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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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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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井柏然的手臂间还残留着付辛博的温度,可心却他付辛博挣脱开自己手的瞬间碎了一寸。 
“起来吧!”付辛博将手伸到井柏然的面前,要拉他起来。 
将手放进他的掌中,井柏然苦苦一笑,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他却带上了眷恋。 
两个人有对立着,任凭风从耳膑划过,“回家吧,夜了!”末了,井柏然才幽幽的说。 
付辛博却猛的拉住了他的手腕,“带我去你家,我想看你拍的照片!” 
“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带他走向家的方向。 

他们到井柏然家的时候,KIMI房间的灯已经灭了,井柏然小心翼翼的将付辛博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昏黄的灯将他墙上的照片照的分外的动人,付辛博就这样细细的看着,一脸的认真。 
“这个是我?”突然,付辛博回过身,指着墙上某天夜里井柏然偷拍的他的照片一脸的茫然。 
“厄!”井柏然突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尴尬。 
沉默又在他们之中游走,尴尬的一塌糊涂。 
过了一会,付辛博突然笑了笑,“累了,我想睡了!”话音一落,他就将身子倒在了井柏然宽大的床上,闭上了眸子。这一秒,他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这样安静的睡着,然后等到天再亮的时候,那些伤害就该被静静掩盖。 
井柏然错愕的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付辛博,待到他呼吸变的平稳时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伸手轻轻的抚着他纠结的眉,将他的眉心揉开。吐字如丝“亲爱的你,让我做你的孟婆汤好不好,我会保护你,不再让你受伤!” 
亲爱的你,让我做你的孟婆汤吧,将他的记忆从你的心中带过,不让你保留一丝伤害,把所有的痛都放在自己身上,哪怕你只是把我当成他的影子,我也愿意。 
甜甜的笑着,井柏然在付辛博的身边睡去。 
宠』 

时间稀稀疏疏的过去;飞转流逝;一个翩然的转身就已经带走太多。 
三个月,不期然的过,吕杨走了,付辛博痛了,井柏然却依旧努力的笑着,笑着从未有过的纯,只是傻傻的以为可以让自己的笑,化了那个人的痛。 
自那夜以后,付辛博便没有再提过一言半句关于吕杨的事,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淡的掀不起一丝涟漪。 
只有井柏然知道在他的平静之下,掩藏着最深沉的哀痛,他心痛着他的心痛,孤独着他的孤独,只是这样一种平静的距离,没有谁再多开口说一句,只是这样关心着,谁都明白他们之间多了的是哪一点,却又都不去点破,静静的井柏然把自己对付辛博的每一寸爱都融进自己的血脉之中,爱情的根深蒂固,血液的流动,带动着他难舍的痛。 
晨曦微弱的空气在学校里流走,井柏然轻倚着窗,看着玻璃中那和自己何等相似的容颜,只是那眼里的闪过的孤寂却是那么不陌生,他的嘴角,讪笑连连。 
透着玻璃和淡淡的雾气,隔着那仓松的古道,井柏然的视线长久的停留在那楼下不远不远处的一点上。 
付辛博压了压自己有些被风作祟的发,微微的抬了抬脑袋,视线带笑,落在楼上那望着自己的井柏然身上,笑里带着淡淡的宠。 
井柏然望着那看着自己笑的动人男子,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滑稽。 
他突然明白自己爱的懦弱而又不可一世;他却笑的放肆而又寂寞孤单;上天给的唯一关联是否就是同时孤单;同时伤害。他转过身;眼里是散落了一地的孤寂;他学会他的孩子笑意;抬起头;眉心划过一个世纪的痛;原来伪装只是背叛自己! 
“想什么呢?”付辛博将手放在井柏然的肩上,大摇大摆的进他的教室对他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反正上大课老师也记不下那么多张脸,不怕多他一个。“吃早饭了吗?” 
“没。”井柏然回过身对付辛博笑了笑,吐了吐舌头。 
闻言付辛博轻轻的拍了拍井柏然的脑袋,流露出点点责备。“想吃什么,我去买!” 
井柏然笑了笑,拉过付辛博的手,“我想吃汉堡。” 
付辛博浅浅的笑了笑,反拉过他的手,往后门的方向用了用力,“走吗?” 
“恩!”井柏然点了点脑袋,就跟着付辛博一溜烟跑出了教室,向校门口走去。 
从他的手心传过淡淡的温度,让井柏然觉得安定。在这人流涌动的校园之中,随着进教学楼的人群,两个人逆向的走着,只是一种错觉,井柏然突然觉得有种和他相依为命的错觉,仿若那一秒,他们只有彼此,他们还有彼此。 
不大的汉堡店里,因为过了上班时间,所以空旷的可以,里里外外,除了坐在那辛劳的啃着汉堡的井柏然和坐在他对面的付辛博,连店员都不知跑哪偷懒去了。 
井柏然细细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因为付辛博的这个举动而心情大好,望了望窗外浮动的流云,又笑着回过头去看付辛博。却看到付辛博眼中一闪而过的孤寂,他低了低头,有些哀伤,知道他又在想那人了。 
“给~~”井柏然努力的平复下心情,将食物拿到付辛博的面前,笑着望着他。 
付辛博幽幽的抬眼望他,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久久没有离去。 
一张桌子的阻隔,他看着自己,可井柏然却可以那么清楚的感觉到付辛博的目光越过自己的身体望上了另一个人。 
“真美,和他一样!”许久,付辛博的指尖攀上井柏然的容颜,施施的化过他的眼睫,声音沉浮难安,像是在自语,“你知道吗?你的眉眼和他的好象,有时我望着你就会以为是他回到了我的身边!” 
“可我不是他!”静静的井柏然撇过自己的脑袋,手垂下,眼神流转都是落寞,声色轻到不能再轻。 
“对不起!” 
“为什么还不能忘了他,到底你对我的好,是为我还是为他?”突然井柏然觉得自己有种难以说明的苦累,他曾以为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算是做另一个人的影子他也愿意,可是他还是错了,他爱他,原原本本,只多不少,所以他又怎么能容忍他把自己当成是另一个人,而完全抹掉自己为他做的一切。 
“他是我要耗尽一生去爱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去忘记!”付辛博摇了摇头,不再看着井柏然,他眼里的责问让自己承受不起。 
“可他走了,而且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你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井柏然不解的看他,目光咄咄逼人。 
付辛博嘴角划过淡淡的笑,“就算他不会回来,我也不会选择爱你!” 
话音一落,井柏然就愣在了原地,没有料到从付辛博的口中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他低头望着玻璃桌上反射的自己的容颜,嘴角抽离出丝丝的笑,眼角有干裂般的疼痛。 
付辛博的眼眶闪过淡淡的哀伤,自那人走后,他便努力的包裹着自己,而井柏然却一次次的想要打开他的伪装将他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到空气之下,所以他只能选择伤害他来保全自己的完整。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许久的沉默后,付辛博哑着嗓子不忍的说,当他回过头看到井柏然低垂的脑袋,及桌面反射下他刺眼的笑容时,付辛博有些后悔了,这个伤害他来保全自己,他突然觉得自己太残忍。 
“没事,我知道!”井柏然抬起脑袋给了付辛博一个安心的笑,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 
“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让我又想起他,从前那些美好的,却突然就消失了,也许我只是想逃避所以才会说了那种话!”付辛博淡淡的如是说。 
“会痛吗?”井柏然看他,目光在他的眉眼间化开,带着浓浓的眷恋。 
“麻木了,没感觉了一般,心像是被抽空了!”付辛博压低声音,轻轻的叙述,音质轻轻浅浅的不带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命中注定,那些重要的,不重要的都会过去,我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也注定要一个人离开,一切都是过客!” 
“还有宝儿在陪你啊!”望着付辛博那没有了起伏的容颜,井柏然努力的笑着,好痛,为什么心会如此之痛,可声音却又如此的平静。“来,笑笑。” 
放下手上的一切,井柏然的手缓缓的触及到付辛博的嘴角,轻轻的捏着,“不笑会老哦,老了就不好看了!”故作一本正经,他看着付辛博笑到发腻。 
“傻瓜!”无奈的,付辛博轻轻的拍了拍井柏然的脑袋,迎着阳光,他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好看的眼睛微眯着,嘴角讪笑。 
井柏然合着他笑着,眼睛终还是开始模糊,弥漫的泪雾熏的他的心丝丝的痛了。 
“怎么了,宝儿?”付辛博察觉到他的异样,忙问道。 
“没,眼睛不舒服!”手拼命的揉着眼睛,一遍遍,好痛好痛,他笑的时候眼里没有自己! 
嫣』 

