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法则 by 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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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法则 by 了了-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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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启瑞集团的总裁,居然有这样的嗜好,恩恩……痛……啊,慢点,啊啊!” 

          “打野战最让人兴奋啊,你真棒,又紧又热!” 

          
      这是什么啊?迟凯的心砰砰直跳,压不住好奇拨开覆叠的枝叶,看见的是男人结实的背脊,在被压制在树干上的少年张开到极限的双腿间剧烈伏动,噼啪的抽插肉响声清晰的刺耳。 


          随着男人越来越用力的冲刺,少年发出痛苦而煽情的呜咽低喊,同时仰起头抵在树干上,清冷月光勾勒出那张清秀的脸。 

          “澈!”迟凯如遭五雷轰顶,呆若木鸡——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那副深印在他心底,总有意无意记起的面孔,他又怎么可能认错? 

          “谁?什么人?”男人惊慌失措的丢下宁清,低头整理裤子,他不敢回头,怕被闪光灯映到他欢欲未褪的脸,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能惹上这样的麻烦。 

          “钟离先生的计划我一定出力,以后再找你。”男人丢下这句话,逃一般的匆匆离去。 

          
      宁清冷冷嗤笑一声,顺着树干跪坐在地上,赤身裸体的他,在十月的夜里不禁瑟然,衣裤早不知被撕碎丢在什么地方。他却从容不迫,没有丝毫回避的接住迟凯的目光,反而是迟凯心虚的撇开脸。 


          “你的外套,脱下来给我。”宁清好整以暇说道,扶住树干试着站起身。 

          迟凯愣愣应了一声,不假思索的照办了,递过衣服无意接触到宁清的手指,冰冷,冷得让人打心底颤抖。 

          外套并不长,掩不住宁清修长双腿,他理了理凌乱的发,淡淡道:“我不是他。” 

          说这四个字时,漠然深瞳中裂开一道痕,瞬间迸流出的感情复杂而浓厚,充满矛盾,仿佛释然中带些痛楚,放浪里又透着忧郁。 

          并不给人细思量的余地,宁清消瘦的身影已消失,如同晨雾,见不得阳光。晨曦中只留下迟凯,仍愣在原地回不过神。 

          “我脸上有东西吗?”午饭时邱澈不禁问道。 

          迟凯支吾敷衍着,低头空扒着白饭,偷瞄邱澈制服扣得一丝不苟的胸口——如果剥光澈的衣服,是否也像那月光下妖冶少年一样的光洁诱人?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迟凯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邱澈诧异看着好友的反常行径。 

          “我只是在想这世界真有意思,竟然有两个人长那么像。”迟凯轻描淡写说道,他已不习惯对澈有所隐瞒。 

          “你说什么?”邱澈的声音颤抖,越过桌子一把抓住迟凯手腕,“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快!” 

          “啊?”从没见过澈有如此激烈情绪,迟凯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我昨晚,看见一个跟你简直一模一样的……他,他是?” 

          “他是我哥,我双胞胎的哥哥。”邱澈兴奋的笑起来,完全没了一贯沉稳的优等生风范,“他回来了,一定是他回来了!” 

          双胞胎,对啊——迟凯懊恼起来,普通人都会想到吧,为什么自己就没考虑到这层上? 

          也许是因为两人气质太背道而驰,一个如同不食烟火的天使,一个仿佛引人堕落的恶魔,距离如同天上和地下,游离于不同的世界。 

      (4)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一点火光忽明忽暗,像一缕游魂。 

          星情打开灯,坐在角落的宁清不堪刺目光线,夹着烟的手挡住眼前。 

          “我以为你这辈子也不会玩颓废。”星情揶揄道。 

          “最近流行这个。”宁清捂着隐隐作痛的头,散漫笑道。 

          “到底怎么了?”星情坐到他身边。 

          
      “麻烦,与生俱来的麻烦。”,宁清淡淡答道,“我一直小心翼翼避着了,谁知道老天跟我过不去。”中指捻灭烟,然后弓起一弹,蒂头划过弧线落在地上,成为一堆中不起眼的一员。 

 

          “到底在什么地方看到我哥的?他怎么样?有多高了?他在做什么?” 

          
      面对邱澈一反常态的热切,迟凯慌张得语无伦次:“我不知道,他没干什么,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其实,我也不确定他跟你长得真那么像,可能我眼花,他,他——”迟凯的目光无意中越过邱澈,直勾勾再动不了。 


          “还是只会缠着人无理取闹,没出息。”平滑的声音中带着笑意,这笑却冷得像居高临下的俯视。 

          
      邱澈背脊一紧,缓缓转过身,一袭无袖黑衣高腰束裤的少年,那张同自己全然相同的面孔,绝不会造成照镜的错觉,因为那脸上的笑容,是嘲弄和不屑——那么熟悉。 

          “哥——”欣喜混杂着惟恐是梦境的惧怕,邱澈四肢僵硬一时无法动弹。 

          宁清略低下头,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冷冷哼了一声。 

          “哥!”邱澈抑不住激动,两年不算长,却承载太多他对兄长的思念,平心淡性的他,少有这样强烈的渴求,想去触摸这个真实。 

          宁清略皱眉,侧身避开邱澈,让他扑空几乎跄倒。 

          
      “多谢你的衣服,否则我一丝不挂回去,肯定会感冒。”宁清走到迟凯面前,坦然递上洗净折好的外套,毫不避讳的说道,“不过如果不是你,那男人完事后也会把我送回去。” 


          机械接过外套,仍搞不清状况,迟凯却担忧看着邱澈的怅然若失和迷茫无措。 

          “哥,我们很长时间没见了,你——” 

          邱澈又上前,宁清却根本不正眼看他,脸上漠然下几分嫌恶的冷淡道:“烦死了,你不能闭嘴吗?” 

