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秀一舅舅,我知道你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我也很气很气!不过,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个小忙,暂时不要杀他!”
“不行!”回答得干脆利落。
崇义叹了口气,摸了摸鼻子:“你也不想他死得太痛快吧!”。
嗳?秀一终于起了一点点兴趣。“你想怎么办?”
“简单呐……”崇义亮出他天真无辜的笑容,“他不是喜欢干嘛干嘛吗,那先‘咔嚓’掉他那里,让他以后再也不能干嘛干嘛。然后放他回去,让他无时无刻生活在不知何时就被亡国的恐惧中,让他夜不安枕,食不知味,我呢,隔三差五找几个人到高丽耍耍他,这样岂不是好玩多了,你说是不是?”
秀一睨了眼崇义,手指微动,一旁传来了高丽王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好脏!!崇义捂着嘴皱着眉看着一地的血污。“快快快,把你们主子抬走,我要是改了主意,你们就没命活了!”
余下的三个侍卫如蒙大赦,急急抬着高丽王奔了出去,留下一地的尸首。过了一会,王老实探头探脑出现在门口,崇义舒了口气。
“老板!过来过来!!”崇义笑咪咪地向王老实招手。
王老实哆里哆嗦,绕开尸身,站在离崇义三丈远的地方。“爷、爷爷、爷、爷……有、有有什么吩、吩、吩咐?”
“看见没?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不知何时,崇义手里多了一串珠链,流光溢彩,照得王老实的小眼睛眯得几乎看不见了,说话也流利了许多。
“爷,是珍珠链子!”咕噜,咽口唾沫。
“接着!”崇义手一扬,珠链落在了王老实的怀里。“你看看,值多少?”
哎呀呀,王老实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小心翼翼地抓在手心。
“这珠子跟小拇指肚儿一般大,一个就得值个五百两银子,最难得的是,这四五十颗一般的大小,一般的色泽,串成一串链子,那可是价值连城啊,小人我哪里说得出它的价儿呢!”
“算你识货。”崇义掣出折扇扇了几下,“老板,这珠链给了你,你可愿把这酒肆卖了给我?”
“给我?”王老实瞪大了眼,“爷,别说一间小酒铺,就是您把这麒麟镇买下来也成了。小人虽然贪财,可是您开的价码高得离谱,小人实在不敢要!”说是这么说,可这双手牢牢攥着珠链子,死活不肯撒手。
“这样啊,”崇义歪着头,想了一想,“要不,你和你的店伙计也卖给我几天算了,你看这样可好?”
“爷当真要买?”
“当真!”
“果然要买?”
“果然!”
“行了!”王老实一跺脚,把珠链收到了怀里,一个头磕了下去:“爷,打现在起,这醉月楼就是您的,您就是我的主子了,奴才为您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我要你命做啥?崇义翻翻眼睛。
“现在,我很累了,你去准备两个上好的房间,再叫你的小伙计把地上的垃圾收拾收拾,看着叫人挺难受的。”
“是!”王老实抖了抖精神,扯着嗓子喊道:“狗儿,来福,旺才,开工喽——”
“主人,房间备好了!”王老实笑得极端谄媚。这些人手脚倒也不慢,崇义满意地点点头,地上碍眼的东西清理过后,人也觉得清爽多了。
“秀一舅,咱们走吧!哎,恩,咳咳!”这长川秀一真是的,真不看场合,性子也太急了吧!不过……好羡慕!
摩诃勒头上罩的黑布已被取下,背对着众人的摩诃勒只能隐隐让人见到一截雪白的颈项,墨蓝的长发微微抖动着,人被长川秀一紧紧搂在怀中,吻得不亦乐乎。摩诃勒双手下垂,脚似乎站不住了,整个人软软地倒在秀一的身上。
崇义双目发亮不由看想身边的韩修。韩修双目紧闭,双颊晕红,呼吸也十分急促。崇义心头痒痒的,忍不住又偷了一香。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王老实心里念念有辞,垂着头,尽量不去看这几位怪诞的主人。世风日下噢,反正有钱就是主子,不看不看。
“摩诃勒……”秀一的唇边发出一声叹息。良久,才传来摩诃勒呜咽般的回音。
“师父……”
啊?乱…………
“小义!你的侍卫借我几天!”秀一拦腰抱起摩诃勒,让他的脸埋入自己的怀中。
“拿去拿去!千万别客气!”崇义堆起讨好的笑,“您尽管用,尽管用!”
没义气的小子!摩诃勒心中暗骂,如果不是秀一在,自己一定会跳起来狠狠修理他一顿!
秀一点点头,经过韩修身边时,秀一突然顿了顿,目中精芒毕现。
“他中了‘相思’!”
“相思?”好古怪的名字,不过,挺好听的。“是毒药吗?要不要紧?”
“不是毒药,是种春药。不过,中了这种药的人,只有一种方法可解。而替他解毒的人,日后必成为他的主宰!”
“为什么?”崇义心中开始盘算,无论如何,不能让别人去解毒了。
秀一神秘一笑,“这种药会记人的。中过相思的人,以后一生中只有替他解毒的人才能给他带来快感!”
韩修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太恐怖了吧!
快感?什么是快感呢?崇义皱起小脸。解毒,究竟怎么解?
“那舅……怎么解呢?”崇义决定不耻下问。
秀一笑了,笑得崇义后背发亮。
“简单,去做你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啊,莫非……崇义眼睛开始发亮,韩修脸色开始发白。
屋外,长川秀一悠悠地问摩诃勒:“你是不是气小义不够义气出卖你?”
