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脑子还是不是人啊。。。
于是我只好一直保持着单膝跪地哈着腰支楞着胳膊低头吻着他额头的这个高难度动作。
电视里那些王子吻公主一吻就是好几十分钟的那镜头真是了不起,尤其是那王子,他脖子得多酸啊!!
这也幸亏吻的是公主,要是恐龙可怎么办?还给不给补贴啊??
哎?那要这么算。。。这言复希丫不就算公主啦?
哈哈哈哈哈。。。。。。
可能是大难过后格外的轻松,我竟然忍不住咧嘴笑起来。
终于,我脖子开始发酸的时候一个比脑门软的东西就开始往我嘴唇上贴,还往里钻。
我一口咬在他舌头上,连滚带爬的躲开他。
然后赶紧去转头看流柳的反应。
他没反应,装看不见的扭头看燃烧着的火堆。火堆还散发着一股怪异的难闻的味道,可能是肉体燃烧的气味。这画面还真是不怎么美好。
言复希被我躲开之后趴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了,我看他肯定没力气折腾了这才上前去架起他一边肩膀,然后半扛半抱的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还要尽量不弄疼他的伤。
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流柳终于看不下去了,跑过来帮我一块儿搀他。
但这么半天了,流柳半句话都没有说过。
但这种大难后的沉默我似乎很享受。
我们俩就这么安静的拖着言复希,一步一步朝外面的世界走回去。
又是言复希这个不死战神打破良好的沉默。
“流柳,你现在要还跟我别扭的话,你从今天起就小弟弟不举。”
流柳不理他,但眼神很温和啊。
言复希又半死不活的过来跟我喘气说:“小离,我赎罪了哦。”
我听你他那个不死不活的声音我就想自杀,小声骂他:“闭嘴。要死啊你。”
他没理会我这碴儿,接着自说自话:“罪赎清了,小离一定爱上我。”
“靠,我一定爱‘上’你!”
“噫——小离你也跟流柳学的下流了吖~~~”真想干脆把他一拳敲晕了算了。他还用那个快要死了似的声音跟我说话!
不理他。
他最后可能神经已经支持不住了,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说些什么。
嘟嘟囔囔的哼唧:“我很久以前……看到书上说,印第安语里……朋友,朋友的意思就是……代替对方受苦的人呐。。。流柳。。。我们还是朋友……我还故意跑来替你受苦……我还……朋友……”
流柳受不了的一拳把他敲晕。
狼心狗肺的大变态,把流柳眼睛都说红了。
我现在身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着要分崩离析,眼看胳膊腿儿就要累的分家了。
可左胸膛下方却有一块儿肌肉欢畅而兴奋的跳个不停,好像能撺掇着我一往无前的穿越所有雨季和晴空!
我伸手掐了掐言复希晕的嘴歪眼斜的一张小脏脸,另一只手在言复希的腰后和流柳的左手十指交缠到打结。
我抿着嘴想,我要花多少时间来跟这两个受了伤的大男孩一起挥霍我这仅剩下的一条命呢?
天幕不知不觉中由熏人欲醉的火烧般的嫣红渐变成一片深深的深深的要将人团团包围的深紫色,连柔白的云朵也被染上了慵懒。
我又想,越过前方阴霾处,我还有个拿我没辙可以任我嬉皮笑脸的好大哥在等我。
我还有很多美食没有吃过,很多美景没有赏过,很多笑话没有听过,很多很多……
啊,想来想去。我真的好忙哦。
没关系啦,我有的是时间。
喵~
(小声问:我就这么完结了,可以嘛?)
ACT110 《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 ˇACT110ˇ
我跟流柳扛着言复希出了这片倒霉的树林,大老远就看到林子外面停着好几辆车子,在不停的朝我们打着车灯发信号。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肯定是鱼刺哥他们!
我像个苟延残喘的破拖拉机似的拖着这两个又废又残的破麻袋蜗速朝前奔过去。
流柳喘着气在我耳边说了句什么,可我兴奋的什么的没听见,只管一味的拖着他俩向前冲。言复希和流柳的伤要快点去看医生才好啊,尤其是流柳,他身子看上去就不大好的样子,万一这手臂就这么废掉了可怎么办?他已经为我断过一条腿了,我不能再看他受任何伤了。
我离前方的灯光越来越近了,该死的臭鱼刺,不知道这样会把我水汪汪的猫眼晃瞎嘛??
我越跑越快,等马上要跑到距车子不远的地方时,才突然发现情况完全不对了。
车子周围乌鸦鸦的一片全都是人啊。
这时候周围开始有人用大喇叭说话,声音特别大。
他是这样说的:
“现在从林子出来的人,举起双手,捂住后脑,缴枪不杀缴枪不杀!!”
我,我…………嘎?
怎么个情况?
我费了老劲的逆着光向明晃晃的车灯后面看去,搜索了半天,终于看到鱼刺哥老老实实蹲在一全幅武装的大叔旁边,发现我正在搜寻他的目光,于是冲着我嬉皮笑脸的咧嘴一笑,挥了挥手。
于是我看到他手腕上那钻石般闪亮的手铐。
我满脸惨然的看向流柳,目光询问。
流柳瘪瘪嘴巴,冲我动动眉毛,无奈的说:“呐,我刚才跟你喊了半天,让你不要再跑了不要再跑了,你还一个劲儿的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玩儿命往前冲啊。这下惨了吧?”
人类社会,我没见过的情况太多了。于是茫然的又看着流柳疲惫的脸,惨兮兮的问:“流柳大宝贝,我们现在怎么办?”
