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部若樱 落红 by 绫部若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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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部若樱 落红 by 绫部若樱-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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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暖暖的手抚上眉心,慢慢展平了那里的折皱,睁眼看到那双眼不似刚才那样泛着桃花,而是盛满了,关心?颀相思抽回手,躲开了放在自己眉心的指,起身立于窗旁,低头不语。这样自己还会出什么糗? 

  颀鸾鉴与颀肃清则是在隔壁的房间,“你的好戏呢?”颀肃清坐在颀鸾鉴身旁,伸手环住身旁的人,面露温柔的问。“你可知道无尘是什么人?”见颀肃清摇头,他得意的笑了:“明天就让颀相思下不了台。” 

  颀肃清有些莫名的烦躁,也许他今天不应该放下玄国的军情这么重大的事来陪太子胡闹。 

  颀相思任由男人抬起自己下巴,也不看,如果自己想走,谁也留不住。 

  “无尘,我叫谭无尘。”发现他终于看自己了,激动的要死,他等这一天有多久了?四年,整整四年了。“七殿下,您是无尘的恩人,无尘定不会遂了他们的愿,让你难堪的。” 

  颀相思突然有撞墙的冲动,他只知道清华楼是玉阳宫的产业,没想到竟然是谭无尘掌管的,他真的觉得糗了,为什么发生了这么恶俗的事。心中暗想,无尘啊,我放你出来是让你从良,过正常男子的生活,但是你现在的样子怎么都不像吧?竟然还给我当小倌,我当时真是老眼昏花了还当你真是谦谦君子,竟然放出来你就自甘堕落了?心中一时是千回百转。谭无尘看颀相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颇觉有趣,便仔细的盯着看。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颀相思。他是那种第一眼看了便会忘掉的人,但是看的多了,上了心,会觉得越来越好看,难道真的有这种耐看的人?不会使人一见钟情,相处久了,却很难不动情。他这边正无边无际的想着,却见颀相思拉着他的袖口,拽着他两人坐在了床上。 

  “既然是你,那就睡吧。”想通了,无论他做什么,这是他自己选的路,他过着开心就好。 

  谭无尘呆了呆,这么快? 

  颀相思没有管他,和衣翻进了那张巨床的里边,铺开被,竟然真的是,睡了? 

  谭无尘暗自捶胸,刚才自己在想什么?可是他为什么不问自己这四年来都做了什么,过得怎样?为什么要开这清华楼,还亲自接客?本以为见了面会有许多话的,谁知对方竟然连一句问的话都没有,想起了玉箫曾对自己说,很少有事能够引起他的好奇,即使好奇也不会问出来,能够出口的问题更是百中一二。 

  “你难道不想满足他们的好奇心?”谭无尘看着颀相思略显昏沉的眼中,充满了不解,坏坏的笑道:“无尘帮你演出戏……”说着伸手扯下床沿上的帷幔,殷红的纱幔瞬间飘了下来,床中一片柔和旖旎。 

  看着颀鸾鉴星眸半张,口唇沿着他的脖子向下爬行,噬吻锁骨,缓缓接近胸部,轻含那蔷薇色的小小凸起,舔弄,吸吮,身下的人发出了令人激动的呻吟声,紧紧的环着他,而此时却从隔壁传来更销魂的呻吟声,像是从牙缝里滑出来的,只是听到了便会使人魂飞魄散,颀肃清讽刺的撇撇嘴,不是颀相思技术太好就是无尘演技太高。 

  过了一会,又听隔壁传来声音,“嗯……”却是与先前娇媚的声音不同的,掺揉着丝丝沙哑,糅合着痛苦与快感的呻吟,恰到好处的挑逗着欲望,颀肃清感觉体内那团伙呼的烧了起来,竟然失控的泄了出来。 

  见鬼!隔壁那两人在搞什么,竟然轮流叫床?颀鸾鉴看颀肃清高潮过后竟然没有往常那般温柔,暗自纳罕。他因为刚刚太投入了,所以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再看隔壁这屋,两人并肩躺着,衣着完整完全没有刚做了什么运动的痕迹。颀相思有些不满,方才谭无尘竟然发出那种令人浑身战栗的声音,恕他平日无甚雅兴,没有这种特殊癖好,更不满意的是那人竟然趁着自己一时不查捂了自己的嘴同时还在胳膊上轻拧了一下,这就是他所说的演戏?这场戏下来却是要收到什么效果呢? 

