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转身在一边等候。
车子停下,从车里下来两个人,人高马大的,戴着墨镜,嘴唇紧抿,一副凶悍的模样,走到我面前。
用黑帮的蛮横语气说道:“我们少爷请你去一趟。”
他请人的态度让我很不爽,我没答应他,他们就打算使用强硬的手段,正好我有一阵子没活动筋骨了,把他们摔倒在地,冲他们脸上打了几拳。
“我们迹部少爷请您去切磋网球。”
他们一边说一边拿手挡着脸,长成这样了还这么在意自己的脸。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不去是因为我和迹部不熟,总共就见过三次,关系并不融洽,去的话,对方很有可能是找我秋后算账的,我打落了迹部的头发,还罪无可恕的在比赛时走神,以迹部的小心眼,我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没空。”
拿起地上的书包和网球袋,我跑了。
第二天参加完网球部的训练,我们一行人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了这样惊悚的一幕。
红地毯从打开的车门一直延长到校内,两个黑衣人立在汽车边,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手里捧着花篮,一路走一路在红毯上撒红玫瑰。
“这是在拍戏吗?”不二先开口说道。
“可能是有钱公子哥在追女孩子吧。”菊丸说道。
我见停在校门口的车很是眼熟,那两个黑衣人嘴角上还有淤痕。
参加完部活的人围观着不肯走,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我额角青筋乱跳,我昨天一定是出手太轻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朝校门口走,一个不知死活的黑衣人走了过来,我刚一抬手,他立刻条件反射地护住自己的头,小声又快速地对我说:“少爷说,你要是不答应去,明天会比这还华丽。”
我紧了紧拳头,压低声音说道:“把车子开出200米,在前面等我。”
“是。”得了特赦的黑衣人乐颠颠地跑开了。
“难道这车是来接手冢君的吗?”大石问道。
乾又在笔记本上刷刷记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手冢国光不可思议事件之二,玫瑰花车事件,这是继手冢和不二的拥抱事件之后的第二大难解之谜。”
我阴沉着脸看向自言自语的乾,感受到我的视线的乾浑身打了个激灵,迅速地把笔记本护在怀里,“我先告辞了。”然后一溜烟跑走了。
众人在校门口道了别各自离开了,不二和我一齐朝车子走去。
“是冰帝的迹部景吾吗?”
“啊。”
“他找手冢君是有什么事吗?”
“说是切磋网球。”
“切磋网球吗,听起来很有趣呢,我可以去吗?”
“不用了。”我拒绝地非常干脆。
还是不要把不二也拉下水的好。
“是呐,我会打扰到你们吧。”
和不二说了声再见,我坐进了车里。
坐上车我才想到要和妈妈说一声,就向身边的黑衣人借手提电话一用,对方说已经通知过我的家人了。
车子一路驶进了一幢高门大户,巨大的铁门像两座守护兽一般,门缓缓打开,远远地能看到白色的房子,驶近了,一座天使雕像的喷泉矗立在房前。
有人给我开了车门,穿着女仆装的佣人上前接过我的书包和网球袋,然后被人领着去后花园见迹部。
还没走近,我就闻到了一阵玫瑰花的沁香,玫瑰花海旁边的草坪上,竖着一根巨大的遮阳伞,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的少年侧身坐在椅子上,面前的圆桌上放着茶点,他低垂着眼眸,一手捧着书一手端着精致的茶杯。
他抿了口茶,小指轻抵桌面轻轻放下茶杯,他的手指纤细好看,动作极其优雅,抬手把被风吹乱的刘海拨到一边,身旁的玫瑰花海摇曳身姿,这少年的容貌和一旁的玫瑰花相比却毫不逊色。
这简直就是童话世界里才有的王子,至于站在一边一脸木讷的桦地,为了不破坏这副画面的美感,我自发地把他想象成了玫瑰花的辛勤园丁。
带我过来的那人走向前俯□子在少年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少年啪得合上书,站起身面向我,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渗人的笑容。
“手冢国光,你终于来了。”
我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循环着歌曲: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先来点饭前运动。”这是迹部对我说的第二句话,然后就强拉着我来到一处空旷的网球场。
“本大爷从六岁开始打球,请国际知名的教练,有先进的器材设施,名下还有多处网球俱乐部。”他闭着眼得意地向我介绍。
我则是无聊地在一边做热身。
见我没认真地听他说话,更没有从我脸上看出崇拜的神色,迹部受伤了,“本大爷竟然输给了你,一个才学习了一年网球的家伙,家里既没有网球场,又没有请名师指导,这么不华丽的家伙,这是为什么?”
