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少了一重,现在他满眼满眼里头,就只有祝本凡的体贴和可爱而已。「做这
个辛苦吗?」他指指手上的粥。
「不,不,很好,我做得来的。」祝本凡抓著他一只手,贴脸放著,满眼深
情。
「祝本凡……」粉红色的光芒渗透,在如此深情甜蜜的时候,梁文暖著祝本
凡的手,无比认真的说。「你下边现在没什麽了吧?」视线同时向他胯下一探。
「啊,没什麽了……」祝本凡凝神一呆。
「是不是真的?」他有点不信,又探手去摸。
心下一惊,祝本凡忙回身一闪——「哎呀!」
「祝本凡!」
梁文看著那上阔下窄中间凸起的衣柜门,又一次实验证明前卫家居布置的安
全性的确有待商确。
「痛不痛?」他低头摸著祝本凡的後脑,吹吹,又亲亲。
「嗯……」祝本凡用手拉下梁文的脸,唇瓣轻轻的滑过眼角,然後他们接吻。
软柔贴肤的触动随著唇舌的互黏萌起,先一刻还是沾染著空气的冷峻,後一
下已经是无比的温热黏湿,就有如心情大跌大起,梁文的心脏鼓鼓跳动,忽尔一
跃跳入祝本凡的心胸,卜卜,一样的频率升腾在脸上化红。
「真的不痛?」所谓食色性也,饱暖则思淫欲,梁文把唇舔舔缓慢的说,一
手,却是轻轻的抚摸而下。手指就在灵活的跳动中避过祝本凡的捉拿,探在裤头
以上寻求入点,削硬的拉链带刺过指尖,梁文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却把祝本凡的
表情看得更为分明。
「梁文……」脸红耳赤,为那突然的捉摸所惊,祝本凡把拿想要把他捉出,
可不知是太慌乱还是什麽,在按压之下,竟是把梁文的手引到重点。「啊……。」
眼见机不可失,梁文连抢连强终於把那防线拉下,跃出里头柔滑布色,这时
祝本凡又想要拦,却反被梁文乱摸了一把,一时意乱情迷,扑身而起就把梁文按
下激吻。
他们本待在床边,两肩还挂著衣服,这样一吻下来,人是倒在床上了,可衣
衫却被扯脱了八九。祝本凡的发荫撩到梁文的颈则,发冻的鼻尖掠过,又惹来一
声缓喘。
半边裇衫下膀,梁文艰辛的缓一口气,两手高抬坦露出嫩白娇红,两瓣锁骨
突然却起,被祝本凡两唇一咬从此落入凡尘。祝本凡的碰触是轻轻的,却又是极
其敏感的,梁文头昏脑涨,却是越想越不对,他抬肘想要爬起,却又对方一吻抑
下,从此别无馀地周旋。
什麽?理应是我主导的才是的,不是掉过来那个躺著的吗?不是都这样办的
吗?!梁文想起尧冷峰给他温习过的无数小说,单睁睁只能嚷一句不公道。
可想是这样,做著就不能坚持。当那轻吻方下,情迷之际,梁文一时脑筋不
清,一爪刮背直把祝本凡半身拉抱下来。指甲煽动馀温,一道红痕呼掠,另一手
拉动衣服皱摺又使两肩全祼,祝本凡经他如是一碰,越发是诱惑迷乱,双舌交尖
而缠,每一发都是细腻触摸。
「唉呀唉呀……」梁文微叹一声,这般被人摆弄下来,又似是什麽都无所谓
了。肩肩颈颈被吮得发红,祝本凡褪下那一重衣衫,探手又把微凉渗入梁文胯下。
执手但把琴乱碰,拨得那声声翠响迷人乱,梁文喘著粗气一呼,抬手又抚摸那低
伏身影。
玉笛在手,按弄又是巧声出,半把笛轻抚,柔情就更是平生未曾有。欲发未
