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过就是问个流柳么?至于么?
我一个人,饿着肚子坐在床上看着落地大窗外轰轰烈烈的日落,想了很多。
其实,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言复希那种对我变态的喜欢?
他虽然行为很过激,但是对我的好却没有打一丝的折扣,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这么迟钝,什么都察觉不到?
但是我也知道这么发展下去会很危险。第一,我们都太小了,年轻的感情是最没有责任的;第二,我们都是男的,而我还是个身体变异的人猫,就算他不在乎我还在乎呢;第三,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他这种几乎变态的感情;第四,我只要稍微给他一点回应他一定会把我关在他身边严严的,我不能接受被束缚。要知道,猫是天生的单身汉,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
就以上四点中的任何一点,都是我不能给他可乘之机的理由。每个人都好比是一座岛屿,而我毫无疑问是一座孤傲的岛,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是上不了岸的潮。 的918317b57931b6b7a7d2
我现在把他踢得远远的,才不会让他出错,让他以后为了曾经的现在后悔。
他已经是个很扭曲的孩子了,我不想他因为我而变得更扭曲。他连随手毁灭掉那么多活生生的猫咪都像在游戏玩笑一样,如果不让他远离我,他将来又会做出什么更加令人发指的事情呢?
我虽然平常糊涂,但在某些时候我还是能冷静的,尤其是面对这样不可逃避的问题,面对这样带着罪孽的事实时。
而对于流柳,我似乎还没有这些顾虑。在我意识里他始终是个简单的孩子,对我的好也都是出于对小动物的喜爱,并没有言复希那样过激扭曲的感情。相对来说,我真的是很喜欢流柳,但只是限于对美好事物的热衷,像他那样天使般美好的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的,他身上仿佛有个无形的标签,上面写着:Made in Heaven 。
我对流柳有一种依恋的情结,呆在他身边有家的感觉,就好像所有的东西也许都可能会有一天离开消失,唯独流柳,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抱我在怀里,我受不了他对我有一丝的离弃,所以他把我扔开了一个晚上我就疯狂的想要离开。那不仅仅是因为受不了被厌弃的耻辱,而是不能接受心里始终坚持的东西坍塌了。
其实想想我当时似乎也太激动了些,竟然就那么跑了。流柳一直都对我那么好那么宠我,突然一下子就因为一个父母的突然到来就把我踹开,这中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误会呢。
也许我真的一激动,误会他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者?
误会,其实就是误以为不会。
可是,就算误会了又能怎么样?我怎么用现在这样一个人的姿态,去瓦解和他的误会呢?
误会就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好了,反正,那里我也不会再回去了。我应该脱离他,有一个自己独立的生命。
似乎是受了言复希今天的反常状态的影响,我也一反平常的粗神经,想了很多很多,想的我都有些头疼了,果然这样深刻的思考是不适合我这样轻松惯了人。
窗框里那片方方正正的天空,在就在我出神的注视下浸染成一片蓝紫色桌布,点缀着几点不明朗的星光,还有那看不见的明月。
突然想到吉米的画,那画的内容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有很多扇窗很多寂寞的人,但是画旁的话我记得很清楚:
望向窗外,
望向远方,
想象雨滴溅湿了窗台,
望向窗外,看见天空的明月,
望向远方,看见你正向我走来。
想象窗外走不进来的春天。
我觉得这话说得很美,但是为什么只在窗内想象呢?
为什么不走出去抓住窗外的春天呢?
我在床上坐的太久了,屁股都有些麻木了,决定去找鱼刺。
找个亲近温暖的人呆一会儿,心情就会恢复自然,不然这么消极的情绪围绕着我,迟早会被闷死的。
呵,言复希这小鬼的影响力还真大,害的猫大爷我沉思了这么久,真是缺德。
我从床上站起来往门外走,突然才发现言复希这家伙留给我的那个没存在感的老姐姐。
我转过身对她露出一个我极其纯良的微笑,笑问道:“请问姐姐怎么称呼?”
木头姐姐面无表情的对我优雅的深鞠了一躬,缓缓说:
“木头。”
我…………
唉~
木头就是木头。
我还是找我的鱼刺去吧我。
ACT52 《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 ˇACT52ˇ
我走出房间很久,才觉得不对劲,一转头,妈呀!马上看到一张大木头脸,吓我好大一跳。
我退开一点问木头姐姐:“你跟着我做什么?”
“言少爷吩咐,我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您。”这是女人么?说话一点感情都没有。
哼~这个言复希,明摆着就是找个人监视我么!
“哦。”我黑着脸哦了一声就掉头接着走。
刚一推开鱼刺的房门,我就郁闷了。
什么叫逍遥,什么叫乐不思蜀,什么叫人神共愤?啊?
气死我了!凭什么丫鱼刺就能扎在美人堆啊?啊?
妈的!
我气轰轰的让鱼刺把一屋子的MM撵出去,然后趁乱把那个木头人给关在门外了。呼~总算把这监视器给摘除了。
“鱼刺,你丫过的够放浪形骸啊~”我没好气地说。
鱼刺美美的从水晶盘子里捻了串葡萄吃,嘴巴里鼓鼓囊囊的说:“还可以~”
靠,这不是逼我呢么。
“可以毛,凭什么你丫身边这儿火树银花的,我那就得萝卜白菜啊!”我插着腰愤懑道。
鱼刺一脸的疑惑,说:“不可能啊,你家小朋友跟你那么好,怎么可能待遇比我差?”
“我怎么知道?丫给我身边按了一面瓜保镖,全天候的看着我。”我眼珠子气得漫天乱窜。
他嚼啊嚼,说:“那不是挺好的么?我天天这样好听缺乏安全感的呢~”
我一个暴栗照着他脑袋就敲过去!
