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部若樱 落红 by 绫部若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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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部若樱 落红 by 绫部若樱-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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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这么出神?” 

  颀相思将焦距对在眼前之人身上,慢慢溢满了幸福的笑容,颀肃清与从前有了许多不同,比如他会冲着自己发自内心的笑出来,比如他会做出许多自己喜欢的小动作,比如自己为他设身处地着想之时他不会厌恶不会排斥,这种看似微小的转变竟然经过了十几年漫长的时间。相思抬头望向棚顶,颇有种在跑马拉松的感觉,但,还好,自己并不是爆发型的,无法跑短跑,然而却有着自命不凡的毅力,可以坚持下去的,应该…… 

  颀肃清给相思盖上被子,帮他把头发都顺到脑后,熄了桌上的油灯,然后自己也躺在了旁边,“好好休息,明日启程。” 

  明日……半月行程,然后回到那个权利的漩涡,谁也跑不掉,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相思抑制住强烈的心跳,慢慢将身上衣服都脱掉了,全身都有些虚脱的无力,却紧闭着双眼先将手脚就着被子底下的缝隙钻了出去,钻进了颀肃清被中。 

  颀肃清正在闭目沉思,觉得身旁有东西钻进来,有些好笑,以为颀相思喜欢抱着自己的毛病又犯了,翻身将其整个捞了过来,惊觉对方竟然不着寸屡,手下是丝般柔滑的身体。 

  整个人坐了起来,“相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出口的话却被相思附上来的两片柔软封住。 

  相思试探的吻了他一下,说道:“抱我,清……” 

  “相思,你!” 

  好在夜深漆黑,他看不到自己窘的要死的样子,却怕他出口拒绝,相思有些紧张的抢白:“我,我和上官入夜什么都没发生,若对方不是你,我无法忍受,所以,抱我……” 

  颀肃清听罢不再言语,如果再忍,只能说明他身体上某些机能出现了故障,翻身将相思压在身下,从许久之前,自己便对这具身体有着强烈的感觉,从很久之前,自己便想象着有一天能如此时一般将他压在下面,将他据为己有。 

  很快褪掉自己衣服。 

  颀肃清左手摸到相思前面,熟练的动作。相思开始时还四处乱想,看来他经验很丰富,然而很快思维便无法运转,完全沉迷在欲海之中,身体抑制不住的轻颤着,周围事物仿佛都不存在,尽是一片虚无,强烈的反衬出身体上涌现的一波一波灭顶快感,从来没有过经验的颀相思很快便被这种温柔的折磨推到了欲望的高潮,洒出的白浊被颀肃清尽数接走。 

  颀肃清借着手上的液体探入身下人紧致的身体,忍着叫嚣的欲望耐心的开拓。 

  相思咬着牙紧闭双眼强迫自己早些接受后面那种难受的感觉。 

  颀肃清感觉到颀相思的僵硬,勉强平复紊乱的呼吸,说话的嗓音却是嘶哑成熟的透着性感:“相思若觉得难受,我便……” 

  “没……没关系……”平日说话便泛着沙哑,如今在床第之中更加挑逗人类的欲望极限。 

  颀肃清强忍着想要长驱直入的欲望,慢慢推入,等到相思不再强烈的排斥自己,才慢慢的抽送起来。 

  颀相思不知怎样自己才能体会到乐趣,然而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他在意的只是这种能与对方亲密无间的关系,起码这一时刻他们的身心是在一起的,只这一刻,就足够自己怀念一生。即使以后会有什么措手不及的意外发生,也会有这种曾经的美好见证两人的关系。 

  身体从最初的胀痛不适,到慢慢习惯了有异物的感觉,渐渐麻痹,麻痹中透出丝丝异痒,每当颀肃清经过那个痒点,身体都会穿过阵阵爽利的舒适,这种舒适慢慢积累着,随着颀肃清动作加快,就像量变产生了质变,不再仅仅是令人叹息的舒适,而是一种欲望,一种陌生的想让对方在自己体内强烈的撞击的欲望。 

