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样?”见南宫云消气,慕容汐问道。
“不出你所料,在你家附近出现的细作是九皇子的人。好像颇为注意你的动向,你得罪他了?”南宫云关心问道,这九皇子可是出了名的谦和,怎么会无缘无故派人盯梢。
“没有,只是有些好奇为何最近身边多了些陌生面孔。既然是就殿下的人,你就不要管了,也叫你的人不要再调查,免得惊动了。”慕容汐淡淡说道。自己一直猜测是九皇子或者五殿下派人跟踪自己,如今知道是谁,倒也好办。
“他无缘无故调查你干嘛,说,到底为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南宫云恶狠狠说道,看来他到从他刑部总管老爹那学会了不少盘问犯人的方法,破有几分神似。
可惜他面对的是慕容汐,那个说谎都不带眨眼的家伙。“也没有什么,因为九殿下想让我当他妹夫,所以派人来考察我。”慕容汐一本正经的说道,还带着淡淡无奈,仿佛真有那么回事。
南宫云将信将疑,南宫家细作众多,关于十公主上官瑾嫣喜欢慕容汐的传言也略有耳闻。
“你小子天生桃花眼,这皇城第一美人元紫萱被你迷得团团转不说,如今还多个十公主,你应付的过来吗?”南宫云酸酸说道,这好事都让慕容汐赶上了,自己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少年郎啊。
见南宫云抗议,慕容汐大笑,“没有办法,谁叫人家天生丽质难自弃。长的帅,也是一种负担啊。”
“你丫找抽是吧。”没等慕容汐感慨完,南宫云就把手里的杯子砸了过去,被慕容汐灵巧避开,二人迅速开始追逐战。
门外的小凳子听见屋里的阵阵响动,一脸黑线,这小少爷和云少爷在屋里干什么那么多动静啊,难不成?不会的不会的,小少爷可没有龙阳癖。
待二人打闹完毕,早已经华灯初上。南宫云赶紧溜回家里,今天他老爹晚上没有应酬,自己得好好回去装乖。
慕容汐带着小凳子慢悠悠的走回家,路过药店,想起管家福伯最近有些咳嗽,便吩咐小凳子抓点药回去。
待用过晚膳,慕容汐早早回屋休息。
等到二更时分(亥时),慕容府上下已经十分安静。
慕容汐这才不慌不忙的走出房间。
今夜月明星稀,天气不错。
随即一个侧身,跳上房顶。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炷香左右,这次既然是九殿下邀约,自然不能迟到。所以慕容汐算准自己的脚程,提前出门。
然而九殿下似乎也不喜欢迟到,等慕容汐到达时,护城河边上早已多了一丝光亮。
近看,有个男子背对着慕容汐,正在煮茶,烛光下,男子一身红衣,在黑夜更显得诡异娇媚。
“九殿下好兴致。”苏冷淡然说道,随即自己坐在了烟雨对面。
“贤弟来的正好,快来尝尝我的手艺。”上官瑾玉笑道,递给慕容汐一杯刚刚泡好的茶。
一闻,是上好的龙井。杯中茶叶外形扁平光直,色泽嫩绿光润,香气鲜嫩清高,滋味鲜爽甘醇,叶底细嫩成朵。
浅尝一口,已经是回味无穷,干甜清香。
“九殿下好品味,这是难得的狮峰。”慕容汐赞道。
上官瑾玉笑而不语,又给慕容汐添上。
“慕容贤弟何必如此见外,私下叫我九哥就好。”上官瑾玉笑道。
既然如此,慕容汐也不便推辞,问道;“那不知九哥今夜约小弟有何要事?”
