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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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笑天下-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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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没说完,只见仰望眼角一挑,身形急转,搂着残心的腰向后退了半步,手指轻捏一个花形飞影一般在残心颊边扶过。
  
  “吧嗒”
  
  一滴刺目的血珠顺着仰望修长的指尖流下,低头看着地上一点红色,仰望手腕翻转,花开一般打开手掌,只见一瓣粉红娇媚的桃花瓣赫然在目。
  
  “三年的安逸生活,足够令人腐化,当年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野狼如今却变成了一匹无牙的家犬,小小的花瓣竟然可以让你见血,仰望,你太令我失望了。”
  
  柔和的水一样的声音缓缓流入众人的耳中,浓郁的桃花香味在屋中蔓延开来,香甜中带着妖娆的媚惑,犹如随着桃花香来到屋中的女人。
  
  柔软的粉色长袍披在身上,乌黑的头发垂在肩头,特出裁制的长袍使她露出雪白高傲的脖颈与小半酥胸,纤巧无骨的美人腰扭动着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微挑的眼角轻点泪痔,桃花般的眸子藏着雾蒙蒙的诱惑,红艳晶亮的嘴唇嵌在白净的小脸上,使所有人为她痴迷。
  
  看着如此尤物在场的男人们非但没有丝毫欲望,反倒自后背升起一阵寒意,武功高到一定程度,飞花摘叶接可伤人性命,但江湖上唯一一个喜好用桃花瓣伤人的就只有江湖第一魔女胭脂了。面对这个美的让所有男人恐惧的女人,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生怕被她夺了魂魄。
  
  “胭脂!你在我身边安排人手!”瞪着眼前的胭脂,残心咬牙切齿的怒吼着。如果不是在他身边安插了奸细,她又怎会来得如此及时?
  
  “哼,我不在你身边安排人手,又怎么知道你竟然有胆量忤逆主人,叛主者,杀无赦!仰望自有主人收拾他,而你?我就替主人清理门户!”
  
  “胭脂姐,两年了,你还是一个坏女人,十恶不赦的坏女人,呵呵,好像变的只有我呢……”一手将残心推到椅子上,仰望走到胭脂面前,嘴角突然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纤细柔美的手臂颤抖着抬了起来,胭脂细致的抚摸着仰望脸上狭长的疤痕,“你变了吗?”半晌,还没等仰望回答,只见前一刻还羽毛一般的手掌突然狠狠的向他的脸上扇了过去。
  
  看着仰望被自己打的扭向一边的脸和嘴角的血丝,胭脂深吸一口气,退后两步。
  
  “从剑而生就应该由剑而亡,除此以外我们别无选择!向我们这种人在普通人面前是无法生存下去的!为什么总是要有这么天真的想法!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胭脂姐……以前,是我太天真了,所以,现在我不会在逃避了,所有的后果,我都会去面对……”轻抹去唇边的鲜血,仰望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是,残心是无辜的,放了他。”
  
  “真是不可思议,一个杀手怎会有心呢?三天后,主人会亲自来这里处置你,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求主人赐你个轻松的死法吧!”
  
  说罢,只见胭脂突然又绽开了脸上如花的笑颜,拧身走到南宫伯飞的身边福了福身子,“南宫大侠,园子里没教养的小子扰了您大寿的兴致,真是不好意思,如今您看这锦园大大小小一堆人还要麻烦您在这屋里给大伙腾个地方,还要骚扰个三五天的,多多见量了。”
  
  沉默半晌,只见南宫伯飞突然大笑起来“好!好!好!真是我南宫伯飞有眼无珠,这江湖第一杀手在家里当了两年的下人竟然毫无察觉!实在是该死,如今也算是蓬荜生辉,残心,胭脂,仰望,还有那即将来到的锦园园主,这江湖上响当当难得一见的神话人物竟然都让我赶上了,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旭扬!把上房都收拾出来,给各位高手安排妥当!”
  
