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爱(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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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死的爱(下部)-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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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个男人用前所未有的语速跟我说。

  我揽住被子,手机被我狠命的捏在手中,然后扔出,黑亮的手机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落下地下发出轻脆的声音,壳碎机亡。

  谁说的?伤人八百自损三千?真他妈的对,多没出息的我。。。。。。我埋在枕头里笑,终。。。。。。还是觉得自己可悲了。

  王双唯呐,看看,你以为你多珍贵的情爱,在别人眼里,只是场无理取闹的戏码,你为之耗尽的年月跟热情,也只是作为证明你现在不能真正洒脱的证据。

  流着血抱着我的男人不见了,世上只是多了两个纠结的灵魂,那些快乐甜蜜,那些愉悦心灵跟灵魂的情感全都不见。

  不见了。

  就这样,眼睁睁的我看着它不见了。

  我的痛苦,最终还是只有我自己能知道。

  报复?毫无意义,他还是不懂我伤得有多重。

  让他更爱我永远不能遗忘?那也是场笑话,只能让我更看清自己为他荒废了些什么,连那些不曾想过的不曾清晰过的东西也日渐明朗起来。

  不是不爱,不是爱得不深,而是,他,还是学不会好好爱我。

  他不懂爱。

  不懂如何爱我。

  一开始的错误,事尽如此,我又如何再去否认?

  我要对自己好一点,我舔着伤口朝着温暖的地方栖息,我还是个男人,手机坏了我打座机,那边忙音,我一个一个数字的按着键,时间好慢,过了好久那边才接起:〃谁?〃暴怒的声音。

  〃呵呵。。。。。。〃我笑。

  那边沉默,然后说道:〃我来接你。〃

  然后说:〃少喝点。〃

  我打着酒嗝,地上摇摇打滚的四五个酒瓶子,再看着倒了半瓶在床上的1856年份从酒窖里偷拿出来的红酒,我点头:〃好。。。。。。〃头一个收势不住,打在了床头,发出撞击声。

  〃你怎么了?〃那边那个男人快迅地问。

  〃没事,呵呵,〃我止不住笑意,我很有礼貌地说:〃那就这样,明天你来接我,晚安。〃

  电话从手中垂落下去,我无力再移动我的头。

  朦胧间有人走进我的房间,摇着我:〃小唯。。。。。。小唯。。。。。。〃

  我睁半眼看着那个着急的女人,微微一笑:〃妈,下班了。。。。。。〃

  〃怎么了?〃女人很严肃,摸着我的头。

  我偏过,〃没什么,喝多了,睡一觉就好。〃

  〃别任性。〃女人的手还要往我脸上碰。

  我再次闪过,对她说:〃妈,我没醉。〃

  〃让我好好睡一会,妈。〃我敛去笑意,看着她。

  她走了出去,走前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关门前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开。

  寂静的夜里,我抱着自己,清醒又痛苦,麻醉又心灰意冷。

  纠结。

  纠结。

  谁说的?

  伤人八百,自损三千?

  我还以为自己足够坚强。。。。。。

  可是,还是逃不过自舔伤口这一关。。。。。。

  第十七章

  有人在摇我,而我脑袋里像是装了数十块砖头,每块砖头都拼命地往下坠,一路压着每根神经,让头疼痛昏裂。

  勉强睁开眼,我妈穿着睡袍坐床边一手摸着我的额头,一手推着我,我嘶哑着声音,说:〃妈,什么事?〃

  我妈稍有点担心地问:〃感觉怎么样?〃

  我下意识的笑:〃没事。〃挣扎着坐了起来:〃什么事?〃

  〃聂闻涛找你,在门外。〃

  〃哦。。。。。。〃我叹气,摇摇昏沈的脑袋,想起昨晚的事,该死的,谁说酒醉醒来就不会记得自己干过的浑事?

