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传 之灵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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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传 之灵珂-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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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院?我看向韩仲,一点没有给人当奴仆应该有的样子,到是有一种隐隐的傲气。 
小季说他是统领,而村长说他是护院,我看也许小季说的对一些。 
到是那个公子,好像有一些不自然。 
“公子。”我冲他亦是行了礼。 
他看了我一眼,就马上将眼睛移向别处。在一瞬间我好像看见了他眼圈红了,又一想,又不是什么他乡遇故知,没有理由激动,许是我看错了。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小丫鬟,手中拿着手杖,到我的面前,“先生,这是二公子吩咐从您家里取的。” 
道了谢,接过手杖。 
我左脚有伤,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伤,没有手杖可以行走,只是有一些跛。有了手杖可以省些力气。 
不禁感谢小季心细。 
那白衣公子问我,“先生有伤?”眼神中似乎多了些关切。 
“公子见笑了,不要叫我什么先生的,学生只是一介书生。”我不想将我的伤什么的私事说给一个外人听。那公子还想说些什么,被村长打断了。 
“先生,请坐。”村长要扶我坐下。 
“老伯,远来是客,让这位公子和仲公子坐主位吧。” 
“哎,这位公子理应坐主位,可小仲是小季的哥哥,小季又是你的学生,是你的晚辈,哪有晚辈坐在长辈前面的道理。再说,今天小仲有任务,他得保护那位公子呀,自然是站在公子的身后。” 



不愧是村长,到底有些见识,话说的滴水不漏。 
一边说着,一边不容我反抗般的按我坐下了。 
“老伯,你对我过于保护了。都让客人见笑了。” 
其实说见笑是客气话,我看那位白衣公子的表情,已经可以用冰冷中隐藏的怒火来形容了。奇怪,我们怎么让他不高兴了? 
“这位先生身子不好吗?”白衣公子又问了一句,大有一定问到底的架势。 
“先生体弱,客人见谅。”小季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很奇怪,小季虽然是小孩子的脾气多一些,可一般来讲还算识得大体,应对进退没有挑剔,可今天这句话我总感觉有些失礼,可又说不出来什么地方失礼。 
“这位公子,小仲可还好?”村长问了那位白衣公子,想是有些挽回冷场的意思。 
“韩护卫很忠心的。”他缓缓作答,但声音依然是有些阴沉。 
我感觉他和韩仲都在打量我,尤其是韩仲,但是我一看他,他会转移视线。 
“那,……小,……韩仲,”我想叫他小仲,可是一想,小季已经不让我这样叫他了,再叫比他大七岁的哥哥,并不合适,并且我和韩仲不熟悉,这样难免托大,最后决定叫他的名字。 



“先生?”他的声音中明显疑惑多于回答。 
“你以前认识我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 
“先生何出此言?”他到没有什么惊慌。 
想来我多虑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这样问一下。” 
看到了他不以为然的样子,也没有多做解释。 
“先生是哪里人氏?”问我的是那白衣公子。 
“本地人氏。自我有记忆来就在这里生活了。”这是实话,五年前我被村长从桃花河中救起,那时就失去了记忆,以后有的记忆就是桃花村这片土地了。 
“这里又称韩家庄,一般的人姓韩,只除了少数的入赘的女婿。那先生可娶妻?” 
那白衣公子为什么对这些我的琐事如此感兴趣。 
“尚未娶妻。”这不是什么秘密,无妨告诉他,到是看他好像松了口气。 
我说的有些口渴,拿起茶碗,见是冷茶有些皱眉,我身体弱,冷的东西吃了下去很难受。 
小季在我耳边说,“先生,今天母亲做了些甜品,有先生最喜爱的红豆,还放了冰糖,在厨房用文火慢慢煨着,现在凉一凉刚好,正好给先生解渴,我叫人给您端一些来?” 
一听是红豆,我马上很有精神,“不错,不错,多来些汤汁。”后来一想,客人除了上些茶之外还没有奉糕点呢,“那客人呢?” 
“这些是专门给先生的,他们要到前堂吃中饭,我不去陪他们,我来陪先生可好?” 
我们因为离的近,声音很小。 
“那小子,从小就和秀才先生很近,两个人经常嘀嘀咕咕的,还像长不大的孩子呀,哈哈,……。” 
村长看我们说些私房话,对白衣公子不是很礼貌。那个公子非富即贵,不可怠慢,于是说些话出来圆场。 
见白衣公子脸色更加阴沉了一些,我也赶紧说,“公子莫要见怪,小季从小喜欢跟着我,至今他还是个离不开我的孩子,失礼之处公子见谅。” 
“他已经不小了。”冰冷的语气,显示了说话人的情绪。 
他有些傲慢的看着我。但当我看着他的时候,我发现,他不是看着我,而是看着身边的小季。我一回头,看见小季也看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气氛有些冷凝。 
“公子?”我看着他。 
村长这时插了一句,“好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公子移步。” 
“封真先生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他看见我没有起身,应该很奇怪吧。 
韩仲一直在他的身后,这时也看着我。 
“公子,秀才先生在后堂,有小季陪着。我们先走吧,请。” 
看着他一甩袖,快速走了出去,竟然有了一些,难以说清楚的感觉,他好像在赌气吧,可有什么可生气的呢,真是奇怪的人。 
“真,这是红豆,温度刚刚好。”小季叫我,他的手中捧着一碗红豆汤。 
“真?小季,你应该知道尊师重道。”我故意板着脸教训他。 
“以后私下我不叫你先生了,那样好像我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我要叫你的名字。来,喝点红豆汤。” 
听他现在的口气,我反而像被照顾的孩子,苦笑的摇了摇头,接过他手中的碗。“小季,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好像对那个客人不是很友善,那样可不好。” 
“我会注意的。” 
答的很顺口,显然没有什么诚意。“你讨厌他吗?” 
“不。” 
急于否定,本能的谎言。 
“小季,你第一次对我说了谎话,我很难过。” 
“我,我不是讨厌他,是对他有些防备。” 
“哦?” 
看他有些尴尬,有些烦躁,有些害羞,我从来不知道他的脸变的这样的快,表情如此的丰富。 
“说了你也不懂。” 
小孩子口气真冲。 
我没有继续我们的对话,将手中的汤喝干了,空碗递还给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照顾我,现在听到他要走,我也会有些不舍得的。 
“小季,我,”看着他专注看着我的样子,很可爱,真想逗逗他,“我饿了。” 
“好,我让人摆菜。”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反应。原来也知道他关心我,可他从来没有这样正经过,从来我说饿了,他总会奚落我一番,然后再找吃的,今天他竟然转了性子,看样子真的是长大了。 