  “不!”正当大家要有动作时,仰望突然开口了,“我……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吧,住着习惯。”说完没有看众人一眼便转身离去。
  
  看着远处的茅屋,仰望的脚步越来越快,步伐越来越大,最后犹如飞奔一般冲进小院,,扶着粗糙的木桩,仰望缓缓的环视着四周,没有世俗的烦恼,更没有奢侈的装饰,一切都是这样简单,这样淳朴。
  深深吸一口空气,没有扑鼻而来的血腥,没有纸醉金迷的香粉,清新淡雅的空气中,似乎还渗透着雨后泥土的清新,随后便如酿酒般的越发浓烈,让人欲罢不能,恍恍惚惚间,微微还有些醉意的感觉……
  
  从剑而生就应该由剑而亡,除此以外我们别无选择!……
  
  真的吗?别无选择?天知道这双手早已习惯血腥,天知道这颗心早已麻木,仰望根本不在乎他人的生死,只想要“他”的一句赞赏一摸微笑……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拿我最爱的来伤害我。。。。。。
  
  “何苦呢?既然放不开,当时为什么又要逃离?为什么不守在他的身边等待他的垂怜?”披着一件破旧的棉服,燕子震面色苍白的站在门口,一滴滴汗水顺着发丝滴落下来,一双一向是轻蔑高傲的狭长眼睛如今却盛满了充满悲悯。
  
  “阿震,你知道吗?等待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朝一日你发现自己等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甚至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回过头,仰望的眼睛漆黑一片,朦胧的死灰的颜色让人恐惧。
  
  你可知道……
  
  我从来就没有过希望,我只是一直在失望与绝望中徘徊……
  
  这种日子,是会把人憋疯的……
  
  燕子震刚要开口便被门外一阵嘈杂的声响打断了,紧接着,“碰”的一声,不甚结识的木门直挺挺的倒了下来,南宫旭扬和慕容席以及一堆家丁侍卫拉扯着南宫小燕的动作突然定格在门外。
  
第 20 章

   “呃……咳咳,这个,仰望公子,您休息,我们,我们这就离开……”尴尬的咳嗽两声,满脸恐惧的南宫旭扬以及众人手忙脚乱的拉着南宫小燕转身就想离开,像是稍微离进就会血溅当场一般。
  
  “别拉着我!放开!阿福,你真的是仰望吗?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仰望吗?告诉我啊!”疯狂的挣扎着,南宫小燕扭着头冲仰望喊叫着。
  
  看着眼前的闹剧,仰望身子轻晃了晃,使劲闭了闭眼睛,突然一声暴喝“都给我住手!”
  
  清脆的吹了声口哨,燕子震斜靠着门框笑了起来,“我们仰望发彪了哦!”
  
  不理会燕子震的调笑,仰望一步步走到众人身前,看着众人眼中恐惧和绝望的眼神以及颤抖不已的身子不禁一阵无奈,“放开她”
  
  “你别想碰她!就算你是那个仰望也不可以碰小燕一下!”猛地冲到小燕和仰望的中间,慕容席勉强站稳身形,对着仰望吼到。
  
  头疼的难受,这些人……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放心,我对这个丫头没兴趣。”反手握住慕容席的手腕,一个巧劲把他甩到一边,看着南宫小燕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仰望。”
  
  还没等南宫小燕开口,一边的南宫旭扬便接过话头,“没错,他就是锦园的头号杀手,杀戮的野狗,血腥的毒蛇,据说他们走过的地方从不留活口,没有人性的。”
  
  “你哥哥说得没错,所以,和他走吧,而且,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仰望转身要走进屋中。
  