流柳特嗔怪的看我一眼,嘀咕一句“真是,这个鱼刺哥,也不知道事先跟人家当地警方打好招呼”,然后对着强光处眯着双眼,高声喊道:“我们这里有伤员!!有伤员!!没有武器,没有武器!!是当地居民,良民!!!”
我哈哈大笑,想探过头去亲他一下,结果这个臭言复希的大脑袋偏偏在我俩中间挡着,害得我亲不到。靠,晕死了还不忘了搞破鞋!!!
后面的事情蛮复杂,至少我看起来很复杂。但是一到流柳手上处理就变得很简单的样子。
言复希和流柳的伤都需要马上治疗全都送进医院了,我本来以为要像电视里的那样被送进警察局里严刑审问一番呢。结果竟然只是流柳用警察的手机打了个时间不短的电话后,鱼刺的手铐就被松绑了。
言复希被抬上救护车,流柳又跟鱼刺交代了几句。然后让我先回家。
然后就有更多的武警陆续赶过来,不过不是围堵我们了,而是直接进了林子里。
我晕哦~~~~
就这样啦?
鱼刺说:“不然你还想怎样啊?”
我说:“真的就这样啦?”
鱼刺说:“废话,不然你还想再进去一趟啊?”
我说:“可是……我还没有见过大熊猫啊,就这么走了?”
鱼刺说:“哎呀,先回家啦,回家我带你去动物园啦。那里不仅有熊猫还有耍猴儿的呐。”
我说:“看什么耍猴啊?看你就够了。”
鱼刺说:“那怎么行啊?我长了毛儿也没那猴儿精啊。”
我哈哈大笑,跟着鱼刺一起上了车。
但我们并没有直接回家,流柳他们还在医院里面呢。我可再不想把这两天戏码再上演一次了,我希望以后如果他们有了什么危险的话,我都在身边。即使做不了什么,只是陪着他们也好。我不是个白眼狼,不是。
我跟鱼刺在医院里守夜的时候(汗,守夜?是这么用吗?)就感觉很不对劲,我又开始莫名其妙的不安起来。换了身体之后,我有很多动物的能力都在丧失,对灾难的感知也弱了很多。
晚上我在言复希他们的病房里趴了半天也睡不着,看鱼刺在一边睡得他妈都不认识他了,我也没好意思弄醒他。就自己跑出去看看。
说真的,夜晚的医院真的好恐怖。
尤其是医院走廊里的灯。那么阴森森惨兮兮的。而这么阴森森惨兮兮的灯,我只有在医院里才见过,实在是恐怖。
我一个人的时候也就不用掩饰害怕了,战战兢兢飞快跑出医院大楼。
现在正值五月,这里的空气就很潮湿了,又热又闷。我不喜欢。
我在医院的花园里来回的走动,想发现点什么。可又不知道到底在发现什么,就只好漫无目的的瞎溜达。
走到医院的小人工湖的时候,我终于发现奇异现象了。
成群成群的癞蛤蟆,开始扑通扑通的出水了,排着队的往外蹦,然后跑走。
我没见过这么多还是这么丑的东西成群成群的大规模迁徙,弄得我又恶心又害怕。
可这迹象在明显不过了,这是有大的自然灾害的征兆。
我心跳如雷啊。
大着胆子一口气从黑黢黢的花园里冲回流柳他们的病房里。
鱼刺倒在一旁睡得还是那么香,言复希受了重伤更是昏迷不醒。可是我一推门进来,就看到流柳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看着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我也吓一跳。要知道,深更半夜的我心里又慌,再被黑暗中这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能不吓一跳嘛?
但他是流柳啊,我怕什么?我喵的一声急慌慌的朝他扑了过去。
“流柳,这地方不能呆了。有危险。我们回家,快回家吧。现在立刻马上。”
等我坐上了回家的汽车并且在上面瞌睡了第三次的时候,我还是不明白流柳干嘛这么轻易的就听我的话了。
回家的当天晚上。
新闻报道。
四川。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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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该说啥好,是该说我福大命大造化大,还是说多亏我聪明灵敏秀外慧中让大家长命百岁?
看电视的时候,我还是挺震撼的。心里很触动。
同时心里狠狠感激了那群半夜离家出走的癞蛤蟆。
流柳一下子捐了不少钱,我心说还是他最有人性。可丫言复希非说流柳个小骚包,分明是为了给自己打广告。我才不理他,自己心里黑暗的人就老把别人也想的一样黑暗。
后来我跟流柳的日子过得很不舒坦,言复希三天两头的就跑过来骚扰。靠之。
本来经过上次这么一档子事儿之后,他俩关系已经挺好的了。
可在我的领养权上他们俩又开始短兵相见。
我被弄得很烦恼。
觉得在这里呆着似乎也没什么意思,整天就跟个大吸血鬼似的在这儿白吃白喝。他俩现在跟这儿抢得你死我活的,可要真忙起来谁也没法看着我。整天就一人呆在大房子里,虽然人不少。可我也挺无聊的。他们还不让我随便跑。
这比野猫还不如呢。起码以前我想去哪儿没人管我。
现在一个个跟个老妈子似的,看不见还有电话轰炸。真烦啊。
我学了不少东西。那天看某本书上讲,恋爱本身就是追去不自由。
真有哲理。
我对这种生活开始厌烦了。
以前我老脾气冲天的傲的不得了,觉得给人当宠物是件很没骨气的事情。可后来想想我当初自己犯贱的跑过来,不就是为了给人当宠物,好吃好喝嘛。干嘛现在突然又自命清高起来了。
估计是换了个身体之后,思维也跟着潜移默化了。
于是,我更加烦恼了。
后来我听说鱼刺现在早已经不跟言复希他们干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