  看谭无尘又露出那种桃花微笑,颀相思也好心的冲着对方勾了勾嘴角,无论如何,今晚要打扰他了,还要谢谢这出摸不着头脑的戏。 

  谭无尘看到那如昙花般乍现却又瞬间归为虚无的微笑,心中暗叹,如果他也来这里,自己头牌的名号怕是要不保了。 

  颀相思恍恍惚惚的又昏睡过去了,一夜是梦,一个接着一个,总是黑黑白白的,看不真切,每次翻身都会浅浅转醒,意识便会清醒,梦到了什么却是完全不记得,然后再睡过去,夜以继夜,这样身体早晚要吃不消了。 

  次日清晨,还是过了寅时(三点)便如何也睡不着了,只是躺在床上闭着眼,头脑空空,或者说是胡思乱想一团浆糊,隔壁的人,已经走了,虽然他们走的很早,却比自己要晚些。昨晚能够听到颀鸾鉴的呻吟,一如十年之前,听起来些微厌恶。 

  看着朝阳透过窗棂和窗缝竭尽全力的挤进房间,影子晃照斑驳了一地,古旧的原木桌脚也被光线照的反射着柔和的光晕。斜斜长长的影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打着横慢慢的缩短,一日之计在于晨,算计着影长,该准备早朝了。 

  旁边的谭无尘还在香甜的睡着,他倒是个老实人,实际上自己清楚的知道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晚上都一动不动,没打算惊醒他,从床尾处绕了下去。 

  用清水打湿了脸,看着黄盆中被打碎的自己的面貌,这本该是谁呢?想着便又仔细洗了洗,无论是谁,对待别人的东西,都要小心备至,或许有一天会有人来向他讨呢。 

  时辰尚早,他们俩挑早些的时候走就是不想别人看到吧。呼吸着新鲜空气,忘了昨晚的事,心情稍霁。第一声鸡鸣还没有响起,此时路上还没有一个人影。 

  有一些不规则的影子在眼前迅速的晃动,又是太子派来的么?经过了昨晚难道他不会累?还是早就计算好的? 

  他们这样大白天的就胆敢刺杀皇子,当真没有王法了。颀相思停下脚步,看着层层围着自己的二十多人,亏得他们聪明,没有白天也穿着夜行衣,而都是与自己一样的翩翩白衣。 

  一个人摆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后面那群人便向自己发难,在第一个人提剑飞至颀相思面前之时,他已经‘飞’出了包围圈,玉隐一臂揽着颀相思,右手拔剑出鞘,直指行在最前方的人,浑身透出隐隐肃杀。要伤害怀中之人,先过他这关! 

  就这样,颀相思被当成一只小狗,被人抱来抱去的跟人掐架,几招下来,对方还无人伤亡,看来都是顶尖高手,玉隐并不擅长武艺,凭他的轻功定能带自己冲出包围,而至今仍被困着,因为自己才想到要逃。正思量间,隐约看到一袭黑色衣角飘出,只是那么小小的衣角,还那么远,却是被他看到了。颀相思急道:“你退!” 

  玉隐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发现颀相思挣开自己反手一推,这一推并没有什么力道,只是够自己借势退走,可是,为什么要走?难道他想孤身面对?看到颀相思眼中透出坚定,玉隐才飞身略起,飞过房檐,只是还在近处观看,若颀相思有任何不测,自己都能及时解救。身为他的侍卫,竟然在危难之时不能出手,这是甚么道理! 