  〃几点了。〃我呻吟着眼睛往旁边找东西看时间。

  〃五点半。〃我妈说:〃要不要让他进来,他在门外。〃

  〃哦,妈。。。。。。〃我起来,一手暂时残废穿不了衣,我拿着外袍哀求地看着我妈。

  我妈走过来帮我穿上,问我:〃他怎么在这?〃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我。

  怎么在这?还不是你儿子我昨晚发疯,然后有人陪着疯在千里之外几个小时后出现在这里,丫的,我要是个少女真他妈的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我丧气地看着挂着托手的右臂,再看看那塞不进手空荡荡的袖子,叹气:〃我叫他来的。〃

  随便扯了扯头发,也不想看镜子里那幅鬼样子,走到门口,按了键,对着可视器要死不活地说了句:〃进来。〃

  我妈跟在我屁股后面盯了半晌,最后转过身:〃我帮你倒杯水。〃

  聂闻涛推开门,就直直地站在那,看着我,没有表情的脸抽了两抽,眼睛陡地往内缩了缩,手放在门上忘了拿开,就那样石化了般站那死了一样。

  我实在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跟这哥们计较,可他愣是看见我妈也一动不动,阴沉的脸盯着我的手跟着什么怪物一样,这样。。。。。。很没礼貌。

  〃这是我妈。。。。。。〃我提醒他,他还是不动,我叹气,教他:〃叫她阿姨。〃

  我妈递给我水后就交叉着手站在那看着我俩。

  那怪物还是一动不动。

  我连发火的脾气都没有,只好伸着没受伤的手指着他:〃你。。。。。。〃然后指着我妈:〃叫阿姨。〃我循循善诱,鬼知道这个时候我为什么还计较这个。

  还好那人只是怪了点,不至于太蠢,僵硬地转向我妈,弯了下腰:〃阿姨。〃两个字愣是让他叫得又板又硬没有感情。

  我妈皱眉点了点头,眼睛向我俩看来看去,揣测我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妈,他是来接我的,〃我喝了口水,咽下:〃我去他那住两个月。〃

  〃他也在北京?〃

  〃不,L市,我去他那。〃

  我妈说:〃小唯,你又想搞什么?〃

  〃妈,我去养伤,〃我甩甩我的手:〃找个安静的地方。〃我看着我妈,她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只要在北京的一天我就休想安宁,而回美国,除了把我关疗养院,要不,她也安不了心。

  我妈站在那半晌,最后叹了口气,〃随便你。〃走到聂闻涛面前,把门关上,〃看着他点。〃

  聂闻涛向后微退了下步,章女士抚着头向里面走去,眼睛湿红又无奈。

  〃那是我房间,〃我指指客厅左拐再前面那扇打开的门:〃帮我去收拾一下衣服,我累得动个手指头都疼。。。。。。〃

  他向前起了两步,不再看我的脸,只看手,然后就地蹲下,把头埋在双腿间,双手抱着头,蹲在那一动也不动。

  我坐在那里,看着他,那种抱着身体的方式我以前见过,他妈死了一个月里他就是用这种姿势抱着自己蹲在坟前,那时候我看着觉得那住垃圾堆里的小孩真是个怪胎,性格怪而行为更怪,而现在,我只好拖着疲劳的身体走过去趴在他背上,把下巴嗑在他头上:〃去帮我收拾收拾,飞机订好了,嗯?〃我轻声说。

  〃嗯。〃他的鼻声很嘶哑。

  他的手伸过慢慢地托住我往上,站起来那幅身躯附上我,抱紧,双脚腾空,不到几秒钟,我被他放在沙发上:〃你睡会。〃

  他转过身,背影朝着我的卧室行进,一系列动作中我都没有看到他的脸,我只知道,那个男人手的筋骨在瞬那突出,像是在忍受什么剧烈的冲击。

  这一切之于我,在顷刻间感觉到那怀抱的温暖,无疑于身处大海抱着了一根浮木,尤如身在地狱里总还有天堂可以向往一样。

  第十八章

  歇了会好了点,我倚着门看着那个男人把行李往出租车上装,把外套紧了紧,哑着嗓子调侃他:〃搭火箭来的?咱们祖国上空有什么好风景没有?〃

  哦,老天,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想用这种方式跟他说话的,但嘴一张开,这话就不经大脑溜出来了。

  聂闻涛把两大件行李,还有一件小行李往车上装,不搭理我。

  我挑眉,问他:〃装的什么,至于这么多吗?〃帮我搬家啊?

