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狮,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裴简怒喝,然后又朝谢芙眯着眼睛威胁道:“谢芙,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不是你倔的时候,乖乖地听话,我才能保得住你,不然,连我也不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冉溥不会从上郡回来的,你别再傻了。”
“我曾经以为桓衡是世上最恶心的男人,殊不知原来你比他还恶心。你自以为的情深其实不过是自私心在做祟,得不到就威胁利诱,然后又如何?是不是还要毁掉才甘心?”谢芙始终微笑着,未见丝毫慌乱与紧张,这种力量感染着周围的人,让她们心里的慌乱慢慢地沉了下去,均是镇定地被军队包围着。
被谢芙嘲讽的裴简脸上一阵恼羞,事实好像也是如她嘴中所说的一般,他对谢芙的执着是在得知已经不能得到她的那一刻开始的,他不甘心输给冉溥那等的粗人。“谢芙,你别不知好歹,我……”
谢芙不想听他那威胁的话,手中的长鞭以极快的速度甩上裴简的脸庞,顿时,裴简那张漂亮的脸孔就有了一条从眼角到下巴的鞭痕,泛着血丝,那疼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眯起眼满是戾气地看向谢芙,“你抽我鞭子?”
“是啊,裴简,上回我就想这么做了,只是那天你很幸运,我家正在办喜事,不好见红,不然我早想划花你这张自以为比别人高等的脸。”谢芙又满脸含霜地道:“还有,别整天粗人粗人地称呼我夫主,他可比你高尚得多。”
裴简此时眼中再也没有了那自以为是的怜香惜玉,“谢芙,我不会放过你的,放心,我仍会要你,不过你再也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正妻,你只配当我的贱妾,不,你连妾的资格也没有。”说完,他不再拦着那几名要抓谢芙的人,冷笑三声地退到一边。
梅如这回是真的舒心啊,“谢芙,我原本还道你能交好运呢?没了冉溥还有裴郎君如此疼爱你,谁知道你居然不珍惜,把裴郎君对你的爱践踏如此。将来你也要仰我梅如的鼻息生存,哈哈,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地讨好我,指不定我一个高兴,就会多赏你一口饭吃……”
突然,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道鞭影从天而降,甩到了梅如的脸上,这速度快得她都来不及闪躲,怔在场中的梅如后知后觉地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伸手摸上去,低头一看,手掌上满是血,顿时,她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然后忿恨地指着谢芙,“你……你划花我的脸?”
但是当梅如看向谢芙的时候,却又是一愣,那几名要率先去抓谢芙的人居然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几个人拦住了,而谢芙居然好好地站在原地,脸带微笑。
“我看你与裴简臭气相投,不如就让你与他做伴好了。”谢芙对一旁的打斗丝毫不担心,而是镇定地喝了一碗已经不那么冰的酪浆,然后又似想到什么一般戏虐地道:“梅如,不知你如今的花脸,石家的老鼠可还看得过眼?”
“你……你怎么知道……”梅如捂着脸,有几分惊讶,谢芙就算知道她与石狮有勾结,但怎么知道她与石狮有奸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旁的柳缕插嘴道,“你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早就应该被划花脸沉江去。”
“你……我不会放过你的!”梅如尖叫道,然后赶紧跑到石狮的身边,“阿狮,你不会嫌弃我的吧?”
