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闻言双眼泛红却无力反驳,因为的的确确,除了开头第一次是秦逸睿用了一瓶增加伤害的药剂后,其他的全部都是她用来提升治疗速度,或是恢复魂力的。
“所以,你就不要我了?”无言以对的苏晴在憋了七八秒后开了口。
“是的,这个队伍如果想走的更远,我们必须换一个治疗者,也许那人实力不如你,但至少不会在不完善提高自己的时候,还把错归在别人的身上……”
“秦逸睿!”苏晴气结大喝到:“你根本就是找理由找借口来撵我走!我不就是要踢她出队吗?怎么了,一个防御不是防御,伤害不够伤害的乡野村姑也值得你为她撵我走?”
“苏晴,不要胡言乱语!”秦逸睿当即反驳,一旁被中枪的苏悦儿也当即出声道:“苏大小姐,请你说话注意点,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少拉上我!”
“拉上你?你以为我喜欢拉上你?”苏晴当即指着苏悦儿就骂:“你看看你,要家世没家世,要身份没身份,一个低劣的野丫头,长的还这么丑,你以为我想拉上你?还不是他鬼迷心窍,处处惦记着你,护着你……啊,我懂了,一定是你勾引了他,你个不要脸的……”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了苏晴的脸上,秦逸睿阴着脸怒喝道:“疯子!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知廉耻吗?”
苏晴愣住,随即她捂着脸瞪着秦逸睿:“你说我不知廉耻?你竟然说我?”
“我有说错吗?”秦逸睿气呼呼的回答,让苏晴的眼里闪过了狠戾之色:“好,好你个秦逸睿!我苏晴若不是因为喜欢上你,何苦成了你口中的不知廉耻!何苦不计一切的忍气吞声!今日,你这般对我!我发誓,我会让你为今日的一切付出代价的!你就等着后悔去吧!”
苏晴说完是转身要走,而此时身后却响起了苏悦儿的声音:“站住!我有话要说。”
苏晴闻言立即转身盯着她,目色狠戾:“怎么?还想耀武扬威一番?”
苏悦儿无奈似的叹了一口气:“我不需要耀武扬威什么,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想法,我要退队!”
“什么?”秦逸睿当即扭头看向苏悦儿:“白悦,你冷静一点,其实我们的主要问题都是出现在苏晴身上的,只要我们换一个治疗……”
“不必了!”苏悦儿摇头:“我已经没有兴趣和你们再打下去了,我退队,不是因为你们谁做的不好拖累了我,纯粹是我,在这里一点也不快乐!所以,再见吧各位!”
苏悦儿说完当即迈步就走,留下错愕的苏晴,也留下好奇的杜菲菲,更留下了呆滞的秦逸睿。
然而这个时候,还有人表了态:“我也退队!”
鄢陵说完立刻就去追苏悦儿了,而此时饱尝失败感的秦逸睿则不甘心的也要去追苏悦儿,但鄢陵却突然转了身,释放出一道蛛丝将他捆黏在了地上。
“别来打扰她,你可没有追她的资格!”鄢陵说着指指了还在发呆的苏晴,眼却看着秦逸睿轻声说到:“我很同情你!再见了,哦,不,应该是,不会再见了……”
鄢陵说完一脸惋惜之色的转身而去,至此秦逸睿的队伍在这一刻完全分崩离析!
☆、第二百三十七章 单挑
“你跟着我干嘛?”
