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我不介意再对你用一次。”
季为乐看着他对小一的一系列动作,火窜上心头,原来他也学会恨了。
“林少爷,你这样未免太狠毒。”
“我狠毒?哈。”林煜杰像听到什么笑话,冷笑起来,“看来林煜城真的对你太好了季大少爷。”他停止了冷笑,声音由于激动微微颤抖,他说:“你一定知道我还有一个哥哥吧,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哥哥的吗?他让女人□他。我哥天生只喜欢男人,跟女人做会让他恶心。这还不够,他让那群贱货挑起他的欲望,又用绳子缠住他的下身,你知道男人得不到释放的痛苦吗?三天三夜,我哥就被这么折磨了三天三夜。他甚至还让人拍下了全过程拿给我哥看。我哥现在不仅变成了□,还精神错乱。我妈受不了打击自杀。这些,他都没告诉过你吧。”
季为乐听得一阵恶心,这些他真的没想到。
“一定是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才会这么对你哥。”他为他辩解,他还是向着他。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当年林煜杰的哥哥林煜雷派了几个手下想□林煜城没得逞,被林煜城加倍地报复回去。
“哼,你到现在还帮他说话,果然和这个女人一样,贱!你只要明白一点,我的手段只会比他狠,你最好听话,别让我浪费太多精力。把幼凡交出来。”
季为乐看他一眼,走过去把躺在床上的小一扶起来,她全身肌肉发软,季为乐抱着她像抱着无骨的婴儿。
“幼凡就在我身上,我可以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要放我和小一走,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打扰我们,也不让任何一个林家人打扰我们。”
这个条件很诱人,本该一口答应的林煜杰犹豫了一下,他锁着眉看了眼季为乐怀里的小一,说:“好,我答应你。你先把幼凡给我。”
季为乐一听就知道他在敷衍,不过他不在乎。他轻轻放下不断啜泣的小一,神色自然地走到林煜杰面前,把手伸进上衣的暗兜里。他摸到了一块坚硬,他把它缓缓拿出。
“煜杰!”
匕首刺进了血肉,鲜红的血立刻汩汩流出。然而倒在面前的人不是林煜杰,是小一。
“小一!”他和林煜杰同时叫道,同时想要抱住正慢慢倒下的人。林煜杰速度更快,一把把他推开。他紧紧抱着刚刚还被他当成脏东西的女孩子,看着她满身鲜血,惊慌失措。
“来……来……来人!”他吼道,目光一刻都没离开怀里的人。
小一按着被刺中的胃部,疼得嘴唇打颤,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看着同样惊呆的季为乐说:“少……爷……对不起,我、我爱他……”身子一挺,呕出一口血。
林煜城慌乱中痛恨地看了季为乐一眼,抱起小一狂奔出去。
季为乐木然地坐在地上。傻小一。你可以跟我说啊。这世上的人都是怎么了,为什么都对他这么没信心。都当他没有灵魂吗?
呵呵呵呵。他撑着额头发出奇怪的笑声。这又是一个第一次,第一次边笑边哭。
看守的人把门锁死。他从一个牢笼被带到另一个牢笼。乐观的想法是,还好,这里是他家。
担心着小一,一夜无眠。晨光把房间完全照亮的时候,终于有人进来。不管来人是谁,他立刻问:“小一怎么样了?”来人没说话,对身后的示意,两个护士走进来。
又是护士。
果然,他的胳膊被插进粗大的针管,一个不知情的护士看到粉红色的血“咦”了一声。由于事先没有喝水,血流的很慢。趁这个时间他又问了一遍小一的事。来人面无表情地说,小一流产,再加上刀伤,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他们似乎很急,刚抽了一半就要拔,他拉住护士的手说:“给我倒杯水,另一边也一起抽。”护士犹豫地看了眼第一个进来的人,见他同意便在另一只手上也扎下去。护士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不知道是第几天,来人不再抽他的血了。这说明小一应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他放下心,大口大口地吃饭。林煜杰送来的补血的饭菜没有林煜城那里的好吃。这是他这几天唯一的不满。
门又被踹开,他的饭菜又被拍飞。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总喜欢挑在别人吃饭的时候实施报复吗?
“我说过,我的手段只会更狠。”林煜杰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就站到一边。三个彪行大汉排排站,其中一个眉尖长着颗痦子的走上前把他按倒,另一个长的像黑社会老大的动手撕他的衣服。旁边一个已经脱掉自己的衣服用手在下身套动,像是做比赛前的热身运动。
痦子见他毫不挣扎还有些不习惯,按着他的手加了些力似乎在问:你怎么不反抗?