石狮看到她的脸有几分扭曲,下意识就避开她的眼睛,看向一边,然后想超梅保,这才回头状似温柔地道:“阿如,你变成怎样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梅如早就在石狮转头的那一刻就看清他了,“你嫌我?石狮,你居然嫌我?”她不可思议地叫了出来,顿时就如那泼妇般地捶打着石狮的腿,“你凭什么嫌我?石狮,你这个杀干刀的,你凭什么……”
“阿狮,看好这贱货。”石老夫人一脸嫌弃地道,看到自己派去抓谢芙的那几个人被那突然出现的人三两下就杀死了,眼里不再那般狂傲,尤其是谢芙自始至终都是满脸笑容的,这让她的警觉心不自觉地从心中而起。
“阿狮,赶紧去派人看一看那杜家与梅保等人有没有成事?”石老夫人朝儿子喝道,这事情不太妙,她现在已经进了北地郡,若不能一举成功,对方反扑过来,她就真的很难再逃得出北地郡,幸运不会再次降临到同一个人的身上。
石狮看到母亲那突然慎重的脸孔,“娘,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刚才看到他们有给我发信号,军营那边已经摆平了,别的地方也很快就会没事的
“阿狮,派人去查看,立刻,马上,尽快。”石老夫人不与儿子废话,径自下命令。
“诺。”石狮不敢忤逆母亲的命令。
梅如看到石老夫人的脸上没有了志得意满,那泼妇状也收了走来,难道谢芙还有后着?她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偷偷地踱到一边,若有变故,她也好趁机而逃。
夏风依然炎热,那高挂在空中的太阳让人恨不得射下来,不过对峙双方的人仍在看着对方。
“石老夫人,我们还是赶紧动手抓住他们吧。”裴简也跨上马建议道。
石老夫人看了一眼手握长鞭,镇定自若站着的谢芙,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深,她小看这年方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了,戟往深处想她就越觉得自己大意,勒紧手中的僵绳,她的心里也在快速地衡量着,得与失,她例来分得清,遂朝儿子及裴简道:“我们撤。”
“娘,干嘛要走?现在胜利就在我们的面前,这里只有一些妇孺而已,我们只要抓住谢芙,这北地郡就会重新是我们石家的,娘?”石狮满眼的不可置信。
“我说撤就撤,阿狮,听你娘的没错。”石老夫人朝儿子大声吼道,干万不要是她心中所想的。
“娘,这回您的决定太莫名其妙了。”石狮满脸的不服。
“石老夫人,听闻您是这北地的英雄,怎么这回胆小如鼠了?”裴简满脸不解地嘲笑了一句。
“我是不是英雄?与你裴简没有关系,我要撤自有我的道理,你裴简撤与不撤,亦与我也没有任何关系。”石老夫人冷笑道,然后朝儿子怒道:阿狮,你是不是要忤逆娘亲?”她放重声音道。
石狮看到自家老娘那异常严厉的眼神与冷厉的声音,纵有不甘,也不得不听从老娘的号令,举起手正要让人撤退。
往前一看,谢芙不知何时骑着一匹漂亮的小母马出现在退路之上,身后还有一众同样骑着马的妇人跟随。
“撤?石老夫人何必走这么快?阿芙还未来得及尽一尽地主之宜,你们这么快就要走了?”谢芙满脸惋惜地笑道。
“大嫂,他们既然不想留下做客,我们不如就强留好了。”柳缕也冷冷地道。
“对呀,石老夫人难得回北地郡转转?我们还没带夫人重游故地呢?”庄氏笑道。
其他的妇人也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一语双关的话。
石老夫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仍不输气势地道:“谢芙,我不欲与你为堆,你又何必挡住我?我若就此离去,你不也保得平安?若你不识好歹,那我可不会客气,不管你是不是有后着?此刻我还占着上风。”
“石老夫人,你老了,阿芙还年轻呢。”谢芙摸了摸乖巧的小白龙脖子上的鬃毛,“岂会看不出你现在外强中干的局面?况且我等你等了这么久?又岂能让你如此就走了?为了好好地招持你前来北地郡,我可是接连几个月都没睡过好觉呢。”
听到这些话,石家母子与裴简的脸色都微有些变化,这是什么意思?
“谢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石狮大声道。
谢芙看了一眼欲混进人群中的梅如,“那你就好好地问一问你的红颜如己吧?”