迹部压抑着怒火看着我问道。
“网球之神的眷顾吧。”我引用了杂志上的话。
“众神之中根本就没有网球之神,你们这些愚昧的人类。”
深受英式教育的迹部,从小就接受宗教的熏陶,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对我们杜撰了网球之神这个莫须有的神灵,他表现了强烈的愤慨。
和迹部打了场未完的比赛,说是比赛,其实是一场指导赛,我喂球给迹部,让他尽情发挥。
迹部打得很爽,被管家叫停,让他去吃饭,他也没表现出不满来。
“带他去洗澡,一身臭汗太不华丽了。”
“不用了,我直接回去就可以了。”
见我忤逆他,迹部扭头看我,强硬的口吻说道:“陪本大爷吃饭,桦地你在门口看着他,别让我跑了。”说完就走了。
我洗了个澡,穿上事先就给我准备好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新的,大小都刚好。
等我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桦地的脸一下子映入我眼前,我和他对视了一会,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和他对话的念头。
迹部洗澡很是磨蹭,还没出来,管家先安排我落座,等了有一会迹部才带着一身玫瑰精油的香味走下楼,他八成是在泡澡,一个大男人泡个什么澡。
他在主位坐下。
“可以开始了。”迹部对管家说道。
管家拍拍手,女仆推着餐车走过来,在我们面前放了两个空盘子,管家先问迹部,是要鱼子酱还是鹅肝酱,迹部点了鱼子酱,管家用勺子挖了勺鱼子酱放在迹部的盘子里,又问我要什么。
“一样。”
用小小的银勺吃鱼子酱真的很不过瘾。
等吃过开胃品,汤、调味汁都已经到位,女仆端了两个盘子,因为盖着所以看不清是什么。
先将一盘放在迹部面前,又放了一份在我面前,打开后是牛排意大利面,又放上来几份海鲜料理。
管家说这是今天下午才空运过来的牛排。
用刀小块小块切着牛排,我已经开始想念米饭和筷子了。
等吃完了,又上了两份甜点,是啥啥布丁,没听太明白,味道很不错。
吃过饭,迹部带我参观他的房子,他的房子很大,并不是每个房间都会进去看,重点看了迹部的书房、健身房,等逛了一圈,我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把食物消化掉了。
“我该回去了。”我看时间已经八点了,对迹部说道。
为了能回家,我和迹部签订了不平等条约,每周都要过来和他打球,要是他派人去请我,我一定要来,要不然他会作出比今天更让我难堪的事情来。
我同意了,于是重获自由,回家后,和家人打了声招呼,妈妈问我是去见什么人,还说那人派人送来了好多礼物,高档的食材,华美的衣服,名贵的茶具等等。
我让妈妈不用顾虑地去用,这都是我“卖身”应得的。
妈妈说不二七点半来过一次电话,让我回个电话给他。
接电话的是裕太,这孩子聊起关东大赛high的很,我催促裕太早点休息就挂了电话,把电话挂上我才想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把厨房里的剩菜剩饭搜罗一空这才满意地回了房间。
一进房间就被思我成狂的二傻给扑倒了,半天才把他从我身上推开。
吃得太饱了,反应速度下降,太大意了。
上学的时候在校园里碰到不二和他打了招呼,他没提昨天的事,我也就没说。
到了中午,见不二饭盒里堆得满满的芥末寿司,绿色的芥末多得都溢了出来,虽然他没逼着我吃,但闻着那味,都让我直想掉眼泪。
不二笑呵呵地吃得开心,我却觉得他这是在生气。
有过一次恋爱经验的我,臭不要脸的想不二是不是在吃我的醋。
不二周助,亲密度440。(↓)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整点感情戏,所以在比赛之余谈个请说个爱^_^
正文 26第二十五章(捉虫)
在关东大赛第三场比赛的前一天,我又被人请到了迹部家,打完网球,照例吃了顿饭,因为不用再参观迹部的大房子,我能够早些回家,临走前,迹部对我说:“你是赢了本大爷的家伙,绝对不可以输给别人。”
他这次叫我来或许就是为了给我加油吧。
第二天的比赛,关东大赛两个小组四个队伍同时进行比赛,全国强队立海大的关注度很高,但来青学观战的也不少,其他地区的学校以及在关东大赛中被淘汰的学校都过来观战。
另我意外的是淘汰的球队中唯有冰帝学园缺席。
龙崎教练让我作为场内指导坐在球场内的长椅上,这样方便我就近指导,又可以对对手学校起到震慑的作用。
青学的队员一路经历了众多比赛的洗礼,如今走到了这一步,心智早已成熟,不需要说太多鼓舞人心的话,只是一句不要大意的上吧就足够了。
我抱着手臂端坐在场内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鼓励。
这场比赛很重要,对手也是从众多球队中战斗到这一刻的,我也不敢掉以轻心,比赛中认真观战,在球员休息时,直指对方的弱点,让球员毫不留情地攻击对方的弱处。
我把自己安排在单打一的位置,这一次没有轮到我出场我们就胜利了,对方球员中痛哭的多数是三年级的,这一战的失败,意味着他们国中时期的网球生涯结束了,没能打入全国大赛,是带着遗憾离开的。
在准备离开的时候,遇上了同样结束比赛的立海大,立海大一直是以关东大赛的冠军身份进入全国大赛的,虽然青学今年的表现异常活跃,但并没有人认为青学会战胜立海大,纵然有我这朵“奇葩”在,但网球毕竟是团队赛,不是一个人的比赛。
真田在那次输给我之后,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我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他来,不过短短半个月,他身体的综合素质又上升不少,不知道他是怎样苛刻的训练自己的。
上手臂和小腿的肌肉非常发达,脚踝和手腕上都戴着负重。
见我一直盯着他瞧,真田眼里写满了不满。
“手冢国光,你打几号单打?”
在两个部长聊天时,真田冷不丁的出声说道。
众人的视线就落在了我俩身上。
我想了想回道:“以青学取得胜利为参考。”
真田听了一愣,然后撇开头陷入了沉思,两队道别离开时,真田冲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那个戴帽子的家伙为什么要像手冢道谢啊?”菊丸跟我们呆在一起久了,人也渐渐变得活泼起来,也是最不畏惧我的,他会像只猫一样趴在我背上,向两边扬起的头发蹭地我脖颈痒。
或许他看出我的本质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吧。
“手冢君是想告诉他,团队利益高于个人利益,是这样吧,手冢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