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终揭晓之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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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终揭晓之血雾-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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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看来他们特事科的人对刑警部却是积怨颇深啊。 
“我下午会带他过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嗯。”雷卷应道,突然又叮嘱了一句,“少商,那个人绝对不简单,你一定要处处小心。” 
“呃……我、我知道了。”想起刚才那人喝粥时那种可怜可爱的模样,戚少商胡思乱想,该小心的人恐怕不会是他吧…… 
顾惜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望着灰白的天花板,眼前浮现的却是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那是他的老师,他的同学,那些前一刻还在他身边谈笑风生的人,下一刻就变成了狰狞可怖的魔鬼,满头满脸的鲜血……心口像是被锁上了千斤巨石,压抑得他连话都说不出,又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心上密密地爬,烦乱地连呼吸都难受! 
顾惜朝“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撑着床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行!还是不行!!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一场恶梦,那阵突如其来的大雾,那些疯狂扭曲的人群是真真切切地在他身边存在过! 
“喂……”顾惜朝竭力向客厅里喊,他现在很需要那个人,那人的声音令他安心,那种沉稳的心跳正是他现在最最需要的! 
不过因心悸心慌而微弱不堪的声音根本传不到那人耳里,顾惜朝狠狠地一咬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但甫一抬眼,他却彻底愣住了!!
这、这、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吗?!顾惜朝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地狼藉,这个,看起来像是卧室的地方,杂乱无章地扔了一地的衣物——衬衣、西裤、运动服、警服……还、还有不知道几年没洗过的床单、窗帘,层层叠叠拉拉扯扯地纠结在一起,也难怪他刚才跌下床时一点也不觉得痛了,有这么厚的衣物垫子拉杂在地上,怎么可能摔得伤人?!顾惜朝难以置信地揉着眉心,房间一角堆积成山的啤酒瓶、易拉罐,还有书桌上累着的脏兮兮的泡面桶和快餐盒,十足地表现出了房间主人的邋遢,他想,到底是怎样一个怪物才能泰然住在这样的,狗窝里!! 
吞了吞口水,顾惜朝小心翼翼地从这“垃圾堆”中穿过去,客厅里的情况比起卧室也好不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资料散了一地,墨绿色的灯光斜斜地打在客厅中央,那个包子脸的家伙一脸惊讶地看见了自己,忙说了句,“卷哥,抱歉,有事下午再说”,便匆匆挂了电话。 
戚少商赶紧将还傻愣在门口的人一把拉了过来,那人的手冷得吓人,还涔出了密密一层冷汗。他焦急地问:“你怎么了?怎么出来了,哪里不舒服吗?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顾惜朝看着眼前这人,那种真真切切地担忧神情让他的心里没来由得涌上一股暖流,他的手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令人安心,使他明知道应该抽出手去,却怎么也舍不得。 
顾惜朝低低地垂下了头,“没什么……”他小声嘟囔着,“……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叫顾惜朝。” 
顾惜朝!他叫顾惜朝!!戚少商的圆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咧开嘴就笑,“顾惜朝吗?惜朝,惜朝,惜取今朝,这真是个好名字!”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扑闪着,戚少商的心里猛地窜起了一股兴奋得不行得欣喜感,他使劲握了握那双纤长细致的手,笑得两个酒窝都闪耀着光芒,“顾惜朝,我叫戚少商!”  
04 
当阮明正看着那扇漆黑大门上的银色把手转动了两下时,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了一种隐隐的不安感,门应声打开,她端着茶杯的手不禁抖了抖,溅出的茶水刚好沾湿了她的红裙。 
开门的那人脸上有着大大的两个酒窝,笑得一室春光灿烂,不过他那双盈满温暖的大眼,注视着的却不是门里,而是毫不吝啬地投射在随后进来的那人身上。 
息红玉嘴里的那一声“头儿……”还没有喊出来,两颊登时泛上一抹桃红。阮明正定定地看着那天在迷雾中没怎么注意到的他。 
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很有些清洁干净的味道,很高,身材修长,皮肤白净的有些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但正是这样,更衬得那双黑色的眼珠如寒潭般清澈,闪烁着些迷离不定的光芒,在逆光下显出一种朦胧的美,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突地降临一般,清高美好得不容亵视。 
就连平常话最多得穆鸠平看见他时也不禁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想过,男人也是可以这么漂亮的。雷卷见着几人都是一副呆若木鸡的表情,不得不轻咳了一声,把众人的视线都给拾了回来。 
“卷哥!”戚少商兴冲冲地拉着人向雷卷走来,那人很明显是一副不情愿不耐烦的模样,手上却没有挣开。“他就是你要我带来的人,顾惜朝!” 
雷卷不发一语,只是微微埋了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人。顾惜朝很厌烦被他用这种古怪的神情上下打量着,眉头皱得更深,要不是给戚少商这个勉强算是他“救命恩人”的家伙一点面子,他简直就想甩手走人了。 
雷卷沉默了一会儿,忽又转过头去,吩咐穆鸠平:“老八,你给他做一下笔录。”又看向戚少商,“少商,你跟我来一下。” 
戚少商为难地看了看雷卷又看了看顾惜朝,最后还是对身边的人说:“那,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老八……嗯,就是他啦,会给你做一下笔录的。”戚少商指了指傻愣在后面的穆鸠平,一脸依依不舍的表情,顾惜朝干脆地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末了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自己又不是女人,用的着他牵肠挂肚一天到晚念来叨去的吗?! 
手里突然没了那温润可人的温度,戚少商心里不免有些空虚,拿手在衣袋上噌了噌,便跟着雷卷进了隔壁的会议室。 
阮明正还怔怔地坐在椅上,紧扣着瓷杯的指尖和茶水都已变得冰凉冰凉,她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心里的不安,一下子加深了! 
