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眼中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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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眼中的麻雀-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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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出台好了,把天翼放的五百万礼包给他拿去,只要这次他能让天翼满意,好处少不了他!” 
江启明爽气的说完,便朝向经理挥了挥手,示意这件事就交给他办了。
      正是午夜时分,豪华办公室内的巨大锺摆敲响了十二时的锺声,既是一天的结束又是一天的开始。然而,这个办公室里发生的小插曲,却引导了我们接下来的命运。。。
      带豆豆回来後,许多事情需要打理,我的精神状态仍然不太好。幸好还有一个热心的朋友──东尼前前後後的帮忙。想他刚看到豆豆时,老是用好奇的眼光盯著他看,还弄得豆豆发了脾气。我也觉得好笑,亏他自称什麽见多识广,还什麽到‘皇宫’去‘见识’过。
      不过好在有他帮忙照看,我才可以抽空去看艾莉帮我在香港联系的医生。果然,因为没有听从艾莉给我的‘不要操心、不可劳累’八字真经,我的病检查下来有所恶化。医生告诉我,艾莉已将新的药剂发来,让我过两天就来治疗。看我对上医院治疗面露难色,医生还把我好好教育了一番,我赶忙老实听从。否则,让艾莉知道,一定会从巴黎飞过来吃了我。
      等我检查完回到家,才发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6、
      我站在位於山顶的一座别墅门前,古朴的大铁门将门内、门外的世界阻挡开来,我看不见里面的景色。
      大门的左面有个铜牌,上面刻著:‘宋园别庄’几个字。是这儿吗?我又看了看手中些有地址的纸片,名字相同,是这里没错吧。我按下了铜牌下那个看似简朴的门铃。
      不一会儿,大铁门旁的小门打开了,一个穿黑衣的平头男子从里面伸出头,看了看我,“请问,您有什麽事?”问话的人促著眉头,好像在怪我打扰了他似的。
      “请问主人在吗?”我沈静地开口。
      “找主人?你是谁?有什麽事?”这男人听了我的话,抬眼上下打量著我。神情不甚耐烦。
      “我是来还钱的,请通报一下,就说我来还这里的主人留在‘皇宫’夜总会的钱。”我仍耐心地回答,并拿出那个信封,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别致的信封的左上角印有一个篆体的‘宋’字。
      平头男人眼里有种耐人寻味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仍然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随即关上了铁门。
      我等在门外,环顾四周的景色,四周古树森森,山顶本来就是有钱人喜欢居住的地方,但这比那些别墅区的位置更高,左右皆是山林树木,除了门前的这条私人公路,没有其他房子可以比邻。我也是顺著山上的公路开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这里。
      原本从医院回来,应该在家心平气和的休息,现在却又跑到这山上来吹冷风。唉!想起来还准备入院治疗,看来要推迟再说了,豆豆的事真让我挂心。
      中午我刚从医院回来,在家照顾豆豆的东尼立刻就将我拉到一旁,担心地告诉我,今早我出去後,豆豆接了个电话,因为见他怪神秘的样子,所以就稍微注意了一下,只听到豆豆说了些什麽有关‘出台’什麽的内容,而之後就有人给豆豆送来了个信封,那个送东西的人他以前见过,是‘皇宫’的人。。
      我听了立刻担心了起来,我一直担心豆豆脱离不了以前的生活。到底是谁找他?照道理,这三个月,‘皇宫’的人没我同意,是不能来安排豆豆的。可是,若是豆豆私下里答应他们什麽的话。。等我送走了东尼後,立刻到豆豆房间去看他,果然看见他正拿著一张支票发著呆。 

      “这是什麽?”我拿著那张支票问豆豆。他明显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向我讲这件事,被我一问,嚅喏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话,看来我的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最後,在我严厉的目光追问下,豆豆只好老实告诉我他收了客人的礼包,今晚要出台。我知道我不应该责怪他,他的心思我了解,毕竟我现在只能留他三个月的时间。他想早些离开‘皇宫’,偶尔出台接几个大方的客人,也许就能早日离开那个卖笑卖身的地方。何况,他已经收了钱,不出台客人会来找麻烦的。用他的话说,就是‘没什麽大不了的,只要最後再做几次就行了’。
      我听了他的话,心却格外刺痛起来。不仅是他要用卖身来换取自由的这种方式,而是他说‘只要在做最後几次就行了’时满不在乎的神气。我想起了在纽约的芬妮,她就是这种想法才会被酒精和毒品断送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原本她已经答应彼得去戒毒所戒毒,可是‘最後’的放纵让她永远告别了明天。
      “小凡哥、彼得哥哥,找到你们我原本可以从新开始的,可是。。”我永远也忘不了,芬妮临终前那不甘的表情,是啊,那时她才十九岁而已,而我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我们孤儿院的小妹妹死去。
      不行,既然带豆豆离开了那个地方,就不能让他再涉入那种生活。何况,我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弟弟,怎麽能允许他再为钱出卖自己。我要帮豆豆推掉这次‘出台’!
