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规中矩但不难看的发型,长袖衬衫搭背心,西装裤,眼前戴著细金框眼镜的男人,比温文的好人还儒雅,原本危险不羁的狂野气质,变得斯文而忧郁,活似另一个人。
以至於刚开始阿Wei抱力阳的时候,力阳还会不自在的挣扎一下,咯咯地笑,然後冲著阿Wei喊:「陌生人,再乱摸我叫我男人扁你喔。」
广元凌真的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男人,虽然自己总是看著他露出狐疑的眼神,不过其实自己也很明白,他对他的办事能力有多麽地放心。
他信赖他,他依赖他,他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偷懒得理所当然,毫无顾忌地把责任交付给他。
一开始会有一点害怕,有一种不踏实的虚幻感,可是渐渐地,心情就会变得很轻松,然後不自觉地开始依靠他。
这是有一点危险的预兆,他知道,可是却觉得心安。
俞白想著,发现自己居然在无人的时候,边走脸上就情不自禁地浮现微笑,回过神後,就开始懊恼。
叹了一口气,用来置物的空教室就在眼前,广元凌待在里面休息兼看顾,俞白要自己振作一点,才有力量对抗那个一面对他就会变成牛皮糖的撒娇鬼,不忘记自己的任务是拿皮夹,然後锁教室门,叫广元凌和他们一起去外面吃饭;大家已经厌倦吃便利商店的速食,草草解决午餐了,趁著拍摄有了那麽一点进度,好好放松一下。
只是,一踏进教室里,里头安静得可以听得见外头树枝上的鸟鸣。
俞白走近广元凌,发现他戴著耳机,整个人趴在书桌上呼呼大睡,底下压著铅笔画地服装设计草图,自动笔还松松地握在手心里。
好奇心一起,俞白想看看广元凌到底都画了些什麽,他没忘记自己答应要替广元凌走秀的事。
低下头,双手小心地想抽出草图,无奈睡著的设计师压得太紧,俞白只好先松手,伸手轻轻地侧背抱起广元凌的上半身,两人的脸无可避免地贴得很近。
一抹淡青地颜色映入眼帘,俞白楞了一下,眨眨眼睛,忘了自己原本搬动广元凌的目的,松手,用纤白的手指摸摸沉闭眼皮下厚重的黑影。
这是他再累再无眠都不会出现的东西——黑眼圈。
突然之间,俞白觉得自己实在很可恶,把属於自己的事情交付给别人得那麽自然,尽管被交付的人表现得极为乐意,而且主动地揽下最沉重的负担。
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喊过一声「好累」,所以自己也粗心地从来没有发现,忘记每个人都有属於自己要承担的事情,广元凌也有他自己的责任,他并不比他閒。
「真是一个大傻瓜。」语调很平淡,里面却有著不可忽视的心疼和气恼,心疼广元凌,既然自己也忙就不需要一直揽事做阿!搞得他閒到昨天还在家里看小说弹钢琴;气恼的是自己,粗心得什麽也没发现,还乐得轻松。
第一次,t俞白主动而无杂念的吻上广元凌的唇,就只是碰碰嘴唇而已。
很轻很轻,柔软的交叠然後分开,像是几不可闻的叹息。
「傻瓜。」听说……这个傻瓜很喜欢他。
这就是喜欢吗?
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不管自己再累再忙,都不想让另一个人感到疲惫,为了他愿意承担一切的心情。
「广元凌……你脑筋一定有问题。」真的喜欢我吗?值不值得阿?
连他自己都想不透,自己到底是哪里吸引了这个人人都说很了不起很有才华的家伙,虽然一开始自己并不觉得这粘人又嗜甜的笨蛋,会真的有多厉害。
对他开始刮目相看,然後发现自己的残缺和微渺,又开始有一点想逃,有一点後悔了起来。
好像占有了太美好的东西,觉得不应该属於自己一样的心虚。
想放手,怀里的人却抱紧了自己,把头凑了过来。
「嗯……小白,你怎麽来了?拍完了吗?还是要我去补妆弄头发?」广元凌睁著睡眼惺忪的单眼皮眼睛问,脑袋紧靠著俞白的腰,用脚勾了隔壁的椅子过来,让美丽的爱人在他身旁坐下。
俞白刚坐下,广元凌就顺理成章地躺到俞白的大腿上,伸长的腿刚好跨到走到对面的椅子上,舒服地伸展身体,继续慵懒地赖床。
「不是,大家要去外面吃饭,我来叫你一起去,还是……你再睡一下,我叫他们买回来?」头一次没有抗拒,顺从地让这个男人对自己表现爱娇的亲腻,想起自己刚刚出於下意识的举动,唇上的温度犹存,俞白不自在地瞥开眼睛,看著黑板上没有被擦掉的值日生……
粉笔勾勒地白字在绿黑板右下角的地方,陌生的两个人名他都不认识,他们现在应该是享受著高中生活里,其中一个快乐暑假的无忧少年。
广元凌就著躺在俞白大腿上的姿势,没有回答,眼睛里睡意不再,闪烁著有一点炫目又迷人的光,顽皮地温柔地,和噙著的嘴角一样隐约带著笑。
「吃蛋包饭吧,我打手机给主义买。」好奇怪,明明自己才是居高临下看人的那个,怎麽慌张的却是自己?