从幻战空间里一出来,苏悦儿就受不了的冲着身后的男人发问。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啊!”鄢陵一脸理所当然。
“可我不想你跟着。”苏悦儿很直接,但鄢陵比她想象的还要无赖:“那你可以当我没跟着。”
苏悦儿盯着鄢陵看了几秒,转身就往广场角落处负责登记的课师那里走去。
“您好,我想做一下重新组队的记录。”苏悦儿上前言语,身后的鄢陵立刻贴过来:“我也是。”
苏悦儿当即眉轻蹙。
“你们是一起的吗?”课师抬头看着他们两个。
“不是。”
“是。”
说话的两人随即对视一眼,鄢陵阴笑着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但苏悦儿就是盯着他不说话了,三五秒之后,鄢陵脸上的阴笑消失,有些悻悻地后退了一步。
苏悦儿继续盯着他,不言语的冷暴力,表达着她的不满足。
于是鄢陵慢慢地步子往后挪,一步一步的,一直在苏悦儿的目光下连退了数步,终至一丈开外,苏悦儿才不再盯着他。
没了跟屁虫干扰的苏悦儿再度同课师言语。
课师看了看他们两个,随即询问着苏悦儿目前的关卡情况,以及组队需求,而后再三确认后,才冲苏悦儿说到:“白悦,你的要求我已经记录了,明天早上你就可以继续闯关了,希望你,好运。”
“谢谢!”苏悦儿说完立刻行礼走开,鄢陵迅速地奔到了课师的面前:“我什么都跟她一样!”
课师惊愕的挑眉:“你知道她什么情况吗?你就要跟她什么都一样?”
“我不管,反正我要和她一队,总之请把我和她排在一起!”鄢陵说着还扭头在人群里找苏悦儿那村姑身影,可是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他却看不到人了。
而此时,那课师一脸办不到的表情冲他说到:“你的要求我们实现不了。”
“为什么?”鄢陵当即转头回来看着课师:“我们都是伤害者也不冲突啊!”
“她选择了单人挑战,你说,我怎么把你和她排在一起?”
鄢陵闻言一愣,七八秒后转了身就走。
“喂,你还重组不了?”课师大声询问,鄢陵头都不回的摆了手:“不用了!”
重组?他还需要吗?
如果说之前参加一切,他都是为了在苏悦儿的身边提醒她,唤醒她,而现在,苏悦儿说的直白叫他别来打扰,挑战赛她也要一个人独来不需要他帮忙的话,那他还需要参加吗?
这里他所知道的宝贝,他已经拿到,也很清楚苏悦儿的手里有什么,整个秘殿里仅有的宝贝就剩下那一样了,但却不是谁都能拿到的。
至少强大如他,为了进入这个境地,实力也被封住了八成,所以他自问现在的自己是没能力拿到的,也自然不会再去浪费精神和时间。
“看来,我可以走了呢!”鄢陵站在来来往往的广场之上兀自喃语,但忽然的,他想起了一件事。
“走之前,我应该和那家伙谈一谈,要不然陛下将来万一吃了亏,他知道了还不得弄死我?”鄢陵说着打了个哆嗦,随即是大步朝着夜白的住所而去。
他虽然还没去过那里,但他却闻得到夜白身上特有的气息。
而就在他走向夜白住所时,苏悦儿也从双子塔里出来,当然此刻她是本体状态,她冲着罗烨他们走了过去。
……
“有事?”
夜白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令人意外的身影,表情疏冷。
“废话,没事我来干嘛?”鄢陵说着伸手就冲夜白摆了摆:“让让,有让客人立门外的吗?”
夜白审视般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门口的石桌石凳:“那儿。”
鄢陵一愣,随即哂笑:“你以为我是上门来求你办事的?”
夜白看着他不说话。
鄢陵等了几秒都不见人接茬,表情讪讪地转了头:“你行!”
他转了身,一走了之,因为这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不值得他多看一眼的。
身后“砰”的一声响,门关上了。
鄢陵气结,那双无视一切的眼眸里闪着一丝怒色,他将步子迈得更大更快。
可是走了几步之后,他却停下了。
因为这里偏偏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必须在意的,一个则是他还得提醒的……要不然他这辈子就会完蛋。
咧了下嘴,活动了下肩头,鄢陵果断的转了身,最后还是回到了宅子面前,在夜白先前所指的石凳上坐了,当然此刻他的表情,全然写满了“忍辱负重”这四个字。
十来秒后,门打开,夜白走了出来,慢条斯理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说吧。”他冷声冷色,看起来依然像是被求着办事的大爷。
“无知者无畏。”鄢陵看着夜白如此,忿忿地嘟囔了一声,夜白垂了眼皮:“你折回来坐这里就为了说这句?”