石狮闻言,立刻回头想找梅如,却看到她欲逃,于是怒火中烧,跳下马,冲上去把那梅如抓住,死捏着她的手腕道:“梅如,你居然想逃?你是不是在要我?原来你一直是冉溥那边的人?是不是?”
“阿狮,不是,不是,你别听那个女人的话,她是有心要中伤我。”梅如被石狮拉着,手腕上一阵一阵地疼痛,“那个女人把我剥光了丢出将军府,你以为我还会为她卖命吗?谢芙,你这个贱人,我与你没完……”
“阿狮,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赶紧走才是上策。”石老夫人皱眉道,这谢芙说这一番话无非是在拖延时间,看来她的人还没赶到,思及此,她的嘴角一翘,“谢氏阿芙,说那么多话只会越发地暴露你现在的处境,看来这次我可是真的要抓你为质了。”
“抓我为质?”谢芙仰天大笑,然后才收起笑容,一脸鄙夷地着着石老夫人,“我原本还以为你多聪明呢,原来也不过尔尔。我好不容易把你们从那暗渠里钓出来,还会这么轻易地放你走吗?真真的可笑。”
就在这话音一落,大批的马蹄声响起,烟尘滚滚,看来有人正以极速赶来。
石氏母子、裴简、梅如看到那一副情景,脸上都有几分的惊骇。
“会不会是阿保与冉江及杜家带人来了?”梅如带着几分希望地道。
但很快那为首的人影印入眼帘的时候,她的希望就被粉碎了。
“关翊?”梅如惊叫出声,“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还在平阳驻守的吗?”
关翊?石老夫人也看向这从她石家垮台之后冒出来的新星,久闻大名今日才得以见到,果然,谢芙还是有着后着,此刻她的脸上虽然未表现出来,但她的内心却这次的行动深深地懊恼。
谢芙看到一众的妇女听到关翊的名字,顿时都沸腾了起来,对这久闻其名的人她早就生出好奇之心,抬首看去些人骑着高大的黑龙马,一身的银辉铠甲,背上一把双虎耀月刀,小麦的肤色,五官似乎如刀刻一般,那双眼睛微冷,若不是众人都知道她的性别,一定会以为是个男将领。
“她就是关副将?”谢芙转头看向庄氏道。
庄氏早就看痴了,如捣蒜般地点着头,“是,就是她……”
谢芙顿时就失笑了,这关翊好大的魅力啊。既然己方的人已经赶到了,她的底气就更足了,“石老夫人,看来这回你不留也得留下来了。”
“娘,现在怎么办才好?”石狮朝母亲喊道。
石老夫人看了一眼那骑着黑龙马的人越来越近,心里的慌张早已是压下了,现在不是再细思这些事的时候,握紧手中的马鞭,“阿狮,看来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石狮一听到母亲的话,顿时就知道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一把扔下梅如,返身跨上战马,但想到梅保他们,“娘,也许还没有到绝路,只要等支援的人前来,我们还有获胜的可能。”
“阿狮,你怎么那么天真?他们要来早就来了,裴家郎君都能冲破防线到来,他们缘何这么久也不现身?你这回是上了这个女人的当了。”石老夫人骂着儿子道。
梅如看到形势不对,早就在石狮放开她的时候,快速地向后方退去。
谢芙早就看到她的小动作,朝阿杏使了个眼色,阿杏即会意地悄然下马,准备前去捉拿梅如。
关翊奔到谢芙的身边,方才勒住马头,那双本来就冷的眼此刻更为森冷地看着石家众人及那脸色不太好的裴简。
“阿翊,一路辛苦了。”谢芙笑着慰劳一句。
关翊闻言,冷冷地看了一眼谢芙,满是桀獒不驯的面容上有着分不屑,这个娇小的女人就是冉将军的妻室?将军怎么找了一个这样的妻子?看她的样子恐怕难以在北地活过一个冬季?
谢芙仍是笑着,但她的眼睛里仿是感兴趣地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