  “慢着!杀人,不就是杀人吗!江湖上有谁没有杀过人!哥哥,你敢说你没杀过人?慕容席,你敢说你没杀过人?”甩脱哥哥的束缚,南宫小燕拽着仰望的衣袖,抬起头望着他。
  
  “南宫小燕,你太天真了,我们杀人,就和你们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别再拽着我了,我们嗜血的,见到血就会疯狂……锦园的杀手都是疯子。”微微挣了挣衣袖,仰望看着紧攥自己的小手,皱起了眉头。
  
  “我不信!你不是这样的阿福!你以前不是这样冷漠的!”泪水续满了眼眶,南宫小燕无措的摇着头。
  
  “呵呵,呵呵呵……”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仰望轻轻笑了起来。
  
  “以前?以前?我以前什么样?让我来告诉你吧,以前的我可以活活的挖出对手的内脏,可以毫不犹豫的抠出他的眼珠,可以眼也不眨的扒掉一个人全身的皮肤而让他继续活着,知道皮肤下的肌肉是什么触感吗?因为有血管和脉络,会有点粗糙的感觉,但是当你把手探入他的内脏就可以感觉,原来人的肠子滑腻腻的细致的仿佛最上乘的丝绸……”
  
  “别!别说了!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双手死死的抠着仰望的衣料,南宫小燕被仰望的言词吓得不由自主的全身抖动起来,一头梳的整齐的发丝也凌乱起来,手腕轻抖,将南宫小燕搂了过来,突然给了她颈后一下,松口气地看着小燕在他怀里昏了过去。
  
  “抱着她交给傻愣愣站在眼前的南宫旭扬手上,仰望缓缓说道,“把她带下去好好休息吧,她太激动了,其实……慕容公子,对她真的很好……”
  
  深深的看了仰望一眼,南宫旭扬顿了顿,“三天后……祝你好运。”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仰望公子……今日我慕容席终于见识到当年仰望公子的风采了……后会有期!”
  
  慕容席略带感激的一抱拳,转身跟了上去。
  
  “世家子弟…。
  
  我仰望还能有一天和这些少爷们有些交情吗?”
  
  “世家子弟?呸!连皇子龙孙你都交上了,那些世家子弟又算什么?”轻蔑的白了仰望一眼,燕子震转身困难的蹭了进去。
  
  “呵呵,是啊,连六皇子殿下我都交上了,那些又算什么……”
  
  无奈的摇摇头,仰望随后跟了上去,“从今儿起,我也要睡床上!要养好精神等待三天后的惩罚呢,真希望园主能给我个痛快……”
  
  “睡床上?休想!让你睡屋里的地面已经是本王开恩了!给我滚下去!”
  
  ……
  
  冷凝的空气在大厅中凝结,闷热干燥的热风在屋外刮过,暗沉的浮云遮住了最后一缕阳光,霎时,天地间一片昏暗,斑驳的树影张牙舞爪的在地面上肆虐,只有浅淡的呼吸声在众人间回响。
  
  谁都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呼吸的频率和大小,生怕一个突槌的响声打断了屋中异样的平静。
  
  站在残心身后的两名侍女轻移莲步举着火石将墙角的烛火点燃,当她们重新回到主子身边时,使人发疯的平静再次逼迫着众人继续沉默,只看到烛火静寂地飘摇,照射在仰望诡异火红的衣衫上。
  
  仰望平静的跪在大厅中央的石阶上,脸颊在火光下显出软润的密色,似对周围压抑的气氛毫无所觉,墨黑的发丝毫无约束的长泻下来,与周围的暗色融为一体,直过脚踝。
  
  他的眼睛也是黑色的,黑得像最深的夜,带着说不清楚的绝望和悲哀,他的表情是安祥的,仿佛等待的不是留驻在他生命中最深的牵挂和惩罚,而是沉浸于绝响天籁中难以自拔。仿佛神谛一般遥不可及神圣不可亵渎。
  
  但是那大敞的衣襟露出了他高傲细致的脖颈和浅铜色的肌理分明的胸膛,一根雪白维系的宽形腰带简单的勾勒出他柔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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