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郁闷地看了凤夙一眼,离浅闷闷地叹息,“算了算了,等人没事了再说吧!”
将其他人全部赶了出去,离浅动作极快先封住了依旧血流不止的老岛主的||||穴道,减慢血液流动的速度。
“好狠的手段,根本就是一击毙命的招式嘛!”离浅冷笑,“你家老爷子到底和谁结那么深的仇啊?”
“没有!”凤夙斩钉截铁地回答,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够他焦头烂额的。
“你们先想办法帮他止血,我去找药,现在是非常时期,凡事还是亲力亲为比较放心。”离浅推门而出,见他离开,我伸手去解老岛主的衣裳。
“你干什么?”凤夙没有阻止我,却忍不住问了一句。
“干什么?当然是止血啊!”瞪了他一眼,我心情不爽地回答,“我还能干什么?你家老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怕是我连活着离开这里都办不到!”
“胡说!”凤夙浓眉一皱,脱口而出。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他真的…………就算你再厉害也捂不住这岛上那么多人的嘴,众怒难犯,你真的能保我平安吗?”
烦乱的心情因为他的回答有所缓和,却因为要救活这折磨了我两天的老家伙而不爽在心。
“乖乖,下手的人还真是想要你家老头的命耶!”
看着老头身上几乎刺穿心脏的剑伤,我惊呼一声,同时却意外地发现,他身上有两种不同的伤痕。
指出这疑问让凤夙去伤脑筋,我开始集中精神对付老岛主身上的致使伤。
凤夙终于明白那一天我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帮他治疗背上那长长的剑伤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手里的蓝光覆盖在他父亲的伤口上,然后神奇地使伤口的血液迅速凝固,并使伤口开始收缩。
将老岛主身上几处较严重的伤口处理完,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脸色苍白地趴在桌上休息,豆大的汗水从额上滑落。我奇怪地想着:女人生孩子除了比这痛之外,应该还比不上我累吧?
“你还好吧?”凤夙心疼地帮我擦拭去汗珠,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不是和你父亲说过我会武?”对老家伙身上的伤实在感觉有些不对劲,我看着凤夙陡然变色的脸,不详的感觉丝毫没有散去。
“你是说…………”他点着头才要一口否认我所怀疑的,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前路艰辛。
离浅在岛上找了些药草,自己亲自动手,绝不让旁人染指,而且总是一次煮几幅药,却只拿其中一幅给老家伙喝,然后将所有的药渣全部混在一起才倒掉。
不至于吧?只是疗伤的药方而已,用得着这么保秘吗?
又是七八天过后,我焦急地算着日子,距离斯奈克离开这颗星球还有三十五天,距离龙焰的蜕变进入危险期还有二十天,老家伙一天不醒,我就一天不能找任何借口离开。
也许我可以直接去找那个格洛尔岛,但还是那句老话,我没有船,我也不可能游得到那里!更何况,我的不告而别岂不证实了我的心虚?
真该死!
“离浅,他到底还要多久才醒?”我闷闷地问道。
一直没有告诉他们斯奈克的存在,更别提有关时间限制的事了。
他们只以为我的日渐焦燥是为了自己的清白,实际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说实话,对于这一点,我对他们还是有点心存愧疚的,虽然现在没有告诉他们,但怎么也是瞒不住的,等我去找斯奈克和龙焰马王时,我拿什么借口来向他们解释我的失踪?
“明天!明天中午之前他一定能醒的!”离浅自信满满地扫了那帮整天拿着一双贼眼死盯着我们,深怕我们跑掉的岛上重要人物一眼,懒得再多说一个字。
明天吗?希望那位老人家还我一个清白,我也好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向他提出要去格洛尔岛的要求!
“就是他,抓住他!”
我震惊地望着那一醒来就死咬我不放的老头,忽视了身旁袭来的危险。
“不可能!住手!”凤夙的大声喝令没有任何作用,老头死死拉住了凤夙。
几把几乎是立刻就朝我招呼过来的长剑被离浅挡开,他抱着我逃出那个院落,直到因为越来越多的追踪者逼得我们不得不分开为止。
“凤夙不会怀疑你的!”离浅将我藏在海边一处几乎紧贴着海面的山洞里,小声而急促地说道,“我知道这岛上有古怪,但你别急,等我先引开他们再说。”
交待我小心藏好,离浅将追踪者引向另一个方向,我的脑子急速转动,终于想起刚才人群中一个似曾相识的人:
凤夙的哥哥凤溯!
糟了,他在岛上也不止一天两天,自然也有自己所经营的人脉!
凤夙会有危险!
我拿不定意义地在山洞里犹豫,终于决定潜回凤夙家,至少要提醒他一声。
大概所有人都认定我不敢再回来,我悄悄地顺利潜入,却发现离浅住的院子挤满了人!
怎么回事?
我还来不及仔细看清院里的状况,只觉得脑后被人重击了一下。
“糟糕!”最后一个念头闪过,我昏了过去。
风暴
我很意外自己还能有醒过来的那一刻,在昏迷前我就已经猜到,打昏我的肯定是凤溯的人,如果是听信谣言要抓我的人,早就直接一剑刺伤我再说,哪会只是把我打昏?
