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的伪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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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的伪天使-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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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是拿砖头砸自己的脚!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司徒旸谷…』司马玄度漠然开口。 



  『我并不打算后悔。』 



  随着对方的逼近,他一步一步往后退,不知不觉间已退到了墙角。 



  唐彧文好整以暇的看着陷入绝境的司徒旸谷,『你已经没路可退了,东官…』现在你要怎么办呢?不会这样就结束了吧…东官… 



  那…这场闹剧未免闹得太失败了。 



  『拿下他。』唐彧文冷然下令。 



  数十名精锐队员一涌而上,准备将有如瓮中之鳖的司徒旸谷擒拿降服── 



  『全部给我住手!』 



  随着一声阴狠的斥喝声,两道光从门口射入,在司徒旸谷身旁的地面上炸开了两个洞,将那票黑衣部队震得往后倒。 



  众人随着光源回首,只见一名高佻的白色身影突兀显眼的出现在门边。 



  『殷睿洹?!』唐彧文愕然,惊讶的叫着那曾有一面之缘的“熟人”。 



  『好久不见,唐先生…』他一步一步的往内移动,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近来过得不错吧?』 



  『你怎么上来的?!』司寇岩岫警戒着看着对方。 



  殷睿洹是如何穿过重重保全来到高层的龙王殿? 



  『搭电梯。』他微笑,『唐门招待外宾的方式还真是隆重,竟然派了这么多人前来迎接…真令人受宠若惊…』只好一一打发掉,让他们有个好梦。 





  殷睿洹边说,边旁若无人的往司徒旸谷的方向走去。 



  当他一靠进,那群黑衣部队立即冲上前,将他重重包围。 



  『让开…』他漾起灿烂的笑容,但是却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还是说,各位想尝识一下观落阴的滋味?』 



  倏地将手探入衣矜中,抽出数符令,在手中呈扇形展开,接着像掷镖一般,朝阻碍者射去。 



  符纸在空中化成像雨点般的细丝,降落时在物体表面燃起点点的火焰。 



  『啊!!』众人为这奇异的景象给吓得惊慌失措,骇然灭火,以恐惧的目光瞪着殷睿洹,不敢妄动。 



  殷睿洹不急不徐的踱向司徒旸谷,站在他面前,微笑不语。 



  『洹…』司徒旸谷感动得看着对方,心里一阵暖意。『洹,你…唔!』 



  一记强而有力的勾拳,以极近的距离,极快的速度,朝他的腹部击去。 



  『你这白痴…』殷睿洹抽回手,用力的掐住对方的脖子,让他无法低下头,『谁叫你这么做了!?为什么要瞒着我!!』 



  不只司徒旸谷,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真…剽悍… 



  『因为你想要那把刀…』他小声嗫蠕,腹部的疼痛使他无法正常发言。 



  『你是白痴吗!!』真是够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我要的东西我自己会弄到手,谁叫你帮我抢了!!』 



  『要是你抢了…就等于是和唐门为敌…』司徒旸谷无力的低吟,『…我可不想成为你的敌人…不想和你分离…』他勉强撑起那招牌的邪佞笑容,但是因受伤而憔悴惨白的脸,看起来相当狼狈,一点也不帅气。 





  殷睿洹呆滞在地。 



  原本有所抗拒,有所掩饰,有所忽略的情感,像是雪崩一样,大面积地崩塌倾泻。 



  被掳获了。 



  他的心被这个总是胡作妄为,总是我行我素,总是放肆骄纵的佞臣给掳获了。 



  『洹…』呼…好累…『我撑不下去了。』他苦笑。 



  一路杀上龙王殿,他的体力已经耗尽,现在光是连站着都相当勉强。 



  『笨蛋…』殷睿洹啐了一声,『回去再和你算帐…』他转过头,对唐彧文笑道,『抱歉,打扰了您这么久。在此向您告辞…』 



  『你当唐门是游乐园?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唐彧文不悦的挑眉。 



  这家伙…未免太看轻唐门了吧… 



  就算不论那随时都在楼下待命的上百名成员,眼前的地理环境,也不容许他潇洒率然的离去。 



  别忘了,这里可是三十二楼啊… 



  殷睿洹无奈的耸肩,『好吧,下次我会记得补上门票的。』 



  『把他们抓起来!』 



  殷睿洹抛出几张符录,手指在空中画了一圈,接着,一个泛着幽光的圆阵出现在面前。 



  他回首浅笑,『再见。代我向端木敛问好…』 



  语毕,拉着司徒旸谷,趁那黑衣部队扑上之前,跃入阵中,双双消失。 



  第八章 



  『哒!』 



  殷睿洹在空中旋转一圈之后,翩然落地,完美着陆。 



  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动作,蹲定的身子迅速站起,双臂有如唱赞美诗一般地向前伸起,在司徒旸谷落地之前,将之接着满怀。 