          邱澈怔然片刻,几近卑微的低下头。 

          “回家。”宁清语气不硬,却是命令的不容置喙。 

          “我还有一堂课……” 

          “我说回家。”宁清径自转身迈开步伐,背影中用种自负,他知道邱澈一定会跟随。 

          “澈,你——?” 

          邱澈没听见迟凯的叫声,他的整副心神,都在快步走在前面的宁清的背影上,一步之遥,他也许这辈子都追不上。 

          穿过一条街,两条街,十字路口左转,碎石铺成的狭长小巷,两边潮湿的墙上苔鲜丛生。 

          邱澈跟着宁清向前走,记忆的时光倒退着流,年幼时在墙根下玩耍,上小学,宁清带着他走过这条巷子,不时回头,不耐烦的叫道:“跟上,快点!” 

          在尽头的低瓦木门前,宁清停住脚步,门环下歪斜刻着两个字,宁,澈。 

          见宁清驻在门前若有所思,却许久不动,邱澈不由问:“哥,怎么了?” 

          宁清置若罔闻,没有应答。 

          邱澈推开左扇门,兴高采烈喊道:“妈,你看是谁?” 

          邱娘挽着袖子,头发上还是洗衣的肥皂泡沫,笑着迎出来:“小澈,你又闹什么?” 

          她拉开右扇门,看见宁清,宁清也看着她,眸中微微闪动。 

          邱娘似乎无法理解看见了什么,艰难的偏头看了看邱澈,又将目光转回到宁清脸上,忽而厉声道:“你!你回来干什么?” 

          宁清默然片刻,绽出灿烂笑容:“你放心,我不是回来,只是路过。” 

          而邱澈是满脸的骇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5) 

        邱娘与宁清默然对峙许久,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两行泪,崎岖于邱娘皱纹斑横的脸上,她垂下头怔怔道:“是我……对不起你……宁。” 

        “这到底怎么回事?”邱澈已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焦急抓住邱娘的胳膊,“妈,你告诉我啊。” 

        宁清越过两人身边,目不斜视,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径自走进屋中,两年前还称之为家的地方。 

        家具还是那些,位置有所变动,只有那套破旧柳木桌椅仍在中间,其中一张椅子早已磨得四腿不平,邱宁坐在上面听完邱娘结结巴巴一番话,只觉得整个世界在摇晃。 


        “所以,你要卖了我。”邱宁木然说出这句话时,觉得母亲远得不可思议,反而窗外夜的寒露更亲近些,心底还残存着一丝挣扎的希望,希望母亲改变主意。 

          邱娘头垂得更低,手攥紧衣角:“没有办法……要怪,就怪你爸……” 

          男人一辈子绝不能沾上的两样东西,一是赌一是毒,邱海华就这么断送了他的性命,留给家人的不仅是悲痛,更是恍如天文数字的债务。 

          法律上不需要父债子还,可黑社会的势力又是色厉内荏的法律能约束的吗? 

          帝空的一纸契约,是唯一的救命稻草,牺牲一个,还是两个都无法保全,这笔账目并不难算清楚。 

          深夜无声,除了邱娘近乎哀求的啜泣,邱宁没有哭,他望了一眼母亲身后的拉门,后面两兄弟的床榻,如今稳稳的托着沉睡的邱澈—— 
      他向来入睡就是雷打不动,不像他的哥哥,母亲轻敲门槛就会立刻惊醒。 

          当邱宁最后在黑暗中静静凝望他时,他仍无知无觉醉在香甜的梦中。 


          
      “你不是告诉我,哥是因为有人资助,去美国念书吗?怎么会是这样?”邱澈的惊叫,扯回宁清散乱的思绪,回身看面色苍白的邱澈,他终于从母亲掩埋多年的心里挖出了真相,让他完全无法接受的事实,向来温和乖巧的他,破天荒冲邱娘怒喊: 


          “为什么是哥哥?你为什么选哥哥?” 

          宁清眸中闪动片刻,走过去轻轻一掌,扇过邱澈的右颊,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更像轻蔑的挑衅。 

          
      “你以为有的选吗?”宁清冷笑着,“从小到大你有哪件事做得比我好,有哪点比我强?什么烂摊子不是我给你收拾?你还自以为可以跟我站在一个线上让人选?打雷时都不敢一个人的你有能力独自生存吗?更不要说还债,你不给人添麻烦就很不错了。” 


          “哥——”邱澈无力的瘫软下来,求助般望着宁清。 

          “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叫我恶心。”宁清将双手插进裤兜中,看似白皙的手臂交错着无数伤痕,他头不回的走出去,“还有,你早没有哥了。” 

          “你别走!”邱澈不假思索追出去,宁清的背影在夜色里显得孤傲坚强,也虚渺得好像随时可能消失。 

          邱澈从后抓住宁清的肩头,宁清狠狠甩脱,转身瞪着他:“你还有什么事?” 

          那目光像冰刃,毫不留情的刺穿邱澈的身体,却也炽热,已不再是厌恶,更像是不共戴天的憎恨。 

          “哥,你……恨我?”邱澈呆呆道。 

          
      宁清冷笑:“难道我不该恨你?你天生迟钝,从没感觉到一直以来爸妈疼爱你远超过我吗?因为你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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