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部若樱 落红 by 绫部若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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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部若樱 落红 by 绫部若樱-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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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颀相思扑腾了好一会,呛了好几口水,才浮上水面,幸好只及肩深,因为他根本不会水。 

  他慢腾腾的洗着全身,终于为自己的处境担心了。可是若说出自己的身份,以刚才那人的态度,或许会想出什么变态的法子羞辱自己,不如就做一名男宠,顶多不过是身体的折磨罢了,现在自己身上什么防身的东西都没有了,银针没来得及回收,迷|药尽数用完。 

  不知颀肃清身体如何,他那箭虽只伤及左肩,可是玉灵曾说过,玄国太子惯用的银箭箭头都会淬毒,即使箭头经过了一个人的身体,毒性却还会在。还好,还好玉灵在军中,她说过,那种毒她可以解。 

  上官入夜,你伤了颀肃清,触及了我的底线,会有你后悔的时候。可笑的是,我竟然要以男宠的低姿态出现在你眼前。不公平。那么,先保命吧。 

  第二十六章:折磨(上) 

  “说的什么?” 

  “回殿下,只说在齐国营帐之中,他与齐明王夜夜同帐而眠,未曾参与军事商讨,并且齐国的士兵也道他只是个暖床的人物,从上层武将那里打听不到消息。” 

  “你说他会不会是齐清王呢?据说齐国共派来明王清王两位王爷。” 

  “属下不知。” 

  “退下吧。” 

  上官入夜仔细擦拭着手中的银箭,直到箭尖闪出寒冷的银光,才露出笑容,轻喃道:“是不是,今晚便要试试你。” 

  这个全身上下探不出一丝内力之人,竟然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原本那是万无一失的一箭,谁想竟然在最后关头急急转了方向,后有人来报,说是旁边有人发射了什么东西迫使箭向转变了。并且他坐下的副将陈广栋离那个人很近,就给生擒回来了。 

  那个人被禽回来不止什么都问不到,还白白搭上十日为他养病,若不是陈广栋出言提醒他可能是齐国重要的人物,早就不管他生死了。如今查回来竟然只说他是个男宠,简直笑话!他上官入夜的对手难道会蠢到带着宠物来战场。若真是男宠,就好好利用,好好折磨;若是那个王爷,就让他恨自己生在齐国皇室! 

  颀相思被人粗暴的从水里抬了上去,不许他穿衣服,直接用长被卷起,送到了上官入夜的寝宫。 

  相思已经确定他现在身处玄国的都城,那么,战争结束了?是谁赢了?既是身在都城,恐怕玉箫也无法轻易救出自己了。抬着他的几个人,将他扔在一张宽大的床上便退下了。 

  整间宫殿都是黑色的,透着渗人的气息。黑色的轻纱随着夜风轻轻拂起,一个人,走了进来。 

  颀相思笑着看向来人,道:“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上官入夜坐在床上,伸手捏着颀相思下巴,对视道:“你如何知道本王是太子?” 

  相思不避不闪,道:“奴才沐浴时听外面人说的。” 

  “你倒是很机灵。”说罢松开了手,只是继续逼视。 

  “谢殿下夸奖。”说完便主动打开缠在自己身上的薄被,露出一丝不挂的身体,在眼前之人面前一览无遗。 

  颀相思仍是娇笑着双臂缠上上官入夜,嗓音有些沙哑道:“奴才这就侍候太子殿下舒坦,只是不知殿下喜欢什么样的?”边说一只手已经摸上对方的腰带,轻轻扯开,为其将黑色外袍退了下去。 

  垂眼又是一阵浅笑,再抬头时已是凤眼微弯,眼中一片莹然,看着上官入夜那薄情的唇,柔柔的吻了上去,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颀相思只好伸出滑舌,先是慢慢描摹对方的唇形,等待对方接受自己,另一面左手已经将中衣顺利解开,嫩滑的手没有半丝犹豫的在对方身上游移挑逗着。 

  此时颀相思前所未有的希望自己曾经有过哪怕一点点这方面的经验,自己并不是禁欲主义者,可是对于感情的需求实在过于淡薄,因此除了那次与颀肃清算是接吻过,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经验了,最多也只是前世看过一些小说中描写过类似场景,而眼前这个男人明显对自己毫无兴趣,这要如何是好。本想挑点火,然后干脆让他压倒,管他粗不粗暴受不受伤,都无所谓。可是他居然无动于衷半丝想要配合的意思都没有,怎么办? 