摩诃勒在他的怀里闷闷地答道:“徒儿不敢!”
秀一笑了起来:“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么?说实话,我也觉得这孩子有点讨厌。你放心,他的报应快到了,你想不想看他哭的样子呢?”
7
该怎么做呢?崇义有些困惑地看着韩修。
早知道会有今天,应该拉着景之或者四哥好好讨教的。或者,当初把摩诃勒塞到四哥床底下时,自己也应该就便一起听听?怪了,这屋里怎么那么热呢……
呼哧,呼哧——
先脱衣服吧!崇义想了想,于是立刻付诸行动。
喂,你想干什么呀?韩修坐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崇义脱得带劲。这小鬼,年纪虽小,身材倒还不错嘛……呸呸呸……我在想什么有的没的。不过,松开的里衣隐隐露出的白皙肌肤和诱人的锁骨……
怦、怦、怦!!身体里不安分的小鹿开始乱撞。
见韩修盯着自己看,崇义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天,他也会不好意思?!),呼吸也有些急促。不能怪我嘛,谁叫我是第一次。你看韩修不是更怕羞,他的脸都快成关公了。关公?怎么会把美人儿比成关公?崇义不觉笑出声来。
清清嗓子,崇义靠在韩修的身边坐下,一本正经地说:
“小含含!你刚刚也听到了,不是我想占你的便宜哦,你是中了毒,很厉害的那种。现在,我要给你解毒了,你不要乱动,乖乖地让我抱。”
“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所以我抱过你以后,你千万别象景之哥哥一样,一天到晚的哭,要幸福地笑。我最怕别人哭了!”(我看是最喜欢才是)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以后再也不可以和别的男人或者女人眉来眼去,勾三搭四的,如果被我抓到你红杏出墙,当心我休了你哦!”
“对啦,反正你成了我的人以后,对别人都不会有感觉了,我刚刚说的会不会太严重了一点呢?哎呀,你千万别哭噢,我刚刚只是在吓唬你拉,我怎么可能舍得了你呢?这也说明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啊。放心拉,我决不会象我父……父亲一样,取无数老婆伤我母亲心的。我只要你一个!”崇义很豪气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小鬼,真罗嗦!
不过,很可爱!
如果真像那个神秘的银发人讲的那样,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毒……如果以后只会对一个人动情……是这小鬼……应该不会太糟吧!看着崇义不断翕动的红唇,韩修有些迷迷糊糊地想。如果这样,那我也不必苦苦忍耐了,等毒清了之后,带这个小鬼回凤台,虽然有些顽劣,但我可以看着他,一直……
“你怎么了?”看着突然送到嘴边的红唇,崇义有些愕然。爱害羞的含羞草什么时候如此主动了?
“叫我韩修!”好久没说话了,果然,一开口,浑身的热流就开始喧嚣着寻找出口。
“我不是一直叫你含羞的么?呀,你说话了!”崇义张大了嘴,不说话的含羞竟然开口了!虽然声音低沉,不象想象中的那么婉转清亮,不过没关系,男的嘛,可以原谅。开口了,开口了,看来是决定要跟着我了!崇义飘飘然地想,就是嘛,有谁能抵得过赫赫有名的十六皇子的无上魅力呢!
这小子个头不矮,身体看上去也很结实,不知道待会反抗起来劲会不会很大。韩修心里默默估算着,如果将内力抽回,不再与药性相抗,不知会不会伤了他。
唔…………不行了!汗一滴一滴从韩修的额角滑落,体内的血管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那,我先帮你脱喽!”好兴奋!崇义在身上擦了擦掌心的汗。
“小子,是你自找的。”攫过崇义的下巴,余下的话消失在唇舌间,“不要怨我……”
等一下……好象不太对……可是哪里不对呢?崇义说不出来。
他的唇好热……象火焰一样,烧尽了残存的一切理智。
他的唇好软……象花瓣一样,散发着醉人的清香,让人沉溺而无法自拔。
“喜欢我?”唇间溢出声声呢喃。
“恩!”双手抱住他的颈背,崇义热切地再次送上自己的红舌。
恩……唔……哎?
啊……………………
空气中的温度陡升,连立于窗外的两人也感到了空气中微妙甜蜜的变化。
“师父!”摩诃勒惊讶地低叫出声,“怎么会这样?”
“本来就是这样,还会怎么样!”悄无声息的,长川秀一贴在了摩诃勒的背后,揽住他的腰,秀一在摩诃勒的耳边轻轻吹着气。
被眼前情景惊呆的摩诃勒一点也没有觉察秀一的挑逗,蹙着眉尖说:“可是我觉得有些不妥。殿下一向心高气傲,从小任性惯了的。等他明天清醒过来,发现事情的变化成了那样,会不会……不行,我要阻止他。”
举手,迈步,动不了!!
“师、师父!”摩诃勒涨红了脸,低声吼着,“你、你快放了我!”
“为什么要理他呢?”秀一的声音透出浓浓的情欲,“你的眼里,心里,永远都只能有我一个!”
“现在,乖乖做我的徒弟,做我的人吧!还是,你想让别人看见你的脸呢?”
摩诃勒打了个冷战,咬住了下唇。
轻松地抱起他,秀一妖异的眼睛紧紧盯着摩诃勒,不理会屋里激烈的战况,而向隔壁他们的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