会议室并不大,一张宽阔的长桌就几乎占去了一半的空间,白色的靠椅整齐地排列着。雷卷倚在隔窗前,透过百叶扇看得清特事科内的一切情况,他点燃了一支烟,又将另一支递给了一旁的戚少商,戚少商很顺手地接过,点燃。烟雾缭绕中雷卷先开了口:“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戚少商吐了口烟圈,随意答道。 
“别给我装傻!这个顾惜朝不简单,我不信你小子愣没看出来?!” 
戚少商放下手里的烟,不急不缓地弹落一撮烟灰,眼神中却透着直直的坚定与恳切,他说:“我只相信他不是个坏人。” 
雷卷对他这种态度有些惊讶,微皱了眉头,“少商,你怎么有些不像自己了,是好人是坏人,现在还下不了定论。” 
戚少商心里也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他也想,明明就是一个才认识的人,甚至可以说还算不上认识,他怎么就有种宁愿对他掏心掏肺两肋插刀义无反顾的感觉?摇了摇头,他还是老实说:“我也不知道,直觉吧,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个坏人。” 
“直觉是破不了案的。”雷卷阴沉着脸说,“这个顾惜朝一进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不,从一开始见到他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就一直存在了。那层阴雾,连我都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来头,破不了这大雾的迷宫,然而你一找到他后,我们就找到了出路,叫我怎么能不起疑心?而且,你别忘了,他可是那修罗场中唯一活下来的人!!” 
戚少商无言以对,他的直觉和雷卷的条条疑虑比起来,实在是不怎么有力。但是,但是他还是觉得,顾惜朝,绝不会是有什么罪恶的人!! 
雷卷见他无语,只当他是认同了自己的观点,又继续说道:“诸葛局长已经把案情正式移交给我们了,要求是秘密进行,限期——一个月!” 
 “啊,才一个月?!”戚少商瞪大了他那双圆眼,惊道:“这死老头简直就是要把我们逼干榨尽为止!” 
“寄人篱下啊,吃他这碗饭当然只有等着被他压榨的了。”雷卷深有体会的感叹道,他在这儿几十年了,试问哪一次不是被诸葛正我这老头压榨成|人干才罢休。 
戚少商心里窃笑着,能让卷哥如此愁眉苦脸的除了他老婆沈边儿,就数这位诸葛局长了。不过表面上还是顾作同悲凉的样子拿手搭在他肩上,喟叹一声:“卷哥,我们都是一样的啊!” 
“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雷卷一把甩开他的手,又阴沉下脸警告他:“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得先把这人给留下来,他要是走了,我们的线索就会断了!” 
戚少商无奈地耸了耸肩,“卷哥啊,你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难题,我最多也只能限制他24小时的人身自由,他的家人来了我怎么可能不放人?难道真要我找根绳子来把他给捆着啊!”拿绳子捆着……这好像也是个不错的方法……戚少商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用手指拨开百叶扇往外看,然后,愣住! 
 “老八!你干什么?!”戚少商一脚踹开会议室的房门,冲了出去,一把将穆鸠平扯了过来。穆鸠平气得鼻子里都喷得出火来,张牙舞爪地指着前面端坐在椅子上的人,哇哇乱叫:“头儿!这、这小子也太不实抬举了!” 
顾惜朝镇定自若地抬头,冷峻的目光扫过他们两人,戚少商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过这头还是得先压下老八的怒火。 
“老八,到底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穆鸠平还来不及回答,另一个清朗的声音已经抢先响起,“头儿?你既然是管事的,那应该更清楚一点,我只是个受害者,凭什么要被你们当作犯人来审啊!”顾惜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从那双清透的眸子里散发出的怒火也不比老八的少。 
戚少商心里暗叫不妙,老八这家伙平常粗鲁惯了,对谁都不会有好言语相待,做个笔录弄得像审讯似的也不止这一次两次的了,他们特事科收到的投诉信也不止一封两封了。若在平时,戚少商一定不会去管老八这些闲事,顶多也只是呵斥两声,因为他自己,也不是个和蔼亲切的主儿。但是今天,不知怎的,他一看见顾惜朝气得紧抿的下唇,那神情里露出的屈辱感,自己就恨不得把老八给当场拆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登地冒了出来——他,就是不想这人受哪怕一点委屈! 
“老八,你站一边去!这笔录,我来!”戚少商把还在骂骂咧咧的老八推到一边去,朝顾惜朝很和蔼很亲切的笑笑,他对自己这俩大酒窝的杀伤力还是很有自信的,果然,顾惜朝先是楞了楞,虽然小脸还是微微嘟起,但还是又乖乖地重新坐了下去。 
翻开笔录本,上面只潦草地写着几行字——顾惜朝,男,20岁,桢城大学中文系二年级学生……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才华横溢的文学青年嘛!戚少商嘘哨了一声,立刻引来对面那人的不满。 
“有什么话,快问!”顾惜朝拉下一张脸,语调甚是不友好。戚少商吐了吐舌头,也不得不正经问道: 
“那么,你能描述一下案发当时的情景吗?” 
顾惜朝埋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当时……我只记得那一天是开学典礼,全学校的人几乎都来齐了,学校里到处都很热闹,我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叫了一声‘有雾’,我也觉得很奇怪,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怎么突然就有了雾气,然后,我只感到按雾气一下子就从脚底升了上来,不出五分钟,就把周围的一切给彻底笼罩了!” 
这样的叙述和目击者所说的基本相同,戚少商快速地在笔记本上记下几个字符,又问:“之后学校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之后?顾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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