  两人现在已是裸裎相对,都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可是他的利器也太……软……了吧。难道说…… 

  颀相思狠下心,放弃与对方深吻的打算,转而沿着他下颌轻吻一路到胸前的两点,慢慢舔舐允弄,又怕露馅,因此直接向他胯间之物移去,闭着眼轻轻舔了几下。 

  感觉那里终于有反映,颀相思惊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终于张嘴将那里整个含了下去……却在下一瞬间被人一掌推下床去。 

  胸口很疼,可是心中却抑制不住高兴,自己果然猜对了,他竟然不好男色。 

  颀相思痛的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忍不住还是流了下来,忍着难受委屈的问道:“殿下嫌奴才伺候的不好么?奴才会改的,请殿下饶了奴才好么?” 

  上官入夜只是满腔怒气断喝道:“滚!” 

  颀相思又被人给送回了那个房间,忍着时不时泛上来的不适,将自己整个盖在被褥之中。那一掌打得自己气血翻腾,这内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了,还有刚才那个画面,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想起来便会一阵阵厌恶自己。 

  颀肃清,你会来救我吗?你不会来的,是不是?你不要来,这里危险。 

  玉隐,你主子无能,现在自身难保,恐怕你要继续受苦了。 

  父皇,皇儿要让您失望了,若是您知道儿臣现在的身份处境,恐怕要耻笑于朝堂了吧。 

  母妃,相思答应会平安回去的,可是相思违逆天意,自是要受天谴了,原谅相思。 

  失眠,一如既往的失眠。其实相较于现在的境况,失眠又如何呢?恐怕即使睡着也会被噩梦惊醒。 

  上官入夜也处于厌恶之中,他本就对男人没有兴趣,即使那具身体肤如凝脂比女人的还要雪白莹润,即使他柔弱起来比女人还要惹人怜爱,可是一想到对方与自己相同的身体构造,还是忍不住一阵厌恶。那一掌恨不得直接拍死他! 

  本是想要试探他,却发现对方对于男男性事没有丝毫犹豫抵触,反而犯贱的主动贴上自己,能够感觉到对方动作中的青涩,可是行为却是大胆,难道这就是他勾引齐明王的伎俩? 

  既然你承认只是下贱的男宠,那就看你是否是合格了。落红?呵,够低俗的名字。 

  次日,相思正在窗前发呆,被人叫出来说要给太子殿下解闷。 

  解闷?是想到什么方法折磨我了吧? 

  颀相思乖乖的跟着走了。 

  很快到了太子宫殿,上官入夜正坐在石凳上,闭着眼享受的感受身旁人扇风,相思换上了兴奋的表情,快速走到太子身前盈盈拜倒,“落红给太子殿下请安了,不知殿下叫落红来,想看落红给您表演什么呢?” 

  上官入夜伸手一指,相思顺着看了过去,发现不远处摆着一架古琴,道:“殿下想听落红弹曲?” 

  上官入夜张开眼睛,不耐烦的瞪了相思一眼,冷声道:“别废话!” 