鄢陵的嘴角抽了抽:“我,要走了。”
夜白的眉挑了一下点了头:“这真是个好消息。”
鄢陵翻了个白眼:“不问我为什么吗?”
夜白沉默,但那冷冷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不关心的。
“我希望她背负身上的责任,可是她却无视责任,只看重着你,甚至愿意为你不肯从梦中醒来,还叫我不要打扰她。”鄢陵说着看着夜白:“所以,我要走了。”
夜白的眼眨了一下:“你这么听她的话?”
“我一直以来都很听她的话,当然有的时候,也会不听,不过,那是在允许范围……”鄢陵说着偏了头:“这和你有关吗?”
夜白点了头:“当然,因为你若听话的话,我应该再不会见到你。”
鄢陵闻言撇了下嘴:“你当然不会再见到我了,但那不是因为我听话与否,而是两年半后,我会在那一天出现,接她走,而那个时候……你已经成了一头死龙,还在给别人当食物呢!”
夜白的眉轻蹙:“那一天。”
“没错,你死的那一天,她的梦自然会醒,当然,我本意是不想她去经历这个恶梦的。”鄢陵说着昂头看着夜白,眼眸审视。
“你,到底是谁?”
鄢陵笑了一下:“我是她的侍从,追随她一生的侍从,直到有一天……我能打败她为止,我就是叫鄢陵,这是真名。”
夜白的唇扭了一下:“一生?”
“没错,因为我始终没能打败她,所以我已经明白这是一生的束缚了。”鄢陵说着无奈似地耸了一下肩头。
夜白的脸上此时有了一丝不安:“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不醒
夜白有些不安。
他清楚苏悦儿的武魂特别,但却没有具体的方向。
挖来的边边角角,只会让她更加的神秘。
他清楚苏悦儿的聪慧与天赋,因为在她指导别人的时候,说出来的往往是别人要花很久的时间才能想明白的路径。
这是天赋异禀?还是她眼界颇高?
他分不清楚,当然他也无所谓了……那夜在萤火虫的包围下,他已经把心彻底的放开来,所以,他不在乎她的身份,不在乎她武魂的秘密,因为他只想在仅有的时光里,爱护着她就好,哪怕他是糊里糊涂的。
可是现在,这个鄢陵却说他是苏悦儿的侍从,还是无法打败她,这让他不解,因为这些话太匪夷所思。
而更重要的是,鄢陵似乎知道许多他们所不知道的事,那么如此一来苏悦儿的身份可能就……
鄢陵此时盯着夜白,一双眼带着审视的味道:“我以为你会不问呢!”
夜白的唇抿了一下,没有说话。
“在我决定是否回答你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三个问题。”鄢陵此刻反客为主,他冲着夜白比出了一根指头:“第一个,你到底多在乎她?”
夜白漆黑的眼盯向了鄢陵:“生死可抛。”
鄢陵扭了下嘴巴,竖起了第二根指头:“如果你的爱会伤害她,你是否会离开她?”
夜白的身子一顿,随即唇抿了抿,没有吭声。
鄢陵看着夜白,眼里闪过一丝嘲色,而后竖起了第三根指头:“如果和她在一起,你要成为整个烈武境地的叛徒,英雄变烂泥,你还会坚持吗?”
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也一个比一个让人不安。
夜白的呼吸有些许凌乱,他的拳头在石桌上蹭了蹭,随即盯着鄢陵说到:“你不是来和我谈事的,你是来给我下套,想我离开她对吗?”
鄢陵闻言笑了一下:“不,不是下套,而是很真诚的三个问题。”
夜白的头偏了一下,随即伸手抓了鄢陵脖颈的衣领,将他拉得脑袋和自己很近,近得只剩下一寸之距。
“你不是什么都看得到吗?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