  本不想在这安静的夜晚发出一点声音的颀相思,却在欲望淹没理智的时候,终于轻哼出声,细细碎碎的呻吟伴着模糊不清的意志飘散开去,然而这微弱的声音在某人听来不啻为天籁。能让这清心寡欲之人发出如此销魂的声音,让颀肃清生起一股涨得满满的满足感。 

  激|情散发后,颀相思再也没有心思想自己大胆开放的行为,全身心的只想懒懒睡一觉。迷迷糊糊中感觉颀肃清将自己卷在被中抱着飞掠出去,之后便做起了离奇古怪的梦,梦到有一条滑不留丢的蛇缠在身上,自己却没有力气将他赶走,蛇变成一条触感温润的丝绸在身上游走,带给自己舒服的感觉…… 

  相思再次转醒时,已经躺在马车里。 

  没能与慕容天赐告别,下次见面他一定要拿话淹死自己了。然而相思不知,慕容天赐根本没有来与他告别,清早时,慕容博便说他那笨儿子找不到了,无法去送行。 

  瞬间对上颀肃清如鬼斧神工般凿刻完美的五官,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待昨夜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现上来,相思脸上‘轰’的炸了开,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颀相思皱着眉使劲眨了眨眼睛,然后闭眼翻身面向里面,听到身后传来颀肃清低沉的笑声。接着自己便被人抱住。 

  “能够得到你,是我三生有幸。”颀肃清毫无知觉的顺嘴就说出了这句话,好似为了能够说出这番话已经等待了千年一般,心中一阵无来由的感动。 

  颀相思感觉,两人之间总是有种莫名的羁绊,每当与对方共同经历一件事,羁绊便会更深更令他无法放开。 

  相思笑答,“得你此话,相思便有幸三生。” 

  过了不久,玉灵黑着脸端着药跨上马车,看着颀肃清面色不善。相思诧异,玉灵平日爱笑,今日怎么了,心情不好?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玉灵已然二十有六,不能让她为了自己误了前半生又搭了这一世,是否该为他寻一家好的婆家,女人终究还是应该为人妻母的。 

  颀相思暗自将这件事记了下去。 

  玉灵退出去时还剜了颀肃清一眼,她很清楚这两个人昨晚做过什么,皱巴巴的床单,床单上还有一些特别的痕迹,再加上主子睡得昏死一般,明王整个却阳光清爽。一想到更是气愤,想起还躺在病床上的玉隐,泛起心疼来。 

  可是想到主子多年来唯一愿得一人心的愿望终于有了期盼,也为他开心。算了,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回程的路上,只带回一万精兵,其余兵力都留守戍边,再加上只带了相应的粮草,因此行进的也快了许多。来时需要半个月,返回大概只要十一二日。 

  相思很贪婪,他希望这十几天便是一辈子,希望能够永远睡在颀肃清怀中,希望即使只是一个美好的梦,也不要醒来。 

  越向北方走,天气越凉,齐国已经步入秋收的季节,相思看着远方一片金黄与天际接壤,好似万顷碧波随着季风一浪一浪翻涌澎湃,心情也会跟着开阔一些,颀肃清看着他心情好时,便会抱着他骑上他的黑马——休止。 

  休止是颀相思给黑马改的名字,他说便是一匹日行千里的宝马,也不能让他永远奔波下去,是一匹良驹便要懂得为了主人,时常停下马蹄,不能再无拘束般狂放不羁。 

  颀肃清会亲亲相思,打趣道:“你怎么说什么话都像是一语双关?”他知道相思有许多心事不愿为人道,只能在这十几日呵护他,让两人都放纵这一回。 

  相思牵着他自己的白马——不休,与颀肃清在林间散步。再有两日路程便到皇城。相思将不休缰绳捆在休止身旁,转身指着斜上方的树杈对颀肃清说道:“抱我上去?” 

