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它,因为俞平每次看完信后就把信给烧了 ,独孤焰找不的到,自然是恨得牙痒痒。
新疆此次的叛变可是花费了他两个月的时间才平定,就是因为危险,独孤焰才派他去——要他干脆死在战场别回来了,可是一切怎可尽如他意呢?
“哼!朕可不记得有为你祈什么福!”独孤焰冷哼一声,可恶!他还以为从此不必看见俞平,可以跟他那副令人火大的嘴脸说永别呢!谁知他竟小觎了他。
独孤焰这几个月来可是很努力在当个好皇帝耶!谁知俞平——竟然告诉他没有范文晔的消息。
没有消息?如果没有消息,俞平为什么不会觉得不安?不会怕范文晔遭遇不测?这是一对结拜兄弟该有的情谊吗?想也知道他正掌握了些什么!但是他也派人去他家偷偷搜过好几次,却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消息呢?”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独孤焰冷声问道。
“消息?”俞平装傻地思考了一下,“喔!新疆国王要臣向皇上表达谢意,并且会在不久后送上新疆美女十名与贡品数车,以当帮助平乱的报酬……”
“你!”独孤焰觉得自己的修养真的变好了,若在以前,他早一掌打向俞平,现在居然还能咬牙听完这些废话!
哇!皇上真的变得较有修养了,这可真是值得庆幸。俞平不禁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这样的皇上,才值得他们继续为他奋斗。
就在独孤焰还想说些什么时,一名女侍急冲冲的来报。
“禀皇上,王贵妃平安产下了小皇子。”
“咦?”小德子闻言马上街上前向皇上道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哇!小皇子?这可是普天同庆的大事!如果小皇子有皇上的俊美外表和聪明才智,兼有王贵妃的温柔,那可真是万民之福。
老实说,独孤焰还真是忘了怀孕的王贵妃了,她与谢贵妃同是他之前最为宠幸的嫔妃,只是在发生这么多事后,他埋首国事,根本无暇想起后宫的事;但是想到即将为人父,这样的快事总是令人喜悦的,独孤焰亦不禁泛起一抹高兴的笑容。
“小德子,随朕到王贵妃的寝宫。”俞平在一旁静静看着独孤焰一行人兴匆匆赶往王贵妃的寝宫。
他并非不高兴小皇子的诞生,这原就是值得举国同欢的一件事,但是范文晔怎么办?光是他的性别就无法让他与皇上的关系见诸与世,促成他们两人,好吗?而且皇上是爱他多一点,还是喜欢王贵妃多一点?现今小皇子诞生,是否独孤焰便不会再将注意力放在范文晔的身上了?皇上对范文晔难道只是一时的迷恋,轻易便瓦解?
这么多的疑问教俞平无法马上下论断,本来以打算告诉皇上范文晔的行踪,看来,还是缓一缓吧!
全国都笼罩在太子诞生的喜悦下,连远在杭州的范文晔亦有所闻。
他倒是没有特别的感觉,顶多为新诞生的小皇子祝祷,希望他来日能成为一位明君;至于独孤焰,毕竟与他的关系并非建构在爱情上,所以更没有理由加以评论。他有他,早就像两个陌生人,不会再有交集。
这种事他实在不愿去多想,尤其在这风光明媚的江南。
春日的西湖,两岸都是青绿的杨柳,还有未曾停歇的笙歌,近午时分下了场细雨,让周遭景物更是如梦似幻、亦假亦真,莫怪有词人写道: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昼船听雨眠,炉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三亚西湖龙井,是以使人品味江南美丽的杏花、飞絮与人情,整日也不厌倦。
江南的秀丽更孕育出许多灵秀的女子,不过范文晔可无福消受,下榻旅店的老板有位美丽的女儿,而店主亦非常喜欢范文晔一身的学问和书卷气,拼了老命想将女儿许配给他,逼得他只好连夜离开西湖,转往六朝故都——金陵。
三国的烽火早已熄灭,唯有孙吴兴建的石头城还遗留着,断垣残壁,在夕阳余晖映照下,是凄壮的美,有如当时那一页历史,缔造无数的英雄。范文晔决定自此改走水路,因为自古名人文士所歌所颂的长江,便在这附近。
这一路因为逆流而上,所以船行极慢,让他更有时间去慢慢玩赏。
在岳阳,他停留了较长的一段时日,盛夏的洞庭湖里开了许多荷花,红绿交映、荷香轻送,非常宜人;岳阳楼立于湖畔,更引来许多骚人墨客的附庸风雅。
离开洞庭上溯到宜昌,自此便真的进入壮丽的长江山峡,西峻峡秭归城里,是爱国诗人屈原的故乡;巫山十二峰连绵环绕,总让人浮起“云雨巫山”的美丽传说,翘首而望,云雾缥缈,神女却不知在何方?瞿塘峡的入口,是最令人屏息、神魂颠倒的一段江峡,两岸的岩壁仿佛伸手可及,一如李白诗中“两岸青山相对出,一片孤帆日边来”的灵秀。
最后,他来到天府之国——四川。
诗仙李太白在这里潇洒挥毫,写下无数名篇,还有杜甫晚年避乱所居的草堂;蜀中孕育了许多的文人,在文坛大放异彩。
范文晔在这里想起这些文人,或失意、或得意,凡身处官场就会经历这些事;想起自己,无论功过,总是淡然了。
他不禁思起定居之心,将近一年的漫游,让 充实不少,也该是休息的时候。
范文晔开始着手找寻定居的地方,在这日,他离开了成都,一路游览进入一片美丽青翠的山林,路很不好走,但是两旁的风景却引得他不断探索深入,最后来到一座色彩缤纷的湖。
他很难去形容这座秀美异常的湖,因为它呈现出一种宝蓝的色泽,在阳光照耀下流转出许多不同的蓝色调,平滑如镜的湖面反映出翠墨般的蓝绿天空。
清澈的湖水里,可以明显看见倒映的树干在其中沉睡,掬起一瓢水,是沁入心脾的凉意,手在水中,也泛起彷若琉璃的光。初秋的山林非常静谧,只偶尔响起几声鸟鸣。
范文晔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不小心跌入不属于人间的仙境,因为这样的景色,举世罕见。
就在他兀自醉心于这样的人间绝景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响起,划破一片沉静。
范文晔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看向来人,对方是一个年纪看来尚轻的少年。
少年穿着当地少数民族的传统服饰,面貌姣好,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身材较范文晔矮一点;但最令人讶异的是,他有一头茶褐色的半长头发,短短长长的,和一般人所蓄的长发有着极大的差异,而且他只是让头发随意散着,并未绑起。
“哇!哪来的大美人?”韦浩暐看呆了似的脱口而出,在这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突然来了个陌生的白衣美人,让他以为自己掉入的时空不是在天上就是在地下。
“你……”范文晔看对方像呆了一样,只好微微一笑先出声:“请问,我误闯了哪里吗?”
