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传之飞天(终版)ⅱ 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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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传之飞天(终版)ⅱ 红莲-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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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宣猛然双手按住了和苏的肩膀,他高声说,〃如果我说不呢。我们可以改变。和苏你从来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没有可能?〃
〃试?用什么试?难道真的要我们不顾人伦,做出那种无法面对历代先王的事情吗?〃和苏被他的声音激的也有些不平静。
〃我们没有对不起先王,要有什么也是他们对不起我们。为什么把我们生在这里,为什么把我们生在大郑宫?〃翊宣喊了出来,可是他蓦然有一种伤感,说不清楚的,如同潮水般快要淹没了他。他说,〃和苏你是这样看待我们的吗?你就这样看待我当时拼了命接下你那一剑背后的感情。我的肩现在还在流血。〃
〃和苏,你伤了我。不但在左肩上,还有这里。〃
翊宣握住和苏的手按在了我的心上,和苏手下跳动的感觉如同火一般,灼烧着和苏,让他想马上逃开。但是他怎么都无法摔掉翊宣的手。
〃没有用的翊宣,我们是兄弟,。。。。。。,那样做会让我们背负着什么样的罪孽,到死都洗不清。〃和苏说,〃我身上的东西太多了,我不想再加上这个。翊宣,太晚了,明天,。。。。。。〃
〃那就让明天不要到来。〃
翊宣说完抄起了和苏,不顾他的挣扎,硬是把他拖回了内殿,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了和苏。如同那夜一般,他把和苏脸上散乱的发丝拨开,〃和苏,既然明天就是死刑,那么今夜的我们,神明还有列位先王是不会降罪的。〃
和苏看见了翊宣越来越沉重的呼吸,他看见翊宣变的幽黑狂野的眼神,而身体上是他比铁还要坚硬的禁锢。
〃放开我翊宣。〃和苏极力压制心中的恐惧,他的声音还是如同往常一般的清冷,但是翊宣听出了其中的胆怯,他邪邪的一笑,轻咬了一下和苏的耳骨,在和苏的耳边说,〃和苏,你还从来没有宠幸过任何人吧,。。。。。。〃
〃啪,。。。。。。〃一声,和苏的手打在了翊宣的脸上。
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对他说话,无论那个人是谁。
翊宣脸上热辣辣的疼,他一下子扯开了和苏衣领,而和苏的脾气也上来了,他的腿踢在翊宣腰上,不过翊宣的力气更大,几下就把和苏的腿压制住,而和苏想再次举起手的时候,翊宣掐住了和苏的腕骨,好像要把他的手捏碎一般。
〃和苏你为什么总是想把人拒之千里之外?〃
〃放开我翊宣!〃
和苏很少用高声呵斥人,每当他的脸色如沉水一般的时候,旁人已经开始心里打鼓。不能常发怒,不能常笑,和苏总是在自己的表情外面加上一层冰霜。
时常发怒会让别人认为这个人就是这样,再也没有了威重。
如今的和苏失去了以往的沉稳,他开始迷,他在对他生命中从来没有的事情,他无所适从。所以他用几乎恐惧的声音喊了出来,而翊宣的回答更干脆,〃不!〃
翊宣的手抚着和苏有些颤抖的双唇,一下,两下。
翊宣的手指很少这样的冰冷,每一次都可以扎到和苏的心尖一般。
他的手很轻柔,但是身上压制和苏的力量没有分毫的减轻。
〃和苏,不要再逃了,你已经亲手把我们推的够远的了,已经足够了,足够了,。。。。。。〃
说完翊宣的唇印了下去。
这次不再轻柔,好似风暴一般。
和苏突然承受这一切,胸口仿佛炸开一般,他再做最后的挣扎,如同濒死的鱼。
他的眼睛看见紧闭的雕花大门,月光从外面射了进来,镂空一般,地面上的光都是破碎的。
嗤啦一声,是扯碎丝绸的声音,和苏惨白的胸膛露在月光下,胸前的两点红,如同茱萸一般。和苏的头发完全散开了,漆黑色的乱发一丝一缕,覆盖了他身下雪白色的缎子。