季为乐看他一脸凶象还露出那种好奇宝宝的神情忍不住笑。他这一笑把所有人都弄蒙了,他们第一次看到有人即将被□还能笑出来。
林煜杰得不到报复的快感,暴躁地踹了一脚旁边的桌子:“给我把他往死里干!”季为乐心疼他们家桌子,那可是用上好的绿檀木做的。
三个男人像上了发条行动迅速地做好□前的所有准备。他们熟练地在他身上来回抚摩,用最□语言骂他来挑起自己的□。黑社会老大已经举箭待发,没有任何前戏准备进入他的□。
“慢着。”季为乐叫起来。黑社会没想到他会叫,一愣,停下来。
“你叫也没有用。”林煜杰终于有了一点报复的快感。
“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后面已经很久没被用过,他那么进来我是会疼,但他也不会多好过。用那桌上的牛奶当润滑剂这样比较能尽兴。”黑社会听了他的话真的转身去拿,被林煜杰从后面踹飞出去,趴在地上痛的龇牙咧嘴。
季为乐心想,那家伙也真可怜,想好好□个人都要被人命令这命令那,兴致正高的时候被那么一踹估计不残也会留下心理阴影。
这时大痦子跪到他头边,想把□放进他嘴里,季为乐刚刚还满脸同情的眼神立时变得锋利:“你以为我的牙是长着好看的吗?”痦子被威胁到没敢动。但是在林煜杰杀人的目光下一咬牙捏开他的下颚用壮士断腕的悲壮心情把自己的□送了进去。
季为乐刚想咬,忽然发现面前的庞然大物不见了。有人把他裹进毯子里扛了起来。记忆中喜欢这么扛着他走的只有秦展扬。
“林煜城!你给我站住!”黑暗中,他听到林煜杰愤怒的叫声越来越远。
那个痦子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同情地想。
毯子打开,他被人仍进水里。
“洗干净!”林煜城把毛巾甩到他头上走出浴室。
他对他的独占欲还挺强,季为乐边洗边窃喜。想到现实又担心起来,林老爷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一直交不出幼凡不知道林煜城接下来还会用什么来对付他。而小一,不知道林煜杰会不会好好对她。不过林煜杰应该是对她有情的,只是他哥哥的事让他对女人留下阴影。小一要感动他不容易。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呢?应该是他给她买电影票的时候吧。
唉,少爷我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想你的事。小一,你要振作啊。
佣人拿进一套衣服放在衣架上,低头恭敬地对他说:“少爷让您洗快一点,洗完跟他出门。”
“去哪里?”
“林府。”
这回季为乐终于确信他确实在江南。一路上风景秀丽,听到的都是吴侬软语。
车听在一座宅院前,大门的牌匾上写着大大的“林府”。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住这种深宅大院了,他以为他家的房子已经够老气,林家的房子更是古色古香。里面是亭堂楼阁、小桥流水。没想到有欧洲贵族气质的林煜城的家居然是这样的,像水墨画一样。
看出季为乐的疑惑,林煜城平淡地解释:“我母亲喜欢这里。”
跟着林煜城,他们来到主屋的二楼。他母亲曾经睡了二十年的床上,现在正躺着他的父亲。
谴退下人,林煜城把他父亲正在输液的手放进被子里,仔细没碰到针头。看着父亲骨瘦如柴的脸他说:“季为乐,算我求你,把幼凡给我吧。”
季为乐像没听见,走到窗前。窗户上雕着碎花装饰,很典雅。“嘎吱”一声,他推开有些年月的窗户,窗外是环城而绕的河水,清澈的水面波光流动。这里很幽静,跟A市的喧嚣完全不一样。
他漠然的样子激怒了林煜城,他强压下怒火说:“季为乐,你不是说过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季为乐转过头,扬起眉头,茫然地说:“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林煜城被彻底激怒,他像一头发威的豹子奔到他身边,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的上半身狠狠往下压。他的脚已经离地,只要林煜城稍稍用力,他利马掉下去。
“林煜城,你有种就把我扔下去!”他倔强地说。
“你以为我不敢?”林煜城咬牙切齿。
“你不是不敢,你舍不得。”季为乐笑的没心没肺。
他顿时觉得身子一轻,飞了起来。可是飞的时间很短,下一刻他就沉到水中。他本能的挣扎,腿突然抽经,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提前五年去见老头子的时候,水面传来一声大喊:“把他给我捞上来!”
胃里的水还没吐干净就又被带进林老爷的房间。很多医生护士来回走动,林煜城紧张焦虑地站在旁边。看到他来立刻 对身边的护士的说:“抽他的血!”
一次,两次,抽到第三次的时候他已经站不住了,扶着墙慢慢把身体滑坐到地上。
不知道哪边的仪器发出尖锐的叫声,人们立刻跑的跑,叫的叫。混乱中,林煜城把他的肩膀抓的生疼:“他就快死了季为乐!把幼凡给我!”
晕眩中他听见自己说:“你们一家死光了才好。”嘴角被一拳揍破。这是林煜城第一次打他。
“三百瓦!”医生下令。
从人们身体的缝隙中,他看到林老爷的身体像被两个磁铁吸起弯成优美的弧度,然后用一个决然的姿势落下。起来、落下,他数了差不多八次以后,医生停下来喘息。护士看了眼墙上的钟说:“死亡时间,十九点四十五分。”
有人失声痛哭,医生、护士见惯了,做完记录,收拾好各种器具离开。
“少爷。”
林煜城没有答应,到是季为乐抬起头。没办法,被喊了二十年少爷,对这个词特别敏感。那个管家模样的下人跟他的目光对上,眼神立刻转为冷冽。林家果然没有一个人待见他。他识趣地移开目光,专心地揉被打痛的嘴角。血抽多了,伤口愈合的能力比不上从前。
“你们都出去,我想跟他单独待会儿。”林煜城无力地说。
季为乐当然不会笨到以为他说的那个“他”是自己,提了口气准备站起来却被林煜城一把推到地上。“你也留下。”他说。
片刻,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他、林煜城以及一个死人。他心里对林老爷有些愧疚,毕竟他也是间接因为自己而死。但是他必须做戏给林煜城看,他要让他知道他不在乎。
“现在,我们真的一样,都是孤儿了。”季为乐首先打破沉默。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炸碎了林煜城对季为乐的所有眷念、不忍和心疼,也炸出了短时间内连失去两个至亲的人的悲痛。一根根刺在他血管里疯长,他咆哮着,想抖掉满身的痛苦。
季为乐想抱着他,安慰他,一接近就被他扑倒。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