“啊~~” 
沉默的画室,井柏然的右手紧握着刀身,左手半握着笔,指尖有猩红的滑落。 
他身边的几个女生有些不太能接受的看着他淌血的指尖,手有些颤抖。 
“老师,我要去趟医务室!”井柏然将自己流着血的手举给老师看,看到他平静的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 
身后付辛博冰冷的目光,井柏然感受的到,他是故意的,他就是在他到他们班来实教的时候故意弄伤自己的。 
酒精的洗礼饿昂伤口更加剧烈,皱着眉,一边边,井柏然看着伤口被擦净又瞬间染血,带着满意的笑,他知道这刀很深,比以往他割的任何一刀都要深。 
“怎么弄开的?”校医边处理着伤口边慈目的看着井柏然问。 
“不小心销笔弄开的!”井柏然笑着回她的话,他知道学美术的销笔伤到手很常见,没有人会怀疑。 
“对好看的手啊,怕是要留疤了!”包轧末了校医不无惋惜的叹了口气。 
“没事!”井柏然淡淡一笑,他不就是为了让它留疤才弄伤它的吗!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井柏然走出医务室时,付辛博背倚着墙站在医务室不远的小路等着他,神色冷淡。 
“不小心弄开的!”井柏然对他淡淡一笑,摸了摸自己缠上纱布的手。 
“是吗?”空气里冰冷一整片。 
“不是吗?”井柏然转过脸,不答反问。 
“你的不小心每天要上演几次才甘心?”付辛博的声音带着冷笑,阳光下,井柏然的身体突然就开始发冷,冷到快要把他的灵魂都冻结住。 
“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了?你在乎吗?”井柏然无奈的抬起头,眼里散落的是一地疼痛。 
“在乎是有限的!”付辛博上前转过井柏然的身体,望着他,许久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不要闹下去了!” 
“我爱你!”井柏然决绝的打断他的话,没有给自己后退的权利,他的声音在空气里坚定,“我爱你,用我生命最大的热诚在爱着你。伤害自己又怎么了,我就是不要你天天看着我却想着他,所有那些我身上可以让你想到他的一切,我都愿意把他毁掉,包括它!”井柏然的声音后面有些颤抖,他的手指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你……” 
“我知道,你的世界只有他,他,他!可这不代表我就要做他的影子!”留下错愕的付辛博,井柏然毅然离开。 

什么时候你才会懂,我的伤,只是为了证明,你的,在乎。 

夜色是诱人的蒙胧,没有月的夜,让人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井柏然安静的蹲在那条他夜夜留连的巷子里,他在等他,抑或是它。 
“宝……”付辛博的声音,随着寒冬萧瑟的风让井柏然的身体开始颤抖。 
“这样会着凉!”他伸手去拉井柏然。 
井柏然轻轻的避开他的手。 
“你怎么了?”他不解。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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