱,这样的温柔,这样的不顾一切——
再没有——前世今生、生生世世,没有,永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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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入了房间。
戚少商被一阵轻微的响动吵醒了,微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睡成一个环抱的姿势,怀中却是空空如也。
敲了敲脑袋,依稀想起前夜发生了一些什么,几乎是从床上蹦了起来——客厅里有细微的声响,那个人,他……
连拖鞋也顾不上穿,戚少商掀开被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客厅:
白色的背影在没有开灯的幽暗晨光里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转过身来。
“你……我……”戚少商只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耳光,口中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什么也别说。”顾惜朝扶着门把,根本没有要回身的意思:“是一场梦,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的声音森寒幽冷,让戚少商的心直如沉下了千年深潭。
“可是……”戚少商抓住自己的头发,紧皱眉头无力地靠在墙上。
“Forget it!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不会记得的,你也最好忘记!”顾惜朝打开了门,头也不回地疾步走了出去
梦?杀 19

SIG…SAUER系列特制的矩形消声器真是美妙,那种动听的穿破声让死亡都会变成一支温柔的夜曲。
他忍不住地得意,将手中的枪插进口袋,顺便尖声吹了个口哨:哈,不错,越来越有意思了,可惜,Gavin,如果是你和我一起玩,这个游戏会更加精彩。
前面奔跑的人停了下来,一头褐发在黑暗里如丛生的杂草,“Gavin怎么会看错了方位?现在怎么办,还要不要找那个证人?”
脚步声急速而有序,越来越清晰,正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
不对,一号楼怎么一个病患都看不见?!下面那些持枪奔至的,听脚步应该是训练有素的特警队员!Shit!被包围了。
“那姓戚的臭小子,居然在这里设了一个局,我们中计了。”黄金鳞细长的眼睛闪过光芒,“按计划,撤。”
飞奔着接过了同伴递过来的背囊,黄金鳞迅速地转着念头:这是自己大意了?还是必然的巧合?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局面,所带的武器不多,医院的后园掩体也有限,似乎有点麻烦——
枪声呼啸,一枚子弹划着长长的轨道就在身后炸响。
黄金鳞下意识地一缩脖子,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妈的!这些阴魂不散的条子,总是人海战术,粘上身就讨厌得甩不开——他一向是习惯站在高处,用那支射程超远的重型狙击枪来对付他们——4个弹夹、一夹10发,最远1500米的射程,附加14倍光学瞄准镜,杀伤力惊人,一枪毙敌,要多爽有多爽!近身阻击,那一向Gavin的长项。
Gavin,顾惜朝——黄金鳞在奔跑途中突然想起这个熟悉又似陌生的中名文,心中一阵说不清的怅然,他曾经为此才去学中文,大概也明白了,惜朝,也就是惜取今朝的意思,中文的发音婉转低和,而名字的主人却是清冷刚绝。他从来无法揣测他的心思,就算是少年时代他用清朗的英文在伊顿公学的毕业典礼上吟诵圣天使时,他也分明瞧见那丝擒在嘴角的冷酷笑意。
呯——
一发子弹擦过耳际,黄金鳞惊得一矮身,回手反击时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哼,那个姓戚的警察追来了——
不能杀他吗?
——哦,亲爱的,真不幸,我改变主意了——
你永远是这样,没有人能猜中你的想法,准确判断,长于算计,盘算的对象甚至包括了你自己。多么令人胆寒啊。可如果,现在的局面真是你故意造成的话,那么,我很想知道,朝,这次——
你要谁死?


呯呯。
枪声密集起来,向前疾奔的两个人终究不得不伏低了身子,向侧边的一排石凳翻过去。
交换了一个眼神,黄金鳞伸手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了那支经过改装的轻型MP5SD4冲锋枪,虽然不是平常惯使的东西,不过好在这家伙除了单发和连发外,还装了点射装置——翻身,扭头,抬臂,直觉远比图象增强瞄准镜来得准确。
“噗!”“噗!”
——在滚动的同时就完成了两次点射,只要是经过那只手改装的枪都有生命力,点44的口径,钨合金芯条的弹头,就算不能完全穿透这些香港警察的劣质防弹衣,子弹的冲击力也足可在内层产生3。5寸以上的变形——
角度合适、射点准确,这样的冲击力撞击在主要器官上足以毙命——而这一点,对自己来说,并不太难。黄金鳞无声无息地咧了咧嘴:朝,如果这是你的考验,那么,面对这群菜鸟,死的可不一定是我。
借这个时机身边的同伴也已满发子弹上膛,一闪身,到了稍后侧的矮假山后屏息而立——少顷,AK PSG…1准确地喷出火舌。
压抑着的冲击声波,以亚音速射出的弹头——
不断地有追堵上来的警员被击倒,枪声更加密集起来,混杂着叫喊声、脚步声、间或的惨呼声,响彻在寂静的夜空。
黄金鳞隐在石凳后,扳着手指,心里还有轻轻哼唱:一、二、三、四……我的小警察,你怎么还不出来?快出来,让我无声的子弹唱着情歌,轻轻地击中你的心脏……
鬼火般的森冷在他阴翳的眸中一闪一闪:虽然这把枪不太衬手,但高手却一样能用射速很高的枪在连发状态下打单发点射—— 
“碰!” 一声清脆的枪响,靠近自己的石凳扶手被崩掉了一块三角形,碎裂的石片几乎溅进自己的眼睛——黄金鳞惊了一跳,一滴冷汗流进了眼角。
几乎没容得他多想,身侧的同伴低语了一句暗号,迅速地闪了出来,端起枪一阵激烈的扫射。
烟雾瞬间腾了起来。
既如此,别怪我胜之不武——黄金鳞哼了一声,举枪。这次,他特别地瞄了一瞄。
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直觉和反应?那个戚少商,他居然能如此迅速地闪避了过去?!
不,还不止如此!几乎是难以想像的短暂瞬间,他一个翻滚,纵身跃了出来,在半空中右枪闪电般地交至左手,“啪啪啪”三发点射,从跳动的姿势,换枪的动作,到点射的位置,一气呵成的完美。
在令人难以置信的时间内,完成了据枪、瞄准,并且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好……快……!!
身侧一声闷哼,血腥味随风飘进了鼻孔,ANDY受伤了! 黄金鳞觉得腹部的伤处突然有了一种痉挛般的收缩。他头一次有种直觉,今晚,自己和这个警察,真的只有一个人能看到明天的朝阳。
“分头走!”黄金鳞低吼一声,人已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翻侧在地,几个漂亮的滚动,向假山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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