  颀肃清揽着相思略一点脚斜身飞掠上去。 

  相思靠着颀肃清闭起眼睛感受心无杂念的美好,“记得十年前南下,你也曾抱着相思上树,那确是第一次,这是第二次。”就是那时你开始注意到我,将我也算做了你的一枚棋子开始利用了吧。 

  相思随手拽下一片树叶,仔细擦拭,双手捻着叶子边缘靠近唇边缓缓的轻扬曲调传出。 

  林中,休止与不休仿佛受到了叶曲的蛊惑,靠在一起前蹄一弯便躺了下去,舒适的啃嚼嘴边的嫩草,偶尔晃晃马头吹吹鼻气。而近处粗枝之上坐着两人,一个白衣胜雪,洗尽凡世纤尘,神色如止水,如梦似幻;另一个墨袍如黛,灿若繁星,目光如炬,款款深情尽数洒在眼前。 

  最后一次和谐的午后。 

  之后进入大都,都城之中便是皇城,皇城之中即为皇宫。颀肃清没有再跨进相思马车,两人均明白发乎情,止乎礼。 

  颀相思在车上翻滚了一日一夜,终于起身,招了玉灵帮他绑好发髻,认真的清洗一番,看着铜镜中,似乎与来时没什么差别。 

  现实早晚都要面对,那么,就做好准备吧。 

  翻开方帘,那一袭黑色便能映入眼中,那人像是有了感应般,也回头冲着相思浅笑。 

  相思笑叹。 

  休止啊休止,你是一匹千里马,却要为人为事所牵,不能驰骋,于是总是马不停蹄的前进,路阻越阻,路长跋涉,总想找到能让你驰骋的草原,纵横在天地间,然而你不孤单吗?高处不胜寒啊!望你有朝一日能够休止,这样我的不休才能够追上你啊…… 

  想到这里,相思乐呵呵的自言自语,“改天为我家不休去向你提亲好了,看你这么腼腆,喜欢也不会说出口的。哎,做主人也不容易。” 

  坐在马车外的玉灵听到,一头黑线,两匹公马,提什么亲,也不能生小马驹…… 

  眼前巍峨的城建,磅礴的气势,皇城到了啊。军队停在了城外,只余自己与颀肃清还有随程回来的两名武将以及一些随从进了城。 

  相思躲在马车中,念着清心经,尽量忽视外面熙攘的人群,两旁均是百姓在夹道欢迎。颀肃清人气不错。若他们知道他们偶像因为我放弃了更大的功勋,会不会鸡蛋柿子一起招呼上? 

  人们对坐在车里的颀相思完全没有兴趣,也没人想起随行的还有另一位王爷,只是大声的称赞明王英武,征战凯旋,歌光颂德。 

  做老百姓也挺好,可以完全凭自己喜好做事,喜欢他便亲近他爱戴他,不喜欢便口水唾沫,便是让身边人乃至不认识的人听到了也不会有什么,而身处高位的人,都在长年的磨练中埋没了真性情,先保命后保官,巴结逢迎,阿谀谄媚,无所不通。 

  人群声音渐弱,想必到了皇宫附近了吧。此时队伍停了下来,相思也撩开帘子跳下了马车,颀肃清伸手要扶住他,相思轻巧的闪了过去。 

  两个多月未见,父皇有些显老。太子神情疲惫,入鸳倒是如常,神色激动,正在向相思走来。锦字不屑的望着颀肃清。 

  颀入鸳抱紧相思,激动地说道:“相思怎么瘦成这样!骨头上没肉了。” 

  相思靠在入鸳肩上,看了看颀肃清,歪头笑道:“我随军可不是随着厨子。”说完便不动声色离开颀入鸳。 

  颀嘉倒也想如五皇子一般,能够忘情的抱着颀相思,奈何心中有鬼,最后只得咳了两声。 

  颀相思快步走过去,行了个大礼,说道:“父皇,儿臣回来了。” 

  颀嘉严厉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看着相思不甚明白的眼神,动容,“以后休再以身犯险!” 

  父皇是如何知道的?不是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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