“小季。” 
“呢?马上就好。饿的胃疼吗?” 
“不是,你真的大了。我有一种很欣慰的感觉。”我笑着对他说。“你听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话吧,作为你的老师我很有成就感。” 
我希望我的话可以使他高兴,不过事情好像并不如愿。 
他的脸在一瞬间换了一个面具,突然很生气,“真,这样的话我不想从你的口中再听到了,你以后不要再说了。” 
望着满桌的饭菜,还有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虽然这个小孩子的脾气有些莫名其妙,可我却突然感觉到有些温馨的感觉。 
假如我有一个家,一个妻子,一双儿女,也应该是这样围坐着的。 
但我这样残缺的人生是不应该奢望那些的,即使在梦中我曾经祈望过的。 
小季在我对面坐着,我们各自安静的吃着饭。 
因为行动不方便,我的饭量不是很大,不一会我就有饱意了,看见他还在吃,到是敷衍的成分居多。我有些了解他不是很高兴的原因了,再什么说他还是个小孩子,虽然他很想我承认他已经长大,可第一次背井离乡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难免有些伤心。 



想着他是孩子,我不可以和他一般见识,于是我找了些话讲,“知道和你哥哥来的白衣公子的家中是做什么的吗?”那人很奇怪的给我留下了印象,我想多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村长老伯好像连自己儿子是做什么的也不是很清楚,目前只有问小季。 



看到我不提刚才他生气的那段事情了,他也没有继续别扭,乖乖的回答了一句,“不知道。”虽然和没有说话的差别不是很大。 
我无声的叹了口气,真是难搞的小鬼。“今天的白菜很特别呀。今天的鸡汤味道和以前的不一样。”我品了品,“比起以往的有些浓了,而且好像文火炖的时间很长。” 
“不好吃吗?” 
看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怎么会。我说今天的汤味道不同往常,又没有说它不好吃。伯母的手艺一向很好,她做的菜口轻,今天的菜味道浓重,我感到很奇怪罢了。” 
“那,让你天天吃这样的菜可好?” 
“小季,我只求有三餐温饱即可,从来没有这么多的挑剔的。” 
“不是。虽然你很喜欢母亲做的菜,可你有时只拣其中的一两个吃。你太挑食了。村里的大夫吕先生都说了,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一辈子也别想医好了。” 
他是真关心我,但是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目前的生活对于我,温饱不愁,又有很多人照顾,我感觉很满意,至于身体我到没有想到那么多。 
“小季,难为你了,这些我都没有注意过。不过我以后会注意的。” 
“你总是说你会注意,可你从来没有注意过。从几年前到现在一直是这样。”说到最后,他的眼圈红红的,声音也不受控制颤抖着。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也很难受。 
“小季,我,……”我不知道现在我应该说些什么了。 
“真。”他努力平复了情绪,“这次的菜是我做的,红豆也是我煮的。我知道你的身体要好好调理,我就开始跟母亲学做菜。我今后会把味道调的淡一些的。” 
“停,小季,你是,你是什么意思呀?”听他讲的我有些糊涂。 
他很认真的看着我,“和我一起到京城去吧。” 
我,我正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时,“怎么,秀才也要到京城去吗?” 
村长的大嗓门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们刚才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村长,韩仲和白衣公子已经到了我们的身边。 
“没有,没有。是小季似乎不舍得我,也要我到京城去呢。”容不得小季说话,我赶忙开口。 
我解释为小孩子的心事,也难怪,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离别在即,难过也是人之常情。 
“好了,我也吃饱了。村长老伯,我今天就不打扰了。一会我要到河边再画两张画,作为明天给孩子们上课的摹本,要赶到天黑之前回家,耽搁不得。告辞,告辞。” 
现在的小季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在外面闯荡,独立再所难免。那我这个他一直依赖的人即使再舍他不得,现在也得放手了。 
“那,好吧。”村长看看外面的天,“好像有些阴,叫小六子陪你吧。” 
“不用,不用。刚过晌午,天亮的很。” 
“不行。你一画起来就不知道看时辰了,谁知道你又什么时候回家。再说也要有人给你背画夹子呀。” 
“不碍的。今天早上我不一个人也到了河边了嘛。” 
实在不想有人打扰我。 
“那我今天扶你回来的时候感觉你很吃力的样子。我说了算,叫小六子陪你。” 
“不用。”我还想推脱。 
“不若这样,”白衣公子在我们争的面红耳赤的时候悠闲的开口,“反正到了这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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