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做不到,脸部肌肉都吐得抽筋了。我对他自以为是笑的勾了勾嘴角,鱼刺却突然一脸死了妈的表情看着我,像死了一百次似的。下一刻我只看到鱼刺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湿湿的雾气。
我刚想安慰他说,我没事,鱼刺眼角就滑下了一串亮晶晶的液体。
他从来没哭过,我竟然一时间不知所措了,手也被绑着,又在吐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忍着痛跟他声嘶力竭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鱼刺嘴角不停的抽搐,终于给我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阿离,对不起。我真应该听你的,回去,否则也不会害你这样。”
呵,我还以为他被这么抓起来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呢。我虚弱的发出嘶嘶的声音跟他说:“屁……我自愿的……呕!”又开始吐。
我真希望自己晕过去,这折磨我真是抗不住了。再吐下去真的要把大肠小肠也吐出来了!
坐在前面的黑衣男看来终于忍不了我了,从座位上转身“咣”地狠狠给我脑袋一拳,我头跟被锅砸了似的,头顶一下剧痛。
最后,终于解脱的侧身晕倒在鱼刺腿上了。
啊~终于可以不吐了……
耳边一直唱着:
我留着陪你
最后的距离
是你的侧脸倒在我的怀里
你慢慢睡去
我摇不醒你
泪水在战壕里 决了堤
…………
呵,原来不是鱼刺,是我倒下了啊~还好,还好。
可是,
这辆车……究竟要…带着我们……去哪里?
ACT44 《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 ˇACT44ˇ
我是在一阵剧痛中醒来的,这几天痛就没停过。
啊~看来是因为惊吓过度导致身体太过于虚弱了,该死!就是个什么破月经闹得!我现在胃不仅痛得扭成一团,就连头和尾椎都开始痛了,越来越痛,简直要把我撕成两半。
我皱着眉在鱼刺腿上佝偻成虾米状,遇刺发现我醒了马上低下头看我。他本想用手帮我把头上的冷汗和嘴角的污秽抹掉,无奈双手都被绑起来了。他不会傻到去叫前面那帮面无表情的没人性的黑衣男,只能皱着眉头看着我,他问:“怎么了?”
“那个……就是那个,好像又犯了,好疼……”我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我自己都不忍听下去了,可鱼刺还是听懂了。
“就是你那个月……”我瞪他一眼,他没说下去。
“那怎么办?你不会疼死吧?刚才吐的那么狠。”他一直保持着凝眉的表情看着我。
“死不了,毕竟已经长出来了,不会比开始的时候疼,只是……很冷。”我现在浑身上下又痛又冷身体里却像有团火在不停烧。
鱼刺弯下腰用自己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他的鼻息很轻扫在脸上不痒甚至很舒服,他离开我的头,轻声说:“似乎发烧了,温度不低。”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唉~比死了妈还难受……”我叹息。
他抬高腿把我往他身上靠了靠,让我离身底下那些死人远了点,但还是阻止不了那种恶心的血腥味,我头好晕,又想吐了。
我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是一气球,还是泄了气的气球,身体里的东西全没了,只剩下一团半死不活的废气。我忍着头上和尾椎上的剧痛,闭上眼睛苟延残喘,心里盼望着这帮黑衣服大哥们能放我和鱼刺一条生路。
“喂,阿离。”鱼刺轻声叫我,我费劲的抬起眼皮半睁着眼睛看着他。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小了。”他本来就皱得像个包子的脸现在又多了几分疑惑。
“怎么会?可能是我吐的太多,身体变轻了。”我真是不想说话了,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就像那带刺的小棍儿在来回不停的刮。
“不是说那个,我是说你身体的大小…因为月经…好像在越缩越小。”他虽然疑惑,但话里的内容却很肯定,我也被他说的疑惑起来。于是艰难的稍微直起了一点身子,垂眼看向自己的身体。
哎?好像真的变小了!裤子已经可以盖住鞋面了,出来时紧紧藏在裤子里的尾巴竟然有活动的空间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的手好像也变小了!在背后紧紧绑住我的绳子无形中松了很多!
“鱼刺,真的哎!”我欣喜对他说,但依然小心的压低声音。
“怎么样?行么?”鱼刺小声地问我。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是现在这个尺寸想要完全把手从绳子里拿出来还有点困难。呵呵,难道因为那个该死的变异副作用(就是月经啦,别拐弯抹角的。),我的身体也会因为虚弱而变小?
“好像还差一点,要是再小一点就完全可以了。”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眼睛正在激动地发光光。
“我看你这趋势,还有变得更小的可能。”鱼刺在我身上扫了一遍。
“嘿嘿,咱们也许还有希望自救。”我对鱼刺挤眼一笑。
他似乎并没有高兴多少,又把眉头皱得更紧说:“你这样真的不要紧么?会不会很痛苦?”
“不要紧,比刚开始痛的时候好很多。”
疼是很疼,可是要是真能这样获救,那又怎样?没想到这只能给我带来痛苦的特殊性,也不是没有好处,竟然还能缩小!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缩成橡皮那么小,更不知道缩小了之后还能不能变会来,更更不知道会不会就这样一直缩小直到,消失……
又过了一会儿,我似乎又缩的更小了!可喜的是,手上的绳子已经绑不住我了!
我抬头给鱼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我的绳子已经解开了。我看了看前面的黑衣男都没有注意我们,就甩开绳子小心翼翼的用手支起身子,慢慢的移到鱼刺旁边帮他把绳子解开。
我身体处在极端虚弱的状态,解开鱼刺手上的绳子费了很多力气。解完之后我就撑不住的想靠在他肩膀上歇一下,结果一靠过去才发现我的头根本够不到他的肩,只能倒在他手臂上!我已经这么小了么?
