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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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迷-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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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
  任凭我如何呼唤,楚终究把电话挂断,下一堂是我重要的考试,我仍跷考直奔中正机场,等我到达时方想起楚又没说一定今天走,我颓丧地坐在大厅上,直到手机响起,是我的同学,他问我怎么没来考试。
  “我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里,帮我跟教授说一声,请他帮我补考。”我小舅是有名的医生,要作假,容易得很。
  挂了电话,我愈想愈不对。楚怎会无缘无故就要出国,往年的他每到二月都会亲自打电话告知我他新的住处,为何这次有了变故?
  不再多想,我立刻赶往楚的公寓,找来房东询问。
  “刚天,是有一位任先生才从这里离开,还丢了堆东西,真麻烦!好在你哥哥统统带走,才省去我们的麻烦。”
  “任先生叫什么名字?”
  房东想了想,回道:“好像一家出版社的名字,任远什么的……”
  “任远流?”我猜。
  应该是那个上次我抱著海海来找楚时,和他在公寓楼下照过一次面的男人。
  对啦,这名字还挺有气质的,跟任先生很配,不过我不知道他住哪里喔¨我浅浅地笑,声调放柔,“没关系,可以让我进去公寓看看吗?我哥搬得很仓促,我想进去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好吧,我不陪你进去了,等你看完后再把钥匙还我。”
  “谢谢。”我很清楚这张孩子气的睑很容易就赢得人们的信任。
  进入房子再三确定没有任何可循的蛛丝马迹,我离开了公寓,再度找上相同的徵信社。
  “这次你又要调查谁了?”徽信社老板见到我,露出熟悉的表情。
  楚与谁交往过,我就会调查对方一次。
  “任远流。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如往常,我的请托俐落简洁。
  我直觉肯定,楚的变化绝对是任远流造成的。
  一个月的日子不到,徵信社老板打电话跟我致歉。
  “怎么了?”我问,很难得听见盛气凌人的他会有低声下气的时候。
  “我蹩脚的手下让对方发觉了。”
  “那好吧,你给我他的地址,我直接去找他。”看来任远流不太好打发。
  “江先生啊,对方说请你直接去他的办公室找他。”
  哼!很好嘛!自己找上门来。
  “可以,告诉我地址。”既然对方撂下话,我岂会怕他。
  无须与对方约时间,总机听见我的名字,便直接报上去,下楼迎接我的是秘书。
  “总裁在开会,可以请你跟我到总裁的办公室等吗?”
  我不置可否,秘书见我没出声,便领著我搭直达的电梯到顶楼。
  请在这里稍后,总裁马上就来。”
  口口声声喊著总裁,以为我就会退缩吗?
  不久,稳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厚实的木门开了又关,我站在落地窗前,背对门口。对方显然也在跟我比耐性,但此次有所目的的我,自然没多大耐性,很快便转头。
  见到我的样子,任远流悠闲地燃起烟,“不介意吧厂
  他抽了口烟,迳自落座沙发上,可恨他那成熟的味道实在是我比不上的。
  不甘愿被他比下,我落座他对面,挑衅的迎上他的眼眸,内心暗暗比较,我依旧输他一截。
  “我们……见过面吧?江日堂!”
  “你们已经分手了。”我指出事实。
  “喔!原来你早就知道他的习惯了,那好,我还省得跟你解释太多,反正你也够大了,有些事情了解清楚也好。”任远流的不羁,自然地流露出来。
  我在他面前,好像成了不懂事幼稚的小孩子,一股不快翻腾在我心上。
  “我不需要听你说教,我只是来告诉你,不准你再接近楚!”
  “楚?你不是他弟弟,这样喊他对吗?”他声音极冷地反问我。
  我实在不爱跟任远流相处,多跟他相处,我体内的血气就会不断上升刺激了我在边缘打转的暴力。
  他的冷静自制与我的愤怒莽撞形成对比。
  “楚没反对,那也不关你的事!”言尽于此,我起身欲走,再和他共处一室,只怕会与他互揍。
  “日堂,楚是这么喊你的,对吧?既然你是楚的弟弟,我也会当你是我弟弟,不过我从没有当哥哥的经验,你可要多包涵!”
  任远流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是说楚还会回到他身边!
  “不可能,你们已经分手了。”
  他轻轻扬笑,长臂搭在沙发背上,模样轻松,“你晓不晓得有种人爱得愈深,愈会离开心爱的人?”
  浅白的话,我岂会不懂,“你放心好了,楚从没回到任何一个人的身边去,包括——你!”
  “看来,你还真是讨厌我了。”
  “我认识楚五年了,我比你还了解他,他既然离开你就不会回到你身边,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几乎是尖锐地说出这句话。
  “就算你们认识五年、十年又如何,我和他之间也不是你能了解的。楚是我的一这句话,我只对你说这一遍!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会让他回到我身边来,我一定会的!”
  我瞪著任远流,不信他的话。
  半个月后,我开学了,楚也回到我身边,我们又共处。对于任远流的消息,自此没再听闻,我无比快乐。
  但……楚的眼神更忧郁了。
  后来,我亲眼目睹楚和任远流还是有来往,直到此时,我真的是无措了。
  我该怎么让楚离开任远流?