  『谢谢。』被揣在怀里的司徒旸谷,怀里揣着刀,对着殷睿洹潇洒一笑,接着长腿一翻,跃落地面。 



  『哈…好久没来了。』旧地重游,感触良多,『骊龙刀要放在哪儿呢?』他环视了四周,找寻适合摆放这把大刀的处所。 



  殷睿洹不发一语,静静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盯着司徒旸谷。 



  『洹?』 



  『为什么要背叛唐门。』 



  『为了你。』他将骊龙刀随手往墙角一搁。 



  『值得吗?』 



  『值得。』他走向殷睿洹,直视着对方的双眸,浓厚的深情直接从眼神灌注到对方的灵魂里,『因为我爱你。』 



  殷睿洹迟疑片刻,长吁了一口气,『…白痴…』 



  『洹?』 



  『无药可救的白痴…』他垂目,碎碎低喃。『蠢死了,笨到极点…』 



  司徒旸谷的笑容变得有点尴尬,『就算我做得不好,也不需要这样说我吧…』 



  『不。』殷睿洹猛地抬头,双眼迎向司徒旸谷的目光,『我是在说我自己!』 



  趁着司徒旸谷因看见他眼底映照出的情欲而惊讶时,殷睿洹猝地伸手,揪住对方那略为残破的领带,用力扯往自己的方向。 



  『洹…唔!』 



  两片温热的唇瞬间贴上他的嘴,狂浪的索求,激进的攫取。灵舌不容分说的长驱而入,翘开牙关,寻找同伴,强迫那尚处于呆滞状态的软嫩随之起舞,要求对方予以回应,回应他的吻,以及吻里包含的欲火,欲火透过舌间传递,像是祭祀时的火炬,丢入祭坛,转瞬间燃遍所有柴薪,窜起擎天红莲,妖娆烈焰,滚滚缠绵,地转天旋,分不清是极乐天堂,亦或是名为天堂的地狱。 





  司徒旸谷勾着殷睿洹的腰,双臂像两道枷,将对方紧箝在自己怀里,像逆水者攀着浮木,以求生的渴望紧抓着这让他陷溺的天使;像无尾熊抱着尤加利树,以生物的本能强拥着这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依附。 





  两个人像两头野兽一般,饥渴纠缠,掠取对方的呼吸,侵占对方的氧气,劫持对方的纯舌,抢夺对方的唾液,互不相让,争夺着奉献自己的爱欲,蛮横的手法,令人几乎窒息。 





  爱这个东西令人盲,使人狂,教人无法自拔。 



  『洹…』司徒旸谷取得片刻的喘息,低喃着对方的名,咽喉因压低而颤栗,发出像哽咽的声音,『我爱你…』 



  『你真蠢…』殷睿洹捧着对方的脸,长指顺着那刚毅有形的轮廓游移,『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赔上一切,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 



  『我有你。』他低头,在对方的耳边哝呢,『不是赔,是换。为了得到你,必须拿一切来换取。』 



  他的天使,他最爱的天使。 



  拥有他,等于拥有整个世界。 



  『笨蛋…』殷睿洹抱着对方,将脸埋入对方的怀间。 



  啊…真是太笨了…天使竟然为了这个一意孤行的妖孽给降服… 



  司徒旸谷太阳化身的妖孽。 



  热辣炙人的太阳,以其具有攻击性的阳光,狠狠的销融掉他心里的冰,强迫他接受烈日的灼烧。 



  或许,当司徒旸谷奋不顾身冲进火厂救他的那一刻,那狡猾的阳光就趁其不备的扎入他的心房了吧… 



  邪佞的焰旸… 



  当两人正沉浸在爱欲的狂潮里,门板不识相的被推开。 



  『唷!这位不是东官大人吗?』不识相的轻佻话语从门边传来,『啧啧…偷情偷到本部,洹,你未免…啊!』 



  殷睿洹头也不回,伸手抄起身旁的骊龙刀,像断弦一样,笔直的朝那惹人厌的声源劈去,差点削掉对方的半颗脑袋。 



  『洹,你似乎越来越嚣张了…』闪过攻击的萨枢诔,怒然低吟。『别忘了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闭嘴…』殷睿洹冷冷的回首,嘴角勾起不屑的嘲弄笑容,『看清楚那差点劈开你那肮脏脑袋的是什么东西吧…』 



  萨枢诔定睛一瞧,诧然挑眉。 



  『你找到刀了!?』 



  『是他帮我得到的…』殷睿洹挑衅似的,刻意在萨枢诔面前长吻了司徒旸谷一记。吻得如火如荼,惹火煽情。 



  萨枢诔感觉到自己下腹一阵骚动,口干舌燥,彷佛有团火在身体里烧。 



  『洹…』在他这淫魔面前上演活春宫,摆明就是在折腾他…『不介意让我参加吧?』萨枢诔漾起自认为魅惑迷人的笑容,蠢动向前。『就算你得到了刀,可别忘了我那只盒子啊…癸朔不会轻易就放过东官这颗棋子的…』 





  在他即将靠近两人的瞬间,一双长相丑怪的差遣妖突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萨枢诔,像是抛铅球一般,将他丢出门外。 



  司徒旸谷和殷睿洹同时抬起头,望着萨枢诔,露出轻蔑的浅笑。 



  『滚出去,丧家之犬。』 



  『砰!』大门用力关上,挡去萨枢诔气急败坏的怒号。 



  『碍事的家伙。』司徒旸谷轻啐。 



  『既然碍事的家伙走了。』殷睿洹长臂一勾,攀向对方,将嘴凑到对方的唇边,吐气低吟,『那就继续。』嫰唇再次贴上那熟悉的温热上,狂野饥渴的吻了起来。 





  司徒旸谷的手扶着殷睿洹的腰,被对方强烈的攻势给击得有点重心不稳,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往后倒,幸好身后的桌子顶住了他,否则这一翻,可能会摔个四脚朝天。 





  他可不想在躺一次地板了啊… 



  『洹…唔嗯…洹!』唔…太狂野… 



  他想撇开头喘息,但对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纤白的素手硬是将他的脸给扳正,继续那有如暴风一般的袭卷。 



  殷睿洹像是旱田里的鲋鱼,用尽生命力的钻取索求任何一滴露水,长舌撩拨挑弄他的唇腔,几乎要把他最后一丝气息给抽走一般… 



  或许是负伤,也可能是殷睿洹的吻技太过狂浪,他觉得自己的体力彷佛一点一滴的被剥离,站直的双腿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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