  这档,刺客竟也瞬间怔住了,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也只是一瞬,发现目标人现在是孤身置于战局之中,便呼啦冲了过去。颀相思并不是身怀绝技,他也没有想死,因此他在急速的思考着。 

  他身上银针只有十二支,且不能尽用,而敌人有二十多人。花非花倒是有,只是他现在的位置不宜。不知五支银针是否来得及。 

  冲在最前的人,以为胜券以握,看到颀相思伸手抬向发髻,然后反身,只是这一瞬间,他就无知无觉的如全身大|穴完全被封住般,痛麻的倒了下去,待相思转身过来,长袖一甩,食指中止并起一弹,身边又倒下一人。颀相思发射两枚银针开始后退,待气息稳定又射出两枚。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后面的刺客有些怯怯了,但是若不除掉眼前之人,死的就是他们!事实暂时证明他们是对的,前进只会全身麻痹,甚至全身而退,而退走却是命也保不住。 

  第五枚银针发出,颀相思已经有些气虚身软,五枚现在已经是他的全力了,而剩下的人还在接近自己,这个时候就是证明自己到底是配角还是主角的时候了。只见在那柄最近的剑尖横架上自己脖颈之时,身体被掠走,微微有些刺痛,但终究要不了命。并且还证明了自己原来真的是主角,颀相思在这种紧张的时候,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白璧微瑕的淡淡笑声,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颀肃清此时可管不了怀中这个人发了什么疯,差点要做人剑下亡魂了,还笑得出来! 

  第十四章:行刺 

  又是一夜销魂,可是那种时时传来的快感却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心底那抹空虚,眼前明明是鸾鉴那勾魂的眉,殷红的唇,却总是在晃神之间变了模样,不是夺人心魄的艳,而是赫然的淡漠如水!浮现在眼前的究竟是谁?当听到那声暗哑的呻吟,才怔怔回神,还有谁能有那样波澜不惊的眸子,还有谁总是让自己刻意忽略才能忘记的存在。然而他是毒药,似甘甜入喉,沁入脾脏,你可以告诉自己只是喝了一口纯净的甘泉,以后自己喝的仍会是有价无市的蒸青绿茶,然茶虽香又怎及泉水的甜。茶纵然有千回百转的柔情,却不及甘泉来的清澈,或是润物无声的让人措手不及。 

  颀肃清发现自己已经在冥冥之中入了颀相思的套了,可他是颀肃清,他有禁军都统蔡贺之女为妻,有寺卿娇俏可爱的女儿为妾,还有太子作为情人,这些已经够了,颀相思于他无用,幸好那捧甘泉他只是远观从未近瞧,况且颀相思的心机他领教过,深的让人厌恶。对待别人他可以永远的谦和,但是一想到是他,却是坚决的不愿纵容。 

  早早离去,他告诉自己只是避人耳目,半途折返,也只是说服了自己颀相思活着,还能留下太子的针对,借以牵制太子。只是见到他被人横剑相向之时却是脑中一片空白,心思反应跟不上身体的迅速,运了十成内力才险险救下他,心跳第一次如此之急,只是运了轻功为何喘息剧烈,看着怀中及时救下的他,脖子上一片殷红,上次见他被颀鸾鉴划伤了脸自己还只是浅浅的蹙眉,这次却是,担心?为他受了伤而担心么? 

  抱着他柔软的身体,却是安心了,心底那点空虚也莫名的填满了。听到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开心的笑了起来,颀肃清前所未有的愤怒了,他知道,他又上了他的套!他颀相思竟然拿性命来设计他! 

  颀相思并不知道颀肃清为何去而复返,但是只要他出现,他必然会来救了自己。就像练武场上,只要有他自己就是安全的,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厮杀的戏码在他眼前呈现,并不是因为他的友爱,只因那会为他的英明摸黑。如今他也不会不顾自己的生死,因为自己是他牵制太子的砝码。即使只是个砝码,也证明了现在自己还是可用之人,即使他不屑,或者防范,又或者厌恶,也会客观的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这一瞬颀相思才恍然。原来颀肃清并不如原来自己想的那般阴狠,他也只是个平常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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