我抬起脚看看穿在脚上的鞋子,如果不用脚够住的话根本就穿不上。而头上用来遮住耳朵的帽子竟然也已经大得能够把我眼睛遮住了。
天!我已经变得这么小了!
我惊异的抬头看着鱼刺,他也很不安的看着我,显然也在担心我缩小的问题。
我压低声音问:“怎么办?”
他很快镇定下来,说:“现在恐怕跑出去不大可能,只能等到一会儿他们停车开门的时候拼命逃一次试试了。可是你现在的样子,而且又在生病……”
我打断他:“别管我了,能逃掉比什么都重要!”一激动声音有点大了。
“喂!你们干什么呢?!”前面那个刚才把我敲晕了的男人回头对我们吼道,我连忙装死闭眼倒在鱼刺怀里。
鱼刺立刻假装怯怯的说:“没什么没什么,打扰到您了,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不屑的哼了一声,转回身去。
我身上又开始一阵剧痛,痛得我尾巴都直了。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但车子现在开得很稳,我没有难过得吐出来。
我虾米状的蜷了一会儿身子,浑身上下还是痛得抽筋,哆哆嗦嗦。这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手伸到我痛苦的腹部,带着柔和力道慢慢揉扶着我的胃,痛苦慢慢减轻了很多,不那么冷了。
我感激抬头看向鱼刺,他的脸线条十分柔和鼻子也很挺从侧面看是一条俊朗的弧线。
我把变小的手轻轻搭在他按摩我肚子的手上,就在想,我们这就叫做同甘苦共患难了吧?
一时间觉得鱼刺无比的亲切,终于找到了那种久违的亲情味道。我对他咧着嘴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抓紧他的手说到:“哥。”
鱼刺突然听到我这么叫他,还是有点愣,然后笑道:“妖孽,为兄一定会带着你一块逃出去,然后咱俩继续疯疯傻傻混一辈子。”
我抓紧他的手,说:“好!疯疯傻傻混一辈子。”
鱼刺又让我闭眼歇了一会儿,说到了地方,只要后门一开就冲出去。我们目击了他们杀人抄家,现在被带到老窝根本不可能活着出去,只有趁现在拼了。
我又靠着鱼刺眯了一会儿还是被疼得休息不了,紧张的跟鱼刺并肩坐着,等待逃跑的最后时机,我的身体还在变小,恐怕一会儿要连累鱼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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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要去的地方很远,据鱼刺判断差不多快要出了YY市区了。我心又黯了三分,车子开的越远我们逃跑成功的几率就越小。怎么办?拼了!
走了很久的无灯路,终于在一个转弯处之后进入了一条灯火通明的笔直街道,车上的一群黑衣男表情似乎也轻松了一些。哦,看来目的地快到了。我跟鱼刺都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
终于从车窗看到不远处那一片建筑,那里的房屋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是一片没人居住的空别墅,我的心又凉了。这夜黑风高的,又在这么寂静无人的荒凉地,我们即使从这里跑出去,也有在路上死掉的危险。啊~
不管了,总比被抓起来等死强。
车子驶进那片无人的别墅区,我虽然身体又痛又虚而且身子还在不断的变小,但还是止不住紧张的心脏狂跳。我抓紧了鱼刺的手,安心了不少。
我们踹开身边散发着恶心死人气息的尸体,蹲在车后门处,蓄势逃跑。
车子终于在一栋开着灯的破别墅前停了下来,萧索的冬夜房子里的灯火看起来都那么的不祥。
座位前的那些黑衣男都下了车,除了我们坐的这辆拉死人的车,一起回来的还有两辆车,车里的人手里似乎都有枪。我们真的能跑掉么?
我决定把鞋脱掉了,那鞋对于我现在的身材来说太大了。
来了来了,来人开门了!!
我习惯性的用力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劲也给我的肚子鼓劲!
一个黑衣男面无表情的来开门了,还有三个人跟在他身后,左边站了两个右边只有一个,能从右边跑,似乎都没带枪,太好了!
车门刚刚打开一条缝的时候,我跟鱼刺同时用足力把门向外狠踹了一脚!车门带着巨力一下撞向开门的那人身体,狠狠地把他撞倒在地!我跟鱼刺如离弓之箭一般飞身从车厢跳出去,我一脚跺在那个被撞倒的人身上,他被我踩得一声惨叫。鱼刺冲着右边那个人就过去了,还没等那人拳头打过来鱼刺就抓住他伸来的手臂用力朝着关节的反方向狠掰!令人心底一凉的断裂声过后,那人的手臂已经废了,一下倒地。
我脚下那人已经被我用力一踩脖子,不断气也骨折了。左边那两个黑衣男一块冲上来要制服我,我力气不大个子也变小了,猛抬起腿对着来人狠踢过去只踢中一人。另一个从我左面对着我小腹就打过来,我踢出去的动作根本来不及收回来,被他狠狠击中小腹!原本就剧痛的肚子被他打得几乎断裂!还处在战斗状态,我根本没空理会大脑里一阵阵的晕眩,挥舞着拳脚跟两个人招架。
鱼刺干掉右边那个,马上过来帮我。
二对二,我们这边还有我这么一个病号,很不利!
鱼刺趁其中一个正在朝我挥过拳来的人有空隙,一脚就踹向他下身!那人一声惨叫,捂着那里蹲倒下去。
另一个人在鱼刺收脚的时候对着鱼刺的小腹就打过来,我一个嘴巴抽过去!那人被我打得头晕目眩,鱼刺则玩命用拳头对着他太阳|穴一击,那人当时倒地。这是我认识鱼刺以来,他,也是我们,打架最狠最不要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