“其实也没什么打紧的,只是上次嫣儿寿宴见慕容贤弟有心避开我,所以来给慕容贤弟赔个不是,为兄确实不该隐瞒。”
“九哥严重了,你我萍水相逢,自然是要注意些。况且九哥一开始就给了我暗示,何来隐瞒之说。”慕容汐笑道,顺手给上官瑾玉杯中倒茶。人家是皇子,自己谦虚是可以的,你如果傻到不分尊卑,那就是提着脑袋耍了。
“如此甚好,为兄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话都说到这份上,你如果不想讲还提什么,果然是老狐狸。慕容汐心里骂道,脸上却微笑说道:“九哥请讲。”
“爽快,为兄就是欣赏慕容贤弟这豪爽的性格。不知慕容贤弟为何在殿前大失水准?莫不是不喜欢我家老十?”上官瑾玉笑着问道,眼睛却透着犀利。
“九哥哪里话,十公主才貌双全,高贵无比,自然是人见人爱,只不过……”慕容汐欲言又止。
“贤弟但说无妨。”
“只不过小弟我早已经心有所属。不敢亵渎了公主,所以才……”慕容汐抱歉说道,神情里有几分愧疚。
原来如此,看来探子说慕容汐与元家千金元紫萱暧昧的事情八成是真的。如此甚好,元太师一直在朝中立,母妃多次劝说未果。若拉拢了慕容汐,不是一箭双雕?想到这里,上官瑾玉心情大好,随即取下随身携带的玉佩,递给慕容汐。
“虽说皇家子弟众多,但无奈母妃只有为兄一人,我一直渴望有个亲弟弟。可以和我一起谈天说地,畅所欲言,不知道贤弟可嫌弃”上官瑾玉动情说道。
连嫌弃都用上了,九皇子你这不是逼我就范吗?慕容汐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慕容家在朝中之所以保持地位不变,很大一部分得益于从不结党营私。就连二姐嫁给三皇子,也是出于二姐本意,如今这般,犯了韩王大忌,慕容汐有些犹豫。
见慕容汐迟疑,上官瑾玉仿佛看穿慕容汐所想,说道;“贤弟不用多虑,我们只谈真心,不为国事。我这个哥哥只要贤弟心里认我就行。”
“那我就恭谨不如从命,九哥在上,请收汐儿一拜。”慕容汐接过玉佩,朝上官瑾玉行了个大礼。
本想着将计就计,让上官瑾玉相信自己喜欢元紫萱而已,没想到上官瑾玉居然和自己结拜兄弟,这是祸是福,慕容汐不知道,但愿不要给慕容家多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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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老谋深算
这天,慕容汐刚刚和南宫云游湖回来,便看见福伯在门口张望,一见慕容汐,便挤眉弄眼一番,随即进屋。
“少爷,福伯抽筋了?”小凳子问道,在他心目中管家福伯一直是比较严肃的人。
“你才抽风了,等会儿老爷问话,你给我把嘴闭紧。”慕容汐恶狠狠的说道。心中已经了然,福伯之所以如此,多是自家老头回来了。
小凳子一听老爷回来了,立即双腿无力,这可怎么办啊?这些天跟着少爷游手好闲,等会儿老爷若是问起,自己肯定遭殃。
果然,慕容汐一进大厅,便看见那挺拔伟岸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空气里弥漫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
慕容汐心里暗自酝酿台词,还未开口,便听见慕容佑吩咐大家退出去,赶紧开溜。
“你给我站住!”慕容佑吼道,中气十足。
一只脚都已经跨出门槛的慕容汐赶紧顺手把门关上,转过身堆笑说道:“爹啊,您可回来了,我这不是关门嘛。可想死我了啊。”说完就伸出魔爪准备拥抱慕容佑。
慕容佑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心想素兰啊素兰,我们咋生出这个败家小子。若你在天有灵,可得晚上托梦吓吓他才好。
“你给我站好。”慕容佑命令道。
“得令。”慕容汐立马军姿站好。
“说说这些天我不在家,你惹的祸事吧。”慕容佑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看似悠闲的动作,偏偏慕容老爷做出来就是多了一份威严。都说气质是天生的,这慕容佑大概就是天生将才的料。
见老爹发话,慕容汐不敢怠慢,除开那些选秀的内容以及遭遇狼吻的事情,慕容汐还是扬长避短把公主宴和九殿下的事情作了简短的汇报。
“哦,你说九殿下和你结拜兄弟?”慕容佑微微挑眉。
“是的,还给了我一个信物。”慕容汐说完便从怀里掏出玉佩。
此玉碧绿通透成半月状,反面刻着“上官瑾玉”’四字,正面雕有黻纹缀麟图。慕容佑眼睛眯成一条缝,笑道:“你小子会勾搭啊,这块玉石当年九殿下出生时,由先皇特地打造的,见玉如见天恩,你可得好好收好。”
原来这烫手的山芋还是一块宝贝,慕容汐高兴的赶紧把玉放进怀里,说道:“那爹爹的意思是我继续和九殿下称兄道弟?”