  看著楚因为任远流心情逐渐转好,也不再经常霹出忧郁的神色,我满心矛盾,跟在他身边最久的我却没办法解开他的愁。
  我又气又恼。
  今天看见任远流来到我和楚的房子内,心底那股气再也困不住地扬起来。
  “他怎么在这里?”我冷冷地质问。
  “他怎么在这里?”我冷冷地质问。
  他是我同事,”楚离开任远流的怀抱,起身,面对我,
  “陪我带著海海去游乐园,现在时间太晚了,他今晚会正在这里。”
  我明白楚介意什么。
  “我不管!是他走还是我走,你自己选一个!”我冰冷的声音硬要楚做出抉择,这间房子里只能容纳两个人。
  “没关系,我离开好了……”任远流出声。
  “谁都不许走!”楚低喊。
  不满意楚的决定,我握拳在门板上重敲一挚,转身就走。
  我给了楚选择,他却做不出抉择,很好,那就我离开吧!
  一个人来到附近的公园呆坐了会儿,其实明白这件事很早就有预兆了。
  不爱照顾植物的楚,新的房子内,多了一株含羞草。和仙人掌,床头柜上摆著和他个性不合的造型闹钟,他的书柜里放了许多有关谈论心灵的书籍,他的衣橱里也多出好几件不合他味道的衬衫。
  种种的迹象显示,楚,的确慢慢变了。
  他对外人的态度也愈来愈温柔,上次把凯撒托给邻居照顾,他的笑容就让我傻了眼,楚是从何时变得如此平易近人?
  他不是只对我一个人好吗?
  怎么会现在谁都能得到他的温柔?
  我清楚的,是任远流改变了他——改变了原本只专属我的楚。改变了冰冷无情的楚……那是我最无力的部分,我对楚根本无法造成影响。
  双手埋住了脸,我心底无比沉痛。
  长叹了声,我抽了烟,深知楚不会对离开的我不闻不问,他会来找我的,只是时间早晚。
  我孤伶伶地,坐在公园里等著楚来把我领回。
  冷冷的风袭来,也带来熟悉的气息,是楚……他不语,落座我身旁。
  我的目光始终锁定一方,就是不愿正面看他。
  我无奈,想必他亦然。
  后来,楚终于跟我说实话,他对我的爱是亲人的,而任远流才是他选择的情人。
  我吸了口烟,“他没告诉你,我派人调查你吗?”
  楚诧异,随即又冷静下来,“他没说,远流不是那种人。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没错,我是派人调查你,从认识你开始……”缓缓地,我什么都告诉了楚。
  “原来你早知道了……楚淡淡地说,没有苛责的意味,甚至还有松口气的感觉。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见面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
  见他摇头,我习惯的接腔:“你说气虽然我和你没有血缘,但往后仍是你哥哥,我会照顾你的!”你跟我说的就是这句话。你一直都不清楚,你这句话对我来说意义有多么重大!”
  “日堂,我永远是你哥哥。”
  但我要的不是楚对亲人的爱,我要的爱,是情人间那种浓烈的爱情,而非亲情。
  我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同性恋,只是等我回过神时,我的心底装的是满满的楚,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但楚对我永远都是兄弟之情。
  脚步一跨,我往前走了。
  这次,楚不会再追上来了,我明白。
  那为何会演变至此?
  若我提早坦白,是不是楚就会接受我?
  漫无目的地走著,江日堂来到杜巧可的店。
  那时调查杜少防的背景,他便知道杜少防有个妹妹,巧的是,对方竟是他大学的大四直系学姊。
  在学校里,俩人在家聚时照过几次面,尽管自己心中对她的兄长存有芥蒂,在外人面前他对杜巧可始终保持一贯有礼的态度。
  有时面对杜巧可略有深意的笑容,他不免猜测她大概也知道什么。
  但两人谁也不先开口。
  杜巧可含笑迎接,“学弟,好久不见。”
  江日堂也不同她客气,一屁股就落座,这家店他经过不下数十次,就是没有一次敢正大光明的走进来,因为他都是偷偷跟踪楚来的,只能躲在外头。
  见他没有答腔,杜巧可清楚他来的目的,迳自道:“你应该知道他们之间,你是插不进去的,这非是时间早晚的关系,而是缘份,我就说他们很有缘份的。”
  “缘分?”
  过了许久,江日堂自嘲地笑,他和楚也很有缘份。
  楚十四岁遇上少防,十九岁失去他;他十四岁遇见楚,同样在十九岁失去楚,这也能算……缘分啊。
  “我甚至比他早五年认识楚……”那五年的时间,除却每年的冬季,他的日子真的很幸福。
  “这不是认识时间早晚的关系,这么说好了,楚当你是弟弟,对你只有兄弟之情,无论后来有没有远流出现,他都不会爱上你。对于楚的背景,我相信你大概也清楚一些,试著往好处想,未来楚若和远流分手,你永远都会是他弟弟,这点是不变的。”
  江日堂看了杜巧可一眼,尔后开目光,落在一只圆润实在的粉晶上。
  “我不当他是哥哥,从来就不是……”
  思念了五年的人,如今却要他退让,他的心,好痛!
  杜巧可怔住了,眼前这个俊秀的大男孩默默掉泪的景象,还真让她错愕不已。
  不过,她也帮不上忙,因为决定者仍是楚,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爱著楚,决定权还在他手上,他接受谁、不接受谁,全权看他。
  江日堂手臂一抹,抬起头来,“哭,对你有效,不知对楚有没有用?”
  江日堂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唯有眼底的一丝怅然背叛了他。
  “学弟!”杜巧可有些担心他。
  “放心,我这人拿得起放得下,不会做傻事。”他垂下眼帘,深深吁了口气。
  杜巧可揪紧的心跟著一松,“跟你说个女生经常问男生的问题好不好?假使今天你和远流同时掉入河里,唯一会游泳的小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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