  那男人装好东西,眼睛看向我,却透过我的身旁向后面直视过去,我微微撇头,看见一辆黑色奔驰停在离我家后方数十米处。

  聂闻涛捏紧了手,我擦擦鼻子,打了个喷嚏,裹紧衣服往车里钻,〃走吧,别误了飞机。〃

  他迟缓了二三秒,坐了上来,略侧着腰,眼神还往那个地方看去。

  车子开了,他慢慢收回眼神,若有所思的看着车外。

  我打了哈欠,〃过来点,借我靠一下。〃

  他微敛了眉目向我看来,随后坐了过来点,我把头靠在他腿上,说:〃把衣服盖我身上,我眯会眼。〃

  那男人按着命令一一办好,司机在前面笑着说:〃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我把头埋在他腿间,闷笑:〃我们不是兄弟。〃

  此话一出,那本来犹豫很久这才刚刚停在我腰间的手猛地一僵,不过没有抽离。

  司机也识趣的不再搭话,闭了那张骚动的嘴,车内就只有车子发出的微微响声,除此之外,安静一片。

  一路到了飞机场,聂闻涛都没有说话,下了车时他用那张平时面无表情这时更缺人情味的冷脸交车费时司机笑得都不太自然,可他浑然不觉,司机殷情地开后备箱要帮拿行李,被他用手一挡,司机退后了几步,看看他,再看看我,神情无辜至极。

  我站一旁勾着嘴角笑,来往的人看我残了只手还笑得这么乐呵拿着眼多瞧了我几眼,被聂闻涛眼睛一扫,又都收回了回去。

  黑色奔驰跟来,下来一人,李越天。

  他们俩对上,聂闻涛放下行李,两双眼睛在空气只交叉,劈里啪啦闪着。。。。。。闪着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不可能愉快到哪去就是了,毕竟怎么瞅着那俩脸色都不好看。

  司机忙不迭地把车开走,我扯了扯聂闻涛:〃时间差不多了。。。。。。〃没再看李越天,而聂闻涛则听话地一手两箱子一手一箱子地拖着行李走,我披着我的衣服人模人样轻轻松松走后面,对自己空无一物丝毫不感到愧疚。

  他一路拖着行李,看我坐定,弄来热牛奶,再去换登机牌,而我捧着热牛奶左瞧瞧右望望,神奇地觉得昨晚那股黑暗此刻消失不见了。

  上机时我本来想屁颠屁颠地跟他屁股后面。。。。。。嗯,好好领略一下美景,不知是不是意图被识破,被他大手一带不着痕迹地推到了他前面,这下可好,换他跟我屁股后面了,我在心里叹气,他以前跟我屁股后面没跟烦么他?

  不过,这个时候我还能起色心,我对自己说,王双唯,你也不是那么不可救药嘛。

  第十九章

  在机上坐定,那道视线也终于消失。

  聂闻涛拿着毯子盖我膝盖上,我伸伸腿,有点恶劣,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问:〃是不是一扔电话就往北京赶了?着的什么急啊?〃张启的嘴差一点点含住他的耳朵。

  可这下他眼角眉梢都没有丝毫松动,像是聋了,没听到我说什么,只是,那耳朵,嗯,红了,红得刹那像充了血似的。

  装吧,你就跟我装吧,看你丫怎么玩得过我。

  空姐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个盒子,亲切地笑着:〃先生,你朋友说,你落了这个东西。〃

  我笑一凝,看着那个漂亮用黑色深底上面印着一种带着淡绿的草纹的盒子,我以前很喜欢这种黑中带绿的设计,而李越天每次送我礼物都把东西装在这种盒子里面。

  我转而一笑,对她说:〃他可能认错人了,这个东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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