“既然九殿下愿意,你何乐不为。如今形势为清,圣意难测。这三殿下、五殿下、九殿下均是夺嫡热门。我们慕容家虽然不至于偏帮,也不要轻易树敌,你可懂?”慕容佑盯着慕容汐说道,忽然发现数日不见,慕容汐似乎又长了点个子,整个人都挺拔了许多,俨然一位风度翩翩少年郎。
若是在平常人家,倒也是可寻的一门亲事。只可惜……,慕容佑摇摇头,想到慕容汐之前提到十公主的事情,说道:“你二姐那边,我会去打点。你把自己做好,若是别人误会,也就误会了。为了慕容家,只能委屈你了。”说完便转过头去不再看慕容汐。
“爹爹哪里话,既然汐儿生在慕容家。自然要担负起自己的使命,况且,汐儿心甘情愿。”慕容汐动情说道,眼里闪烁着坚毅的目光。
慕容佑不再多言,轻叹一声,自己走进了里屋。
望着爹爹那沧桑的背影,慕容汐心里有些难受。若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不知今天又是如何呢?慕容汐不敢想象,既然天意如此,那就让我慕容雪代替哥哥又何妨?只求哥哥,娘亲在天有灵,保佑我守护好慕容家。
八月的皇城,天气依然炎热。
慕容汐躺在房顶,闭目养神。今天爹爹的话让慕容汐无心睡眠,如今,慕容家地位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却得步步为营。在这皇城之中,若想保持中立,注定是要被孤立的。况且老韩王身体日渐衰弱,多少势力在暗处默默活动,慕容汐心里有数。
“出来吧。”慕容汐淡淡开口,依然闭着眼睛。
“汐汐武功又精进了不少。”来者笑道,自然的也躺在慕容汐身边,刚好看着慕容汐的侧面,如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真是让人心动啊。
“欢欢你又调皮了。”慕容汐感觉到欧阳欢的注视,睁眼笑道。
没错,来人就是欧阳欢,人称如来圣手鬼见愁。他的医术,既可救人,也可杀人,做事全凭心情。在欧阳欢的字典里,只要你出的起价钱,就没有他救不了的人和下不了的毒。
“我这才出去没几个月,怎么感觉小汐汐长大了不少,都要成大姑娘了。”欧阳欢盯着慕容汐说道,眼里全是宠溺。
“你要死啊,给你说了我是汐少爷,汐少爷。最近我特别受皇宫里那几位大爷关注,您说话小心点成不成?”慕容汐抗议道,心里却知道是安全的。这天底下,说到暗处盯梢,大概没有欧阳欢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汐少爷教训的是,我记下了。”欧阳欢笑道。
“你身体好些没有,去夏国寻着那味药了吗?”慕容汐关心说道。
医者不自医。欧阳欢自小身生了一种怪病,每日都需要千年人参调养。
见到慕容汐紧张的神情,欧阳欢心情大好,笑道;“白走了一趟,不过倒是给你带了个礼物回来。”
一听有礼物,慕容汐一下子来了精神,坐起身来,嬉皮笑脸的伸开双掌。
欧阳欢摇摇头,说道:“这礼物就是,万贵妃暗中在与夏国联系,你二姐夫那边似乎也有动作,你让你父亲早做准备,不要到时候站错队。”
“哦,知道了。”慕容汐失望说道。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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