在四川有几支少数民族,风俗民情各不同,但都是极为迷信的,他怕不小心踏入不该进的地方。
“Ofcouse not!”看着范文晔突然绽放的笑容,韦浩暐喃喃道:“你只是误闯进我的心里……”
“咦?什么?”范文晔才因他上一句听不懂的话而发出疑问,却又因他下一句大胆的言词吓了一大跳;他遇到……疯子了吗?
但是韦浩暐可不认为自己的发言有多大胆,他现在只感谢上苍掉下个大美人给他,让在这个破烂村庄痛苦生活的他得到无限宽慰。
他暗暗地喃喃道:一定是冥冥中就注定好的,这将是一场超越时空与性别的恋爱!可不能让这大好机会平白溜掉!追女朋友的第一招当然就是要自我介绍。
“嗨!我叫韦浩暐,可以跟你要手机电话吗?”他欺身上前,用着一双圆溜的大眼“神情款款”地望着范文晔。
“手机?”那是什么?
“啊!真是的!”韦浩暐夸张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头,“我忘了在这个年代里没有这玩意儿,SORRY,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被他天马行空的言语和夸张行为给逗笑的范文晔看着韦浩暐清澈的眼眸,心想他应该不是坏人吧?
“我叫范文。”他外头都使用这个化名。
“真是有气质的名字!”韦浩暐高兴地拉着范文晔的手,笑得十分可爱,心中却是想着要将他拉回家……嘿嘿!
“你要不要到我家坐坐?”他也不等范文晔说好,就径自拉着他朝不远的村落走去。
范文晔觉得这个叫韦浩暐的少年,言行举止虽然古怪,但是却可爱得很,有如自己的弟弟般,令人想亲近,便任他拉着手往他家走。
“来来来!”韦浩暐带着他来到一个美丽的小村落,一路上遇到不少人,他们都好奇地停下手边工作,看着范文晔这个外地人。
“哈罗!王大伯,在忙啊?”韦浩暐对着村民随口招呼。
“还不过来帮忙?给你半两银子当工资!”
“谢啦!但是我现在没空!”韦浩暐对王大伯扮了个鬼脸,“嗨!李大婶,你还是跟昨天一样美丽!”
“死小孩,就爱贫嘴,呵呵。”叫李大婶的妇人,扭过她那生了五个孩子后,变得臃肿肥胖的身子,得意地笑骂。
范文晔一路上看着韦浩暐满面笑容的与大家打招呼,在韦浩暐身上,似乎有无限的活力和亲和力,让大家都不自觉地想去疼爱他。
“你从小就住在这里吗?”范文晔好奇问道。
“怎么可能?我来这儿不到半年。”“咦?”但他给人的感觉,就好象他已在这里待很久似的,生活得自由自在,和大家都很熟稔。
“到了!”韦浩暐停在一栋略微简陋的房子前。“阿婆不在,先进来坐坐吧!”
进了屋子后,范文晔和韦浩暐聊了很多。
其实都是韦浩暐拉着他说,而且他有一半以上听不太懂。
呃,说不懂也不尽然,如果愿意去相信的话,倒也解释得通;韦浩暐说他是从未来跑到这个时代,好像是不小心掉入了某个时空缝隙中吧!然后他被这里的阿婆收养,已经待在这里近半年了。
一切听来都很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相信,但是看他拿出之前的衣物、饰品,都是自己前所未见;最令人啧啧称奇的便是韦浩暐所谓的“手表”,将现在使用的十二个时辰,换算成他们那个年代说的“二十四小时”,竟是丝毫不差!
“所以罗,我只好一直待在这里了。”韦浩暐的故事到此叙述完毕。
“你不会害怕吗?”范文晔好奇文道。
一般人来到一个陌生环境又一筹莫展,一定是会惊慌害怕的。
“过一天是一天,再度等待奇迹到来罗。”韦浩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范文晔打从心底佩服这个少年的乐观,当然,如果他不要老是露出那种色迷迷的表情,他一定会更欣赏他的。
“你长得真的好漂亮!”韦浩暐忽然露垂涎的表情,直盯着范文晔看,而且越来越靠近他,“是我最喜欢的类型耶。”
“呃……”范文晔一直将身子往后仰,想要离韦浩暐远一点,但是他还是不断逼近,只好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对了!你的头发怎么会是这种颜色?”
“这个啊!”韦浩暐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抓起他的一缕发丝送到范文晔面前道:“这是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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