发,一个昂天朝向迷人月,一个低头看向水润瞳,各有形容,却是一般情动。
「梁文……」他低伏贴在梁文体肤之上,但为那热那冷勃发生机,那一手半
松,贴肉更是亲密交接。
梁文被他吻著,又逢那一碰,就似两船江上狭路相逢,一憾,举身不稳轻摆,
直震入心深深处。那馀震方过,一时间所有的坊间流言八挂知识都在他脑海间一
跃而上,梁文乘著尚能把持思路,突然脱离了那诱人的唇舌,深呼吸过一口大气
狂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梁文,你怎麽了?」这一著可吓得祝本凡不轻,一时所有的甜蜜气氛都随
即缩回,他松开手来马上一退,可心里著急又再凑上前来。祝本凡也不晓得梁文
哪里不对,莫非是不舒服?还是他弄痛了他什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梁文,
梁文………
越想越慌,祝本凡再看向梁文时,脸上竟贴有几丝可怜。
「梁文,你为什麽叫得这麽惨?」你不欢喜我吗?……
「因为我怕痛啊……。」
「你是哪里痛了?」难道是我弄痛的?……
「可是,你下一步不是要……」人们都说弄到菊花是很痛的……。
「是,可是我都还没有……你叫的什麽?」
「这是心理疗法,怕痛先叫著叫著就不会那麽痛了!」梁文为了和应自己,
不觉自发点点头。「越怕越要叫好释出压力,这和坐过山车是一样原理的。」
祝本凡放心一笑,一边又小心的和梁文拥抱起来:「吓坏我了,原来你这麽
怕痛呀?……」
自然是怕死了,连剪脚甲都怕啊。梁文糊涂的点点头。
「放心吧,我自会好好待你……。」他小心的和梁文平躺下来,一手却从背
後把被角拉起。「梁文,我又怎麽舍得?……」
蓝色自身後飞扬,天幕一罩而下,困住一股热气,满床春色,动动停停,动
动又停停,波涛起伏光影透现,揽揽抱抱滚滚跌跌,肉体横陈又是一声嘻笑,风
起云涌激浪四起,在那漫天变色之际,隐隐约约,竟从波动中听到吱吱的声响传
出,啊啊啊啊,如此持续了一两个时辰……。
啊,对不起,虽然祝本凡很希望,可事实是在五分钟後——「有杀气!」祝
本凡突然支起身来,眼中刮过一片精光。
「什……。什麽?」小气入大气出,梁文薄额薄汗,喘著那一口馨香问。
「别动……」他压著低声伏身而下,轻轻吐在梁文耳旁。「有杀气,就在我
们房中。」
梁文随之尖起耳来,隐隐的,也听到几许步声接近,亦不免心下一慌:「怎
麽办?」莫非是尧冷峰?
「你待著……。一、二、三,起!」把人一手抱紧,祝本凡一声令下,二人
同声滚起,一时床被褪现,一阵强烈闪光自耳边掠过,就在这瞬雷不及掩耳之际,
祝本凡抄起床头软枕一飞,刚劲借柔打烈,硬似一方重砖劲削——「哎呀!」
一声惨叫传来,梁文祝本凡二人面面相观,来者,竟然穿著一身卫生防护衣?!
29好好好,不管来的是谁,绑了才是正事。梁文松手把那个不解风情擅自打
扰的人踢在一角,转脸又对祝本凡道:「这是谁?你认识吗?」
不会是什麽新仇旧爱前世宿敌吧?他眉眼质疑的一挑。
「瞧他这身打扮,难道真是鬼门的人?」祝本凡弯身捡拾那人掉下的功具,
其物硬似精钢,表呈青铜之色,上数又有几个软键按钮。他正欲察看,忽然又闻
门外传出打斗之声!