“安全感个屁!你都住进言家大宅子里了,还敢说没安全感?他们家严实的跟国防部似的,这脚插翅难飞,好么?”我敲他脑袋敲得手痛。
鱼刺揉揉被我敲得通红的脑门,“唔~这倒也是,我看他家那保镖天天都用车拉。”
“哼~”我白他一眼,说:“那就更麻烦了,我再呆下去就跟软禁没什么区别了。”
他小声地嘀咕一句:“……这么软禁……也挺好的么。”
靠,以为我没听见?!
我又一个暴栗砸过去!
我骂道:“好个毛!你想一辈子被关在这里,我还不乐意呢!你当被人当废物养着好哪?”
“哎哟,你个妖孽!好几天没见你丫蛮力渐长啊!”他又揉揉脑袋,瞪着我说:“天天在这里呆下确实不好,俗话说得好,大男儿志在凌云,岂能耽于美色淫糜之事!我等应当杀将出去,劈出一条凌霄大道。”
“去~又跟我扯。”我仰头斜视他,说:“知道你会跟我一块跑出去就放心了,还担心你会跟言复希这小子同流合污呢。”
鱼刺一口咬破一颗葡萄,呲了我一脸水儿,“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么?我怎么能撇下妖孽,一个人在这里糜烂!笑话!”
我一把呼噜掉脸上的汁水甩回他脸上,说:“谅你也不敢杵逆犯上!不然本妖定将号召百万妖军讨伐你这个叛徒。”
他连忙扔下盘子,作俯首跪地状:“多谢妖王不治之恩,吾等世代效忠大王王思不辞!”
我居高临下的冷声说:“汝等平身,寡人命汝择日随吾远离此淫糜腐浊之地,共赴淡薄素朴之生。”
“谨遵圣旨!”鱼刺伏地对我三叩首,左手抚胸对我默哀十秒钟。
我暴怒,抓起桌旁的报纸一卷,如握神兵将鱼刺PIA向墙壁,当相片挂住。
“我还没死哪!!默哀的毛啊!真是找死!”我对墙上的相片鱼刺大骂。
鱼刺颓然从墙上滑落地面,作垂死挣扎状颤抖着哼哼道:“可怜我痴心一片,思君心切,无奈君乃无情之人。多情只为无情苦啊~”说完卧倒,香消玉毁人已千秋。
我冲过去踹起他,好笑的说:“好不要脸。”
鱼刺突然挺尸而起,抱住我踹过去的腿,哭丧道:“我情深不易情深不易啊~”
我一脚甩开他,笑着说:“别逗啦,你真是的。”
他爬起来站直掸掸身上,揉揉我的头说:“这不是好久没看见你了,逗你开心么。”
我拿开他揉乱我头发的手,嘟着嘴说:“不用你逗,大爷我本来就很开心。”
“呵呵,随你。开不开心你自己最知道。”他拍拍我的肩膀对我安慰的笑。
他说的我别扭半天,我仰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扔出一句:“讨厌!最烦仰视别人了,你给我蹲下!”
他无奈的拧着眉头看我,我眼神特锋利的瞪他一眼,最后还是拿我没辙的蹲下了,仰头看着我叹息一声,说:“唉~这样行了吧?我的大小姐~”
“靠!你说谁是大小姐?”我逼视他,小巧的鼻尖抵住他高挺的鼻梁。
“您这脾气矫情又倔强,不是大小姐又是什么?”他弯起眼睛看着我说。
还笑!真是欠扁!竟然说我是女的!可恶!
我抡起报纸卷对着他脸就是狠狠一个棍!
鱼刺如蝴蝶般飞舞着被我抽到另一面墙上,当照片。
又跟他闹了一会儿,心情好很多。
我俩闹够了,都静下来,我说:“我看你伤也好了,过几天趁言复希不在咱们就跑。”
“嗯,也行。正好还能再糜烂几天。”
“哼~小心在这里呆久了,出去生活不能自理。”
“嘿嘿,这不是还有你呢么。”他涎着脸朝我靠过来。
“去死!你饿死活该。”我一把推开他。
“好狠的心啊,平时我可是对你不薄呢。”
我斜篾他:“那是你自愿的。”
鱼刺摸摸鼻子笑道:“好好,我犯贱行了吧?”
“事实。”
“你这小子。”他无奈的说。
我站起来打个哈欠,揉揉有些酸沉的眼睛说:“反正,到时候你只要跟我一条心往外走就行了。”
“放心,我一定挺你。”我拍胸脯跟我宣布。
我对他撇撇嘴,笑道:“你敢叛乱试试的。”说完对他挥挥拳头。
“岂敢岂敢,我誓死效忠妖孽的。”他也打了个哈欠说。
“哼哼~那就好。”我对他耸耸小鼻子,疲倦的说:“我走啦~困死了。”
我刚一拉开条门缝,一阵呆着芬芳的MM大军就势如破竹的在我支离破碎的身体上碾过,冲进了鱼刺的领地,我最终成了落地的相片。
鱼刺这个不要脸的还在美女簇拥中,对我喊道:“妃嫔簇拥恕不远送了啊,大小姐~”
我靠,我怒了……
最后是被木头姐姐给搀回去的。
路过通往楼底大厅的走廊时,听到空旷的大厅里有说话声。
我爬到扶手边上去看,发现大厅里灯火通明。厅里站了很多的言家黑衣男,哎?这什么情况?我疑惑的回头看了眼木头姐姐,她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趴过来跟我一起看。
意料之中的,言复希那小鬼在人群中央发号施令,完全没有半点平常那种嬉皮笑脸,严肃的不像个孩子。他个子长得比同龄人高很多,但似乎身体里的营养全用在长个子上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