  颀相思走到琴前坐下,拨了几根弦,试了试音,却发现手指前端有些刺痛,仔细看去,原来琴弦之下遍布尖刺,若要弹琴,一定会拨到这些刺,这就是他想出折磨人的法子?真是恶毒。 

  颀相思无辜的看着上官入夜,道:“殿下,这琴伤人呢。” 

  对方只是邪异的笑看着他回答,“我不想再重复,别废话。” 

  颀相思仿佛被吓到一般,缩了缩脖子,瘪着嘴,轻轻抚上琴弦。 

  略显空灵的琴音传出,颀相思强迫自己忽视指尖时时传来的刺痛,仍是面带微笑的弹了一曲《相思》,这首他唯一会的琴曲,这首夜夜在清华楼的收获。想起那时比起现在简直是无忧无虑神仙一般的日子,面上笑容更深了。 

  上官入夜看到他越弹越开心,蹙起眉头,心道,齐国的男妓还真是敬业。 

  一曲弹罢,相思看着他,没想到对方不耐烦道:“怎么?我说停了?” 

  颀相思无奈,继续弹奏,一遍又一遍,十指全都刺破了,甚至感觉那尖刺时而滑到指骨之上,都言十指连心,颀相思今儿算是见识到了,一阵又一阵蚀骨钻心的疼痛袭来,相较之下,胸上那一掌都算不得什么了。可是还不能停。 

  额上的汗不停流下,脊背前胸皆在冒着冷汗,湿透了衣襟,夏风吹过,真真彻骨的寒凉,却,还不能停。 

  颀相思不知他面上是否还能挂住微笑,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维持面部的表情了,他全部的意识都放在《相思》之上,是《相思》啊…… 

  感觉胸腔血气上涌,有腥甜的液体从喉管上窜,相思强迫自己咽下,却感觉液体涌的越来越多,紧闭着双唇,有液体从口腔中流出,双唇中一旦出现了缝隙,血液便疯狂地喷出,相思感觉眼前一片艳红,紧接着陷入了一片黑暗。 

  上官入夜原本有些信了他是男宠这番说辞,可是在见到他强忍着两个时辰钻心之痛却还是面带微笑,连喷血晕倒之后还维持的微笑之时有了怀疑,这世上能有这番坚忍的男倌么?或许连自己都不能保证能做到他的程度。 

  叫来身后一个人道:“给你五天时间,再去细细查他的底!若是给我带回错的消息,就用你人头陪下。” 

  相思不想睁眼,他怕见到那个残忍之人,怕他又想到了什么方法折磨自己,为何自己不能继续晕着呢?可惜微颤的睫毛出卖了他。听到旁边有个声音说:“太子殿下说了,你醒了就过去陪他。” 

  说完,不由分说拽起颀相思便穿过两层庭院来到太子宫殿。 

  多希望这段路能漫长些,甚至永远没有尽头。 

  深吸一口气,再深呼吸,勉强笑了出来。 

  上官入夜看着他包的臃肿的十根指头,觉得甚是碍眼,转而又想到什么,道:“今儿我要你给本王,写字!” 

  相思心中道苦,他是看着自己残废般的双手却是硬要为难人呢。 

  “太子殿下想要奴才写什么字呢?” 

  “这就要问你了,写好了,本王高兴就放你回去,写的不好,就给本王在这一直写,就到,到你如昨日那样吐血便可。” 

  颀相思故作委屈道:“殿下看落红就这么气么?非要落红痛苦才解气么?” 

  上官入夜走到相思身前,温柔的伸手搭在相思手上,轻轻抚摸,突然大力的撰住,引来颀相思一阵痛呼。满意点头,“还废话,恩?” 

  颀相思看着摆好的笔墨纸砚,又看了看自己已经无法动了的十根指头,笨拙的拾起毛笔,将它塞入指缝之中,蘸了墨汁,随意写到: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写完自己也皱起眉头,没有笔锋,运笔之时不稳,整个字看起来都在颤抖,又看了看上官入夜,不出意料,一定没有让他高兴,于是翻了下一张接着写。 

  一遍一遍都是同一首禅语,指尖因为紧张破裂开,白白的绢布慢慢渗出血色。可是相思觉得并非很苦,起码比起昨日情况好上许多倍。 

  在无数次的重复之中,渐渐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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