是在船上吧?我感觉得到船只在海面上行驶时特有的颠簸,这漆黑的船舱里连盏灯都没有,只是固有的沉默让我分辨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居然没有绑住我?我左右摇摇头,摸到脑后已经结痂并在体内热流的作用下已经愈合的伤口。
坐困愁城可不是我的作风。我站起身四处摸索,找到一扇门,好运气,没有锁。
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确定外面没什么声音,我悄无声息地把门打开一条缝,打量了一下外面的情形,悄悄摸上了船弦。
船头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们在交谈,说着一些今天可以多打些鱼或是几天之后回去了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的话。
他们应该是凤夙的同族,他们居住的岛屿四周是一圈大的洄水区,虽然会带来许多力气较小、游进来就出不去的小鱼,但说到一些日用物资,例如身上有可以用来做灯油的铜壶鲶、味道鲜美却体形较大的红山鲽、鱼骨坚硬无比可以用来做鱼矛的箭骨鳓,等等等等,都必须派人到离岛较远的地方去打,所以渔民自发地组成了渔行,然后大家轮流出海来捕捉这些大形鱼类。
凤溯没有杀我,却把我藏在这些人的船上?他想干什么?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警惕地声音突然在我背后响起。
我一回头,那个年轻男子立刻惊叫起来,“多尔,那个凶手逃到我们船上来了!”
糟糕!
我的心一沉,凤溯是打算借这些人的手来杀我吗?
那老家伙八成是打算用苦肉计来陷害我,却被凤溯发现了,干脆补了他几剑,好让我万劫不复,但他没想到离浅居然能把老家伙救回来。老家伙死死咬定我就是想杀他的人,也就是为了让凤夙死了和我在一起的心思,但如果凤夙立场坚定的站在我这边,说不定最后老家伙还是会妥协,那时候凤溯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所以他干脆让我借出海的船离开岛上,而这线索一定会被他透露给凤夙,如果这些船回去的时候交不出我,凤夙和他父亲反目成仇就已成定局,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怎么办?束手就擒?
心思急转之下,破空声起,匆忙避开,我看向鱼矛射来的方向,又有几条船向这条船靠拢,船上的人一言不发,只管死下杀手。
对了!即使是束手就擒,恐怕凤溯也已经设好了局,当然不会让我那么轻易再回到岛上,最好是我能死在这里!
怎么办?我一边躲避他们的进攻,一边急速转动着大脑。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制服他们,然后直接赶回岛上。
说不定凤夙已经得到消息,正在往这里赶呢!
还有离浅,他抱我逃跑的时候身上已经多了几道伤,那个时候他的院子里挤满了人,说不定是他受伤太重已经被抓回去了。
该死!越是时间不够用,麻烦事就越多。
知道不可能善了,我也不再浪费唇舌与他们多话,直接抽出无锋与船上的人打了起来。
可恶,他们招招都是死手,我却只是一让再让,不能伤他们太重,又得让他们失去行动力,还得小心不让他们残废,又要注意避开别的船上投过来的鱼矛!
真是…………
我又气又急,脸色发白。不能使用内力,全靠脚法来周旋,我哪有那么好的体力?
混乱中,我不止一次被箭骨鳓的鱼骨所做的鱼矛射伤,但好在都是皮上伤,总是先感觉一痛、一麻、一热,伤口的血液才渗出一点,伤口就已经愈合了。虽然不致命,但还是会痛啊!
捕渔船并不大,我能躲闪的空间也实在有限,四面八方汇拢过来的捕渔船让我压力更大,总是顾此失彼。
渐渐阴暗下来的天空让我突然心生警兆,不再理会他们如雨点般飞来的鱼矛,将防御交给输入了内力的戒指,抬头看向天空,不知什么时候,远处密密的黑云笼罩了天空,一团团如墨似漆,间或闪过一两道刺目的闪电,但却一点雷声都听不到。而这恐怖的黑云正在向我们头顶涌来。
“住手!风暴快来了,快走,先到格洛尔岛上避难!”先前大叫着第一个向我射出鱼矛的男子大场呼喝,并快速打着各种手势指挥其他听不到他说话声的船员撤离。
格洛尔岛?在这附近吗?我警惕地望着这船上的五六名船员,静静地同他们僵持,而他们竟然也完全不去理会正在撤走的同伴,只是远远地用长剑和鱼矛,还有一些海上捕鱼用的工具指着我。
他们不走吗?我的困惑很快得到了解答,绕开我这一方的渔船在经过这条渔船时,抛来几支锚爪,远远地拉着这条船走,而前面的渔船也都是用同样的方法首尾相接。
他们倒是都不肯放弃同伴,不过,我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正快速向这边运动的黑云,实在不想说:他们这样恐怕是一起葬身鱼腹!
不大一会儿,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一个小巧的黑点,再仔细看,那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格洛尔岛吧?其实在凤夙的族群里人人都知道这个地方吧?就是不肯告诉我!
我无言地看着他们奋力朝着小岛前进,而隐约可见的漩涡却已经渐渐逼近。
这个距离我应该可以游到岛上,只要不管他们就好了。
想通这一点,我收起长剑,在他们愕然的眼神中,翻身落海。
潜入水底,这里可比海面平静多了,至少没有大得可怕的巨风!远远避开船队的鱼矛攻击范围,我把头探出了水面,能够不潜水前进,就还是不要浪费内力的好,谁知道上了岸他们还会不会继续攻击我?阻止
天哪!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手脚冰冷,不知该做何反应!
如果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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