和苏的头发很长,挣扎间,那些头发有几缕披在了他的胸前,翊宣顺着纤细的发丝看着和苏的身体,那是一种纯粹的感觉。
病态的美。
因为挣扎得厉害,肋骨都是根根分明,由于瘦弱,腰腹间薄薄的。
这些都半裸半包裹在和苏黑色的龙袍之下,翊宣还可以看见自己扯碎的龙袍上面撕裂的龙爪,还有割断的祥云,断口上都是碎碎的丝线。
翊宣的手在靠近和苏下身的时候开始颤抖,和苏已经不再说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那眼神中充满了脆弱还有无助,最后竟然是一丝祈求。
那是和苏最不堪的往事。
也许是和苏最后的尊严。
和苏压抑着自己,他不想示弱,不想哭,但是许久未见的泪水蒙住了他的眼睛。
那是无声的哭泣。
终于,仅仅是这样的对视,和苏就崩溃了。
翊宣看着和苏的咬紧的牙关,还有尽力压制但是依然可以从唇角逸出的哽咽,翊宣的手一下子拉过了被子把和苏裹了起来。
就仿佛在雪夜遇见如同迷失路途的动物一般的和苏,用力把他抱进了怀中。
和苏的嘴唇已经被牙咬破了,血滴了下来,翊宣看见了连忙用舌间一点一点的抹了,然后慢慢想着撬开和苏的牙关,不能让他再伤了自己。
他的脸抵着和苏的额头,冰冷的,还有泪水,也是冰冷的,没有温度。
〃。。。。。。,对不起,和苏,对不起,。。。。。。,我发誓,。。。。。。,和苏,。。。。。。〃
翊宣喃喃低语,有些无限的懊悔。
和苏的眼睛睁开,很用力地睁开,在和翊宣交颈之间,他看见的是那殿中帘幕随着夜风微微摆动的流苏,看不见的是他们的明天。
和苏知道,仅仅自己身体这一点,他绝对没有明天,也许父王拼了命都不会让他顺利继位,除非自己窜权夺位。
它日翊宣登基为王,或者自己拥兵自重登基,他们又会是样子的光景?
和苏彷佛已经看见了鲜血飘飞的时刻。
翊宣感觉怀中的和苏越来越冰冷,他一惊,赶紧稍微松开了和苏,把他搂到胸前,看看他的脸,和苏的眼睛如同干枯的沼泽一般。〃和苏,和苏,。。。。。。〃他轻轻唤他,然后见和苏没有反应,他只是叹气,重新搂住了和苏。
就这样过了一夜。
启明星升起的时候,翊宣忽然发现,一直在自己怀中颤抖的和苏,睡了。
平稳的呼吸,清淡幽暗的白昙花香味若隐若现。
翊宣偷偷地,在和苏的唇角吻了一下。
苦笑。
和苏,你总是怕我探听什么,可是我已经知道了你最不利的隐秘,却从来没有想过利用。
和苏,你可曾相信过我?
翊宣抬头看时,窗外是一片金黄|色,朝阳已经升起。
早上起来的两个人有些尴尬,翊宣先起床盥洗着衣,他没有看榻上的和苏,眼睛一直低低地垂着。就在和苏以为他梳洗完毕要出去的时候,翊宣拿过来一套崭新的绣龙锦袍,放在和苏枕前,转身走了。
和苏拥被坐起来后,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扯坏了,揉皱了的衣服,然后褪了下来换上翊宣拿过来的新装。他想起昨夜,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涩。
郑王第二道诏书催太子和苏还有五王子翊宣回雍京,同时送上岐山的还有东宫的奏折抄件。和苏拿到手里翻开了蓝缎子封皮的折子,他的眉随着看着上面的文字而变得扭曲,然后啪的一声合上了折子,他身后是刚从御华殿走出的翊宣。
翊宣看他这样样子没有问什么,只是走到他身边说,〃王兄,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启程?〃人前他不能直接叫他和苏。
和苏听见翊宣这么叫他,恍然感觉很陌生。他微微楞了一下,不过和苏终究知道轻重缓急,他知道手中的抵报的分量。他把手中的折子递给身旁跟随的东宫侍卫,转头对翊宣说,〃这就走。先下了岐山,到山脚下安营后再用膳。〃完了他又对那个侍卫说,〃秀远昨天先下山了,到了那里你叫他过来。越快越好。〃
翊宣看着和苏,他的脸色恢复了平淡,看不出悲喜。
岐山的五月正是半山牡丹盛开的季节,一片一片到处都是白色开到嚣张的花。
太子的卫队在这样繁花似锦中穿行,出奇地安静。
路上和苏很沉默,而翊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既然已经继续称呼他为王兄,那么昨夜,或者说这些天来在岐山神宫的日子,都不过是一片绯红色的回忆。
已经结束了吗?