草草结束了通话,还不忘嘱咐主义买H?agen…Dazs的哈密瓜冰淇淋回来,当某人的点心。
挂掉手机,才意识到自己在干麻,再看看躺在自己大腿上的男人,难掩笑意的眼睛,俞白倏地恼羞成怒,有翻桌的欲望。
「喂,不想睡的话就从我腿上起来,你很重。」懊恼地皱眉,无法控制地语气很坏。
「呵……」轻笑著,广元凌很听话的起身,刚半坐起来,手臂却勾住了那白皙优美的颈项,扭头吻上雪美人惊愕中微启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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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o ˉ
很奇怪。这学期还是很堕落
考试不想念书
报告也不想做…Orz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老油条症状?
我想我只是跟军曹一样
对侵略地球有一点弹性疲乏
对自己著迷的事情比较热衷(—。—)
背景音乐:中岛美嘉 ˉ 雪之华
虽然是很久之前的歌
不过觉得很适合这两位目前的状态
韩文男生版的也很好听喔
之前是”对不起。我爱你”的片头主题曲
喀咪撒嘛~请保佑我可以面对明天教授无厘头的怪题目!(* 。 *)
15
惊慌中,唇与唇柔软的触感却依旧鲜明,如斯柔软的部位,却能产生霸道的力量;感觉彷佛被吞噬了,从灵魂到肉体,完全的被占有,再不是自己。
楞在半空的双手,想拉开比自己略为强健的身体,脑子里瞬间反应的想法,却迟迟没有动手,直到最後,犹豫不决的双手,竟背叛了自己,搭上了不属於自己的结实背膀,十指紧紧勾附。
眼睫颤动著,紧紧闭阖不敢睁开,从身体到胸腔里跳动的红色肉块,无一不在颤抖著。
不抵抗和无法抵抗之间存在多少的差别?
被侵略的彻底,唇与舌酥麻著,无力向後仰去的脑杓,却让那个微笑的侵略者,以有力的掌固定。
他总是拒绝他逃,不管两人间的拉锯是有心还是无意。
胸口像是有团火在烧,闷热的气梗在胸口,不能喘息,很危险的讯号,不断地耗去脑内不足的氧气。
直到死亡边缘的窒息感压迫,广元凌才松手。
只是松手,却不放。
「呼呼……」
喘息著,是谁的声音,热热的鼻息,洒在彼此的脸上。
相互凝视的眼睛,藏著太多讯息,一时间什麽也看不清,混乱的数据,跑马灯飞快地跑阿跑,瞳中闪过太多太多,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感思绪,来不及凝聚成形,却也消散不去。
时间彷佛凝结,却只来得及眨一下眼皮,马上又被强硬的搂进另一个人的怀里,强势的吻,渴求著自己,这次的讯息非常清晰,但,他竟没有抗拒。
我不是没有能力推开他,只是现在……不想而已。
俞白在心底反覆地告诉自己,可他却不知道这麽想,到底有多少实质意义。
背贴著木头椅子,间隔不一的木板,搁得背膀生疼,肌肤发散著晕眩的热,从解开的领口,透进一丝凉风。
刹那间的凉意,马上被比肌肤还烫的唇瓣吻咬著擦过,引发更醉人的热度。
无意识交缠的肢体,打翻了努力平衡的天秤。
碰……桌椅接二连三像是骨牌倒下,教室一片狼籍。
「呼…对、对不起。」广元凌像是从催眠中突然清醒似地,放开被压在椅子上的俞白,眼神表情充满了羞赧与压抑。
「呼…呵…呵哈哈……」俞白让自己坐正了,眼睛盯著广元凌,看他像犯错的孩子一样,无措又懊恼地,忍不住轻声地笑了起来,眼波流转,最後又定在广元凌的脸上,发现对方也痴痴地注视著他。
嘴角无法抑止地高高扬起,故意扭开头,不再看,握拳地手,指节遮挡著,却仍掩盖不了,那太过明显的笑。
「小白……」这厢传来广元凌无奈中带点羞意的声音。
俞白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虽然为什麽而笑,他也不是很明白。
「你不觉得……你应该先把桌椅排好吗?」隐忍上扬的唇角,勾出一个带一点挑逗的弧度,当事人却浑然无所觉。
「赫阿~~」有一点抓狂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广元凌不知道是在发泄,还是怎麽地,动作急速又粗鲁地,把撞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