      顾不上别的,拿了那张支票我找到这里,一定要把这钱还掉。。
      我站在这大门外正出神,那个却小门突然开了。
      “先生,你请进!”仍是那个平头男人,他打开了门。我拉回了自己的思绪,跟著他走了进去。走进这个大门,我才发现原来里面真是别有洞天,错落有致的格局,中心环绕著一幢欧式大理石建筑。我没有心情多观察,紧随著这个男人走进了这幢建筑,刚走进大厅,就听见一个冷冽的声音向我传来。
      “我们又见面了!上次害得我们到处找你,可真不应该啊!”说话的人是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身形清瘦,他正看著我,眼神冷漠,充满了嘲讽的意味。这个人我曾哪里见过,对了,这个人就是上次在夜总会我见到的那群人中的一个。
      “对不起,您是主人吗?我来还这个东西。”若是上次在夜总会间的那些人,我脑袋里突然闪现出一幅倨傲、狂妄的面孔,可真有些让我头痛了。还是快了结这事离开吧,我立即开门见山的说。
      “我是宋清,这里主人的私人助理。”他答了一句,随後抽出信封里的支票看了一眼。
      “这是什麽意思?”他冷冷地瞧著我发问。
      “对不起,这张支票是给我弟弟的,他不能来了,我来还这张支票!”我不理他眼里扫来的冷光,沈静的回答。
      “你弟弟?原来今晚要到这来的‘头牌’是你的弟弟?那你。。”他眯起眼睛,怀疑地看了看我。
      “我已经送还了这张支票,就请转告这儿的主人吧。”我知道他在想什麽,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时一看他们的表情,就能猜出他们在想什麽。我不想费力解释,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我转身就要离开。
      “慢著,你知道这是什麽地方,就这样走了?要知道我们‘宋家’送出去的东西是不轻易收回的。”这个宋清,看上去挺斯文的,但说出来的话却非常冷漠无情。
      “宋先生,我想关於今晚的约定是个误会。既然你们也没有什麽损失,请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们吧!” 我回头仍然冷静地看著他,希望他能接受我的求情。
      “我不能就这麽让你走了,我看还是等主人回来,听他的意思吧!”说完,宋清挥了挥手,站在一旁的两个保镖向我走来,一左一右站在我的两侧。
      这算什麽?一开始我就隐隐觉得这些人较难沟通,可是看著我身边的这几个人,我才知道是根本不能沟通。
      “请这位先生到三楼东屋去等主人回来!”宋清朝那两个保镖吩咐道。
      这两个保镖毫不犹豫,伸出手作势就要抓我的手臂,我赶紧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碰我,我是来讲道理的,不会反抗。
      原本我是打算一走了之的,这幢建筑虽大,可眼前也看不到几个人在。要对付他们根本不难,我自信还是有这个本事的,可是我不想事後麻烦更大,还是等他们主人来了,再好好谈谈,应该可以好好解决这件事的。
      保镖们把我带进了一间宽敞的房间,随即反锁了门。我本想抗议,但想起宋清那冷冷目光──不知怎的,我总觉他那冷冷的目光中带有一种敌意,不知道我哪里得罪过他。算了,反正我觉得抗议也没用,那就随遇而安吧。
      这一等,直到天黑也没消息,我晚上比较容易疲劳,加上中午匆匆出来,也没好好吃东西,血糖更加低了。开始我还只是坐在床上,到後来有病的血液使身体更加沈重,我歪倒在床上,眼皮逐渐沈重起来,这床单是我喜欢的蓝色,依偎在上面有种舒服的感觉,我提醒自己不能睡著,可是,不知不觉我还是睡著了。。。
      又做到了我最喜欢的梦,青青的草地乎远忽近,一双眼睛关怀地注视著我,我不断的朝她微笑。。微笑。。清风拂面,我闭上眼感受著。。。。。。
      我的脸好舒服,好像有什麽东西拂过我的面颊,轻轻的触摸著我,感觉上轻微而又小心。。我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洒满月光的大床上,而且,那舒服的感觉并不是梦,有一只大手在我的面前晃动著,有人正用他的指背摩擦著我的脸! 

7、
      是幻觉?还是梦中景象的重叠?不,这只手大而宽、骨节坚硬有力──是男性才会有的手!
      惊了一下,我立刻睁大了眼睛!随即,这只手也收了回去,我顺著这只手收回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我赶快坐了起来,借著月光我看见一个魁伟的身形傲立在我的面前。然後我看见一双倨傲、狂肆的眼睛。这双眼睛,我不会忘记,第一次看见时我就知道这个人非常不简单!而此时,面前的人只简单穿了件休闲白衬衫,眼睛里正露出一种奇怪的眼神,赤裸裸地看著我:这眼神、这眼神,哼,简直莫名其妙。
      我伸手打开了床边的落地灯,一翻身站了起来。可是,还没等站稳,一股热流就直贯大脑,我的脑门一热,眼前一阵发黑!我赶快吸气,尽量稳住身形。可是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已集中在头部,双腿虚空无力,眼看支撑不住就要向面前的人身上倒去。不行!我的脑中闪现出危险信号,不能倒下去!我告诫著自己。我的眼前已经漆黑一片,借著最後的意识,我伸手一抓,右手抓上眼前这人的臂膀,借著他的支撑稳住了自己,随後我闭上眼默默运气,左手按住脑门,等待眩晕过去。
      看来今天应该听医生的话在医院治疗的!
      我咬著牙,让虚弱的气息顺著气血的走势在经脉中游走,渐渐地我感到涌动的气血渐渐平复,眩晕慢慢地过去。此时的我也象是刚刚经过一场大战,浑身的力气象是都被抽走了,额头上也都是细汗,不过还好,我并没有倒下去。
      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手还抓著那人的手臂,我正要放下手,却发现那人的另一只手臂竟然不知在何时已经圈住了我、大手扶著我的腰背,现在我整个人都象是依托著他,这个样子真是说不出的怪。
      “对不起!”我赶紧放下抓住他的手,轻轻推开了他圈住我腰的手。
      “你怎麽了?脸色一下子这麽苍白?”这个家夥身材高大,我气力没有恢复,所以也没能将他推开我身边,他依然暧昧地靠著我,说话间;竟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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