和苏在看见他留在山脚下的营寨时勒住了战马。这匹马生在大漠之北冻土上,全身上下都是纯黑色鬃毛,没有半分瑕疵。和苏猛然拉住了马的缰绳,它的前蹄高高扬起,一声嘶叫,山麓中错落的树枝,浓密的山涧雾水,彷佛在眼睛豁然开朗,环绕雍京的平原就在眼睛。
军帐并不是很多,但是看得出来这里井然有序,营里营外一片肃然。
和苏握紧了手中的马鞭,这个时候他突然回头看了看岐山,他想再看一眼大半已经隐藏在白色的水烟当中的岐山,还有须弥衫树苍翠的细叶子随着无处不在的山峰微微摆动着。可是他看见的却是翊宣的一双眼睛。
翊宣就在他的身后。
和苏连忙看着别处,低声说,〃到了,外面就是营地。我们在那里休息一下。〃
翊宣想说什么,但是他看看和苏,在想想身后隔着一丈之外的禁卫军终于还是一句话,〃王兄的体贴,是臣弟的福气。〃
和苏听着笑了,手下的马鞭却被他的手握的紧紧的,就要折断了。
然后微点了一下头,策马越下了岐山最后一道山梁。
月夜下的镐水依然是浓黑色的,和苏把手中的奏折抄件递给了秀远。他就这样等待着秀远的回应。不过当秀远看完这些,脸色如同和苏心中所料一般,变的很苍白。
这是一道兵部调兵诏书,碎榆关换防,钦命抚远将军徐璜镇守边关。
碎榆关外就是昊族生长的大片土地,每此派驻那里的将军其实也是一任巡抚使。他们可以在边关掌管生杀大权,还有征收土地税务,分派徭役,征兵等这些权力。如今郑王不但赋予新任将军这些权力,还给他派去了军队。从即日起开始调兵,六十万大军兵压碎榆关口,直接虎视眈眈的面对昊族。
自从六世郑王鹤王西征大漠,把野马一般的昊族彻底收服在大郑王朝版图之下,如今已经快一百三十多年了。这些年来与其说是昊族忠心不若说碎榆关外片刻没有撤离的军队,还有从来没有松弛过近似压制一般的安抚。
大郑很会控制这样的局面,不会给昊族任何可以喘息翻身的机会,但是也不会涸泽而渔。
可是如今而言,这些压力越来越繁重。
徐璜出身将门,他的父亲曾经死在昊族。昊王的一个儿子因为无知而无畏,搭弓射死了徐璜的父亲,从而结下世仇。当时昊族的确理亏,所以呈上了很多贡品,而且还处罚了王子,命他有生之年不能踏入大郑这片繁华的土地。徐璜本来想要王子死,可是王子终究身份贵重,所以徐璜少年时代的怨恨越积越深。
如今他带着六十万大军,秀远明白这个人的暴戾还有大胆蛮横。
也许他就能逼反昊族。
和苏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他没有说话,他一直在等待秀远说话。
秀远抿了一下嘴,终于对和苏说,〃六十万大军的粮草军饷,郑王想如何调度?〃
和苏看着他,平静地说,〃没有旨意。〃
郑王的没有旨意就是最大的旨意,他赋予了边关守将最大的权力,可是就地解决军饷。那就是已经不限制他的手段。
秀远的脸色十分的苍白,终于他把手中的折子递给了和苏,双膝跪在和苏面前,〃殿下,事到如今,秀远人轻言微,还望殿下看在秀远,。。。。。。〃他想说忠心辅佐和苏,但是又想想自己在他还有郑王之间左右摇摆,最后咬了牙,说,〃望殿下看在上苍有好生之德,不能生灵涂炭,让郑王收回成命。昊族地处大漠之北,土地本来贫瘠,那里的人生活不容易。如今六十万大军没有任何缘由直逼碎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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