「莫非是师叔他们亦有危险?!」他和梁文两相对视,猛然同奔而出,只见
这时厅心伏著一人,一样是白衣包身眼罩盖眼,两手被尧冷峰摛在身後永不得脱,
正如离水之鱼猛然挣扎。
「嗨,你们也有麻烦了吗?」尧冷峰閒著没事自然要打一声招呼。
祝本凡看看王仁三,尧冷峰看看梁文,两队人马相遇,见著双方平安无事,
自然安下心来,咳咳,至於大家都衣衫不整的事……。暂且视而不见。
「这是怎麽回事,难道我们这儿禽流感了吗?」尧冷峰两腿阁到桌上,满不
耐烦的看向两粿白!。
眼罩面具卫生衣都被拿下了,清溜溜地跪倒在地上的二人却仍沈默不语。
桌上的人狠瞪著他们。
他们反瞪著桌上的人。
还不说?他们瞪。
你奈我的何?他们再瞪。
他们再瞪瞪瞪瞪。
他们反瞪瞪瞪瞪瞪瞪瞪瞪……
唉。
「我认为这件事应该是从仁三掉到我家浴缸中开始的,那一天家里正好看到
月光……」看著这样不是办法,尧冷峰唯有自行归纳出一点东西。「对了,梁文,
他掉到你家哪里?」
「马桶。」梁文也看向那两个可恶的东西。「正确来说是我想要大便的时候。」
「呀,我是想要洗澡的时候……照理,当中应该有点共通点才对呀?」尧冷
峰敲敲桌面,又扫视向众人。「我看他们就是当初把你们闪来的人了,可为什麽
要一闪再闪呢?」
「……。尧先生,对於你们的私人事务我并没有太大的意见,可为什麽要深
夜招我来打会议记录呢?」袁锦凌两手火似的啪啪啪啪,木无表情的看向尧冷峰。
「我认为这是非必要的。」
「当然那是必要的哦,因为我们这里没人想写字。」他刺过一句,摸著师叔
的手又道。「你们俩有什麽共同点呢?同一个朝代,同一门人……」
「想来是我门素与鬼门有隙,把我们送来是想减弱本派的实力吧?」祝本凡
厉眼一挥,直插向地上两人。「拔去眼中钉也是人之常情。」
「这我明白。可你们都在这,理应无害於他们,为何又要害害追逼呢?莫非
有什麽隐情?」尧冷峰摸摸下巴,也同看向地上两人。
「嗯……」
围绕饭桌,众人发出深思之声。
这时手提电脑反射的光芒照得袁锦凌一脸清冷,他木无表情的打著字,终於
还是忍不住说了:「尧先生,我有个建议,我们为什麽要自己想呢?逼供不就可
以了吗?」
座下的两个人微微发抖。
「不错的主意。」尧冷峰拿起手机来拨了一个号。「喂,老陈吗?我想……。」。
「说!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麽?」为了逼供的效果,尧冷峰特地调暗了室
内的灯光,调了一杯冷酒,挂著一副邪恶又奸险的笑容站在高位处问。
此时座下二人已是泪流满脸,可还是不肯屈服:「不……。我们死也不会…
…。不会说的……啊!不,我们不会……」
「嘴巴硬是吧?来,给我下手重一点!」尧冷峰更为满足的现出一丝冷笑。
「我就不信你们不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两声惨叫此起彼伏,横空而起,一个低时一个高,彷如双声伴唱澈人心肺,
又似恐怖电影般凄厉吓人。
这时施刑者汗流满脸,抽空把老花镜一推,又是劲力一按:「嗯,这位先生
的肝很不好啊……」
「啊!不,我不成了……。」脚下那锐痛突起,他终於忍不住滴下一滴晶莹
闪亮的男儿泪……
「零号,零号你要要……。要坚持著啊…………啊…………」另一个亦凄然
泪下……。
「不成!啊!不成,一号…………啊!我要说了,一号,受不了……。我受
不了……。」
五脏六腑似是被通了一遍,零号实在无法忍受了,只好向恶势力屈服。「我
们是从未来的……我们是《历史修正委员会》派来的……啊!……。的代表……。」
看著同伴折服,一号无法亦只好露出一脸黯然神伤…………
「历史修正委员会?」
●历史修正委员会,是致成维护历史的真确、全神与正统的跨国界合法组识。
背景:在二十三、四、五六世纪,时空旅行的普及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